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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嫁给奸臣冲喜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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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天云霞逐渐散去,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院中点起灯来。
  到最后,傅瑶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意识了,又累又困,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隐隐作痛。
  可却又有种满足感。
  从当年长安街上惊鸿一瞥至今,魂牵梦萦数年,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落到了实处。
  就像是被风携卷着飘了许久的种子落地生根,终有一日,会开出绚烂的花来。


第40章 
  在面对谢迟的时候,傅瑶是很少能说出个“不”字的,通常是对上他的目光后就先“投降”了。先前能撑好些天不让步,已经算是实为不易,再加上并不想坏了这大好的气氛,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迁就和让步。
  然而到后来她还是后悔了。
  这件事太折磨人了,从小到大,傅瑶就没吃过这样的苦。
  在她说完那句之后,谢迟就跟彻底没了约束似的,翻来覆去地折腾着她,痛苦和快感掺杂在一起,几乎能将人给折磨疯,而且还是那种无比漫长的折磨。
  傅瑶最后几乎是昏睡过去的,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谢迟叫了水,又亲自抱她去清洗了一番,但却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谢迟摆弄着。
  若是往常,谢迟一早去上朝的时候,傅瑶就算是自己不起床,也会同他说几句再继续睡。可这次她却是压根没醒,显然是累极了。
  谢迟没打扰傅瑶,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后,便起身自上朝去了。临行前,还特地叮嘱侍女们不要吵醒她,由着她想睡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一直到日上三竿,天光大亮,傅瑶才算是从睡意中挣脱出来,醒过来后略一动弹,就吃痛地倒抽了口冷气。
  她不知道昨夜一直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何时睡过去的,如今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拆散了似的,每一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腰酸背疼,腿脚发软,甚至一动弹都像是会牵动体内的伤似的……
  从前偶然看得那话本子上,说这是头一等快乐事,可傅瑶半点都没觉察到,心理上的那点满足甚至不足以弥补她身体上受的罪,让她心中涌出些后悔来。
  早知如此,就不该松口答应的。
  傅瑶掀开帘子来,看了眼天色,正准备叫银翘她们来伺候梳洗,却瞥见自己手腕上的一圈痕迹,怔了下。她被这痕迹勾着想起昨夜的事情来,扯开衣襟看了眼,愈发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她肌肤白嫩,磕了碰了都极易留淤青,如今这通身上下的痕迹,可以说得上是“触目惊心”了。
  锁骨及以下的齿痕,腰上被掐出来的淤青,都在提醒着昨夜发生过什么。她看不见自己的脖颈,但就残存的记忆而言,想必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思及此,傅瑶只想将自己给藏起来,并不想招人进来看着这模样。
  侍女们得了谢迟的吩咐,在听到傅瑶的传唤前,谁也没敢进来打扰。傅瑶抱着锦被,辗转反侧许久,最后还是扬声叫了声。
  原因很简单,她饿了。
  昨日傍晚她随着谢迟回府后,从秋千上被抱到了房中,就没再下过地,更没功夫吃晚饭。直到云收雨霁,谢迟抱她去清洗的时候,傅瑶记着他仿佛是问过要不要吃些东西,但她那时又累又困,压根没理会。
  饿着肚子一直到现在,傅瑶还是有些撑不住的。
  月杉倒是一早就令人备好了饭,听到傅瑶的传唤后,连忙让人去吩咐厨房送来。
  她知道昨夜是主子们头一回圆房,必定会受些罪,送水的时候也见着了傅瑶昏睡中的模样,但那时灯火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直到如今见着傅瑶身上的痕迹时,仍旧是吓了一跳。
  月杉尚如此,银翘这个跟着傅瑶多年的丫鬟就更是看不下去了,眼一酸,心疼得险些哭出来。
  傅瑶一见她这模样,连忙安慰道:“不妨事。你是知道我的,哪怕是磕了碰了也容易留痕迹,好些天才能消,也就是看起来吓人了些,但实际上是不怎么疼的。”
  银翘替她系好了衣带,小声抱怨道:“话虽如此,可这也……”
  傅瑶仍旧有些腿软,梳洗妥当之后,便扶着银翘往外间去吃饭去了。
  若按着往常,谢迟是会再晚些时候才回来,可如今傅瑶正吃着饭,便听见外边传来了行礼问安的声音,他竟这么早就回府来了。
  傅瑶这个人脸皮薄,一想起昨夜的事情来,尚未见着谢迟的面,脸就先红了。她专心致志地埋头喝粥,直到谢迟在她身边坐定了,也没抬头看上一眼。
  谢迟瞥见傅瑶泛红的耳垂,目光落在她那长而翘的眼睫上,低声笑道:“怎么不看我?”
  一旁伺候的丫鬟听了这句后,互相换了个眼神,知情识趣地退开了。傅瑶咬了咬汤匙,仍旧不理他。
  谢迟正欲再问,却见傅瑶的衣袖因着她的动作落下些,露出手腕上的淤青来。她的肌肤如玉脂一般,也就衬得这淤青格外显眼,犹如白璧微瑕。
  昨夜的事情,谢迟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他那时并没顾得上太多,兴起之时很容易失了力道,再加上傅瑶又格外隐忍些,只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推拒,也就导致了眼下这模样。
  看着她脖颈和手腕上的痕迹,谢迟心中也涌出些后悔来,敛了笑意,正经说道:“昨夜是我一时忘情,很对不住……”
  傅瑶并不想同谢迟探讨昨夜的事情,红着脸摆了摆手,小声道:“别说了。”
  两人都是头一回,嬷嬷没教过傅瑶该怎么缓解,谢迟没半点经验,房中也没放任何能有所帮助的膏脂,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堪称灾难了。
  谢迟是得了趣,可傅瑶却是打定了主意,一时半会儿再不碰这事的。
  她也没什么精神,慢慢地喝了一碗瘦肉粥,吃了两块点心之后,还是觉着困,便仍旧回床上歇息去了。
  傅瑶这一觉又睡了许久,等到再睁开眼时,却正好对上谢迟的目光。
  他今日像是难得清闲,回来得早,也不去书房。
  她在这里昏昏沉沉地睡着,谢迟便在一旁坐着,手中绕了缕她的头发把玩着,一旁虽放着书,可大半时间目光都是落在她的睡颜上的。
  傅瑶也说不清是不是错觉,但她的的确确地从谢迟的目光中看出了温柔的意味,日光透过窗子洒在房中,映出雕花的纹样来,暖暖的,极易让人生出些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她同谢迟对视了会儿,抿唇笑了起来。
  因着这事,傅瑶歇了足有两日,方才算是缓了过来。她那满身的痕迹尚未褪去,谢迟心中也觉得内疚,再接触的时候都是点到为止。
  这日午后,傅瑶吃得有些饱,便在园中闲逛消食,却正好迎面撞上个小丫鬟。
  那小丫鬟眼圈通红,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六神无主的,直到撞上人之后方才回过神来,见着是傅瑶之后更是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下来请罪。
  她瘦弱的身体发着颤,看起来可怜得很,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傅瑶心软,也就格外惜贫怜弱些,见着她这模样,倒是顾不得追究什么冲撞失礼,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那小丫鬟伏在地上,哽咽道:“奴婢……奴婢并没什么事,冲撞了夫人,愿受责罚。”
  傅瑶有些为难,银翘则上前一步道:“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呢,大可直说,说不准夫人还能替你料理了。可若是吞吞吐吐不愿说,那就只能自己受着了。”
  那丫鬟仰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傅瑶一眼,犹豫片刻后,终于还是将事情给说了。
  这丫鬟叫做巧玉,是在厨房那边干活的,偏生最近被厨房管事婆子的小儿子给看上了,私下里动手动脚的。那人相貌粗鄙,名声也向来不好,巧玉反抗之时推了他一把,刚巧撞到了那熬粥的炉子上,致使他被烫伤了。
  这事并没闹开来,可管事婆子知道之后,却对她处处为难,过得苦不堪言。
  巧玉哭诉着,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傅瑶沉默了会儿,温声道:“先别哭,若事情真如你所说,我会替你做主的。”
  说着,她让银翘去将人给扶了起来,带回正院去,又令人去穿了厨房的管事婆子过来问话。
  谢迟原是在书房中的,听到这动静之后,亲自过来问了句。
  傅瑶将事情大略给讲了,叹道:“那小姑娘看起来实在可怜……她说自己爹娘早就没了,被叔婶卖给人牙子,后来到了这府中来伺候才算是好了许多,却又摊上这事。”
  她提起巧玉的遭遇时心有不忍,谢迟却平静地很,喝了口茶之后,若有所思道:“你说她是在何处撞着你的?”
  傅瑶回忆了下具体的位置,如实讲了,谢迟挑了挑眉:“她是在厨房当差,好好的,怎么会跑到那里去?还正好撞着了你?真有这样巧的事情吗?”
  谢迟与傅瑶不同,遇着什么事情,两人的思路完全是截然相反的,他从不惮以最坏的心思揣度人心。
  “你是说,她撞上我是有意的?”傅瑶将信未信,想了想后又道,“但若她所说的是事实,倒也没什么。”
  谢迟笑了声,他并不怎么认同傅瑶的想法,慢悠悠地将茶盏放了回去,开口道:“你就是太过心软了,这样不好。”
  “我认同你前半句,”傅瑶对自己的认知是很清楚的,她的确是心软,所以承认谢迟前半句说得没错,“但也没什么不好啊……”
  想了想,她又小声补充道:“若不是我心软,先前那么多些事情才不会让你轻易揭过去,不知道要吵多少次呢。”
  谢迟顿了顿,发现这话的确没错,他才是傅瑶心软的最大受益者,着实没立场来说这种话。
  “不过仔细想想,你说的倒也没错,我就是因为心软,所以才总在你这里吃亏,的确不好。”傅瑶佯装正经道,“那我今后就不这样了。”
  “不行,”谢迟似是开玩笑,又似是认真道,“你只准对我一个人心软。”


第41章 
  傅瑶哭笑不得地瞥了眼谢迟,她一直不大明白,为什么谢迟能把有些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事情就合该如此一样。
  果不其然,谢迟面不改色地看了回来,扬了扬眉,仿佛是在问,“不行吗?”
  傅瑶笑了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偏过头去不看他。
  “你这样的性子,从小到大必定吃了不少亏,”谢迟慢悠悠道,“也不知被人骗了多少次。”
  他并没有就此揭过这件事,而是又继续提起,傅瑶有些意外,想了会儿后又道:“那倒也没有,我虽心软了些,但又不是傻,旁人是好是坏还是能分清的。”
  若非要认真计较的话,她吃的最大的亏,还是在谢迟这里。
  傅瑶是个很能看得开的人,从小到大家人将她护得很好,也有姜从宁这样知心的好友,的确没经历过什么人心险恶,最多也就是同龄的姑娘家之间的小心思,无伤大雅。
  旁人若是待她不好,她就会自觉避开来,敬而远之,唯有对谢迟无计可施,也不舍得避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话间,厨房那管事的婆子已经被传到了正院来。
  听了月杉的回话后,傅瑶偏过头去看了谢迟一眼,只见他仍旧漫不经心地坐在那里,并没有要起身避开的意思。
  按理说,这算是后院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事,由傅瑶独自处理就够了。谢迟也是从来不会管这种小事的,但瞥见她那一副天真心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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