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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绣花刀(锦衣卫)-第50章

小说: 绣花刀(锦衣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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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种违和感,让他觉得很心慌。
  。
  寒山寺内,临时开辟出来安置空性大师尸体的禅房内。
  陆不言和胡离站在那里,仔细查看尸体线索。
  “怎么样?”陆不言隔了三米,靠在门边,询问胡离。
  “是中毒而亡。”胡离弯腰站在那里,一边查看完空性大师的尸体,一边跟陆不言说话。
  “还有呢?”陆不言对屋内飘散出来的古怪味道十分嫌恶。
  胡离顿了顿,抬头,与陆不言道:“这个毒,跟杨彦柏身上的毒是同一种。”
  陆不言眯眼,“那就是同一个人下的手。”
  “是。”胡离点头,“这种可能性很大,而且藏经阁那场火应该也是为了毁尸灭迹。”
  火灾是想毁尸灭迹,却不想陆不言竟冲进了火场之中,将空性大师的尸体背了出来,这才被发现了空性大师的真正死因。
  “如果空性大师的尸体被烧毁了,虽然能看出是中毒,但肯定就不能验出来是什么毒了。”胡离用白帕子擦手,“这凶手肯定是来不及换别的杀人法子,就用这毒了,不过却没想到尸体被我们带出来了。”
  “可是杨彦柏身上的毒也不是立刻毙命。”陆不言提出疑问。
  胡离道:“杨彦柏身上的毒是日积月累而成,并不是一击毙命。”
  “那为什么不一击毙命呢?”陆不言微抬起眼帘,朝胡离看去。
  胡离笑了笑,神色正常,“我猜是不能。有黑一和黑二在身边,浓郁的药味会引起怀疑,所以只能一点一点的,像蚂蚁搬家一样的喂给杨彦柏吃。”
  陆不言的脸隐在暗色之中,他靠在那里,深沉地闭上眼,然后再睁开。
  “知道我们要找空性大师的也就只有几个人,你,我,苏水江,郑敢心,赵大郎,黑一,黑二,还有姜娘。能接触到杨彦柏的也只有我们几个人。按照我们出赵府的脚程和最后一班客船来算,没有人能比我们先到达寒山寺。”
  “可是,小江儿不是也来了吗?”胡离道。
  “他是提前出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来寒山寺的事,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陆不言想起那日里在客船上,小郎君脸上毫无遮掩却又拼命遮掩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他又想到他大半夜去偷窥人家小娘子,那张脸立刻又拉了下来。
  胡离静看陆不言,突然托腮笑了,“老大,你这是在怀疑我?”
  陆不言也看着胡离,他道:“我相信你。”
  “是嘛。”胡离脸上笑意未减,眸色却冷了一些。
  相信他,而不是不怀疑他。
  他这个老大,还真是难缠啊。
  “时辰不早,先回去吧。”陆不言道。
  “我再看看尸体吧。”胡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陆不言脚步一顿,“随便你。”
  。
  空性大师的死,杨彦柏的毒伤不治,让陆不言心情极不好。
  而最不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每看到一个身形纤弱的少年,就觉得那个人是苏水江。
  简直走哪哪是,阴魂不散。
  你看看,随意看一个小沙弥都觉得像,他真是没救了。
  陆不言恶狠狠瞪了那小沙弥一眼,在小沙弥从房廊拐角过去时神色一顿。
  等一下,那张脸,不就是苏水江吗?他怎么会穿着一身小沙弥的衣服?他要干什么?
  陆不言暗眯眼,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苏水江一直在关注身后,姐姐似乎没有跟来,可是好像有别的人跟上来了。
  苏水江虽然武功不好,但他脑子还不错。
  出来前,他已经将回去的路都看好了。为了防止被人跟踪,苏水江在地上设置了很多障碍。
  陆不言的警惕性很强,他随意往地上一扫就知道这路有问题。
  不过这点根本就不会难倒他。
  男人神色轻蔑的略过那些粗糙的树枝和细碎的石子,身形一跃,上了房廊,然后猛地又摔了下来。
  “嘶……”房廊上被人撒了钉子。
  陆不言猛地上去,力道控制不住,被刺伤了手指。幸好他反应快,那些钉子也是被固定住的,只是划伤了他的肌肤,出了一点血而已。
  布置这些钉子的人明显不想伤人。
  苏水江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陆不言。
  少年看着陆不言的脸,想到了他的身份。
  锦衣卫指挥使。
  那个偷窥他姐姐的人。
  不能硬来,他打不过他。
  既然打不过,那就……跑吧!
  苏水江转身,拔腿就跑。
  陆不言立刻追上去。
  论体力,苏水江当然是比不过陆不言的。很快,他就被追上了。
  苏水江被人压在山石之间,他瞪着一双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生得俊美,在月色下更添几分柔色,衬出一股雌雄莫辩的美感来。
  苏水江在看着他,陆不言也在看着他。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他却有一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呢?
  陆不言伸手掐住苏水江的下颚,上上下下地看。难道是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光线太暗,所以人才会突然变丑了?
  陆不言的脸上显出迷惑之色。
  苏水江被男人掐着下颚来回晃悠脑袋,他知道,这个男人应该是把他错认成姐姐了。
  他不能露馅,如果他露馅了,姐姐的身份一定会被发现,到时候姐姐一定会有危险。
  陆不言是锦衣卫最疯的狗,不知道他会对姐姐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姐姐连小名都会保不住。
  苏水江努力挣扎,企图逃脱开陆不言的钳制。可惜,不管他怎么用力,男人的手就像是长在他的下颚上一样,根本甩不开。
  事实证明,努力在天赋面前不值一提
  陆不言可是十二岁就能倒拔垂杨柳的人物,哪里是苏水江这种弱鸡能干的过的。
  虽然陆不言觉得面前的少年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他心中的躁郁已经无法压制。
  他日也想,夜也想,随便看个人都长了一张苏水江的脸。
  陆不言想,他一定是着魔了,他着了苏水江的魔,而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把梦里面的事做一遍,这样一定就能解决他的魔怔了。
  “你穿成这样要去哪里?”陆不言单手扯住苏水江的衣襟。
  苏水江偏头,“没带换洗衣裳,问小师傅借的,出去转转而已。”说着,苏水江垂下眼帘,用侧脸面对陆不言。
  虽然他跟姐姐生得一模一样,但神态和动作之间尚有不同。幸好,他们一直为了模仿对方而努力过。
  苏水江知道,他垂眸并露出侧脸时,最像姐姐。
  果然,男人的眼神瞬时暗了,就像是抓住了猎物一般,然后猛地一把将他提起来……扔上了树?
  苏水江一脸目瞪口呆。
  陆不言也跟着苏水江上了树。
  山石外围种着一排红梅,少年落在梅树间,白雪白肤,红梅红唇,跟梦境中一模一样……不过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陆不言托腮细想,然后捻了一枝梅花,插到苏水江耳上。
  苏水江抱着枝干,一动不敢动。
  陆不言蹲在他身边,动作时梅花树枝跟着轻轻晃动。
  花瓣轻落,枝干摇曳,小郎君跟梦中一般耳戴梅花,含羞带怯……陆不言一瞬不瞬地盯着看。
  他伸手,想去摸苏水江的脸,却在伸到一半时停住了。
  苏水江听到这个男人说,“真恶心。”
  苏水江:???
  陆不言又重复了一遍,“真恶心。”声音是愉悦而欢快的,就像是解决了什么人生大事一般的舒畅。
  苏水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男人正在蹲茅厕。
  陆不言想,成功了。他的方法奏效了,他已经不会再喜欢男人了。他现在觉得从前怎么看都好看的脸现在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嗯,身上的味道也变得很恶心。
  陆不言从树上跃下,心情愉快的负手而走。
  苏水江抱着树干,插着花儿,一脸懵逼地坐在那里,半响之后才哑着嗓子开口,“我,还没下去呢。”
  他不会下树啊!
  。
  苏水湄穿回女装,决定再进一次寒山寺内的女眷院落。
  如果长公主在寒山寺的话,一定是在那里。
  苏水湄戴上帷帽,从院子里出去,专挑小路走,然后到了女眷院落门口。
  门口多了看守的婆子。
  听说是因为寒山寺内多了两个流氓锦衣卫,其中一个身份还不低。这让院子里头的女眷们如临大敌,生恐被那两个流氓看中。
  身为流氓之一的苏水湄一脸惴惴地站在院子门口,正准备进去,那两个婆子伸手拦住她道:“新糯酒、香橙藕芽。”
  是赵显宏的《满庭芳。渔》,下句应该是锦鳞鱼,紫蟹红虾。可有这么简单吗?
  苏水湄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抬手扶了扶帷帽,道:“本来落了东西想回去取,现在一想,好像是落在方才的亭子里了。”说完,苏水湄转身离开。
  她躲在墙后,啃着手儿,偷偷探出半个身子,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小娘子出来,让她偷听一下暗语,却不想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或者进去。
  苏水湄有些焦躁,她在原地踱步,走了一会儿后看到有人来跟守门的婆子换班。
  苏水湄眼前一亮,她有主意了。
  婆子换了班,苏水湄又袅袅娜娜的出现,她率先开口道:“新糯酒、香橙藕芽。”
  那两个婆子一愣,然后其中一人道:“糖醋鱼,清蒸虾蟹。”
  果然,并不是对诗。
  不过这糖醋鱼,清蒸虾蟹是什么鬼?
  不管什么鬼,苏水湄进来了。
  现在,她必须要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长公主。
  首先,苏水湄不知道长公主长什么样子,她也不可能一个人一个人的去问,“请问您是不是长公主啊?”
  人家长公主也不是傻子,私奔出来,还能到处说自己的身份吗?
  只能盲猜了。
  长公主住在寒山寺,按照习惯,一定住不惯寒酸的地方,也不会喜欢太吵闹的。
  苏水湄一边想,一边往院子深处去。
  前面的屋子太吵,光线也太亮。后面的屋子虽然僻静,但太过潮湿,也不适宜居住。
  前面和后面都不是,那就应该是……中间的位置!
  坐南朝北,光线合适。小屋独立,避免骚扰。
  苏水湄站在主屋前,看着面前紧闭着的房间门,深吸一口气,上前,轻轻叩响。
  房间内没有人应答。
  苏水湄左右看看,四周都没有人。大概是怕那锦衣卫流氓二人组,因此院子里头的女眷们连窗子都不敢开了。
  这正好方便了苏水湄。
  苏水湄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间门。
  屋子不大,家具简单,朴实无华,一看就知道是寺庙内的屋子。苏水湄的视线从那正中的佛榻上移开,在屋内兜转。
  屋子就那么大,家具也是竹子做的,粗糙而简单,能透过竹子缝隙,清楚看到下面。
  床榻下没有人,桌子下没有人,白色的素帘后也没有人。
  还剩下一个衣柜。
  虽然长公主没必要藏在衣柜里吧,但是苏水湄还是觉得要看一看的,以防万一嘛。
  其实她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只要这屋子是长公主住的,那必然会留下一点昭示她身份的东西。
  苏水湄走到衣柜前,拉开。
  年代久远的衣柜门发出“吱呀”一声,苏水湄毫无防备地抬头,透过细薄帷帽,看到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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