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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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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汐挪了挪身子,挨近他一些:“嗯,你打算什么时候?”
  “待我准备一番,明后天都可。”
  宁汐一口水险些不雅的喷出,她揉揉衣角:“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还是你想要一个隆重的仪式?”萧去病征求她的意见。
  宁汐赧然摇头:“那倒是不用的,你们那边,怎么安排随你们。我是担心我,时间太短,一些礼仪都没学会,今日的飞花令,我是有备而来,侥幸赢得,若是平日,我那点学识,怕给安阳王府丢面。”
  “学识有什么打紧,我不在乎那些。”
  宁汐低头微笑:“可、我这边还需时间准备,明日太短了,母亲她们来不及置办嫁妆。”
  “嫁妆?”
  萧去病观她面似锦霞,赶紧别开视线,直直望着前方:“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
  这种事最怕不清不楚,萧去病心一横道:“宁姑娘,我是想请你当我的师父,指点我厨艺。我知道我们相见多有不便,姑娘可以书写的方式,跟我联络,宁家和萧家,我都会同他们说清楚,不叫你为难。”
  这人吃货转世么!第一次追着她要肉干,此次谈终生大事,还对吃念念不忘。
  宁汐问道:“难道,你没有求娶我的意思?”
  萧去病一噎,站起身面朝她行大礼:“姑娘万莫自惭形秽,都怪我没把话说清楚,招致误会。我没有娶妻的意思。”
  相貌绝顶,性子谦和,倒是可惜了。
  宁汐泄下气来,眨巴眼睛:“可是为什么,我又不丑,你娶了我,我能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岂不两全其美。”
  萧去病被她话逗乐,顺着她话打量过去,有瞬滞住。
  肤质凝白如脂,眼睛清澈得像林间自由奔跑的小鹿,难能可贵的,她给他一种被清风包围的气息,和她做的食物一样。
  萧去病忙敛住心神,坚定的摇头。
  “实不相瞒师父,我已经有意中人了,我非她不娶。”
  宁汐恹恹的点头:“好吧。你别急着叫师父,我考虑看看。何况指点你厨艺,不一定非拜师不可,就是一般朋友,我也不会藏私。你我身份悬殊,叫外人晓得,你拜了一个比你小的姑娘做师父,只怕你的家人也不乐意。”
  萧去病欣然:“姑娘如此豁达,认识你实在是我的荣幸。”
  还不知道他们待这半天,外面人会怎么传,知道真相后祖母她们的反应又会是什么腥风暴雨。
  宁汐提裙下阶,摆摆手:“今日累了,改日再指点你。”
  萧去病盯着她的背影,有一股如鲠在喉的堵塞感。
  “宁汐,你是个好姑娘,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辞。”
  宁汐步伐顿了一顿,略微的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园子。
  没想到宁汐去另个园子里散散心的功夫,府邸就谣言满天飞了,彩凤还在笑逐颜开的漫山找宁汐去松鹤堂。
  彩凤找到宁汐时,简明扼要的说安阳王世子先回去了,留下几样礼物,老夫人叫她过去领礼。
  瞧彩凤一脸喜庆样儿,宁汐心里头犯嘀咕,萧去病不应该会做让大家误会的事才对。
  宁汐一进松鹤堂,老夫人热情的朝她勾手:“汐丫头快过来。”
  徐氏这会也拿着一张帖子眉开眼笑的,不管看上哪个,都是她的女儿:“以后在世子面前说话谨慎些,别恃宠而骄。”
  宁汐撇唇,漫不经心的捏着萧去病留下的戏票。
  她试探问:“世子他没有要宠我吧,你们从哪儿看出来的?”
  同样拿着戏票的宁鸾快气疯了,这人故意在装糊涂炫耀的。
  老夫人却不以为然,恨不得再把这事儿宣扬上几百遍:“这是世子爷给的梨园戏票,我们全家女眷搭了你的光都有!我们的座次都是后几排,唯有汐丫头你的,是在首排,世子爷点明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没按套路,男二不喜欢女主哼唧


第12章 怒火
  宁汐闷声:“不,他只是馋我的肉”
  “你这丫头,说了要谦虚。”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徐氏咳嗽着打断得意忘形的小女儿。
  馋她的肉干呀,宁汐心里把话补足。
  为了不造成误会,宁汐开口道:“其实我跟世子在园子里,没谈什么。”
  老夫人点头:“我们知道,世子说了,他向你请教鱼汤的做法,别的什么都没有。世子十好几了,向来不近女色,安阳王王妃为此劳心伤神。如今他对美食感兴趣,咱们汐丫头恰巧有这个造化,这不是天赐良机吗?虽然世子没说直接提亲,有了这层好感在,汐丫头的机会可比旁的女子大得多。再说,世子还留下一张戏票,难保不是为了见汐丫头的借口。感情得慢慢培养,哪怕是谈论食物,汐丫头也不能拒绝人家。即使培养不出结果,咱们跟安阳王府走得近一些准没错处。”
  宁汐想说什么,发现话全让老太太说了。
  徐氏也道:“就是,能得世子爷的青睐,是个好的开始,别想一口减成个瘦子。”
  宁汐彻底闭嘴,诶,就让他们自作多情下去吧。
  瞧萧去病说起他心爱女子时,眉目间荡漾起的惊艳柔情,他怕是海枯石烂都不会变心的。
  老夫人发话:“徐氏,去账房支二百两银子给汐丫头,衣裳头面都置办新的,梨园一行王妃八成也会去,不比在自家里,要更体面才是。”
  什么,二百两,竟然比她上次的多出十倍,宁鸾眸底暗了暗。
  这攀龙附凤上就是不一样,身价高涨啊。
  徐氏出门时,特意把宁鸾拉一块说话:“鸾儿,娘另外再补贴你二十两银,这件事你莫怪你妹妹。”
  宁鸾凉笑:“娘现在看出她是什么人了吗,先前你问她时,她说对世子没兴趣,不会跟我争,今天却来这一手,抢尽了风头。”
  “不管怎么说,世子爷看中了她,这是好事儿。你有一个得力的妹夫,以后于你的婚事上不也是一份助力?”徐氏宽慰道。
  宁鸾默了默:“我明白的。”
  倾诉也是无用,如今全家都捧着宁汐。
  先是赠汤,再是接诗词,一连环套玩得真漂亮,还欺骗所有人表面大方相让,暗地里下苦功夫,让她没有注意到这个隐藏的敌人。
  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傍晚,宁鸾正思索对策,因心里憋着气,丫鬟去大厨房拿银耳汤时晚了一刻钟,她便谩骂责罚。
  小蝉委屈跪地:“姑娘息怒,还不是那色胚…奴婢跟他纠缠了好一会,才脱身晚回。”
  “朱周德?”宁鸾径自问道。
  她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因为婢女已经被此来客纠缠上三天了。
  朱周德是当今长公主的不成材的次子,整日游手好闲,还贪恋美色,谁家都狗嫌人厌。
  朱周德这回来凑赏梅宴的热闹,仗着伯府式微,赖着一连好几天不走,把府上丫鬟都快调。戏遍了。
  别看朱周德是个草包,那嚣张跋扈的长公主却是个护犊子的,于是家里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明面上不闹出大乱子,由着朱周德去了。
  宁鸾若有所思。
  梆子声敲过一更,夜深人静,宁鸾再一次独身悄然来到府邸的后院。
  门房缩在小屋里烤火,不会察觉外面倒泔水桶老汉步伐声掩映下的细微动静。
  通常是他们来找宁鸾要钱,宁鸾鲜少主动找他们。
  闻讯的妇人一早赶骡车候在后院,见到宁鸾,欣喜的凑上去,就见她脸色阴沉:“鸾儿,可是受委屈了,老夫人骂你了?可怜的孩子。”
  宁鸾点头:“需要你们帮个忙。”
  “你尽管说。”苍老妇人立刻附耳过去。
  一番叮嘱后,妇人大为吃惊,又拿捏不准:“鸾儿,你、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我们怎么、弄得到那种东西。”
  “不要管我拿来做什么,你们想办法弄来就是。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别来见我。”
  宁鸾撂下话便走了。
  翌日,宁汐便想通了,她提着一篮子大早亲自起来做的糕点,去阳雪居答谢。
  她跟萧去病相识不到两个时辰,没有跳不出来的坑。
  回想起来,更多的是自作多情的尴尬,她当时一定走神啦才听岔话。
  “二哥。”
  海棠树依旧静静立在角落,庭院一片雪白。
  男人的背影却透着一股不同往常的梳冷。
  待宁汐一走近,对方乍然转身,不知有意无意拂飞了她提的竹篮。
  咕噜噜,一篮子精致的小点心滚进雪堆里。
  “二哥?”
  “你还来做什么。”
  宁汐蹲身把雪地里的糕点拾掇起来,颤颤垂睫:“我来答谢你这几日的教导,二哥,我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萧然眸覆冰霜,冷呵:“我就是个傻子,教你去争夺世子妃之位。是谁跟我说,念书只为了应付宴会,不想当世子妃的?”
  “我确实不想啊。”人家都拒绝她了。
  “诗词答几句即可,用得着全答对吗,还戴上我送你的梅花簪……”萧然越说越觉得自己是个把羊羔拱手送人的傻子,萧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颔骨,将整个人给提悬起来:“还跟我装,嗯?”
  “咳咳——”
  多美丽的天鹅颈,他轻轻一捏就捏断了。
  萧然冰眸注视着她细微的痛苦表情,竭力控制五指力度。
  宁汐呼吸逐渐的困难,小脸涨得发紫,她拍打他手:“咳二哥,我没有骗你,之前我对世子的确没有兴趣,因为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念书是为了应付宴会,不是为了他。后来入了宴会,他仪表堂堂,谈吐也得体,我便想努力表现一下,确、确实,希望能在他面前表现得好一些,所以把大家答不上的题目,都答出来了。”
  “终于承认了……”
  他嗓音像沉入无尽幽潭的潭底,寒冷而死寂。
  宁汐搞不懂阴晴不定的二哥在想什么,她快不能呼吸了:“二、二哥,我没错呀,我十六岁了,早晚要议亲的,既然看见喜欢的人,临时改主意搏一把有什么不对。”
  “你闭嘴!”


第13章 鸿门宴
  他早已不是从前的萧景然,没那么多慈悲怜悯,兄友弟恭。
  既然唯一的希望都将破灭,不如一块毁灭。
  他眼底拓下的阴翳越来越浓,手上青筋也越来越鼓爆。
  千钧一发之际,泰平走了过来:“主子,老夫人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
  不给主子台阶下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况且要是主子一时失控做出追悔莫及的事,肯定比现在更疯,没准下一个掐死的就是他。
  隆咚。手一松,宁汐整个人掉落在地。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濒死的鱼回到了水中,逃出生天。
  泰平又道:“二小姐,你先回去吧,让主子一个人静一静。”
  宁汐骇然的往后缩,等匀过气息,立刻撑爬起来,仓惶的逃离出院子。
  宁汐跑回杏林居,关起来门来,叫喜鹊去医正那拿点治瘀伤的药。
  对外说是她不小心脚扭到。
  夜间下了一场绵密的小雨,雨滴击在硕大的芭蕉叶上,滴答滴答,缓慢有律的雨点声令人心情宁静下来。
  宁汐彻夜未眠,晨曦对着梳妆镜,桌上放的药膏半点未动。
  她仰头看了看脖子,白腻完好,没有被勒伤的痕迹。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别看二哥雷声大,却是雨点小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快爆开了,其实没使上多少力。
  她不想跟唯一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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