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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穿成侯府傻女-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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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管什么任务,我也不管什么遗臭万年。若是这一次你还敢死,我就杀尽天下人。我宁愿你生生世世的轮回,回到我身边。”
  “不要!”她大惊失色,“你不能那么做。我向你保证这一次没有任务,但我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如果我真的还逃不过…”
  “没有如果。”他埋首在她发间,咬在她的脖子上。“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如果要走带我一起走…”
  她略微吃痛,“你咬我干什么?公冶楚,你现在是越发胆子大了,竟然敢咬我!”
  “自己想!”他又是这一句。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咬人还有理了,“我不想,我干嘛要想。我头疼,我身体不舒服,我不要想。”
  娇哝软语的声音,渐渐变了味。感觉他的咬也变了味,她心跳得厉害。“你既然早知道我在骗你,你为什么不拆穿我?”
  他动作停下来,“我若是拆穿了你,你还会靠近我吗?你是不是就会躲着我,不再给我送东西,不再逗我开心?”
  “合着你是耍着我玩,你当是耍猴呢。还等着我给你送东西,还想我哄你开心。你真的是太卑鄙了!”
  到底是谁卑鄙,又是谁算计了谁,哪里还说得清。便是说得清又有什么意义,情爱算计到头双赢才是皆大欢喜。
  “亏得我还以为你单纯好骗,我就奇怪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骗,原来你一早就看穿了我…”她羞恼着,作势要推开他。
  他在她愤怒的目光慢慢垂眸,“心甘情愿被骗的人,从一开始就输了。如果你还能见到以后的那个我,我希望你能一直骗下去。”
  骗到天荒地老也好,骗一辈子也好,他宁愿被骗也不愿生命中没有她。
  她的眼中重新泛起泪光,“世人皆知我曾是傻子,却不知你比我还傻。你才是傻子,天下第一的大傻子。”
  “我们都傻,所以才是夫妻。”
  她被他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朦胧之中感觉气氛为之一变。他沉沉地压过来,眉眼越发的近,近到她的呼吸之间尽是他的气息。
  窗外的光弱了一些,却仍是白日。
  “重儿还在外面。”她突然想到被他赶出去的儿子,必是担心他们打起来。
  “不管他!”男人的声音低哑迫切,哪里还顾得上可怜的儿子。
  “可是大白天真的好…”她口中的那个吗字淹没在他的齿间,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外面商行急得想挠门,父亲刚才的样子他还是头一回见。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才会让父亲那般脸色。
  他当时真是吓傻了,现在反应过来后悔自己丢下母亲跑出来。反复回顾着之前的事,他记得父亲进来之间自己正和娘说起清明院的来历。
  对了,清明二字的来历。
  他都不知道,娘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爹告诉她的?
  或者是…
  他几次想敲门,手伸出去又缩回来。
  柳则见他这般,心知必是大人和夫人吵架了,“陛下,您放心,大人和夫人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对于柳则,商行是十二分的信任,“可是方才干爹很是生气,你说他会不会对干娘动手?”
  “应该不会。”柳则道:“臣听说过一句话,叫做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天下夫妻都一样,料想大人和夫人也会如此。”
  十六岁的少年郎,俊秀的脸立马红成熟透的虾子。
  可是父亲那般生气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像柳则叔叔说的那样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将头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然后他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几乎不敢再看紧闭的门,“若真是如此…那我还是不多管闲事的好…”
  柳则看到少年如风一般疾步走远,那急切的样子竟然像是落荒而逃。他挠着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仔细回想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哪句话说得不对呢?


第110章 妖精打架
  商行一口气出了都督府,少年脚底生风疾奔至太凌宫。站在太凌宫巍峨的宫门之外,他俊秀的脸上这才算是褪尽红潮。
  入了宫门,又是那个年少不减威仪的帝王。
  正德殿、仁安宫、承佑宫以及无数曾经花红柳绿的内宫,眼下皆是一片静然。他闲庭信步般朝芳茵宫走去,远远看到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
  走得近了,才发现那人可不是独自而立,围在他身边的是无数只毒蜂。那些毒蜂嗡嗡嘤,听声音都叫人头皮发麻。
  “玄师!”少年跑过去。
  叶灵回头,眸中不染尘世,“这些东西被你养得极好,方才我瞧过了,不拘是那些毒蛛和毒蛇还是这些小东西,明明是毒物却无害人之意。”
  少年酒窝乍现,面上隐见一丝羞赧。
  叶灵教他训养虫蛇野兽之术,却并未收他为徒。他学的日子尚浅,彼此年纪也幼,若不是天资过人焉能驯化这些毒物。
  古老空灵的埙声一起,在这静寂的宫中飘散开来。那些毒蜂无比听话地飞走,齐齐钻入蜂箱之中。
  埙声止,叶灵又道:“万物有灵,人亦然。再是穷凶极恶之人,若有人以良善之心引导,或许也能由恶向善。反之纯善之人入了歧途,最后也终将与恶为伍。”
  被他那双黑漆漆不带杂质的眸子看着,少年似乎了悟其中的一声深意。“玄师教诲,我必谨记于心。”
  “不必刻意记这些,心善自然有德。以你之秉性,将来必是一代明君。”
  商行惭愧,须臾间眼中升起无数光亮,“依玄师之意,我能长长久久地留在此间,同我父母一起?”
  叶灵看着他,幽幽远远,“山水无尽时,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像是明白什么,又像是什么也理不清。唯一肯定的是依玄师之意,他们一家人会有长久在一起的那一天。
  从小他就听人说父母如何恩爱,父亲如何独宠母亲一人。思及之前发生的事,少年血气又涌上头。
  他已经十六岁,纵然心中执念只有自己的父母,并不意味着他对凡尘俗世一无所知。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儿,已定亲者不在少数,成亲者也有。世间男女都绕不开的事情,他不可能充耳不闻。
  不知父亲和母亲…一想到柳则说的那句话,再想到自己贴在门上听到的那些声音,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法面对他们。
  想到母亲,明朗的心情又转阴。
  “玄师,我母亲…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宿命轮回,命格天定。”
  是命?
  少年不懂。“你说过非毒非蛊,可有破解之法?”
  叶灵看着他,盯着他那双清澈的眼。少年黑曜石般的眸子不带一丝杂质,通透一如上好的黑玉。天家骨血竟有此等纯良之人,难怪师父一直念着圣德之君,宁愿逆天而为也要一意孤行。
  “你好,她便好。”
  “我?”少年指着自己,“我要怎么做,我母亲才会没事?”
  叶玄师不再回答他,望着天际不语。
  天际已灰,黑幕沉沉压下来。不多时灰已成黑,北边那颗星极亮,伴随着冷冷清辉的下弦月相得益彰。
  一室昏暗之中,烛光乍起。
  裴元惜不由得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待适应光亮之后才透过指缝去看点灯的男人。一袭紫袍随意披着,越发显得修长如玉。
  男人微微侧过脸,几许散发柔和他的五官,俊美之间更是添了几分邪肆狂魅。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朝她看来时,她心跳不由加快。
  方才呢喃纠缠之时的画面又涌上心头,夹杂着身体传来的隐隐酸痛。她手指缝开得越大,微肿的唇溢出一声娇嗔,“男妖精。”
  公冶楚转身过来,松散的紫袍之下长腿毕露,敞开的衣襟隐见坚实的胸膛。她心跳越快,世人皆道美色误人,却不知男色比之女色亦不遑多让。
  此等艳姿,不是妖精又是什么。
  他习惯性掀袍而坐,无边底色一览无遗。只听得她惊呼一声用被子蒙住头,面红耳赤地连说了好几声男妖精。心肝乱颤之时一只手探进被子里,也不知摸到什么地方,引得她更是娇呼连连。
  幽香盈来,如桃花的香气。
  “桃花精。”他说。
  蒙着的被子缓缓拉下,现出一张娇若三月桃花般的玉面芙蓉脸。嫣红的小脸配着水花潋滟的眸,说不出来的勾人。
  “所以方才我们是妖精打架吗?”
  说完,她已经是笑得花枝乱颤。
  熟悉的气息压过来,男人俊美的五官在她的瞳仁中放大。她急忙伸出手挡住他,连呼吸都带了几分娇软。
  “别再来…重儿是不是还在外面?”
  一想到他们夫妻昏天暗地之时,儿子还在外面干着急以为他们出了什么事。她的脸更是姹紫嫣红,羞中带恼。
  “我去看。”他起身更衣,动作之间又是男色惑人,“你收拾一下。”
  这个收拾二字隐晦深意,听得她感觉身体越发酸痛。
  他出去后,春月低着头领着婆子们抬热水进来。备好换洗的衣物后服侍自家主子起身,期间眼神不敢乱看,一张圆脸红得像个大苹果比裴元惜还要夸张。
  主仆二人都不说话,当主子的倒是想坦然,当丫头的却是臊得埋着头。
  沐浴净身之后,裴元惜觉得身上的酸楚之感略略缓和,想到自己第二次经历这种酸痛也是说不出来的心情复杂。
  抱着衣物被褥的春月羞臊过后满心尽是欢喜,姑娘同大都督成亲几日都未圆房,她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眼下终是圆房了,她替自家姑娘高兴。
  一张药方子递到她面前,她愣住,“夫人,这是什么?”
  “你亲自去抓药,亲自己煎好给我送来,别让旁人知道。”裴元惜交待着,表情郑重。
  春月脸变了变,“夫人,这是…这是…”
  裴元惜看着她,“我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未全长开。这个时候若是有了身孕,怕是大人和孩子都不会太好,等过几年我养好了再要也不迟。”
  她心下茫然地接过方子,慌乱地揣进袖子里。姑娘说的有道理,比起子嗣来还是姑娘的身子更紧要。左右姑娘还小,再养个两年也是可以的。
  这事确实要瞒着人,万不能让大都督知道。
  裴元惜不知自家丫头心中所想,思绪皆是上一世种种。那方子她烂熟于心,每一味药的每个字都像是刻在她心里一般。
  汤药到底麻烦得多,还是如上一世般制成丸剂来得方便。上一世她次次不落地避孕,到底是如何怀上孩子的?
  方子没有问题,不仅有避子的作用,对女子调养身体也有一定的好处。
  她的孩子…
  商行正站在仁安宫的外面,望着高高的匾额出神。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爹,你说我们一家人会一直在一起吗?”无论他如何追问,玄师都不肯告诉他要如何做。他知道父亲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爹,你还记不记得那角落里后来长出一棵桃树。那桃树默默无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长的,突然有一天开了花极是好看。”
  公冶楚望向宫墙一角空无一物的地方,那里后来确实长了一棵桃树。那一树桃花开得极好看,每一枝都像极她送给自己的那一枝。就连那花的香气,都似她身上的幽香一般淡而清雅。
  “记得,你还认了它做干娘。”
  “原来爹知道这事。”少年羞赧着,他还以为这是他和玄师之间的秘密,连柳则叔叔都不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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