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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宫斗不如养崽崽-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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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砚夕静静看着她,灯火下,小家伙恬静乖巧,柔荑嫩而软,一双麋鹿般的大眼睛带着小心翼翼。
  这样软捏性子的女子,他以前绝不会多看一眼。
  “行了。”
  掌珠舒口气,扯下布巾,为他擦干双手,将布巾规规矩矩放在架子上。
  “你不擦?”萧砚夕盯着她湿漉漉的手,也不怕被风吹伤?
  掌珠随意在布衫上擦了两下,随男人走到食桌前,行了一日的路,饿的前胸贴后背,可太子不开口,她又没法离开,而且,宫人似乎没给她准备单独的帐篷。
  一声不合时宜的咕噜声响起,坐在绣墩上用膳的男人斜眸看来。
  掌珠退后两步,咽下嗓子,掩耳盗铃道:“我不饿。”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男人勾了下唇,细嚼慢咽后,抿了口茶漱口,“行了,你用吧。”
  掌珠也不客气,她是真的快饿晕了,得了首肯,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萧砚夕没碰过的豆芽菜。
  没想到,这么个细微的举动,被萧砚夕瞧个清清楚楚。
  萧砚夕嗤一声,抬起素指,点了点她的肩头,“吃完去烧水。”
  掌珠囫囵吞枣果腹后,走进螺钿屏风后,将铜壶放在泥炉上,坐在杌子上看火,泥炉冒出的火苗映在乌黑瞳仁上,像两簇光,不知她在思考什么。
  铜壶发出噗噗声,她隔着布巾拎起壶,走出屏风,拿不准萧砚夕为何要烧这壶水。
  萧砚夕回应两个字:“沐浴。”
  这是掌珠最怕的,哪怕是给他洗脚,都比伺候他沐浴强。
  很快,屏风后的木桶兑好水,掌珠试了试水温,探身出来,“可以了。”
  萧砚夕走进去,站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张开双臂。
  掌珠咬咬唇,说服自己,既然被他盯上,早晚都要迈出这一步,若能真的见到梦里的小崽崽,也是一种安慰。
  她踮起脚,抖着手为男人宽衣。
  萧砚夕靠在浴桶上,慵懒至极,耷着眼皮,凝视眼前的姑娘,说来也怪,同样是服侍他宽衣,凌霜比这丫头娴熟的多,也节省时间,可他乐意看这丫头手足无措,也乐意跟她耗。
  掌珠没解过男人的衣衫,没闹懂男女衣衫左右衽的不同,待她褪去男人的外衫时,额头溢出一层细汗。
  忽然,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贴近自己,不咸不淡地问:“考虑得如何,要不要做孤的女人?”
  这句话的含义,掌珠懂,他想让她做背地里的金丝雀。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19章 
  金乌西坠,归鸦绕树。帐篷外响起吆喝声,帐内静谧如斯。掌珠扭扭被桎梏的腰身,慌道:“殿下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
  巴掌大的脸蛋未施粉黛,一双杏仁眼含了秋水,樱桃小嘴一开一翕,十五的年岁,已出落得妩媚诱人。这般容姿的女子若是会些手腕,只怕会成为惑人的妖精。
  萧砚夕勾着她的腰,将她提起几分,玉石革带和粗布衣带紧紧贴合,“孤说对你感兴趣了?”
  掌珠双脚不着地,收紧小腹,不敢深呼吸,唇齿溢出薄薄呼气,“那殿下为何苦苦相逼?”
  不情愿写在脸上,任谁都看得出来,偏偏是不屑强人所难的太子爷看不出来。
  萧砚夕拎着她走出屏风。可能是嫌她个子矮,说话要低头,于是将她放在小叶紫檀圆桌上,上下打量她,目光大喇喇落在她的雪峰上,“你哪里值得孤苦苦相逼?”
  “殿下没有?”
  “没有。”
  掌珠双臂环胸,气得嘴皮直抖,跟他,根本讲不通道理。
  小姑娘一动怒就不正面瞅人,视线斜向帐口,小嘴嘟起,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萧砚夕掐住她下巴,扳向自己,“谁给你的胆子,敢无视孤,可知是要砍头的?”
  掌珠心里道了声“暴君”,杏眼泛起水光,既委屈又无奈,“要怎样,殿下才能忘了那天的事?”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风流客,而他被白嫖了一样,在求她付出代价。
  萧砚夕哂笑,“简单,刚刚说过了,做孤的女人。”
  “殿下有那么多女人,为何还要为难我?”
  “呵。”萧砚夕加重了手劲儿,“你倒说说,孤有多少女人?”
  东宫除了凌霜和一个老尚宫,再无其他女子,她倒好,上来就凭空捏造。
  掌珠哪里知道他有多少女人,但小时候就听父辈说,贫民养不起妾氏,富贵公子的后院却百花争艳,妻妾成群,更何况是皇子。
  听不到她的回答,萧砚夕用双指掐了一下她的唇瓣。
  掌珠激灵一下,用手背蹭了一下唇,像多嫌弃似的。萧砚夕想把她丢进林子里喂老虎,他拍拍她的脸蛋,“最后一次机会,想清楚再说。”
  言罢,丢开她,去往屏风后面沐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传入耳畔,随即,传来水花声,掌珠跳下圆桌,捂着耳朵往外走。
  “你走一个试试?”
  屏风后传来男人凉凉的声音。
  掌珠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心一横,撩开帘子走了出去,世人都说太子殿下年少有为、明察秋毫,可背地里的行径,实在令她无法恭维。
  皓月当空,秋意寒。禁军侍卫围坐篝火前,炙烤全羊,香味飘拂。有侍卫喊住掌珠,“小兄弟,过来吃点。”
  掌珠摇摇头,越过热闹的人群,独自走在萋萋草地,思绪缥缈。
  她知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用孙寡妇的话说“天生狐媚相,勾魂摄魄”,萧砚夕缠上她,定是因为相貌,但朝夕相处,再美的皮囊,都会被厌腻。人若没点本事,在森森皇宫,如何立足?
  皇宫之于她,太过遥远。她也不想往后余生在宫中度日,和一群娇花争夺宠爱。何况,萧砚夕怎会给她丁点宠爱?
  她虽涉世未深,人单纯,但并不傻,跟了萧砚夕,不会被亏待,但也不会被善待。萧砚夕能给予她的,除了锦衣玉食,再无其他。
  而她,若是答应了他,也并非因那锦衣玉食,她想要的,是梦里的崽崽。
  *
  不远处,凌霜打马而来,瞧见草地上有个孤零零的身影,略一眨眸,勒住马匹。
  侍卫上前接过马鞭,恭敬地问:“凌大人怎么来了?”
  凌霜瞧着女扮男装的掌珠,讷讷问道:“那是谁家的仆人?”
  “是宋少卿的书童。”
  凌霜没多留意,问了萧砚夕的大帐,径自走了过去,却被门侍挡在门外,“凌大人,殿下在沐浴,不准他人打扰。”
  凌霜懂得分寸,点点头,退到一旁等候。
  深秋天寒,门侍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冷,何况一个女子。
  “要不,大人先去别的帐篷歇歇脚,等殿下沐浴后,小人去知会你?”
  “不必。”凌霜耐心等待。
  门侍不得不佩服眼前的女子。无论什么情况,她永远跟随在殿下身后。哪怕是狩猎,不必太拘礼,照例过来请安。
  十七八的年纪,有这等眼力见,前途无量啊。
  稍许,掌珠溜达回来,有些魂不守舍,在凌霜差异的目光下,没经通传直接进了大帐。
  凌霜不可置信看着宋家的小书童,眯了下眼,紧紧盯着拂冬的帐帘,若是没看错,这书童是女子。
  门侍挠挠头,尴尬道:“这位是殿下钦点的侍者,今晚要为殿下守夜。”
  “殿下从不要人守夜。”凌霜喃喃道。
  “这不出门在外吗,殿下身边总要有个端茶倒水的人啊。”
  凌霜抿唇,脚步钉钉般站在原地。
  大帐内,萧砚夕刚沐浴完,穿了一身寝衣,外披大氅,斜倚在榻上,看着小姑娘浑浑噩噩走过来。
  这是有多不情愿!
  萧砚夕嗤一声,长腿一迈,躺在榻上,背对她,平静道:“出去。”
  没跟她算刚才的帐已是不错了,还敢跟他甩脸子。
  掌珠站在榻边,掏出荷包里的令牌,放在萧砚子枕边,见他不搭茬,拿起令牌,伸长手臂,绕到萧砚夕眼前,晃了晃,金闪闪,叫人忽视不得。
  萧砚夕认出这道免死令牌,挡开掌珠的手,翻身面对她,懒懒动唇,“何意?”
  “圣上赐予我的。”掌珠盯着他那双不带温度的凤目,强忍紧张,“宋夫人说,这是一道免死令牌。”
  “是。”萧砚夕坐起身,“那又怎样?”
  想威胁他不成?
  掌珠收回令牌,放进荷包,仔仔细细系好带子,跟对待稀有珍宝似的,而后转眸看向男人,“我若应了殿下,殿下能承诺我一件事吗?”
  萧砚夕挑起一侧剑眉,“讲。”
  “有朝一日,若掌珠。。。。。。”她想说欺骗二字,却没胆儿说出口,“有朝一日,若掌珠想要离去,还请殿下放手。”
  不知她怎么就想通了,萧砚夕定定审视她,心下不太确定,想从她眼中找出蛛丝马迹。
  掌珠跪在地上,“若殿下不答应,那就别再为难我了。”
  “你当自己是香饽饽?”萧砚夕眸光始终冰冷,看不出对女人的兴趣,“没有人可以跟孤谈条件,乐意侍奉就侍奉,不乐意就滚出去。”
  他的骄傲和得天独厚,不允许一个女人对他挑三拣四。
  既已下定决心,就不能犹豫不决。掌珠又一次拿出免死令牌,“我拿这个换,换一次离开的机会。”
  萧砚夕已经很不耐烦了,“你现在就可以走。”
  “我不走。。。。。。”
  “说什么?”
  掌珠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像盈了满池秋水,楚楚动人,“我想要服侍殿下。”
  说这话时,仿若看见了另一个长大后的萧砚夕。
  面对女人前后的变化,萧砚夕不免生出怀疑,但她能掀起什么风浪?
  萧砚夕慵懒地靠在垫子上,一条长腿耷拉在榻沿,语调不明,“过来。”
  掌珠颤了颤眼睫,慢吞吞站起身,在男人淡漠的目光下,挨近榻沿,避开男人耷拉在外的长腿。
  萧砚夕拍拍一侧大腿,暗示意味明显。
  掌珠没弄懂,怕他再说出刻薄的话,狐疑地蹲在榻前,为他捶腿。
  不知她是装纯还是真纯,萧砚夕懒得去了解她,拎起她的后脖领,让她起身,“坐孤腿上。”
  掌珠心跳如鼓,颤颤巍巍挪臀,缓缓坐下,臀挨到男人的大腿时,差点站起身,最后还是结结实实坐下了。
  感受到腿上的重量时,萧砚夕感到甚是新鲜,一双凤目泛起涟漪,在她身上来回巡睃,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软腰。
  掌珠头皮发麻,身体僵硬,不敢动弹一下,坐在他腿上犹如煎熬。
  “孤在搂石头吗?”萧砚夕颠了下腿,颠歪了小姑娘的缁撮,随即,顺手一扯,扯掉了缁撮的丝带,一头青丝倾斜而下,滑入指尖。
  掌珠有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如黑色缎面。萧砚夕顺着长发向下梳,手感极好。
  掌珠本就漂亮,此刻长发垂腰,半是慌张半是羞的模样,委实勾人。
  萧砚夕不能免俗,收回梳理长发的玉手,又揽住她的腰,她浑身散发着青涩,刺激着男人的感官。
  坐在他怀里,掌珠抖得如筛子,眨了几下秋水眸,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缓。
  萧砚夕忽然凑过来,拨弄两下她的耳朵,不可思议的柔软。她哪哪都让他觉得新鲜,想逗弄,目光移到她胸前,“裹胸了?”
  闻言,掌珠红了耳尖,小声“嗯”一声,只希望快些“睡觉”,早日怀上孩子,也好携着免死令牌,逃之夭夭。
  萧砚夕盯着她娇美的容貌,用舌尖抵抵腮,刚要张口,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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