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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奋斗在初唐-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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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岳山这老头冲郭业眨巴了两下眼睛,又拍了拍胸口,表示一切有老康在,你小子放宽心,啥事儿没有。
  郭业微微颔首,将手掌贴在胸口,表示心照不宣了。
  而后说道:“老爷子,家父的病情不容耽搁,小子这就陪孙神医先回陇西了,他日再来登门造访。”
  康岳山听闻,立马脸色变得肃穆,不滞点头称道:“速去速去,这边有我在。”
  郭业冲着随自己同行而来的白袍弟兄们大手一挥,喊道:“弟兄们,启程,速回陇西!”
  不忘轻声对孙思邈请道:“孙神医,咱们这便出发。”
  孙思邈唔了一声,轻声回道:“令尊的病情不容耽搁,越快越好。”
  言罢,众人纷纷踏上返程,朝着益州渡口方向急急赶回去。
  吴奎见着郭业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走了,顿感煮熟的鸭子飞走,气急吼道:“康岳山,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康岳山哼道:“吼个球?他是火烧刺史府了,还是行刺卢大人了?刺史府里头,不是一切如常吗?如果卢刺史真出事儿,早有小人哭丧出来了,蠢材!”
  蠢材两字,从康岳山口中而出,带着老康同志的吐沫星子,直接披头盖脸,喷到了吴奎的老脸上。
  这时,从郭业离去的原路又返回四个白袍甲卒,飞奔而来,为首一人恭恭敬敬地冲康岳山抱拳道:“康都尉,我家都护大人有个不情之请。”
  康岳山道:“但讲无妨!”
  那白袍士卒凑到康岳山耳边,细如蚊声地呢喃了起来。
  康岳山听罢,顿时脸上一阵苦笑,继而转头,一脸惋惜地看了吴奎一眼,叹道:“你家都护大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白袍士卒脸上拂过一丝机灵,继续抱拳道:“我等也是奉我家都护大人之命,还望康都尉成全!”
  康岳山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白袍士卒闻听,骤然转身锁定吴奎,对着同来的三名白袍兵喊道:“弟兄们,动手,揍死这个狗日的!”
  说话间,四人如恶狼扑羊般对吴奎拳脚相加,很快就将他击倒在地,一顿猛揍狂踢。
  “打死你个挑拨离间的老狗,砰砰砰……”
  “扇烂你这张嚼舌根的破嘴,啪啪啪……”
  “打你个老杀才半身不遂,好让你消停消停。”
  ……
  ……
  转眼间,吴奎被突如其来疾风骤雨般一阵儿踢打,半晌开口讲不了话。
  不过还是隐约能听见其咿咿呀呀呻吟叫道:“康,康大人,救,救命啊……”
  不过康岳山装作未听见,未看见一般,喃喃自语道:“老子啥也没看见,老子啥也没听见。”
  而后冲着近千府兵怪笑一声,吼道:“弟兄们,你们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没听见!”
  “没看见!!”
  康岳山老怀安慰,哈哈狂笑,大手一挥吼道:“听本都尉号令,撤兵回营!”
  哗啦哗啦,
  又是一阵兵行戈击,脚步嘈杂的行军之声,近千人,浩浩荡荡地撤离出了刺史府大门一带。
  ……
  ……
  此时的郭业,已然和孙思邈等人登上了江船,等待着刚才那几名猛揍吴奎的白袍兵返回。
  很快,几名白袍兵便功成返回,向郭业汇报着刚才的情况。
  郭业听罢,甚是解气,又是一阵儿仰天长笑。
  随后命令船夫,速速开船,返回陇西县。
  桨动,船行,踏上返程……
  甲板上,一直与郭业同行在一起,从未主动开口讲过一句话的孙思邈,突然开口问道:
  “郭大人,你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郭业稍稍愕然,他知道孙思邈指的不仅是自己对付刺史卢承庆之事,还有派人痛揍郡丞吴奎之事。
  不过他不以为意,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孙神医,你不在官场你不知道里头的凶险。恶人如恶犬,你若一味退避忍让,他就会变本加厉地反饲咬你一口。要么就不打,要打就要将他打疼,打残,打得他毫无反手之力。”
  “孙神医啊,对恶犬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啊!呵呵……”
  孙思邈听着郭业这番讲话,心中充满好奇,如此凶残冷酷之人,怎得还能有如此拳拳孝义?
  仿佛看穿了孙思邈的疑惑,郭业又是一声轻笑,说道:“孙神医,郭某并非你想象中那般残忍嗜杀,接触久了,你就能知道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了。”
  孙思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在言语上与郭业继续下去。
  相反,心中想道,接触久了便能了解?算了吧,我就一游方郎中,治病救人,何必与官场之人多过纠葛。
  他暗暗下定主意,只要一治好郭父,立马离开陇西,不和郭业瓜葛下去。继续做他孙思邈想做之事,做一个快乐安逸如闲云野鹤般的游医郎中。


第320章 守候
  郭业一行走水路,从益州返回陇西,已是半夜三更。整个陇西县城内黑灯瞎火,寂静无声,偶有几声犬吠,也不过平添了夜幕之下的凄冷。
  不过此时福顺巷郭府之中,却是灯火通明,无论是丫鬟仆役们忙碌不停,没有入睡。
  就连忙乎奔波了一整天的郭业也是同样无心睡眠,守在老爹的病房之外,焦急地徘徊着。
  与他同在房外的等候的,还有妻子吴秀秀,妹妹郭小蛮,老娘郭柳氏。
  此时郭小蛮正偎依在吴秀秀的怀中,眼神担忧地望着屋内,哽咽着:“嫂子,我爹会没事的,对吗?”
  吴秀秀轻抚着她的后背,将其紧紧裹在怀中,爱怜地说道:“小蛮乖,不用担心,你哥哥不是请来孙郎中在屋内替公公诊治了吗?没事的,孙郎中可是远近驰名的大神医呢。”
  郭小蛮听闻吴秀秀的劝慰,抹了一把脸颊两边的泪水染,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倒是郭业的娘亲郭柳氏,显得极为老神在在,独自一人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又见着郭业焦急担心团团转,不由开口说道:
  “大郎,莫要如此慌乱无神。你爹如今病倒了,咱郭家就你这么一个男丁,你要学着扛起这个家,要学着做郭家的主事之人。”
  郭业听得老娘话,小小震惊了一把,真没想到老娘竟然如此坚强。随后诧异地看了一眼老娘,轻声问道:“娘,你怎么一点也不……”
  “担心有什么用,你爹的身子我还能不清楚吗?大娃呀,你爹跟我穷了一辈子,什么苦日子没有熬过?如今你长出息了,娶了媳妇,当了大官,置办了这么大一座宅子,我跟你爹这辈子算是值了。唉……”
  郭柳氏微微一叹,继续说道:“可惜老东西福薄啊,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垮了。孙神医的名头,娘也听过,有他在里头诊治,娘也放心。如果,如果孙神医也治不好你爹,娘,娘……”
  说着说着,郭业认为坚强若斯的老娘,居然自顾哽咽起来。
  郭业见状,立马上前轻拍着老娘伛偻的后背,安慰道:“娘,没事儿的,我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熬过这关的。孙思邈的医术盖世无双,我相信他一定能医治好爹的。”
  言罢,看着天色实在太晚,不能让老娘这么彻夜熬着。
  不然屋里头的老爹还没好,屋外头的老娘又病倒了怎么办?
  随即轻声在郭柳氏耳边柔声道:“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扛起这个家的,你先去歇息,一有什么情况,我再叫你。”
  说着又冲吴秀秀招招手,交代道:“秀秀,你送娘和小妹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成。”
  吴秀秀懂得郭业话中道理,嗯了一声,牵着郭小蛮的手走到郭柳氏身边,将其搀扶住,轻声说道:“婆婆,先去休息吧,这里有相公一人足矣。”
  郭柳氏在夜风下干站着,身子骨也的确撑不住了,继而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在吴秀秀搀扶下,与郭小蛮一道朝着另外一处厢房走去。
  走到半路,不忘转头冲郭业远远交代道:“大娃,你爹那个老东西醒来,一定要让娘知道啊。这老东西,好几天没听他骂人,娘,娘也……”
  说到这儿,郭柳氏心里发酸,又是一阵抽噎哭泣起来。
  郭业应了一声是,然后冲吴秀秀甩甩手,示意她赶紧将老娘搀扶走,省得老太太在这儿,又是心里难受。
  母女三儿一走,房外小院中,又剩郭业一人独自站着,眼神殷切地望着房门。
  此时的他,别无其他能耐,素来不信鬼神的他,也只有默默祈祷漫天神佛,多多庇佑老爹福泽绵延,同时暗暗期翼孙思邈一定要治好老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三更到四更,到五更,直到曙光乍现,天色朦亮。
  可是屋内,还是没有动静传出,孙思邈依旧在房中忙活诊治郭老憨。
  屋外,郭业就这么直挺挺地站了一宿。
  过了一小会儿,郭府管家小寡妇贞娘,满脸憔悴地捧着一个木托盘,慢步来到郭业跟前,轻唤了一声儿:
  “大官人,你站了一晚上,受了一宿的凉风,先喝完姜汤驱驱寒暖暖身吧?”
  郭府上下,称呼郭老憨一声老太公,那么称呼郭业自然不再是小哥长小哥短了,皆尊称一声大官人。
  郭业闻言看向贞娘,小寡妇还是一样的娇艳,越发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只待他人采颉品尝之。
  不过娇艳的面容上多少显现出几分疲惫之色,郭业猜度,贞娘应该也是熬了一晚上没有睡觉。
  随即唔了一声,从托盘上取过汤碗,将还有几分热气的姜汤一股脑灌入了口中。
  热汤入了肚中,果真暖和了许多,郭业将空碗放回托盘,冲贞娘说了一声谢谢。
  贞娘欠身道了个万福,将婀娜手段曲线而出,称道:“大官人莫要客气,这是奴婢应该做之事。”
  旋即又发现郭业喝完姜汤之后,竟然又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道紧闭的房门,满脸尽是焦急殷切之色。
  贞娘心中哀哀一叹,郭小哥还是当初那个郭小哥,即便当了大官,身份显贵,还是一如既往的至诚至孝啊。
  心中念想及此,贞娘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暖意和丝丝的甜蜜。
  自然而然地将到了嘴边的话讲了出来,说道:“大官人且宽宽心,老太公乃是忠厚长者,老天必有福报,定会让他渡过这一凶险劫难的。”
  郭业闻着贞娘的软语相慰,安心了不少,再次冲着贞娘点头称谢。
  然后信步走到一个木墩处,坐下来后小小歇息了起来。
  郭业昨日奔波劳累,又守候房外熬了一宿,自然困乏难忍。恰巧木墩旁边有棵苍天大树,郭业顺势将后背轻轻倚了过去,不出几个呼吸声儿,竟然打起了盹儿。
  贞娘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睡着的郭业,见其眉宇间皱成了一团,显然心有郁结,再看其满脸憔悴,眼袋泛黑,身体肯定疲累不已。
  贞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望着,不由心疼了起来。
  突然发现郭业的脖颈之处有几片落叶,好似刚才树上飘零下来。
  贞娘见状走了过去,缓缓蹲下身子,凑近郭业身前,与郭业来了一个最近距离的面对面接触。
  如此近距离,就连郭业打鼾呼出的热气,贞娘的脸颊都能分明感受到那汩汩的热度。
  热气熏熏之下,贞娘的脸颊陡然生出几分酡红,心中生出几分紧张。
  不过她还是伸出右手到郭业的脖颈,准备将那几片落叶摘掉。
  嘎吱!
  房门突然应声而开,一道声音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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