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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觉醒后我暴富了-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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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知行看着他,又轻轻叹口气,“都是老一辈的事了,我那些个老兄弟,人都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你们小辈都不知道,我也没怎么说起过,我师父姓今。”
  荣默听到这话不自觉蹙了一下眉,下意识出口:“今信之?”
  荣知行倒没觉得讶异,还是语气感慨,“看来他老人家的影响还是大的,连你们都知道他。”
  荣默只知道荣家世代鉴古,但不知道他爷爷荣知行还给今信之老爷子当过徒弟。
  荣知行看他好像对这事很感兴趣,难得能和他多聊几句,便又继续说:“虽然我们荣家世代都吃鉴古这门手艺的饭,但当年我能领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快速起家,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我是今信之的徒弟,靠着老爷子的威望,借了他的名头。他儿子天赋不行,并且当年早已不知所踪,而我是他收的唯一一个徒弟。后来荣家起来了,这桩事也就没人再提了。”
  荣默听完这段话,稍微消化了那么一会。
  片刻后,他又开口问:“那今家有一件柴瓷莲花碗,您知不知道?”
  荣知行点点头,语气越发沉重,“知道,那是今家从祖上传下来的,是我师父收藏中最珍贵的一样东西,我有幸看到过一次。但是当年动乱,莲花碗早就被毁了。”
  说着又长长叹口气,“那时候真的太乱了,想起来都还会做噩梦。当时有人起哄说老爷子以前给日本人鉴过宝,是汉奸走狗,就被拉去了游街。再之后,老爷子和今家,就都没了。”


第058章 
  荣默想跟荣知行说,今家的那个莲花碗虽然被毁,但残片还在。
  之前苏安市博物馆接受捐赠的残片,就是今家那个碗的残片。按照今老爷子在手帕里留的信息来推测,剩下的一半残片,应该也有安排。
  但是这话要是说起来的话,必然会牵系到岑岁和岑家。
  引起了荣知行的推测与怀疑,他肯定会安排人去调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岑家。
  为了让所有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荣默考虑了一下,便没跟荣知行说莲花碗残片的事情。
  当时苏安市这边出报道,只是褒奖岑岁捐文物,关于碗的来历倒是没多说。
  大多数圈内人看那个报道,更多的注意力在柴瓷上,不会特意记着是谁捐的。
  荣知行现在没有联系起那件事来,也就是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想。
  爷孙俩难得有话题坐在一起多说几句话。
  荣知行看荣默感兴趣,又给他讲了一些他和今信之之间的事情,当年怎么拜师,今老爷子在圈内怎么得人敬重敬仰等等。
  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现在再说起来,就跟说故事一样。
  故事说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荣默和荣知行也就分别洗漱睡下了。
  因为荣默这里只留了两个房间,所以他自己便睡在了岑岁那屋,躺在床上闻着岑岁被子上的香味,脑子里想的却都是今家、岑家和柴瓷的事情。
  看到岑岁想起今老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了。
  周围认识的人中,因为年龄问题,见过今老爷子的人并不多,夏国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上次和岑岁去龙树村,也说了同样的话。
  现在荣知行又再次说了起来,就让他不得不多想了一点。
  岑岁这么小年纪就有过人的眼力和经验,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如果说她是今家后人的话,似乎就更有说服力了一点。
  他还记得以前和她吃饭的时候,她自己说过,他爸爸是开公司做生意的,爷爷是个小银匠,在路边摆摊给人打首饰的。
  到了曾爷爷,就完全不知道是谁了。
  如果她的曾爷爷就是今信之,他爷爷当时带着她两岁的爸爸离开平城,从此隐姓埋名过上最普通人的日子,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今老爷子的死对今家的打击应该很大,还有她爷爷,也就是今老爷子的儿子,在鉴古上也没有太多的天赋。
  想到这里,顺着思路接着往下想。
  如果岑家就是原来的今家,那么剩下的半片柴瓷,有没有可能就收在她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玩古董玩个缘分这话,倒也是不错了。
  柴瓷本来就是今家的传家之宝,兜兜转转几十年下来,还是全都回到了今家人手里,不就是最好的缘分吗?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综合所有事情得出来的推测。
  没有任何真凭实据的事情,也只适合自己放在心里想一想,不好随便对别人说。
  ……
  清晨的光线从窗缝间落一片进房间。
  荣默起床拉开窗帘,便看到荣知行站在院子里打太极锻炼身体。
  一眼瞥过去定了片刻,就这么静静看着,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点别样的感受。
  从他父亲车祸去世以后,他就没再得到过家人的关爱,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非常渴望这些东西的。
  站在窗前看了一阵,他没开窗,直接转身洗漱去了。
  洗漱好之后,去到厨房按部就班做早饭。
  因为荣知行年纪大要养身体,所以他没有再简单烤个面包倒杯牛奶。
  他自己平时要健身,会在早上随便吃点烤面包之类的。
  他特意为荣知行做了适合老人吃的营养早餐,正做着的时候,荣知行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荣默在厨房做早餐,他直接过去伸头看了看,然后站在他旁边说:“小伙子很会生活嘛,看来岁岁也不全是被你这张脸给骗了。”
  荣默:“……”
  他是靠脸吃饭的人吗?
  荣默没说话,荣知行也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他站在他旁边没走,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看着荣默继续道:“怎么?要是没有我遗传给你的这张脸,岁岁能跟你在一起?”
  荣默:“……”
  这回他没再默声,接话道:“这是我爸遗传的,不是你。”
  荣知行站累了,去吧台边坐下来,松口气絮絮叨叨道:“你爸那还不是我遗传的?我们荣家人,全都一个模样子。我这年轻的时候,也可招女孩子喜欢了,屁股后面追一串呢……”
  荣默专心做着早餐,听荣知行吹他年轻时的事迹,没再出声搭话。
  但他是愿意听的,所以也没有出声打断他,就让他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
  早餐做好,在餐桌上摆下来。
  荣知行这又从吧台上起身,到餐桌边来坐下。
  坐下后拿起筷子来,尝了几样东西后,又开始夸荣默手艺好。
  他这是第一次吃亲孙子做的饭,随后吃得起兴了,话都没再说,一个劲把肚子填饱了。
  吃饱后他慢慢放下筷子来,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然后他看着荣默坐在对面默不作声地吃饭,看了好半晌,忽然开口,语气格外认真,“真儿,等造假的事情结了,回家来吧。”
  查造假这件事,不懂古董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而且事关荣家,所以荣知行和荣默之前商量的结果就是让荣默亲自去查。
  如果证据确凿就是荣腾在造假牟利,他荣知行绝不包庇。
  荣默听到他这话,下意识顿了一下。
  随后他又一副平淡模样,开口应了句:“到时候再说吧。”
  荣知行继续看着他,又道:“你要是不想和你继奶奶还有你姑姑住一起,那就在附近再买套房子,到时候把岁岁也接过去,我就天天去你们那里住,怎么样?”
  荣默抽了纸巾擦手,淡淡道:“我可不想天天伺候你。”
  荣知行:“……”
  话到这里,荣默没再和他多说什么。
  他起身收了碗筷,和荣知行坐在外面院子里又聊了会天,他的司机便开着车到门外了。
  荣知行起身去换上自己的衣服。
  在走到院子大门上的时候,停了一下步子。
  他转身看向荣默,好像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跟他说完,但是却又一句都没再说。
  他只伸手握住荣默的手,使劲握了握,随后便出门上车走了。
  老爷子一走,屋子里外便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小黑在荣默脚边摇尾巴,偶尔哼哼唧唧那么两声。
  荣默也没表现出什么来,转身回去,掐着时间换衣服健身。
  健完身冲个澡再换一套日常出门的衣服,便带上小黑,开车往珍宝斋去了。
  ……
  珍宝斋,瓷器釉面闪过碎光。
  岑岁坐在书案边复习,坐得脖子酸了,抬手在颈椎上轻轻揉了两下。
  抬起目光的时候,刚好看到荣默带着小黑来店里。
  她放下揉颈椎的手,没有起身迎去门边,等到荣默进门走到书案边坐下来,她看着他问了句:“你爷爷走了?”
  荣默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松口气道:“走了。”
  岑岁继续探究地看着他,“不是亲爷爷嘛,关系怎么会这么不好?”
  荣默简单道:“从小就不怎么接触,没怎么在一起相处过,所以不太亲近。”
  岑岁点一下头,又问他:“那你爸爸妈妈他们对你好吗?”
  荣默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
  想着肯定是荣知行说了什么,于是他也就顺着话回答了,“也不算太亲近,他们一般忙自己的事情,我从小就很独立,不需要父母操心。”
  岑岁听了这话又点点头,便没再多问了。
  他这样说的话,和荣知行的话是一致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问的了。
  岑岁收了收注意力又开始复习。
  荣默坐在她对面,不时能感觉到小黑从腿边蹭过来蹭过去。
  他默声小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岑岁一句:“你在鉴古上这么有天赋,你爸爸知道吗?”
  听到这个话,岑岁抬起头来,表情认真直接就说:“不敢让他知道的。”
  荣默探究地看着她,“怎么了?”
  岑岁捏着笔道:“之前学长爸爸被骗自杀,我回家说了那么两句,我爸差点直接跳起来,然后情绪激愤地表达了自己对古玩行的排斥和讨厌。”
  心里一“咯噔”,荣默看着她又问:“为什么?”
  岑岁想想“啧”一声,然后道:“可能也是看到许多人被骗,有的甚至被骗到家破人亡,所以比较气愤吧。我爸还挺正直的,做生意也是老老实实的。”
  说着又想到点什么,看着荣默继续说:“他胆子也非常特别的小,从来不做冒险的事情。我家不是做珠宝生意嘛,他都只买切好的原材料,连赌石都从来没买过。”
  混古玩圈,翡翠玉器的知识都要知晓。
  对于赌石这个名词,荣默当然也是知道的。
  赌石是珠宝业的术语,说得直白点就是翡翠原石。
  翡翠刚从坑里开采出来的时候,外面包裹着一层风化皮,没有什么仪器能透过皮壳看到里面的翡翠质量,必须切割出来才能看到。
  买赌石,玩的就是一个“赌”字。
  比玩古董风险更高更刺激,一夜暴富不是传奇,一夜倾家荡产也都可能。
  赌石界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
  也就是一刀切好了,好料子价格翻个无数番,一刀切垮了,花出去的钱也就瞬间赔了。
  听完岑岁的话,荣默点点头,“那看来他就是性格上不喜欢。”
  岑岁看着他,还继续说:“所以我在你店里打工,并且在这行里混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怕他可能会爆炸给我看。”
  荣默忽笑一下,“我就是想说,也没有机会啊。”
  岑岁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低下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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