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桃杏-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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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忙脚乱地把册子藏到枕头底下,脸红的能滴出血一般。
姻姑姑怎么。。。。。。怎么给她这个!
云媞捂着脸,独自恼羞。
“怎么会是这个东西嘛。。。。。。”
郁辞今天晚上不会过来吧,他说生孩子应该只是随口说的。
她今晚干什么要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莫非自己心底竟然隐隐期待他来。。。。。。
呸!
她每晚都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才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呢!
云媞小脑袋瓜里就像有一个恶魔小人儿,总勾着她想东想西的。分明是微寒的夜晚,偏她自个儿浑身都泛热,一点也不冷。
魔怔了,真是魔怔了。。。。。。
她拍着自己的热乎乎的脸蛋,给自己消消火。
房门忽然被推开,云媞抬头看过去,便见郁辞披着件外袍进来。
她一下子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脸上写着做贼心虚四个大字,“你你你怎么来了!”
云媞这会儿只着寝衣,青丝不饰点缀,光着脚丫站在卧榻上惊讶的看着他。
郁辞微挑了挑眉梢,纳罕地看着她红润的脸蛋,浸水的眸子。她这副娇花任君撷的模样,生动染媚。
姣好的身躯在宽松的寝衣下若隐若现,粉嫩又娇柔,撩人不自知。
郁辞随手解了外袍,丢在一旁的衣架上, “夫妻之间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孤自然是来陪太子妃睡觉的。”
他里边只一件中衣,腰带松垮垮的,颇惹人遐想。
其实殿下中衣穿的挺规矩,只是眼下太子妃的心不规矩。
云媞紧紧捏着小拳头,一双润水的眸子闪烁局促地盯着他,因为心虚,嗓门都大了两分, “谁谁谁要你陪!”
她说了两句话,两句话都磕巴。
郁辞微蹙眉,朝她走过去,“好好说话,结巴什么。”
“我我。。。。。。”他走过来,云媞愈发惶措不安。
她忽然想到方才藏在枕头下的册子,连忙躺下趴在枕头上,“殿下,我要睡了。”
卧榻虽不大,可给郁辞坐的地方还是有的。
他优雅地在边上坐下,低头瞧着她,“你就睡这里?”
云媞仰着脑袋和他对视,坚定地点点头。
她今夜实在是有些不对劲,特别是小脸那两团可疑的红晕。
郁辞探过手,贴上她的脸颊,热乎的温度不似常温,他略担忧地牵过她的手,“黛黛,生病了?”
“啊?没有。。。。。。”云媞趴在枕头上,小声小气。
“是不是发烧了?”
云媞摇头,“没,没有的。”
她腕脉倒是正常,郁辞放下心来,温声道,“那就去睡觉。”
睡觉。。。睡觉。。。。。。
郁辞的嗓音说出的这两个字在耳边回荡一番,云媞又脸热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摇了摇脑袋,“不睡不睡!”
☆、第二十三章
她装鸵鸟赖在卧榻上,郁辞只当她无理取闹。他俯身拦着腰一把将人捞了起来,“闹什么。”
云媞被他提起来,手上抱着枕头,底下那本羞人小册子就这么猝不及防赤落落地暴露在了郁辞眼前。
她小心脏扑通扑通,眼疾手快地伸手就要去捡回来藏,谁料郁辞快她一步。
云媞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郁辞将册子捡起来一眼,瞧了她一眼,“又在偷偷看什么糟心的话本,不能让孤知道。”
这回可不是话本。。。。。。
“你给我,给我!”云媞想抢回来,可他随手一躲她就够不着了。她心急地去够,不管不顾地跳到了他身上。
郁辞伸手稳住她,牢牢抱好。
一只手将册子藏在身后,狐疑地看着她脸上两团可疑的红晕。
“抢什么。”
云媞抢半天抢不过他,干脆从他身上爬下来,把脑袋埋在枕头底下装死。
郁辞看了她一会儿,翻了页手上的册子,凝神看了一眼。
他神色微动,微挑了挑眉梢。薄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小册子,看着还是珍藏版。
绘图细致入微,惟妙惟肖。
颠鸾倒凤,缠绵被褥。
难怪她给自己臊成这样,他若开口再调戏她两句,她还不得把自己羞死?
郁辞气定神闲地翻了两页,唇畔勾了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开口,唤她的语气几分喟叹,“黛黛。”
云媞不动声色地把脑袋往枕头底下又藏了藏。
她没脸见人了。
之前糟心的话本就够丢人了,这回是更糟心的羞耻小册子。她怎么解释也没用了,她的薄脸皮再也捡不起来了。
郁辞合上册子,坐回卧榻上,看着埋首的小鸵鸟,语气微微揶揄欣慰,慢悠悠道,“原来黛黛也想和孤生孩子。。。。。。”
“我没有!才不是!”云媞闷闷地反驳,藏着脑袋给自己留最后一丝颜面。
郁辞进门时她就眸含春水,面带桃花。这会儿又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这个,再加上她一系列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的行径。
很难让人不相信她的司马昭之心。
郁辞好整以暇地瞧着卧榻上的小鸵鸟,抬手绕着她细软的青丝。
“黛黛,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鸵鸟没出声,铁了心要藏到底。
郁辞有耐心地等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丝毫没有动静。他对她这掩耳盗铃的行径不以为然,伸手一揽将人捞进了怀里。
云媞跌到了他身上,没地方躲,只能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郁辞抱着人,亲了亲她绒绒的发顶,微微叹息,“是孤疏忽了,朝政缠身,经常让孤的小太子妃独守空房,难怪造不出孩子。”
“你胡说八道!”
云媞闷在他胸膛,隔着薄层的中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肌肤。
他低笑了一声,微微低头,唇贴在她耳畔,“这本小册子,黛黛学了多少?”
云媞羞的脸颊如火烧,拼命往他怀里钻,恨不得直接藏进他身体里。
她羞臊之间不忘否认,“我才没有学!”
她只不小心看了一页而已,实在是冤枉死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怪郁辞不信她。他轻咬了一口唇畔彻底晕红的小耳垂,“黛黛不学也没关系的,孤可以慢慢教你。”
耳朵一阵酥感,云媞呜呜了两声,在他怀里乱蹭。
“孤果真是让黛黛寂寞了,好好的夫君在身边,却还不如一本册子。”
他口无遮拦,再说下去,云媞当真要羞死了,她终于忍不住钻出脑袋,水眸浸润的闪烁盈盈,“我才没有看,没有看!”
“是吗。”他嗓音低沉,目色妖娆,“孤检查检查。”
郁辞说完,低头便含住了贪婪已久的娇软粉唇,轻咬慢吮。温柔沉溺的吻,如雪落花瓣,轻轻意意。让人推不开,拒不了。
云媞软软地在他怀里,仰头承接着极致温柔却深切占有的吻。
他慢条斯理地吻着,抱着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欺负她。
郁辞咬了一口软软的唇瓣,嗓音染上几分低哑,睁开那双魅人的眼睛看着她,“这个姿势,看过了没有。”
云媞低低嘤咛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肩,太过分了,他欺负人的手段多的要命。
吻自盈润的耳后落下,缓缓下移,他似乎在笑。裹着炽热的呼吸,酥酥麻麻地传至全身。云媞不安分地挣扎。
他咬了一口唇畔的蝴蝶骨,声音沙哑的厉害,“别动。”
单薄寝衣,彼此的温度相互传递,触觉清晰明了。
云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锁骨的吻停在了原处,锢在腰间的温度却移开了。他似乎解开了缠人的腰带,毫无隔阂地贴上了软滑的肌肤。
炙人的温度自腰间流连辗转,至光滑的后背。左肩胛,他触碰到了那道淡显的伤痕。极浅的疤痕,需以指腹细细摩挲,方才能找到。
这是她身上的印记,是他心脏的印记。深刻入骨,无论如何辩驳,她于他来说,只能是命中注定。
吻依旧在锁骨。
肩胛的温度缓慢向下,急切隐忍。自侧边寻至此前,如愿以偿掌握到了心念的柔软。
怀中的温软娇躯敏感轻颤,她听话地不敢乱动,他却是不留余力地欺负。
云媞躲在他怀里,咬唇克制,强忍不可控制的低声,不敢启唇。
*
自春猎后,皇宫再次渐渐热络起来。
北祁使节的到来,掀起了另一番喧闹的景象。
交好一直的边国,贡献了绝无仅有的奇珍异宝,呈奉了彼国之独有,同大郢来往相互。
陛下为迎接使臣设盛宴相待,之后更是有许多热闹的场合。云媞虽不大喜欢这样的热闹,但皇宫难得有生气,凑凑热闹也好。
洛阳一大早就带着零壹去凑热闹了。
听说是北祁和大郢举行友好的友谊赛,蹴鞠、马球、角抵。。。。。。
虽是说友谊赛,但这两国邦交,自是都希望自家能赢。上场的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皆是要尽全力卫国争光的。
云媞去到看比赛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洛阳和零壹。站在观望台上看了一会儿,想着去找郁辞。
她正想着,这两个就出现了。
“哇,太子妃,这里看的好清楚。”
洛阳惊奇地俯瞰底下一览无遗的赛场,兴致勃勃。
云媞轻哼了声,“你们竟敢丢下我,自己去玩。”
零壹谄媚地笑了笑,“哪有,我最喜欢跟着郡主了。”
云媞嘁了一声,懒得理这两个没心肝儿的丫头。她嫌弃地拽着洛阳走,“走,我带你们去陛下的那里看,这里的观望台有什么清楚的,陛下那里才是最清楚的。”
零壹一直跟着郡主,什么世面没见过。
洛阳倒是乐坏了。
最高处视角完美的观望台上,陛下和北祁使臣正在交谈些什么。
云媞看了一圈,没找见郁辞的人影。
洛阳知道她在找什么,拉着太子妃到了边上,从围栏处看下去,有一处单独的小观台。
“太子妃,殿下在那呢。”
云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太子殿下一身惨绿金纹蟒袍,矜贵瞩目。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奇特异域,貌美容姿的少女。
额饰上的珍宝熠熠闪光,随着青丝编缠的流苏发饰散落垂挂。穿的是窄袖褶裙的衣裳,很漂亮。
一看这装扮,便知道是北祁公主。
少女笑靥娇美,也不知道身边的人跟她说了什么。这个方向看不到太子殿下脸,只能隐约看见他清隽的侧脸微微勾着的唇角。
云媞看着这样养眼的画面,沉默无言。
洛阳见此景况,自个儿也愣了半晌。
她方才见殿下分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真是糟糕,洛阳觑了眼太子妃,心虚地咬了咬手,她似乎又惹事了。
云媞搅着衣袖,抿着嘴巴看上去有些气鼓鼓地盯着景台上修长好看的身影。
果真是不拒美人的太子殿下,柔情蜜意说来就来。
东宫美人还没接受好呢,东宫外又多了个公主。虽然只是说笑,只是站在一起,可她还是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不爽。
好呀,昨晚才对她又亲又抱,一整夜将她摸了个遍。不过一夜光景,第二天就跟别的公主有说有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人也是公主,云媞莫名就生出来敌对感来。
公主怎么了,她也是郡主,堂堂郡主。
陛下疼她不得了,比公主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