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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侧妃上位记-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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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秋忙护着她,不禁替王爷说了句话:“娘娘,小主子忘了王爷,你怎还这般高兴,若王爷看见,恐是要生气了。”
  周韫眉眼含笑,撇了撇嘴,呸了句:
  “活该。”
  时秋无奈,只好说:“日后还是得教小主子认认王爷。”
  “凭甚?”周韫打断她,嗔道:“本妃日日哄着,活该瑾儿和本妃亲近,他心中不乐意,就也效仿本妃,日日来看瑾儿。”
  她心中嘀咕着,生瑾儿,皆她受苦,如今,总该他出一分力气。
  否则,凭甚叫瑾儿和他亲近?
  时秋无奈,自家主子委实小气得紧,这些得失也要和爷计较。
  笑罢,周韫抬手轻抚额,似想起什么,透过楹窗看了下,她轻声说:“爷既然回来,那太子一案总该了结了。”
  不管傅巯生前如何,圣上还不至于连这死后的殊荣都不给。
  时秋点头:“听闻东宫已经挂起了白绫。”
  与此同时的大理寺。
  沈青秋住大理寺几日,脸色越发苍白,他闷咳几声,身上素净的青衫都似黯然了些。
  在他身前,竹铯一脸冷汗地跪在地上:
  “大人,这下可该怎么办?”
  怎么办?
  沈青秋额头冒出些许虚汗,他咬声说:
  “备马!”
  竹铯错愕:“去哪儿?”
  “贤、刑部!”沈青秋原想说贤王府,可在出口时,却又生生变成了刑部。
  傅昀刚到刑部,就听闻沈青秋来了,有些惊讶:
  “大理寺清闲了?”
  沈青秋闷咳了几声,拱手行礼:“不知殿下可否有时间,子安有一事欲和殿下说。”
  傅昀不着痕迹拧起眉。
  纵沈青秋曾提醒他过多,却都有关周韫罢了。
  如今有何事要和他说?
  他颔首,小德子带着人出去,关上门,守在门口。
  只须臾,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似什么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小德子惊讶,回头看,就见竹铯额头冷汗未消的模样,他一愣,心下稍沉,知晓有大事发生了。
  房间里,傅昀袖子中的手捏紧扳指,半晌,他才堪声说:“你说什么?!”
  沈青秋额头虚汗越多:“如今在东宫的那具尸身,不是太子的!”
  傅昀脸色稍难堪,若沈青秋说的是真的,那傅巯现如今在何处?
  “你何来的消息?”
  沈青秋摇头:“消息从何而来,恕子安不可告知,但消息必定千真万确。”
  房间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隔了好半晌,傅昀抬起头,冷声问向沈青秋:
  “即使这消息为真,沈大人又为何要来告知本王?”
  为何?
  沈青秋稍顿,他抬头深深看了眼傅昀。
  须臾,他低垂下眸子,平静开口:
  “……为一故人罢了。”


第106章 出事
  进了九月,贤王府开始忙碌起来。
  傅昀早早来了锦和苑,坐在榻上,觑了眼嬷嬷怀中的瑾儿,又看向梳妆台前的周韫。
  等了半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还要多久?”
  听他催促,周韫就心生烦躁:“爷着甚急?若不耐等,就先去就是。”
  她将近一年未曾施过粉黛,今日这般大的日子,还不容她好生打扮一番?
  傅昀额头一阵阵抽疼。
  府中上下,敢待她这般大胆的,恐只有她一人了。
  似想起什么,周韫回头,余媚横生,她斜着眸子,问:“王妃身子可好透了?”
  不待傅昀回答,她又堪堪嘟囔地添了句:
  “虽说按规矩,到时该由王妃抱着瑾儿,可瑾儿尚小,王妃身子若未好透,妾身这心中可不踏实。”
  说罢,周韫转回头,就见铜镜中的女子撇了撇嘴。
  都说自请下堂,作甚还赖在王妃的位置上不下来?
  不过拜那日庄宜穗逼迫所赐,这近一月,傅昀都未踏进正院。
  周韫心中呸笑,也不知庄宜穗折腾这么一出,图个什么。
  傅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垂眸看了眼玩着自己小手的瑾儿,尚一月,他倒长得白白嫩嫩,不似刚生下来时皱皱巴巴的模样,眸子胡乱睁着,倒是丝毫不怕生。
  他抬手抚额,无奈道:“那你想如何?”
  她既这般说了,必然心中打了不知什么鬼主意。
  周韫从铜镜中和傅昀对上视线,眉眼含笑似透情,她绕着帕子,道:“昨日姐姐都还罢着请安,恐今日身子依旧不得好,不若爷叫姐姐好生休息?”
  她说得好似简简单单,傅昀却一阵头疼。
  这般心思,她不早说,非要待今日,才说出来叫他为难。
  周韫若知晓他心中所想,必要呸一句,她若早说,那庄宜穗岂不是早早就病好了?
  傅昀瞥了她一眼:“莫闹。”
  周韫撇了撇嘴,谁和他闹了?
  不应就不应。
  待她收拾好,和傅昀到了前院,已然是辰时左右,府中宾客该到的皆到了。
  周韫一眼就看见了庄宜穗。
  她站在前院中间,脸色尚白,却透着温和的笑,仪态万分地招待了众人。
  周韫脚步一顿,她抬手拢了拢青丝,垂眸敛下那一闪而过的情绪。
  傅昀察觉到什么,回头看她:
  “怎么停下了?”
  那边庄宜穗注意到这边动静,斜眸过来,和周韫对上视线,刹那间,她勾了勾嘴角。
  瞧,周韫往日在府中再得意又如何?
  妾终究是妾,上不得台面!
  即使是她孩子的满月礼,受旁人道喜的,也不会是她!
  周韫扯住帕子。
  身边时秋及时扶住她,低声说:“娘娘,且忍忍。”
  今日是小主子的满月礼,叫其圆满,这才是重中之重。
  旁人也看见他们,皆围上来和傅昀说话道喜,太子身死,傅昀如今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庄宜穗从一群诰命夫人中过来,她垂眸去看襁褓,似有一抹暗色闪过,她温和笑着说:“礼仪将要开始了。”
  言下之意,该将瑾儿交给她了。
  说罢,庄宜穗就要伸手去抱瑾儿,周韫拧眉拦住她,庄宜穗挑眉:“妹妹怎么了?”
  周韫紧了紧帕子,她垂下眸子,若无其事地说:
  “王妃身子还未好,不敢劳烦王妃亲自抱他,段嬷嬷,你陪着王妃一起过去吧。”
  庄宜穗眯起眸子,盯了周韫一会儿,须臾,她笑着说:“妹妹这般贴心,那本妃可就躲懒了。”
  周韫扯着嘴角笑了笑,及其敷衍。
  本就是撕破脸皮的关系,若不是瑾儿的满月礼,周韫又怎会浪费时间在这儿看她装模作样。
  段嬷嬷抱着瑾儿跟庄宜穗离开,周韫身边顿时空落落的。
  道喜的人分两方,一方在傅昀身边,一方是女眷,皆围在王妃身边,倒是显得她颇有些多余了。
  时秋怕她心中不舒坦,担忧看过去:
  “娘娘,您身子未好全,先坐下吧。”
  周韫抿紧唇,闷声自嘲道:
  “这场景,本妃就是回去了,恐也没甚关系。”
  时秋低了低头,不敢接这话。
  本来娘娘就可不用来的,可娘娘在院子中憋了许久,好不容易可热闹了分,怎会不出来?
  可如今,这出来了,还不如不出来。
  “侧妃!”
  顾妍远远地过来,就见周韫身边冷清光景,当下就猜她心中不会好受,忙走过来。
  一见周韫模样,就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周韫看见她,扯了扯帕子,眸中似透了分委屈。
  顾妍见了,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拉着她到一旁坐下,左右无人,她轻声问:“委屈了?”
  周韫别过头,嘴硬道:“不委屈,且叫她嚣张这一日。”
  顾妍见她这模样,轻笑着叹了口气:
  “往日,我皆道为妾的日子难过,可如今见你府中情景,才知,这正室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周韫听得瞪圆眸子,抱怨地说:
  “姐姐你说甚呢?你究竟是帮她,还是帮我啊!”
  顾妍嗔了她一眼,说甚帮不帮的?
  莫非她还说错了不成?
  庄宜穗受了她多少委屈?如今这不过一日,她就受不得,该有多霸道?
  顾妍陪她坐了一会儿,就起了身。
  周韫纳闷:“姐姐不陪我说话,要去哪儿?”
  顾妍听她这话,步子停住,回头斜了她一眼:
  “你现在是看她抱着瑾儿心中不舒坦,不亲自看着又放心不下,可不得劳累我去帮你看着?”
  一时,周韫脸色讪讪,窘迫得脸红耳赤,却没再出声拦她。
  顾妍走后,周韫身边就彻底冷清下来,她心中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
  周韫低头捧起一杯盏,刚欲抿,忽地手肘被撞了下,酒水洒了她一身,她差些惊呼出来。
  撞到她的奴才,低着头,吓得砰一声跪地: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
  周韫心中的气还未升起,见他这般大动静,快要引起旁人看过来,立即拧眉打断他:“行了,赶紧下去吧。”
  周韫看着自己一身狼藉,心中甚不舒坦,今日一进这前院,就所有事都和她犯冲。
  她咬唇看了眼跟在庄宜穗身边的瑾儿,才泄气地吩咐:“去和爷说声,本妃回院子换衣裳,叫他仔细着瑾儿。”
  说完,周韫就快速地朝锦和苑走去。
  庄宜穗回眸,看着周韫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周韫回到锦和苑时,口中还在和时秋呸着:
  “真是晦气。”
  时秋忙道:“说不得说不得,今日是小主子的好日子,可说不得这两个字。”
  话罢,她有些纳闷地说:
  “时春今日怎么没迎出来?”
  周韫步子猛然一顿,觑了院子一眼,隐隐察觉不对劲,倏地脸色一变,拉住时秋:“回去!”
  砰
  似一阵风刮过,锦和苑的门砰一声关上。
  一个穿着府中下人衣裳的奴才低着头,一步步从门口走近周韫。
  周韫掐紧手心,四周打量一眼,心下狠狠一沉。
  这般大动静,锦和苑竟一个奴才都没有出来。
  周韫拧起眉,强装镇定:“你是何人?这可是贤王府内,你胆子可真够大的!”
  那奴才稍稍抬起头,露出一双温煦似含笑的眸子。
  倏地,周韫瞳孔一缩:
  “怎么会是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傅巯彻底抬起头,唇角勾着笑,温和看向周韫:
  “韫儿,你我自幼情分,如今见孤没事,怎一点欢喜也没有?”
  时秋慌乱将周韫护着身后,周韫心中生起不安。
  傅巯没死?
  可他来找她作甚?
  这般大费功夫,总不会来找她叙年幼时那所谓的情分?


第107章 挟持
  前院中,嬷嬷过来催流程,傅昀手中捏着杯盏,招来张崇:“侧妃还未回来?”
  张崇摇了摇头。
  倏地,傅昀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
  这不是周韫的作风。
  那人将瑾儿看得甚重,即使不想看见庄宜穗,也不会放任瑾儿在此,一去不复返。
  就是这时,庄宜穗走过来,提醒道:
  “王爷,快到吉时了,客人都到了。”
  傅昀觑了她一眼,平静地说:“侧妃还未回来。”
  庄宜穗早就在那日对他死了心,如今听了他这话,心中竟毫无波澜,她稍蹙眉,似关切:“妹妹她恐也不想叫瑾儿错过吉时的。”
  觑了眼她脸上看似关切的神色,傅昀心中倏地莫名升起一抹不安。
  他渐渐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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