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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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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问方行洲的身体情况,最近太多招摇撞骗的术士,盯上方行洲这只大肥羊。
  月娘便把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方行洲出门在外,谨慎小心,尤其知道很多自称仙家的骗子想骗他钱,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病症。给他瞧病的大夫是从关中带过来的。
  但月娘跟他同床共枕数月,有什么事是瞒得了枕边人的。
  话毕,月娘看向转身欲走的男子,忙唤:“道长,你藏什么东西在我房里了,不取出来,被方爷发现,我百口莫辩啊。”
  “等我试验你的话有结果了,再来取物。”
  萧然大步流星跨出大门,等不及去调配药物。
  月娘气个仰倒。
  她愤愤叫来丫鬟翠儿:“替我准备针线,和三尺雪缎。”
  “这么晚了,姑娘要做针黹活儿吗,伤眼睛的。”丫鬟劝道。
  “无妨,一件里衣,很快。他让我吃了这口窝囊气,我也还他一份鸡飞狗跳。”月娘睚眦必报道。
  这丫鬟跟她从青楼里出来的,感情深厚,月娘不吝将事情倾诉给她听。
  丫鬟倒没那么多心思,只是疑惑:“既然道长未和姑娘成就好事,您怎知他的里衣尺寸。”
  “废话,什么男人能逃过我的眼睛,那身段儿,”月娘舔了舔嘴唇:“我瞧一眼便记住了。”
  深夜,想入非非的宁汐睡不着觉。
  有必要谈这么久?成则成,不成另想办法。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陡然,有人敲门。
  他一向是不会敲门就来去自如的。宁汐走过去开门,打开一条门缝:“你是谁,有事吗?”
  “这是我家小姐交给您的。”丫鬟莫名塞进一件衣裳,没有多余解释,转身便走了。
  宁汐点起灯烛来瞧。
  这是一件雪白丝滑的里衣,微微的染着男人的汗意。
  宁汐翻到某一处,颈口上印有女人的口脂。
  她捧起来轻轻一嗅,除了激烈的汗味,还有一股海棠花熏香。她记得,月娘的口脂和熏香,都是这个气味。
  宁汐很想说服自己,这不是萧然的衣裳。
  可她颤抖的手指忍不住摸索,这尺寸与她夜夜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男子所穿的分毫不差。
  天色渐亮,破晓时分,男人乘兴而归。
  他推门片刻,不料宁汐坐在桌边,他以为她起早了,走近一瞧,却被她不佳的面色吓到。
  萧然坐下,执起她冰凉的手放掌心里暖着:“你一夜没睡?抱歉,我忘了跟你说一声。”
  这样想着,萧然蓦的笑出声。
  他好像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以后不能再独来独往的,去哪里要报备一声。
  这个认知令他无比愉悦。
  宁汐盯着他愉悦的脸庞,动了动干涸的唇:“你也一夜没睡,很累吧。”
  “嗯,不过值得。多亏了你。”萧然揽过她身子,欲给她一个奖励的吻。
  宁汐闪躲,用力的推开。
  萧然微怔,反应过来她为了等他一宿没休息,惭愧的讪讪摸鼻:“先不想这些事了。来,我扶你去床上躺会。”
  “不用了,”宁汐站起来,竭力控制脾气:“你如愿以偿便好,我是时候该回去了。”
  她和月娘,都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没有分别。
  他有了月娘一个得力的内应,她还留下来争宠么。
  萧然蹙眉:“什么意思,回哪里去?”
  “回宁家,离开你。”
  胸口仿佛中了一箭,萧然吸气:“你再说一遍?”
  宁汐盯着他,斩钉截铁的重复:“该尽的任务我已经完成,我要回宁家,不要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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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骗得信任
  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萧然捏住她后脖颈提起; 脸沉如水,一字一顿的问她:“这些天以来,你都在演戏,眼看任务快要完成; 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是。”
  不带一个含糊字眼; 斩钉截铁。
  萧然以为自己会气到杀人; 事实上,除满心的落寞失望; 动她分毫的力气都没有。
  陷进去的男人; 已被死死扼住了软肋。
  萧然坐回凳上,思忖良久,才下决定:“我可以放你走,要等方行洲答应随我登岛之后; 你可以探路的名义先行离开。否则玉女无端失踪; 这些日我们所做的将功亏一篑。”
  除了知微道人、玉女阿桑; 在这场布局的背后,还有他们倾力发动的各种资源。萧然花了多大力气,才没被她的冷漠绝情摧残; 咬牙继续任务。
  这一步; 终究是无可避免的。
  等他恢复清白之身; 他有的是时间,纠缠她一辈子。
  宁汐面无表情,没有多话:“好。”
  眼看正月就要过去,又是一场纸醉灯谜的饭局。
  方行洲桌席上喝多,满头冒星星的去找五谷轮回之所。
  他拐过一个屋檐角,一袭仙风道骨的身影站在不远的榕树下,方行洲揉揉眼睛; 看到道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瓷瓶,仰头喂了一粒药丸。
  方行洲酒醒了几分,他以为自己还算把这知微道长给摸透了,什么养生之道、饭前采灵,没想到对方还留有一手,背地里偷偷服用仙丹。
  方行洲最相信这种不经意撞破的真相。
  别人越不想让他知道的,就越真实。
  免得人赖账,方行洲忍住尿意,疾步走了过去。
  “道长。”
  萧然微微慌乱的将瓷瓶塞回袖口,朝来人拱手行礼:“方先生。”
  “饭局还没结束,道长一人在这里做什么。”方行洲将他藏私的动作看在眼中,眯眼问道。
  萧然面不改色:“我出来方便。”
  “呵呵,方便是在那个方向吧,道长难道有露天方便的爱好,”方行洲抬手一指相反的茅房方向,接着戳穿道:“道长何必藏着掖着,我都瞧见了。道长是在服什么灵丹妙药,怎么没听你说起过?”
  萧然愣了会,云淡风轻道:“啊,不是什么灵丹妙药,一种加入了血灵芝、橘皮、黄雪莲、碧泉水……等名贵药材配制成的保健药品罢了。”
  萧然顿了顿道:“我跟先生说过,道家养生需得配合天时、地力、外宝种种,单凭一粒仙药,效果甚微,不愿拿出来班门弄斧,砸了本门招牌。”
  这么多好宝贝加成的仙药,还说什么班门弄斧!
  方行洲听得心痒难耐:“效果虽小,吃进去没副作用就是,道长不妨开个价,给我几粒仙丹尝尝。”
  方行洲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他考察这段时日,对这耐心颇多且神秘的知微道人,比对其它术士要高看几分。
  知微道人服用的仙药,他定得讨些来吃吃。
  萧然犹豫片刻,从袖中掏出瓷瓶:“这些日得先生倾囊款待,你我也算是朋友了,就当是我赠予你的。”
  “啊,那就多谢道长赐药了。”方行洲小心接过。
  萧然叮嘱:“一日一粒,不可贪多。”
  翌日,不到两方约饮酒作乐的时间,方行洲神采飞扬的找上门来。
  里屋人喊请进后,月娘跟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方行洲入内。
  月娘扫了一眼屋中人相处的情形,嘴角暗弯。
  阿桑姑娘仍伴在知微道人身侧,不过两人之间萦绕着一股冷漠别扭的气息,她这个风月场上打滚的人,可一眼就瞧出来了。
  “道长,请受我一拜!”
  方行洲撂袍跪下,神色激动。
  萧然扶他:“这是作甚,快请起。”
  这果然是个仙人,他有眼不识泰山,当人家是寻常的凡夫俗子晾着,方行洲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
  萧然:“我正要去找先生。”
  “噢?道长有何吩咐,请尽管说。”
  “出来时日已久,我打算回蓬莱仙岛继续修炼了,明日便要出发。”萧然道。
  方行洲急道:“不行!”
  萧然:“怎么?”
  “对不起道长,在下不是故意对您无礼……可否宽限三日,容我收拾收拾东西,跟您一起回蓬莱仙岛。”方行洲信誓旦旦道。
  萧然波澜不惊的:“哦,先生为何突然决定跟我回蓬莱仙岛?”
  说到这,方行洲爽朗大笑:“哈哈哈,道长不知道啊,昨天服用了你给的仙药以后,比我那些庸医开的苦药汤子不知强多少倍!平日里膝盖关节有些酸痛的,昨个儿一点没发作。不仅如此,昨晚老子雄风大振,大战了十一回合!”
  月娘配合的发嗔:“还说呢死鬼,我腰都快折腾断了。”
  方行洲竖起大拇指:“仙药,真是仙药。能夜夜做个十一郎,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趟跟道长去定了。”
  萧然略有迟疑:“先生所求长生之道,这在本门,还未有人印证过,先生若奔着这个去,恐会令你失望。”
  对方虚怀若谷的表现,使得方行洲的信赖加深了一层。
  其它的骗子,这会早就吹得天花乱坠,恨不得他立马掏腰包了。
  方行洲哈哈一笑:“长生之道,不是永生之道,古往今来,除了神话里写的妖魔鬼怪,哪有永生的人。只要我活到一两百岁,还能拥有道长这样的鹤发童颜,也就知足了。”
  萧然沉思片刻,点头:“那好,我们三日后出发。不过事先声明,蓬莱仙岛乃洞天福地,需尽量减少沾染红尘俗气,跟先生随行的家丁,量不可过百。换言之,先生身边的俗人越少,灵气分散得越少,降临到你头上的越多。”
  方行洲不是富二代,早些年走南闯北发的家,虽生活奢靡,也不怵仗剑天涯。
  他很快应允:“好,一切按道长说的办。”
  谈完正事,方行洲屏退左右。
  萧然:“先生还有何事?”
  “嘿嘿,阿桑姑娘神情看起来不对劲呀,”方行洲摸出一盒胭脂,聊表心意:“女子是要哄的,把这个给她,百试百灵。”
  这是扬州限量供应的海棠胭脂,他每次一给月娘,对方再大的脾气都能压下去。
  萧然眼色黯了黯,接过胭脂盒,漫不经心的把玩,没有接话。
  江河熙熙,启程蓬莱仙岛的前一晚。
  二道仙姿绰约的男女身影静立在月光粼粼的码头,无人说留下,无人作挽留,相对无言。
  萧然预备真的把方行洲带往东海,在方行洲的势力范围之外,再下手绑人。
  计划很美好,谁知过程里,又会出现怎样的凶险。
  罢了,送走她也好。
  萧然衣袍被江风吹得飒飒飞舞,他看向静如雕塑的女子:“还不走?船夫等很久了。”
  “我,”宁汐掐紧手指:“我等泰平,跟他告个别。这段日子,承蒙他照顾不少。”
  萧然:“你不用跟他道别,你先走。他去办点事。待会我叫他追上你,护送你回金陵,路上有的是时间跟他道谢。”
  “……”一点余地都不留。
  恰这时,说曹操曹操到,泰平回来了。
  泰平气喘吁吁,附在萧然耳边小声:“方行洲准备接心腹罗七来接手扬州的生意。”
  萧然脸色一变。罗七见过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然后?”萧然肃然。
  泰平:“属下来不及回来禀报,自作主张的去查罗七的水路路线,带一伙弟兄假装河盗,把他做掉了。”
  萧然点头:“罗七的死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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