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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奋斗在初唐-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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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呼~~
  嗬~~
  几道喘气的声音霎时响起,就连顾惟庸的脸色都明显和悦了不少,只见他点头赞道:“年纪轻轻,却,却有此胆量,不错不错,是,是,是个人才!”
  郭业听着这赞扬格外刺耳,心里哼道,这都他妈不是你们逼的吗?
  不行,你们这么逼小哥,小哥非趁机多要些好处,不然就亏大了。
  随即对着顾惟庸说道:“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属下还有几个不情之请。”
  顾惟庸现在听着郭业答应了这份差事,心里舒坦了不少,伸出手示意郭业尽管讲来。
  郭业说道:“第一,全县衙役必须听卑职一人令下,刚才马功曹也讲过了,行军打仗讲得就是一个令行禁止,如果令出多方,恐怕,恐怕到时候……”
  说穿了还是想将谷德昭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踢到一边儿,免得他给自己添乱拖后腿,当然也有趁机夺权的嫌疑。
  不过顾惟庸倒是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应道:“你,你担心的不,不就是谷,谷德昭嘛。放心,本官,本官既然,然答应了你,就,就会让你放,放开手脚干。而,而且谷县尉刚,刚才跟本官请了,了假,说要,要回乡,乡下去祭祖。他,他叨扰不,不到你的。”
  谷德昭回乡下祭祖?
  我去,谁信啊,这王八蛋敢情也是猜到了匪盗可能要围攻洗劫陇西县,趁机请假跑路回乡下躲难去了。
  麻痹,狗日的,我说县令大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找老子呢,郭业心里一个劲儿地抱怨,原来是谷德昭这厮怕死躲到乡下去了。
  如今陇西县衙除了谷德昭还能有谁能号召起这两百衙役来啊?
  不就是如今人气超高的自己吗?
  郭业暗暗瞪了一眼马元举,看来县令大人现在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了。
  小哥如今在他眼中就是那个倒霉的廖化啊。
  郭业压住心里的闷气,继续提要求道:“卑职希望从明天开始,整个陇西县城进入战备状态,县衙一切事宜全听卑职一人调配。”
  说到这儿,郭业不无报复了一下马元举,指着马元举说道:“而且马功曹必须作为卑职的副手,陪在卑职左右。”
  郭业的意思马元举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要自己做副手不仅要趁机踩自己两脚,还要拉着自己一起守城抵抗,万一城破也要拉着自己一起死啊,这小滑头真是龇牙必报。
  这个节骨眼上,马元举当然有理由相信县令大人肯定会照着郭业的意思来。
  现在谁让这小子的作用是独一无二的,整个陇西县城的安危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县令大人怎会不准?
  果然,只见顾惟庸大手一挥,颇为敞亮地说道:“准,准了,统统归,归你调配。包,包括本县令。”
  哟呵,听到顾惟庸竟然如此配合,郭业不由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在关键时候能放下手段,顾惟庸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官。
  谁知心里还赞了顾惟庸几句,身边的穆师爷就低声说道:“明府大人,您莫非忘了您跟感业寺的小红大师有过约,明日您就要随他在感业寺礼佛半个月啊。”
  感业寺是陇西县内的一处寺庙,香火鼎盛,处在深山老林之中,离县城有二十里的路程。
  顾惟庸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说道:“本,本官差,差点忘记了,本官明日就要启,启程去感业寺礼,礼佛。本官不,不在期间,县中一应事宜,统统归马功曹和,和你来操办。”
  礼佛?
  一个结巴的说话都费劲的人去寺庙里念经诵佛?
  你妈的,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
  郭业算是回过味儿了,这穆恭和顾惟庸两人一唱一和,这是要撂蹶子躲难去啊。
  我靠,都他妈是些什么人啊。
  ……
  ……
  随着马元举离开了顾惟庸的书房,郭业还在想着顾惟庸这结巴县令的不仗义,只听马元举幽幽吐槽道:“顾县令此举虽不堪,但是情有可原。正所谓千里做官只为财,你想想看,他这番样子肯定是指望不上高升了。既然无法高升,他干嘛还呆在陇西县城冒这个风险呢?”
  听着马元举的分析,郭业这才觉得是这么理儿,既然立了大功也无法高升,他顾惟庸干嘛还抱残守缺的死守忠义,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不过他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马元举这样的人什么时候也会说“千里做官只为财”这种话了呢?
  这厮不是整天嚷嚷着圣人弟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吗?
  当即冲他开涮道:“那你呢?你又不是明府县令,干嘛操这份心?难不成你也马元举也掉进了大染缸,想趁乱搏一搏,博个好前程,借机升官?”
  “戚!”
  马元举啐了一口郭业,哼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辈读书之人虽不能手提三尺青峰荡涤贼寇,但是满腔的浩然正气却是……”
  嘶,真他娘的酸!
  郭业听着马元举慷慨陈词,不由全身起着鸡皮疙瘩挥手打断道:“得了得了,少来。马功曹,说说吧,你刚才可是信誓旦旦地答应我,只要我应下这份要命的差事,便有办法能将何家连根拔除,永除后患了哟!”
  马元举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提起衣角对着郭业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出了县衙,县找个隐蔽的地方,我自有办法助你除掉心头大患。”
  随即,二人一前一后缓缓离开县衙后堂院落,朝着县衙大门的方向走去。


第107章 马元举遮遮掩掩的办法
  还是老地方,位于城北烟花柳巷中的一品楼。
  还是老位置,居于一品楼二楼靠窗的那个房间。
  时隔一月,再次故地重来,但是郭业和马元举的心境却有了迥然的改变。
  想当初,马元举在郭业看来,身负功名,官居九品,当真不是他这么一个一穷二白手中无权的小屌丝可以攀附的。
  再看如今,富贵逼人来,自己在陇西县城中不仅置办了产业,还间接地掌控了县衙大半以上的衙役。而且凭他郭小哥如今的名头,在陇西县城中虽谈不上一呼百应,但也不缺极为可观人数的拥簇者。
  当真是活得那叫一个滋润,就连陇西第一家何家他都敢去捋上几把须。
  同样,马元举此时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没想到郭业这个小衙役在短短数月竟然能够成长得如此神速。当初在自己跟前唯唯诺诺,说话都极为拘谨,一直都是自己牵着这小子的鼻子走。
  现在倒好,这小滑头虽无品衔,但是却能够变着花样威逼县令大人,让自己一个堂堂的九品功曹做他此次守城的副手。
  而且从对方言谈举止之中,马元举看到了郭业前所未有的自信和从容。
  至少,此时此刻,两人已然能够站在同等的平台之上展开对话,且不见一丝生硬。
  呼~~
  又见风云起,时势造英雄。
  马元举看着郭业扶窗望向外头楼下街景的背影不禁感叹,各人有各人造化,此子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啊!
  就在马元举盯着郭业背影怔怔发愣间隙,郭业头没回却幽幽说道:“不远处便是满月楼,如今怎的一个萧索凄凉了得?谁能想到前些日子还是客似云来,门可雀罗的陇西第一青楼呢?”
  这番感慨在马元举听来倒是有一番人到暮年,看透世事纷争的感慨,不过从郭业这小子嘴中说出,马元举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以他对郭业的了解,这小子肯定话里有话,莫非他用满月楼来暗喻何家吗?
  随即试探性地打趣道:“是啊,以本官来看,只要经你小子一折腾,今日满月楼的萧瑟光景,必是明日何家之下场。你小子就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儿,也非那盏省油的灯,不是?”
  “哈哈……”
  郭业一声大笑顿时将刚才那番深沉驱散的一干二净,立即回到原先那副无赖嘴脸,缓缓转身对着马元举伸出右手,请道:“马功曹,咱俩也别藏着掖着装神秘装低调了,赶紧说说吧,怎么个意思啊?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将何家连根拔除啊?”
  这话一出,马元举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刚才那番话是在跟他表明决心,他肯定要将何家整到满月楼这般下场,否则他还是会改变守卫陇西城的决心。
  满月楼什么下场?
  关门歇业,东家刁德贵横死的下场。
  这小子心也够狠的啊,真有点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意思。
  不过马元举对何家也不抱什么好感,毕竟也是肮脏丑陋下作的人家,空有书香门第的名声,干得却都是些畜生行径,相比于守卫陇西城这等大事而言,何家死不足惜。
  当即马元举对着郭业说道:“你应该知道,如今陇西县城形势严峻,县令大人放下话来,一切事宜尽有你我二人来打理操办。”
  这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他们二人便是当下陇西县城的话事人,而且还是县令大人亲口允诺。
  想想看,县令顾惟庸带着师爷穆恭和全家老小躲进深山老林的寺庙去礼佛;
  县丞吴奎则是被派往益州郡城的折冲都尉府前去求援;
  县尉谷德昭则是带着大奶二奶三四五六奶屁颠屁颠滚回乡下去祭祖,祭祖是假,躲难倒是真;
  至于其他得到匪盗即将攻城消息的几房九品佐官早就没了影踪,估计也是躲到哪里去避风头了。
  整个陇西县城能拿主意的也就他们二人了。
  郭业对顾惟庸的亲口允诺自然记在心里,但是这跟灭掉何家有嘛关系?
  当即有些不爽马元举的跑题,哼道:“你不用老提醒我这事儿,只要你能给我一个解决何家的办法,我郭业说到做到,肯定与你一道组织全县衙役死守陇西县城。如若我不守承诺,我是你马元举养得。”
  马元举微微一笑而过,摇着头看着郭业打趣道:“办法我刚才已经说了呀,难道你还没悟透?”
  “已经说了?说你龟儿子个蛋蛋。别忽悠小哥,你马元举可是出了名的忽悠死人不偿命!”
  郭业明显有种被马元举戏耍的感觉,拉下小脸一脸的冷峻。
  马元举见状,只得再次重复说道:“如今县中大小事宜皆有你我二人说了算,至少在折冲都尉府的援兵抵达陇西县城之前,都由你我说了算。这回懂了吧?”
  我靠,这老犟驴卖关子卖出瘾来了,老子又不跟你一样连放个屁都带算计人的,上哪儿懂去?
  马元举见着郭业还没悟透,又附在郭业耳边说道:“只要你能组织众衙役守住陇西城,保住陇西县的八万百姓不被匪盗袭扰,免于生灵涂炭。期间你郭业要做任何事,本官一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可好?”
  老子做任何事你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往不咎,不加干涉?
  听到这句话,郭业猛然像是抓住了一点什么。
  紧接着,马元举提了提衣角轻拍了两下,撂下最后一句话:“郭业,往往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唉,本官今天的话说得有点多了,这种缺德事儿,以后本官还是要少干啊,有辱斯文,有伤天和!不然,将来生个儿子没有屁眼,本官找谁说理去?”
  言罢,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看这架势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做停留。
  郭业没有出言阻喝挽留,而是细细品味着马元举这前前后后晦涩如深的话,这犟驴肯定是话中藏话,貌似在提点着自己。
  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才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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