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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悍将-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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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闻汀小筑那边,她自然也有眼线盯着的,叫水一事不提,林雁玉跑去湖心亭里吹笛,最后被褚晏派小厮喝退的细节,亦有人给她汇报得清清楚楚。
  原本以为是个八面玲珑、心思细腻的姑娘,怎么实际行动起来,就像缺根弦了一样?
  文老太君心中叹息,看林雁玉的眼神多了两分遗憾,便欲宽慰一二,丫鬟打帘来报,嘉仪帝姬又来请安了。
  这日陪在上房的仍旧是周氏。
  一行人互相见礼过后,容央照旧去文老太君身边坐下,林雁玉跪坐在斜对面,眼一抬,脸色顿时一变。
  容央今日绾着高高的朝天髻,纤长白皙的脖颈无一丝头发遮挡,银镶琉璃一珠耳环摇曳的地方,正贴着下颌底下,而下颌底下,赫然是一块暗红的淤青。
  有劳昨夜丫鬟顺着“叫水”一事提点,林雁玉现在十分明白,眼前的这块淤青,绝非彼淤青。
  心脏蓦然像被尖利的爪挠过,林雁玉绷紧脸,僵硬地转开视线。
  文老太君何其眼尖,自然也早把这一处细节看进了眼中去,笑着跟容央东拉西扯,有意避开昨夜的话题。
  容央任她拉扯,等她拉得差不多了,方慢慢道:“奶奶今日再给我说一些驸马小时候的事吧。”
  文老太君愣了愣:“嗯?”
  容央微笑:“就是小时候驸马和雁玉的事呀。我原本一直觉得,驸马是一个特别无趣、特别不解风情的人,昨天听你们聊,才知道他原来有那么多可爱的地方,回去后,越想越有意思,可惜呢,到底没有听够,所以今天来,还想再多听一些。”
  文老太君显然意外,把细细的双眼尽量瞪大起来,容央歪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洗耳恭听。
  文老太君敛神:“哦,那个……”
  眼神闪烁,把嘴张开,话至喉间,猛地惊觉根没料——就褚怿和林雁玉那屈指可数的事儿,早在昨天就给她俩边讲边编地掰扯完了,这档口还从哪儿讲去?
  文老太君心念电转,把雁玉捕入网里:“雁玉,你来说。”
  “……”林雁玉正黯然地走着神,闻言明显一愣。
  文老太君笑着提醒:“殿下想听你和悦卿小时候的事,你……再说说呗。”
  林雁玉难以置信地看向容央,容央蔼然笑着,静等她开口,林雁玉局促地敛回视线,想了想,重振旗鼓道:“十岁生辰那天,悦卿哥哥来我家中做客,在后院玩时,陪我一起投壶,但是我太笨,怎么投也投不进去,后来……”
  “后来,驸马就从后面握住你的手,低着头,手把手地教你投。最后,你明明投中了,他却还笑你傻气,边上的那些小孩都说他是故意的,越说你傻,他就越有机会再教你投……”容央笑眯眯的,“这个昨天说过了。”
  “……”
  周氏和文老太君眼看别处,林雁玉白着脸愣在那儿,缓过神后,继续道:“十一岁那年夏天,我来府上玩,碰巧悦卿哥哥的朋友也在,有一个一看见我,就……”
  “就上来跟你搭讪,把驸马气得不轻,练武场上切磋时,打得那位朋友满地找牙的……这个昨天也说过了。”
  容央颦眉,不满意道:“雁玉,你要认真地讲,不能敷衍我呀。”
  “噗——”
  坐榻边上,周氏忍俊不禁,笑完忙把嘴掩住,作势喝茶。
  容央四平八稳地坐在榻边,眼盯着底下的林雁玉,唇边有笑,眸中有刀:“讲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容央:段位+1


第68章 、催婚
  又半个时辰后, 嘉仪帝姬领着俩侍女离开云澜苑,这一回,走得眉欢眼笑, 意气风发。
  一炷香后,面色铁青的林雁玉跟着告辞。
  上房里安静下来, 文老太君缓缓又躺倒下去, 手再次往噗噗乱跳的心口上摸,自言自语般道:“这帝姬,倒挺聪明。”
  周氏坐在一边,闻言道:“毕竟是打小在禁廷里长大的,眼界、肚量、城府都绝非雁玉这样的寻常姑娘能比, 何况又还是十多年来最圣宠不衰的嘉仪殿下, 被偏爱, 总是有缘由的。”
  文老太君不反驳, 回味着刚刚帝姬和林雁玉交锋的一幕幕, 越品越有刮目之感。
  这帝姬人前瞧着,不过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脸蛋虽甜, 但骨头里的傲气根本遮不住, 原本以为一点就能烧起来,没想到弄来弄去,倒是把点火那人给烧得光溜溜咯。
  文老太君心中郁结,偏巧这时周氏道:“雁玉的事, 母亲还打算帮么?”
  文老太君默了默:“你问这话, 是什么意思?”
  周氏笑道:“我记得母亲以前说过,褚家选儿媳,不怕顶聪明的, 也不怕顶不聪明的,就怕半斤八两,还自作聪明的。雁玉想靠离间悦卿和帝姬来上位,虽然下作些,但也是一条能走通的路,只是这条路走得如何,母亲也亲眼瞧见了。”
  周氏点到为止,深意已不言而喻,文老太君脸拉下来,想起林雁玉,全是恨铁不成钢。
  周氏继续道:“其实,悦卿和帝姬也才大婚三月,纳妾一事,并不着急。当初母亲跟悦卿谈的不是一年么?再者,帝姬是龙凤胎,我以前听专攻孕育的大夫提过,双胎、多胎的孩子,生育双胎的机会也是很大的,指不定来年春天,帝姬一下就给你生下两个、三个重孙儿了。”
  文老太君听罢,脸上依旧并无喜色,反闷声道:“不弄那个,那不好生,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周氏微怔,继而笑意更暖,就差把“刀子嘴,豆腐心”写在脸上。文老太君躺在榻上,叹息一声:“大辽和大金在东北交战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周氏顿了顿,答:“昨夜里听恒哥儿提了两句。”
  文老太君道:“那你就该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再给悦卿一年时间了。”
  周氏默然。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辽、金、鄞三国接壤,无论其中哪一国发生战事,各国的边关都必须严防。
  更何况,大鄞和大辽眼下还是秦晋之邦。
  周氏沉吟片刻,道:“悦卿是帝姬的夫婿,官家就算要褚家人回三州戍守,应该也会顾及帝姬,留下悦卿的。”
  文老太君道:“褚家人就该去褚家人该去的地方。”
  屋中氛围悄变,周氏垂下眼,张口结舌。
  文老太君默默看着窗柩上的一截树影,倏地道:“老四那边怎么样了?”
  周氏回神,答道:“这两日忙着金坡关终审的事,没什么时间和精力顾及后院,不过晚膳时,多半还是会叫秦小娘子陪着。至于上回留宿过的陶小娘子,最近总不大出门,大概是……”
  文老太君眼转过来,顷刻间炯炯有神:“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请大夫去看看?”
  周氏哑然失笑:“来给母亲请安前,我就已派人去请了。”
  文老太君点点头,转念又开始愁道:“上回相中的那两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老四被降职,就成咱侯府热脸去贴他冷屁股了。这种人家的姑娘,不娶也罢。你再留意留意,京中还有哪些个适合老四的人家。”
  ※
  却说嘉仪帝姬赵容央意气风发地离开云澜苑后,一径前往练武场,要把此刻这澎湃的喜悦分享给褚蕙。
  不成想,一去竟扑了个空。
  心念一转,不甘心的容央立刻打道往褚蕙的杏雨阁而去,及至小院口,险些被一连串鸡飞狗跳之声吓得丢魂失魄。
  雪青、荼白两个把帝姬护着,探头进去,亦是大惊。
  庭院北边是一大间重檐九脊顶正房,东西厢房相贴,交接处各种着一大棵杏树,此刻,一大帮丫鬟婆子或围拢树下,或东奔西跑,正齐刷刷地仰着脑袋大喊大叫。
  至于那喊叫的对象,则自然是在檐上、树上飞来飞去的吴氏和褚蕙了。
  容央拨开面前的两颗脑袋,瞪大眼睛去看,只见吴氏手里甩着条长鞭,鞭鞭朝褚蕙屁股抽去,褚蕙则脚踩风火轮一样,辗转于小小一座院落上空,躲得游刃有余。
  吴氏气不过,一边追一边骂,每骂一次,褚蕙便朗声回一句“不嫁不嫁,死也不嫁”,气得吴氏天灵盖上的火苗越蹿越高。
  这时,眼看褚蕙钻入树叶里,吴氏立刻放臂抽去一鞭,藤鞭快如紫电,劈得一大棵杏树轰然震颤,片片树叶腾空飞舞。
  褚蕙矫捷如脱兔,跃下树去,朝着小院外溜之大吉。
  吴氏目中精光一迸,反手再甩一鞭,漫舞空中的树叶被鞭上内力一灌,立刻旋转如飞刀激射。
  探头出来观战的容央瞳孔一缩。
  褚蕙本来打算朝东边躲开,见得此景,旋至一半的脚掌骤回,朝容央所在的方向飞扑过去。
  容央瞠大双目,不及回神,整个人被褚蕙抱起来跃至半空,电光石火间,飕飕破空之声自身周掠过。
  雪青、荼白二人缩在墙下抱头大叫,院中一众丫鬟婆子忙不迭追赶出来,吴氏定睛一看,蓦然色变。
  小院门口外两丈开处,两人衣袂凌空翻飞,褚蕙抱着容央落回地面,关切道:“大嫂,没事吧?”
  容央惊魂未定,双手在褚蕙胸前越抓越紧,褚蕙呲一声,把她手腕拿住:“大嫂,你要不……轻些?”
  容央回神,忙撒开手来,眼神又惭愧又钦佩。
  褚蕙笑笑,把她放开。
  这时吴氏已卷起长鞭匆匆赶来:“殿下!”
  容央整理衣裳,闻言转头:“二婶婶……”
  吴氏赶紧上前一个劲赔罪,脸色自然十分之难堪,容央讪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静了静,还是忍不住道:“二婶婶这么追着蕙姐儿打,可是……她犯什么错了?”
  吴氏口呿舌挢,褚蕙灵机一动,过来打圆场道:“没有没有,我没犯错,嬢嬢也没打我,这是我们家例行的特训,她在练我呢!”
  容央:“……”
  转眼朝一片狼藉的小院里看去。
  照这个练法,也不知一年要重葺多少次庭院哦。
  褚蕙极快看吴氏一眼,趁势而为道:“大嫂是有事来找我的吧?”
  容央点头。
  褚蕙便立刻把她手腕握住,朝吴氏道:“那我先去陪陪大嫂,晚些再来给嬢嬢请安!”
  容央再次猝不及防,吴氏则是防不胜防,一声“诶”尚未唤出,就眼睁睁看着褚蕙拉纸鸢似的把容央给拉走了。
  ※
  一炷香后,练武场外水榭。
  取来提盒的雪青、荼白把水果、糕点、热茶凉饮一一端上小石桌,容央捧来一盏碧螺春饮下,缓过来后,蹙眉道:“所以,二婶婶是在逼着你成亲?”
  把前因后果一口气倾吐完的褚蕙长叹一声,点点头,取来那盏清凉的木瓜汁饮下。
  容央又理解,又不能理解。
  理解的是像褚蕙这个年纪,的确是该谈婚论嫁了;不理解的是催婚就催婚,哪有人家催出这阵仗来的?
  容央心念微转,小声道:“你,是不是不满意二婶婶给你选的郎君呀?”
  褚蕙长眉一蹙,思索道:“倒不是不满意,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一个,应该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容央不解:“那你为什么不肯嫁?”
  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的郎君,那不是蛮好的郎君吗?
  褚蕙看向她,莞尔一笑:“因为我不想嫁人。”
  容央哑然。
  褚蕙握着杯盏,看向水榭外练武场的方向。天高云淡,一杆杆长*枪掠过,耀眼的红缨舞动,喝令声宏亮,交锋声铿锵。
  “我想上战场,像叔叔伯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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