唐谋天下-第3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母后现在看来对自己皇后的位子,是否牢固还有顾虑,一心一意的,只想自己当上太子来确保她的皇后之位。
“哦,她应该跟白露去将作监了,儿臣让她们去催催儿臣想要的东西制好了没有。”李弘如实回答道。
“你又要折腾什么?”武媚每次听到李弘这样的话语,心里都是一惊一跳的。
“嘿嘿,到时候母后自然就知晓了。”
武媚也拿他没办法,这小东西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儿,这次又不知道会弄出什么样儿,让人惊喜的东西出来,武媚无奈的叹口气,搂着李弘瘦小的肩膀,母子俩在花园里缓缓的散步轻语,一副美满和谐的母子图,让远处的观望的李治,心里一阵的踏实跟满足。
秋天的落叶如期而至,也如期枯萎。秋风带着萧瑟的情绪,缓缓刮过长安城,掠过太极宫。
一切都在大自然的掌控下,按照特有的轨迹往前发展。秋叶飘零落向地面,借助风的助力,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诉说着这一季的心事。初冬也在风与气温的催促下缓缓登场。
王皇后最终没能逃过史书上记载的命运,在其舅舅柳爽被贬为遂州刺史,王景、王康被剥夺掉了爵位后。
永徽六年,也就是公元655年11月27日,王皇后被武媚处死。
同样,一些人一事儿,也因为李弘九转十世这个特异的身份,在这一天并没有被记载在史书上。
萧淑妃腰间里那块,李弘给的水晶百鸟朝凤牌,挽救了萧淑妃,让她能够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不过依然被幽禁在深宫。原本一心求死的她,不知为何却在最后选择了活下去,这让李弘都感到有些不解。
李素节、义阳、高安倒是可以偶尔去看望一下母妃。兰陵萧氏的萧守道、萧守规在当日李弘拒绝了他们的贿赂后,第二天便返回了各自的任上。
萧晖作为中书省的给事中,在知晓萧淑妃并没有被处死后,求见过代王三次,但均被李弘拒绝。
白纯这朵在皇宫里跟着李弘,越混越奇葩的娇艳花儿,不知道为何却没有人提起她的罪过,仿佛慈恩寺的案子跟她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李弘跑了好几趟大理寺、鸿胪寺、刑部,均未得到确切的答案,甚至就连白纯这个人,几个部门的大佬都像是闻所未闻,串通一气的忽略了白纯,让李弘是徒呼奈何,却是没有一点儿办法。
无奈之下,武德殿每天就多了一个宫女不像宫女,公主不像公主的女子,天天没事儿跟代王斗斗嘴、吵吵架,或是在代王做坏事儿时给打打掩护。
白纯其实每天都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帮代王李弘断后,拖住天天想要粘着李弘的潞王李贤。
每每李贤在瑟瑟发抖、神情惊惧的宫女陪同下,哭喊着回武媚的宫殿时,武媚就气的手发抖,总是恨不得把李弘这个野猴子拴在裤腰带上,或是天天罚跪在那颗快秃的小树下。
武媚也发现了,李弘好像很不待见李贤,每次带着李贤一块儿玩耍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催促着李贤的宫女带着李贤赶紧回去,满脸的不愿意跟屁虫老挂在他屁股后面。
印刷书籍的事情李弘连问都不再问了,据说现在是交给了李义府跟许敬宗两人负责。
李弘在冬日的阳光下也乐得清闲,何况他现在还有两件事情快要完工了,也顾不上去管那些印刷书籍的事情。
镜子现在已经制成了,就差最后的木匠给镜子安装上边框了,大小与此时的铜镜差不多大小。本来想要制作同等身高的镜子,但玻璃到现在都还无法锻压出,平坦的一大块出来,李弘只好暂时放弃。
任劳任怨因为无法突破平整玻璃的韧性,每天都是一脸诗人的忧郁、艺术家的诡秘、哲学家的深沉,天天把自己关在濮王府的作坊里研制,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李弘孝敬给李治与武媚的大量水晶牌,原意是让他们可以赏赐大臣等人的,可从一开始到现在,李弘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个大臣佩戴过。
有一次悄悄的问李义府,李义府说就没有见过陛下跟皇后,赏赐过这些东西给哪一个大臣。
后来李弘才发现,自己的父母真是鸡贼啊,两人在这一方面表现的,真是心有灵犀的两口子。每人都是给自己备了一个名贵的大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晶牌,却是舍不得拿出一块儿来赏赐给他人,李弘给多少他们就自己留多少。
李弘现在因为李贤粘他的缘故,越来越会作妖了,他很烦李贤跟在他屁股后面,所以每次都是交给白纯帮自己断后,也很少去给武媚请安了。但只要李贤哭着回到母后的宫殿,自己就少不了被逮到母后的宫殿,然后挨上一顿揍。
无奈现在人小腿短,就是想要逃跑都跑不了,都不用宫女追自己,武媚就能三步并作两步把他稳稳的逮在手里。
所以,这段时间镜子技术难关突破后,看着将作监的木匠在给镜子上边框时,李弘突发奇想到了上一世的滑板,自己有了那玩意儿,母后再想要轻而易举的逮住自己,岂不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李弘画了一幅图纸,便让将作监的人照着这个做,木匠一开始拿到手后还觉得很简单,但听到代王的要求后,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凝重,到了最后,听完代王的要求后,木匠都快要跪在地上痛哭失声了。
木板要轻要薄,还要有韧性、硬度,更要耐用,正面还不能过于光滑。最重要的是,下面的轱辘也要轻,还要能够转弯,不能够磨损的太快,质地还要坚硬。
总之,按照代王的意思,这东西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精益求精,但他不管你怎么做,当然,有了难处可以找他共同商量。
滑板交给将作监已经一个多月,到现在还没有让李弘满意。于是,按耐不住心里洪荒之力的他又开始作妖了。
镜子已经做好了,虽然只有两面,但两面镜子让白纯跟小雪、夏至她们爱不释手,疯狂尖叫。五人足足轮流拿着镜子照了三天,才舍得让李弘拿去献给皇后。
就是这样,李弘拿走时,五个女子的表情都跟魂丢了似的,一个个的表情痛苦难过,跟死了爹妈似的。同时并在心底暗下决心,攒钱!攒钱!攒钱!攒够了钱好找代王买一面镜子!对,代王心黑,得多攒点儿才行!
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何况是这种足以把自己脸上的汗毛,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的镜子,更是让爱美的女子视为宝贝。
就算是上一世,爱美的女子走过玻璃墙时,都要自恋的看看玻璃墙里面的自己。何况是现在这个时代,刚刚问世的镜子,自然会受到更多女性的青睐。
镜子的问世,在一开始的价格可是堪比黄金,所以,李弘相信母后对手里的镜子,绝对没有抵抗力,自己手里有了这个法宝,以后就再也不怕母后打自己的屁股了。
初冬的天空晴朗的很,湛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充满了热情,大片大片的洒在大地上。空气中,微微流动的风儿,暖暖的,与阳光一起拂过地面上的人们,带着和煦与安静,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懒意跟恬淡。
第45章 成长
初冬正午,阳光温和,丝丝和风带着凉凉的气息,足以让困顿的人们打起精神。
武媚的宫殿打开了少许的几扇窗户,让微风带着新鲜的空气流通进了她的宫殿。
李贤不再哭闹了,委屈的小眼睛都哭肿了,被宫女抱在怀里,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白纯给的奶糖。
武媚坐在桌子另一侧,手里捧着一本活字印刷的书籍正看的着迷。眼睛不经意的往外一瞥,就看见了那个永远也不愿意带着李贤玩的李弘。
小身影鬼鬼祟祟的在宫殿门口前隐来隐去,前面的花草被当成掩护,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找一个极佳的藏身位置。
“皇后……”连铁在旁边刚要提醒。
武媚冷着脸皱着眉头,看见那小身影后,就没有心思再看书了,坐在那里不闻不动地说道:“别理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怒气,就是连铁,听到皇后的语气,也足以想象到,这个代王待会儿悲惨的命运。
潞王回来时,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皇后就大发雷霆,质问宫女李弘去哪了,怎么又让李贤哭着回来了!
现在代王还敢自投罗网,连铁都有些搞不清楚了,这代王到底是笨呢还是聪明,哪有送上门找收拾的道理啊。
阳光从来就没有照射进过宫殿里,特别是在太阳挂在天空的正当中时。所以,当连铁看到一缕阳光,不,一缕光束突然间照进宫殿里时,还是被吓了一跳。
那条光束在宫殿里像是调皮捣蛋的猴子,从窗户照射进房间后,便开始颤巍巍的上蹿下跳。不大会儿的功夫,那光束便照在了,正被宫女抱在怀里刚刚止住哭声的李贤脸上。
李贤顿时觉得眼前一阵刺眼,那明亮的光芒有如抬头看到天空的太阳般,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让他无法睁开眼睛。
条件发射下,李贤伸出小手,想要阻挡那阳光照射在他脸上,伸手抓了好几次,但都无法阻止那阳光在他眼前晃悠,于是气恼的又要开始哭泣。
武媚从一开始便注意到了,那耀眼的光束来自李弘藏身的地方,心里笃定,这肯定是那小皮猴子又在作妖找揍呢。
看着那束光芒逗弄着李贤,武媚已经是满脑门黑线了。但就在这时,却见那光束突然改变方向,远离了李贤的小脸,开始自第一个宫女的脸上照起,那光束一一从宫女、太监的脸上照过。
每个人被光束照射时,第一反应都是感到刺眼的闭上眼睛,伸手想要挡住那光芒。
作妖的代王趴在外面的花丛里,手里拿着镜子玩的是不亦乐乎,看着房间内每一个人被手里的镜子照的伸手遮挡,更是乐的心花怒放。
夏至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紧张地说道:“代王,快别玩了,一会儿皇后又该发怒了,您又该被罚了。”
“没事儿,有这个宝物在手还怕吗?母后铁定不会……卧槽,快跑!”李弘光顾着跟夏至说话了,一不小心镜子反射的阳光照在了武媚铁青的脸上。
这还得了,小屁股肯定要开花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了小屁股着想,镜子还是以后再找机会送给母后吧。
“连铁。”武媚仿佛咬着牙在喊连铁。
“是,皇后。”连铁大步流星奔出宫殿,向李弘藏身的方向扑去。
李弘刚刚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打,抱怨着:“都怪你,你要是不打扰我,怎么可能照在母后……”
李弘还没跑两步,只见头顶仿佛出现了一只苍鹰,一下子把头顶的阳光全部遮挡住了:“妖怪……”
连铁出了宫殿后便飞身向李弘扑来,整个人在空中仿佛一头苍鹰,而李弘就像那兔子一般,不等他跑两步,已经被连铁稳稳的提在了手里。
武媚看着连铁像是提着个小鸡仔似的,把李弘提了进来,二话不说,从椅子上起来走到跟前就开始痛揍李弘,看的一旁的李贤直拍手叫好。
“母后……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儿臣没想……哎呀……刚才是失误啊,真的知错了……啊……”
李弘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后宫,听的其他宫女、太监都头皮发麻,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阻止皇后揍皇子。
一刻钟后,夏至跟着李弘垂头丧气的,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