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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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呵呵:“什么输赢,不是轮番为众人表演才艺而已吗,圣女的得失心真够重的,什么事情都要论个胜负。”
“你。”圣女咬牙,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皇后慢条斯理的从凤轿里出来,见两人没规没矩的在门口争执,不悦皱眉:“杵在这干什么,要别人请你们吗。”
圣女上前相扶皇后。
宁汐没辙,也上去,在另一侧扶着皇后。
正王妃又如何,眼下这情形,圣女有一种平起平坐的优越感,还没过门她就有不菲地位,等她嫁给靖王,宁汐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圣女思忖着,更加笑靥如花的同皇后亲密耳语:“娘娘,今日劳累您找了这么多人,为王妃壮大声势了。”
谁表现得好,就是壮声势。
表现差的那个,将遭到众人耻笑。
为此,皇后不惜发话,邀了金陵大半个贵圈的官夫人。
皇后懒得拆穿,意有所指的对某人说:“好好表现吧,别让本宫的闺中密友看轻了,丢本宫的人。”
“王妃自然不在话下了,臣女一定会努力的。”圣女谦逊答道。
进了庭院主干道,老夫人亲自拄着鹤杖带着府上大大小小诚惶诚恐的相迎。
徐氏忙出忙进:“皇后,圣女!你们能来,鄙舍真是蓬荜生辉。快请里边坐。”
小小正厅不够装的,宁府直接把盛会场地设在最大的临湖水榭边。
皇后跟宁家人不熟稔,只跟几位诰命夫人攀谈。
徐氏忙里偷闲,端了一碗乌鸡参汤悄悄到圣女身边,吹了吹浮沫:“圣女,来,把这个喝了吧。”
圣女嗅了嗅,嫌弃的挡开:“什么东西,一股子中药味儿。”
“嗐,这是乌鸡参汤,参是百年老参,乌鸡是厨房早晨现杀的,滋补着呢,快喝吧。”徐氏小心翼翼端着碗盏。
圣女摸摸滑亮发髻,嗤道:“穷酸样儿,别说百年老参,千年人参我也不稀罕。得了吧,端走,我又没病,喝参汤作甚。”
徐氏苦口婆心:“待会要比试一整天呐,那单子我看了,你和宁汐各有几十场要表演,我怕不吃点好的,你身子骨撑不住。”
“行了,等轮到王妃上场时,我再进食不行吗。”圣女没有搭理她的好意。
事关圣女能不能鱼跃龙门成为靖王的女人,徐氏凑近,关心的问:“圣女,你有把握赢宁汐吗,那丫头邪门得很,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圣女冷笑:“这次会是个例外。我闭着眼睛都能赢她。”
徐氏满意的点头:“我可全指望你了……”
“行了,”圣女不适的打量周遭一眼,拉退二人的距离:“说这些没用的废话干什么,有这闲工夫,去检查我要演奏的乐器千万别出问题。”
徐氏:“已经叫佣人检查过三遍了,诶,我这再去检查一遍。”
今日晴空万里,艳阳四射。
宁汐站在一棵杉树下乘凉,擦擦脖颈不断滴淌的热汗。
喜鹊小心呵护一碗水穿梭拥挤的人群回来,无奈道:“王妃,这场宴会办得太仓促了,午饭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端上桌,宁府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我去厨房问口水都没有,冰块也找不到。我自己就去井边打了水上来,您先凑合着喝口吧。”
“辛苦你了,喜鹊。”宁汐接过碗盏,细口抿着。
俄而,宁汐想到一个问题。演奏的乐器很重要。
譬如她昨个儿习惯凤尾琴的琴弦松紧和质地,换了别的会不会不习惯?
宁汐去找管家询问。
管家又说,张罗表演事宜包括乐器的,都是二夫人徐氏。
宁汐兜兜转转,又找到了徐氏:“娘。”
徐氏正招呼客人呢,闻声吓一跳:“汐儿,做什么?我正忙着呢。”
“府上提供的都是什么乐器,可以带我去提前适应下吗。”宁汐请求道。
徐氏不耐烦的甩帕:“适应个什么,你想抢占先机啊,娘可不能徇私。再说,有能耐的人用什么乐器都能演奏出天籁之音来,你管它什么乐器。”
第48章 他来
珍馐玉馔鱼贯上桌; 放眼望去,檐角树下堆满乌压压的人头,上不少戴象征身份的各式首饰,金银交错; 环佩叮当。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形容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圣女拿着筷箸; 眼神时时不离中间特意空出来的表演场地,夯台之上木栏四围; 装饰彩绸; 铺就茵蓐,第一场要用的古琴已经备好放在黑酸枝木桌上了。
那可是她踩着宁汐扬名的基石,圣女目光闪闪发亮。
她眼神又瞟到宁家女眷的一桌,发现缺了两个人; 有些遗憾; 是三房的罗氏和宁妙。
听徐氏说; 打从听她要跟宁汐斗艺的消息,罗氏就气闷得吃不下饭,带着女儿去寺庙上香去了; 眼不见心为净。
也是; 无论她还是宁汐表现得好; 名声大噪,都跟宁妙没有关系。
罗氏懊悔,当初怎么被对那个断腿小子好一点,提前打好关系,不然王妃之位就是宁妙的了。
甭管宁汐表现怎样,人家就是输,排场也宏大非凡。
俩人是姐妹; 到时宁妙少不了被比对。而且斗艺时间定得仓促,府中事务繁多,罗氏才懒得留下来忙东忙西,为他人做筏子,索性寻个借口带女儿上香去了。
思绪转动间,圣女见各人饭菜用得差不多,她心心念念的名场面终于要到来了。
被圣女碰了一下,皇后拿棉帕优雅的擦唇,旋即道:“王妃,午时快过了,别叫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久等,快登台为大家弹奏一曲吧。”
“且慢——”
在宁汐举足无措的犹疑下,一个墨发玄袍身着劲装的身影跻入视线,与生俱来的尊贵矜雅,蜻蜓点水的与她对视了一眼,顷刻扫平她所有的不安。
萧景然疾步如风的飒然上前,箭袖紧扎袖口,冲皇后抱拳:“母后。”
“来了,坐吧,”萧景然事先打过招呼会晚到,皇后不奇怪,倒诧异的看他一身军旅打扮:“怎的穿成这样,这是什么场合不知道吗。”
萧景然道:“今日儿臣要去边防巡视,不能久留。”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萧景然又道:“王妃同我一块去。”
四周响起哗然,献艺还没开始呢,不知唱的哪门子戏。
圣女警铃大作,忙朝徐氏使眼色。
徐氏接到示意,忙不迭起身:“靖王殿下,这恐怕不妥吧,今日是汐儿的三朝回门。”
“礼物本王已经差人备好了,人也来见识过了。莫非岳母要为三朝回门,非留我们一整天不可,不惜贻误军机?”萧景然客客气气的语气,却充满以退为进的压迫性。
“当然不是,靖王殿下礼数周到,这我们是知道的,”区区三朝回门,本来就是当天来当天回,人家繁忙之中拔冗露面,已经给足他们面子,她还能硬把人挽留这几个时辰不成。
徐氏顶着圣女愤恨的眼神,硬着头皮道:“殿下勤于军务,我们当然不敢阻拦。不过您方才说,要去边防巡视,那,带汐儿去做什么呢?不然靖王殿下尽管去忙好了,叫汐儿多跟我们聚聚,她祖母怪想念她的。等您回来再接她回去。”
第49章 独奏
只要宁汐还在; 一切都好办,走了靖王,只不过少一个看宁汐笑话的人。
倘若靖王拂逆徐氏的意思,强行要宁汐陪王伴驾; 那是自找耽于美色不顾大局的骂名; 几率很小。
想到这; 圣女微松了口气。
顶着众人看热闹的视线,萧景然气度从容; 不慌不忙道:“边郊的屯田农妇多染疟疾; 通识妇科的女郎中人手正缺,王妃略通歧黄之术,本王希望带她去为百姓谋福祉,等回来再探望祖母不迟; 届时在宁府住上十天半月; 也不成问题。”
干得漂亮!
宁汐抿紧嘴角; 禁锢扩大的笑容。
徐氏噎了噎。
“很好,”见二儿媳魔怔似的还要顶撞人家靖王殿下,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忙开口:“靖王殿下为国为民; 还不忘惦记我这个老婆子; 真可谓忠孝两全; 叫我受宠若惊。今儿面见过,礼算成了,你尽管带王妃去吧,都在金陵住着,改日再聚容易得很。”
她、她一个人上台演奏,那是个什么局面。
圣女一个激灵,不敢深想; 桌底下扯了扯皇后的琵琶袖摆。
皇后皱眉感叹这圣女相处得久了教养越显低俗,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拽紧的衣袖。
不过让圣女一个人上台,那画面一定很…
而且她不惜动用皇后的名义,召来各路勋戚贵妇,宁汐一走了之,对他们不好交待。
思忖片刻,还是反驳道:“景然,宁汐是堂堂王妃,莫说出个门都要八抬大轿,遑论去深山里治病救人,人家一身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你这孩子,一点儿不懂怜香惜玉。边城还是你自个儿去吧。”
“母后此言差矣。本王正是爱惜王妃,才希望她一同前往布施恩德,积攒福荫。这一趟兴许有些劳累,本王想,却比去庙里上十次香还要管用。”
此言差矣?!
作为儿子的,居然当着众人指责她的话有错,拂她面子!
皇后金口不开则以,一旦起了头,哪容得晚辈压她。
皇后神情转冷,讽刺道:“只怕王妃年纪轻轻,医术粗浅,去到边城帮不上忙,反而是裹乱的。你缺医者,本宫给你从宫里调几名御医出来,总抵得过十个宁汐!宁汐不能走。”
看母子水火相争,圣女暗中窃喜。
有皇后这尊大佛镇着,靖王再横,也不敢背一个不孝的名头。
这是龙虎相争,一干各有心思的宁府小虾米均静默不语,什么意见都不敢发表了。
宁汐眼神黯了黯,哪怕她当众丢丑,也不想叫萧景然为难。
母子吵架,无论输赢,人家都会把罪责算在儿子头上。
宁汐怕萧景然冲动下去说出不该的话,正欲开口,又响起萧景然温如润玉的声音。
萧景然一点跟皇后作对的意思都没有,云淡风轻的问道:“我请求去边郊练兵,顺带上宁汐的奏章,是经父皇朱笔亲批的,边城军营里听说我们会亲□□问军士,均感念父皇恩泽。母后一定要留下宁汐,是想违背父皇的意思吗。那”
萧景然犹豫的沉思,似在考虑该听哪个的。
“够了!宁汐你带走吧。”皇后牙齿哆嗦道。
居然拿皇帝来压她,可恨的臭小子。
盖章御批的圣旨,天下无一人能违背,妻以夫为纲,包括她金口玉言的皇后。
谁叫她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呢。
“谢母后体谅。”
萧景然上前两步,朝脸色青白不定的女子伸出有力沉稳的手臂:“来。”
宁汐如坠云雾的,把手搭到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心里。
萧景然牵过宁汐,转身之际,唇角微勾:“今日搅扰母后以艺会友的雅兴,儿臣分外过意不去。但圣女能歌善舞,有她一个人在,必也能撑住场面。有劳圣女了。”
说罢,带着宁汐离开。
乍一听,圣女还以为靖王在夸自己,想道声不客气。
她摇摇头,问皇后:“娘娘、殿下什么意思?”
皇后两个鼻孔喘粗气,推搡她一把:“还能什么意思,还不快上场,要让本宫颜面丢尽么。”
圣女惊惶的睁大眼睛:“我、我一个人?我不要!”
两个人比拼是斗艺,可以践踏敌人,突显她的才华。
一个人献艺那是什么,是伶人,是清倌,是理所当然为宾客逗乐的下贱胚子!
她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