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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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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去病大喜过望的蹲下,将她捞抱出来:“苏青、哦不,宁汐,你真的来见我了。”
  “你放开,放开我!”宁汐像发疯的小兽一样推他。
  他们动静有些大,被凑巧来看望儿子的安阳王妃听见,急切敲门声起:“病儿,你屋里怎么好像有人?”
  萧去病声色平静:“没有的母妃,只有我一个人。我已经解衣睡下了,母亲也早些睡吧,儿子明日再给您请安。”
  安阳王妃狐疑,放心不下:“病儿,开门让母妃瞧一瞧才放心。你不知道,今天靖王府彻底乱了,靖王被人暗算,喝下毒。药,至今昏迷不醒。我怀疑,这跟你们去山里捉贼那一趟有关,说不定是那群山匪的余党,起了报复之心。现在是靖王,下一个说不定就轮到你了。”
  萧去病:“母妃说笑了,靖王出事,那王妃和他在一起,怎么没出事。捉山贼的功劳是靖王妃的。”
  “你这孩子真奇怪,我要进来看看而已,你搪塞我一大堆,推三阻四。再不开门,我叫人撞门进来了。”安阳王妃越发的担心。
  久不闻里面回应,安阳王妃当机立断吩咐:“多找些家丁来,撞门!”
  须臾,八个家丁合抱一根木柱,一齐用力将木门撞开。
  安阳王妃慌忙走进去,四处找人:“病儿,病儿你在哪呢。”
  “母妃。”萧去病无奈。
  内室飘着袅袅热雾,安阳王妃饶是母亲,瞅见儿子泡在浴桶里的胸膛,也不由得抬袖挡了挡:“病儿,你没事吧。”
  萧去病湿漉漉的双臂搭在桶沿上:“没事,儿子在沐浴,所以不方便接见,请母妃见谅。”
  安阳王妃还是不放心,一面应着,一面遣家丁搜寻整个屋子,莫让盗匪窝藏。
  细致的搜寻每个角落下来,没有异样情况,安阳王妃总算罢休:“好了,不要泡太长时间,我这就出去了,早点休息。”
  憋气的宁汐,听到门关上后,倏地钻了出来。
  萧去病转身,盯着心心念念的姑娘的清水芙蓉面,心里炸开一朵朵澎湃水花。
  抹开眼前的水渍,看到一片精赤胸膛朝自己靠近,宁汐大惊张口。
  “嘘,”萧去病手快的捂她嘴:“想把我母妃再招来吗。汐儿,你决定好了是吗,还是要跟我走对不对。六皇叔固然英武不凡,他的家世,却不适合你,还有他为什么在常州大败,为什么突然又恢复清白,我始终觉得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要留在那个漩涡了,我答应你,这次一定不会丢下你,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没有纷争的世外桃源。”
  这就是他设想的理想结果,他一直没问出口,但、应该,还不迟。
  怀揣着希冀,小姑娘却还是信誓旦旦的拿开了他的手:“世子,我想你误会了,我此番来,是找药救靖王殿下。”


第62章 缘尽
  “我不信!若是找药; 你尽可大大方方派一个下人来问我要,为何半夜偷偷潜到我房中。是不愿别人知晓你想与我私奔,对吗?”萧去病怀揣希冀道。
  宁汐幽凉的瞳仁睨了他一眼,低声控诉道:“世子说呢; 下毒的人是你; 我差人来求药; 你会给吗。”
  萧去病嗫嚅嘴唇:“是,我叫丫鬟传话的目的; 是引你来。但毒不是我下的”
  “欠债女子不是你找的; 宁妙不是你安排进来跟我争宠的?”
  女子眼中的失望和冷漠令他痛心,他也恨自己,老天一次次给他机会,他一次次浪费掉。从初识的怦然心动; 闹得背道而驰。
  萧去病一把搂住女子纤细的腰; 抵在她颈上不容她抗拒的解释:“不是; 不是!请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答应你要做好人,就不会食言; 这两年来; 我已经为你改变了。欠债那名女子; 的确,是我安排的,我不过想她进王府,当我的内应,便于我随时接你出来。宁妙也是如此,若六皇叔轻易的背叛你,你就可以死心了。我要用卑劣手段得到你; 方才就会让母妃和佣人们发现你的存在,让你跳进黄河洗不清,对不对?对了,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宁家重逢,你说要嫁给我的……”他还记得她那时的样子,含羞带怯。他懊悔不迭,为什么没认出她。
  指挥使跟萧去病,仿佛两道重叠的影子,是同一个,又不是同一个。
  在她认识的萧去病,确是温文儒雅的,善良淳朴的。时光倥偬,也许她不该,把对指挥使的偏见,放到如今的萧去病身上来。
  宁汐压下心中的畏惧感,缓声道:“世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若、真的改变了,请给我血参救人好吗。”
  心瞬间沉到谷底。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在军营精心照料他时,为了保留面子,他将乖巧纯稚的胖丫头活活吓走。
  她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说要嫁给他,他因心中执念拒绝了。
  其实还有一次机会,她逃婚请他帮忙,他却为了一己私念,将她亲手送了回去。
  男人眼角嘶红,咬上她肩头的衣服:“我还是没听你的话,做个真正的好人,不然下场不会如此。”
  宁汐听不懂他在碎碎念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世子?”
  “说真的,毒不是我的下的。我听到王府出事六皇叔中毒昏倒,就故意散播说血参可以解毒,引你来见我罢了。”
  宁汐瞪了他一眼,然后扶着桶壁,跨了出去。
  萧去病往她湿透了露出玲珑曲线的身上瞄了眼,眼热的别开视线:“我为你找身干净的衣裳,换了再走。”
  宁汐拧了拧袖口裙摆:“不用啦,我回去再换。”
  “慢着,”萧去病不甘心的再做挽留:“你真的、不跟我走吗,我有的六皇叔不一定有,六皇叔有的,我全都可以给你。”
  宁汐摇头:“他不在的地方,哪里都是荒芜。他在的地方,处处都是人间天堂。”
  胸口猛然中了一锤,萧去病从浴桶里颓然沉了下去。
  半晌,他冒出头,叫住欲走的身影:“慢着,夜色已晚,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你这身湿衣裳,被看到也不好,我派人派轿子送你回去。”
  “嗯,谢谢。”
  皓月如银钩挂在天幕,宁汐撂开布帘,让风送进来,把衣服尽量的吹干。
  她一掀帘,眼闪看到旁边站着的英姿少年,她讶异出声:“世子,你、你怎么还在,不是派人送我回去就好了吗。”
  萧去病心中泛苦,不敢道出想争取同她多待在一起点点滴滴时间的心思:“我派我自己。”
  宁汐噎了噎。
  一路无话,轿辇落在王府的后门巷道里。
  王府规模奢华,入了夜,后门这处地方,檐角沿路都挂有明亮的气死风灯。
  整条巷道光晕湛湛。
  宁汐掀帘出轿,余光不由得暗暗瞥向萧去病的胸前,那块曾经的凸起的地方,明显的扁平下去,和右胸正常形状无异。
  应当听了她的法子锻炼,凸起假以时日的消了。
  不喜何撩,宁汐暗自放心宽慰,没再提及半点往事,冲萧去病中规中矩敛衽行礼:“多谢世子相送,我进去了。”
  男人颔首,也决然转身,在管家给她开门前,拂袖离去。
  他吩咐随扈:“去调查六皇叔的病怎么回事,顺便,再把府上名医请过来,就说,是我关心六皇叔的病情,献一分绵薄之力。”
  随扈苦着脸啊了一声,替主子打抱不平:“您不趁机带宁姑娘走,还为他们查案,让宁姑娘和靖王妃双宿双栖?”那心里得多苦。
  萧去病深吸了一口寒夜里的凉气:“别废话,按我说的办。”
  他答应她,要做个好人的。
  王府里,一片灯火通明,宁汐回到正阳居,大伙都在极力救治萧景然,都没人关注她消失了几个时辰。
  宁汐去隔间换了身干净衣裳,问守在房门外的泰平:“里面是谁,治了这么久,有希望对吗?”
  其它大夫看了一眼都说束手无策,很快就离开了。
  泰平点头:“是连夜从使馆请来的圣医族医者,请王妃耐心等待。”
  宁汐彻夜未眠,徘徊在门口守候。
  金鸡报晓,天色大白。治了整整一夜,刚听闻里面出来的医者说人醒了,宁汐便风风火火小跑了进去。
  她看到男人睁着眼睛坐靠在引枕上,泪目扑抱过去:“殿下,你醒了,吓坏我了。”
  背上环抱她的游走手臂有些不正常,让她感到了一丝发病的气息。
  宁汐望着他面如金纸的脸,抹了把眼角湿润,见他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她哭,她嗅到了不妙:“殿下…”
  “昨晚干嘛去了?”萧景然白唇轻启。
  果然又犯病了。
  宁汐捶他:“还说呢,世子骗我血参能治你的病,我去为你找药了,差点被当成强盗杀死。”
  萧景然唇角微勾:“是杀死,还是淹死。”
  宁汐鹿眼睁圆:“你、你…好啊,你又在,你装病的对不对?你事先不跟我商量,害我担心死了,不知道我不经吓的吗,我不要理你了!”
  先发制人倒打一耙声东击西,她可太机智了。
  萧景然当然知道她的心意,只不过还是后怕,尤其是萧去病那句:我有的六皇叔不一定有,六皇叔有的,我全都可以给你。
  所以忍不住冷言冷语。
  萧景然搂住娇气委屈的小姑娘,抵在她耳畔,抚摸她发梢:“乖,你跟他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什么什么,你不都派人跟踪,全都听到了吗。”宁汐哼道。
  “不一样,想听你亲口说那句,我不在的地方,怎么样?”
  宁汐脸腾的红成五月季的桃花,又烫又红。
  她扭扭捏捏不肯重复羞人的话,萧景然威胁引诱,心痒难耐要听她亲口再说一遍。
  二人在晃动的床帐中争执不下时,门外有人通秉,太子跟太子妃求见。他们蛮横霸道,不等主人家回话,径自闯了进来。
  太子可不是来探病的,气势汹汹的进来便质问:“老六,你把我姨妹弄哪去了,赶紧交出来,否则我今天跟你没完。”
  太子妃趾高气昂的跟在太子身边,眼神尖锐的盯着夫妇俩。
  萧景然咳嗽了一声,不慌不急道:“皇兄稍安勿躁,令妹的下落,我定会查出来。等我们齐心协力找到她,我再任由皇兄处置。”
  太子哑然,被太子妃碰了下胳膊,声又扬:“那、那不行,女子失踪,这是多大的事,等她回来也说不清,流言满天飞了。”
  萧景然:“依皇兄的意思,该当如何?”
  太子妃指着宁汐:“她是王府的女主人,茹儿在她管辖的范围内消失了,她该负责。我要宁汐去太子府坐坐,直到茹儿回来为止。”
  “不可以。”萧景然斩钉截铁的拒绝。
  太子妃被噎了下:“你、你敢拂逆你皇兄的意思。”
  宁汐皱眉,欲走上前,萧景然在袖底拉住她,摩挲她手背示意安抚。
  他挑了挑眉,看向太子:“皇兄何必咄咄逼人,我们兄弟之间,该守望相助才是。等我病好了,还得去运河督工,到时,我必将上书父皇,让你顶替我的位置,我甘愿做你的下手。上次父皇因你的治军方案,对你大为表彰,想必不会拒绝的。”
  太子听了眼睛一亮,哈喇子瞬间都流了出来。
  不怪他这副大惊小怪的德性,打从他出生起,虽贵为太子,却很少得父皇的表扬。上次上书那些奏折,让他大大出了风头。
  而且,他再蠢也听得出,老六故意提上次的奏疏,是提醒那些文章是他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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