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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嫁给迂腐书生-第80章

小说: 嫁给迂腐书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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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傅兴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没有告诉其他人,偷偷进行的。
  又将匣子打开,里面居然放着一支象笔,笔长杆硬,刚柔相济,据说这种笔写字时,含墨饱满不滴,行笔流畅不滞,是笔中精品,不单是有钱就能买到,还要有一定的权势。
  主考官将原本送予前几名的砚台换成这个,未免不是宽慰施傅兴。
  从贡院离开,门外不远处,等待许久的宁邵看见后,立刻跑过来:“施兄,你去哪了,没事吧?”
  天知道主考官说解元身体不适,今日无法前来的时候,宁邵的心都要跳出来。
  明明他们两人是一同来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
  脑海中涌现无数不好的念头,整个鹿鸣宴,宁邵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没敢回去,一直躲在门口等着。
  “没事,大人只是问了些问题。”施傅兴心中微暖,宁邵虽然榆木脑袋了点儿,但为人仗义,是可以结交之辈。
  就连他和邬颜闹矛盾,宁邵都会劝说几句……
  想到这,施傅兴忽然有一种急切感,想要看见邬颜。
  他和宁邵回去,巷子口,有户人家在泼水,看见两人后,偷偷骂了句晦气。
  施傅兴听的不太真切。
  他没有给对方太多的注意,临走之前,曾让碧落给邬颜捎句话,自己回来后会带她去买簪子,他手上有些钱,除去邬颜给他的日常花销,在县学抄书的时候,也攒下一笔,应该能买个好些的簪子。
  女人家都喜欢这种东西,等到他送给她后,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
  怀着愉悦的心情,施傅兴踏进家门,却不想没有在内室找到邬颜。
  “颜娘呢?”
  “施娘子还未起床。”
  闻言,施傅兴皱起眉头,又返回内室。
  床铺整齐,没有睡过人的痕迹,他走了一圈,在后窗台子上找到了一张纸条。
  诧异地捡起来,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间黑了脸。
  “颜娘什么时候回来的?家里可来过其他人?”
  碧落被施傅兴双眼通红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会儿,她也发现邬颜并不在内室,急的话都颠三倒四:“没有人来,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还以为娘子在睡觉。”
  “昨天呢?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惊讶出声,“对了,昨天那个给施娘子送东西的人又来了,他居然给娘子送了一只剥皮的猫!”
  剥皮的猫!
  闻言,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晕过去。
  这个混蛋!
  当即转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办,要去报官吗?”
  施傅兴脚步一顿,想起纸条上写的字,他抿了抿唇,声音沙哑:“先别报官。”


第94章   修字

  虽然不报官; 但施傅兴也不会傻愣愣的自己一个人去。
  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对方的马车,男人不会骑马; 且纸条上的地址远在城外; 他担心中途有何变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飞到那里。
  颜娘会有危险吗?
  她会不会害怕?
  宁邵说见过邬颜偷偷哭的样子,施傅兴凭着他贫乏的想象; 在脑海中勾勒了一番; 顿时觉得心情烦躁。
  他读了这么多年书; 以圣人之礼规束自己,到这种时候,满心担忧与愤怒; 也只能吐出两个字。
  无耻!
  在王家护卫的护送下,一群人快马加鞭赶往纸条上的地点。
  彼时; 被关起来的邬颜,正经历了从几次苦口婆心的劝说; 到现在冷着脸,保存体力,不再做无用功。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胃里的灼烧感告诉她,至少有一天没有进食。
  抿了抿唇,娇嫩的嘴唇,因为干燥起了层层的皮。
  又饿又渴。
  邬颜不说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 穷书生很满意,他手上的老鼠已经剥了一半,他拽着细长的尾巴; 嘴角带笑,却说着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肚子饿了?别急,马上就剥完。”
  之前只剥过猫皮,老鼠个头小,自然麻烦了些,剥的时候,把这些东西都当做施傅兴,以此获得的快。感,勉强解了心头的愤恨。
  桌子上的蜡烛火苗蹿高,蜡油流淌,凝结成一个似人的古怪形状,只剩下不到一节手指的长度。
  “啧啧,时间不多了,独人再不来,这只老鼠就归你!”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镇定的书生逐渐焦急起来,大概是觉得施傅兴不会来,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之前的死猫吃了吗?想必老鼠的味道也是好的。”
  邬颜一阵反胃,心里警惕起来,嘴上却说:“你威胁我也没有用,这种事情最好直接去和他说。”
  书生:“……”
  “你不是不想让他来吗?”书生傻眼了,随即想到什么,厌恶道,“女人果然都是贱。货!不能共苦,只想同甘。”
  邬颜翻了个白眼,奇怪道:“他都要休妻了,我为什么要和他共苦?老鼠留给他吃,我才不吃呢。”
  书生:“……”
  忽然对女人这种生物产生了敬而远之的心情。
  蜡烛越来越短。
  书生的烦躁程度也越来越高。这时候,蹲在角落里的邬颜突然开口:“你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他来没来?”
  “哼,走的时候,留下了方位,他如果想救你,自然会找来。”
  “留下方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吗?”邬颜眸光闪了闪,心里迅速思考,如何才能凭借方位找到一个破旧荒废的宅子,“那肯定是标志性建筑。”
  闻言,书生浑身一僵,邬颜看他的反应,瞬间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远离人烟,又破旧不堪,大概是寺庙之类的。
  女人皱眉,这种地方可不好逃走。
  书生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已经让邬颜猜的八九不离十,他只觉得邬颜在耍什么小心思,不由恶声警告:“老实点,别想逃走!”
  邬颜垂下眸,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一女人家,想逃也逃不走啊。”
  不说书生是个男人,且手中有匕首,邬颜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不会轻举妄动。
  “哼,最好是如此!”
  又过了一会儿,施傅兴还没有来,书生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锁的时候,回头警告地看了一眼邬颜:“别想逃跑!”
  邬颜坐在地上,摇摇头:“没有想逃跑。”
  书生出去了,又用铁链子将门缠住,哗啦哗啦,一如倾盆大雨,打得草叶低头,明火不再,行人狼狈如同落汤鸡。
  昏黄的烛光下,邬颜突然站起身。
  她蜷着腿坐的久了,乍然起身的时候,双腿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不敢跺脚,怕引起外面疯子的注意,只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唇,鲜红变成苍白。
  好半晌缓了过来,邬颜轻轻吐了口气,走到破旧的桌子前,将蜡烛吹灭。
  房间一下子恢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
  邬颜原本还对此感到害怕,眼下,却是有些庆幸了。
  她费力将桌子底下滚倒的矮板凳搬起来,灰尘沾满女人的双手和衣裳,她悄悄的,悄悄的,走到了房门的侧边。
  贴墙站好。
  孤注一掷,成败在此一举。
  耳边寂静,有风吹过的声音,呼呼作响。这次书生走的久了些,邬颜抱着矮板凳的手开始累得发抖,她咬住牙支撑,不敢轻易放下。
  谁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回来,万一听到声音,她的计划就失败了。
  圆滚的汗水从额头滑落,邬颜眨了眨眼睛,这么长的时间,施傅兴应该发现她被绑架了吧?
  虽然那人讨厌了些,但邬颜知道,古板的书呆子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哪怕被绑架的不是自己,他也一定回来。
  换成自己…可能不会那么着急?
  环境越静,就越容易想的多,邬颜脑海中天马行空,一会儿想起对方说休妻的气愤样子,一会儿又想起两人初开始的相遇,那时候某人还是面黄肌瘦的样子,看人的时候拿着眼尾看,他听说她是从人牙子手中买的,皱着眉说会去报官。
  想到这,邬颜脸抿了抿唇,她摇摇头,强行将某人从脑袋中摇晃出去。
  正此时,外面传来了慌乱的脚步。
  邬颜瞬间绷紧身子,深吸一口气,死死抓住手里的板凳。
  她听着一门之隔,书生骂骂咧咧:“他娘的!这独人当真冷血无情,以为带着人来我就不敢动手嘛!非得让他看看,不听话的下场是什么!”
  施傅兴来了?
  听到这话,邬颜心中涌起希望,虽然身处黑暗,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但此刻却仿佛有光照在身上,不再感到清冷。
  她竖起耳朵,隐隐听到外面一大群人的动静,顿时相信了书生的话,房门推开,一个身影迎着光走进来。
  “圣人讲究待客之道,他的妻子在我这里,怎么能够饿肚子呢,老鼠,给她吃老鼠,然后当着独人的面杀了她!让独人也尝尝无能为力的感觉哈哈哈哈!”
  书生面容扭曲的走进来,身后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他手上攥着血。肉。模糊的死老鼠,打眼一看,却没有看到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
  心中一惊,强烈的预感让他迅速转身,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快过邬颜的动作。
  只听“砰”的一声,身材纤弱的女人,将高高举起的板凳砸到了书生的头上,对方因为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旁边,划过几道鲜红的血流,然后……轰然倒地。
  “砰——”
  邬颜双手一松,手中板凳也掉到地上。
  “你,你居然。。。。。。”书生张着嘴,试图爬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乎不定。
  邬颜毫不留情一脚踹开他,赶紧逃走。
  “颜娘!”
  “施娘子!”
  “施娘子你在哪?”
  寺庙的门被从外踹开,书生回来的匆忙,根本没顾得上锁那扇门,几个人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便是跑了一路,满脸大汗的施傅兴!
  “颜娘!”
  “夫君,颜儿在这里!”
  邬颜激动地朝他招手。
  看到邬颜的那一刻,施傅兴感觉胸膛里的跳动声,已经压过了他自己剧烈。的喘。息,一瞬间,周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对方。
  “怎么样,没事吧?”两三步上前,将扑向自己的女人稳稳接住,横在腰间的手紧紧抱着,“别怕,别怕,我来了。。。。。。”
  听着男人近在耳前的安慰,邬颜忽然就觉得眼睛有些热。
  她能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施傅兴有多么后怕,对方不仅是自己所想象那般,是个单纯“正直”的书呆子,大概真的担心,以至于哪怕有这么多人,他也将自己抱在怀中,丢弃了所谓的“礼法”。
  邬颜抓住施傅兴衣裳,将头埋进男人的胸膛。
  有人来救自己,真好。
  那边,王麟带来的护卫将晕倒的书生从庙里拉出来,像死狗一样在地上拖动。
  “原来是你这贼徒?!”看见是谁后,王麟震惊极了,他之前和瘦子刘彬关系好,自然认识穷书生,也知道对方因为伙同刘彬科举舞弊,从此和科举无缘,“好啊,舞弊不成,现在居然绑架良家妇女!”
  书生头上流着血,但这不耽误他大笑,王麟越生气,他越高兴,“为何?哈哈哈哈哈,自然是看美人孤独,亲自体贴安慰。”
  褪掉读书人的壳子,里面露出来的,无外乎是低。俗。下。流的内在。
  闻言,施傅兴瞬间黑了脸。
  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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