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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清穿]东宫女官-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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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有那等极锋利的刀剑可吹毛断发,不知这把短刀可否坐到?”容歆说着,便拔了一根头发下来,短刀刀刃朝上; 垂直扔下。
  太子移了烛台到近处; 容歆隐约能瞧见发丝落在刀刃上,并未一断两截,而是两端自然地垂落。
  “神兵利器果然不易得。”
  明清多用腰刀; 也有铸造工艺极好的名刀; 大部分是在皇室和王公贵族手中。
  像太宗的御用腰刀在充作祭品入皇寺前; 随太宗南征北战一直随身不离; 更是在太宗成为开国皇帝之后,声名大噪。
  还有康熙即位后赏赐给辅政大臣钮祜禄·遏必隆的腰刀,直接以遏必隆的名字命名,在遏必隆去世后收回内务府之后,再未转赐他人。
  连容歆这样对此不甚感兴趣的人都听说过,可见其名声。
  而她隐约从何处闻听,这铸造出好刀的刀匠,惯会留下些特殊的图腾纹路,再古怪些的,便会在形状上区别于寻常刀。
  布日古德送给她的这把,外观平平无奇,也就血槽上已经浸入刀身的暗红色血迹,能显出几分它的凶悍来。
  “此刀已非凡品,姑姑说得神兵,世间极罕见,恐怕多用于收藏,轻易见不得光。”太子将短刀插回鞘中,递还给容歆,温和道,“这是过了明路的东西,姑姑在宫中用不到,但出宫时,不妨带在身上防身,尽够用了。”
  容歆看着太子一举一动皆温文尔雅,突然笑道:“您日后若是如此细心地待太子妃,太子妃定然一心一意回报您。”
  就像当初的康熙和讷敏一般,俨然是一对极佳的皇家夫妻典范,又惠及太子与她多年。
  而太子如今再不是从前那般羞涩,只眼中擒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望着她,“姑姑,咱们在说正事呢……”
  “这也是正事。”
  容歆思及来太子书房前,浅缃与她说宫中事时道,大阿哥的人事宫女已经分到阿哥所,太子也是早晚的事。
  她没想过引导太子特立独行于世,所以从未灌输过不符合时代的爱情观,且有顺治皇帝为例,大清皇室绝对不能容忍第二个情痴皇帝。
  容歆不会阻挠太子有侧福晋侍妾,也不会阻挠人事宫女,但唯有一点她很坚持,太子必须给予太子妃独一无二的尊重。
  “我与您说过,当初皇上和皇后娘娘相互扶持度过了一段极艰难的岁月,若非有皇后娘娘操持内务,皇上便不会那般没有后顾之忧。您想要一个一心一意向您的贤内助,先付出一二也不为过。”
  太子认真道:“姑姑,我省得的,知道该如何对未来的太子妃。”
  “太子不嫌我啰嗦便好。”
  “我知姑姑定不会害我。”太子又张开手掌,问道,“姑姑,这短刀您是收回还是不收回?”
  太子确实也不缺这一两件兵刃。
  从来太子想要、需要的,康熙都会给他最好的,这次回京,还专门命人做两把精巧易上手的手铳给他防身,制好便会送过来。
  遂容歆拿起又放在书案上,道:“待您解惑之后再给我也无妨。”
  这次太子并未再推辞,爽快地收下来。
  第二日,验尸记录先太子一步到毓庆宫,容歆只接过来放到书房中,并未越俎代庖的先去看。
  容歆是打算太子一回来便告知他,然见到太子时,却发现他面色不善,且隐含怒意。
  “您这是怎么了?”
  太子落座于书案后,一眼便注意到那份验尸报告,拿起来看了几眼,手越捏越紧,咬牙道:“皇阿玛纡尊降贵,亲自调解喀尔喀蒙古与准噶尔部的矛盾,甚至不惜容忍准噶尔部嚣张跋扈之态。然探子来报,銮驾刚启程回京,准噶尔部便再次寻衅挑拨喀尔喀蒙古各部,再次发生冲突!”
  喀尔喀蒙古内部在康熙登基之后一直大小冲突不断,然内部矛盾暂未影响大清,或者说,便是稍有些影响,康熙也无暇顾及。
  及至如今准噶尔部势力野心越大,康熙又在与沙俄的雅克萨之战中获得胜利,方才空出些精力举行会盟调解一二。
  “准噶尔部一再阴奉阳违,分明是不想收拢野心,实在是目中无人!”太子举起记录着尸检结果的纸张,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您说,这把短刀的主人出现在我遇袭之处,究竟意欲何为呢?”
  太子此言,便是肯定这把短刀便是杀害侍卫的凶器。
  容歆从他手中抽出验尸报告,仔细查看,最后目光定在仵作对造成致命伤口的凶器描述上,确实与布日古德给她的那把短刀相差无几。
  与其相信完全是巧合,她也更相信布日古德是故意为之。
  以容歆所见,准噶尔部的使者们,可不是会为了与几个孩子的赌注便尾随其后的人,所以他们偷偷跟在太子和大阿哥身后,必定有所图。
  那他们,或者布日古德的目的是什么呢?
  “他们想杀我,阻挠会盟和解。”太子手指攥得咯咯响,怒极,“若非姑姑为我缝制护心甲,恐怕此时便趁了他们的意。”
  准噶尔部某些野心勃勃之人就是想战,想扩张势力,根本不想与谁握手言和。
  短刀就放置在太子桌案上,容歆看着它,不解道:“那他赠我此刀,不是直接暴露了吗?他为何要这般做?”
  就不怕节外生枝……
  容歆猛地瞳孔微张,“难道?!”
  “故意为之,想向您邀功。”太子胸膛起伏几次,控制住情绪,“他想告诉您,是他杀了对我动手之人。”
  容歆面上一瞬间凛若冰霜,深恶痛绝地吐出一个名字,“明珠!”
  索额图便是不满于太子对他不亲近信赖,也绝对不会伤害太子性命。
  太子之位稳固,日后再顺利登基,无论索额图是否受信重,赫舍里氏作为太子的母族,都会如康熙对佟佳氏一般,再三抬举,荣宠不绝。
  他便是起杀心,也得是对着大阿哥,绝不会是太子。
  而现下看来,大阿哥不过是太子未来登基之路的一块儿绊脚石,太子却是大阿哥上位的挡路石,论起杀机的迫切程度,明珠定然高过索额图。
  容歆不自觉地抓紧短刀,眼神毫无温度,“该死!”
  太子担心她伤了手,立即解下刀,“准噶尔部也不无辜,若无旁人动手,他们定然会下杀手,到时想必也是要嫁祸给明珠。”
  “明珠此人面善心恶,结党营私、贪赃受贿之事数不胜数,也不是好相与之人。”
  说白了,就是个假惺惺、伪君子,比之索额图那种人,哪哪儿都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此时却并不似刚回来时那般气怒,摩挲着短刀刀鞘,低语:“姑姑,您说皇阿玛那般明君,究竟是否清楚臣子们闹得如此乌烟瘴气?”
  容歆还处于愤怒之中,太子的问话教她脑中空白了刹那,下意识道:“不说完全知道,想必也是有数的。”
  “那为何放任不管呢?皇阿玛向来说一不二……”
  “太子,您此言恐怕有些天真。”容歆回过神来,中肯道,“皇上登基以来一直内忧外患,不必我说您也知道。这朝堂上的事,我不甚懂,可也明白不能用非黑即白来要求。”
  “便说朝堂上煊赫至极的索相和明相,二人皆有贪佞,可也属实有过许多功绩,而且不管缘由为何,这些年也确实做过不少利民之事。”
  不管容歆私心里如何看待康熙这个人,他此时作为帝王的能力,是太子远远不及的。
  于是容歆一边伸手捋平验尸报告那张纸,一边郑重道:“您往后在朝堂上有不懂的,多向皇上请教,别自个儿胡思乱想,您再聪慧,人情世故和经验上还是多有不足。”
  太子微微颔首,随即仍有几分不甘道:“可现下证据这般明晃晃地指向明珠,反倒为他洗清了些许嫌疑,倘若我不将此事禀告皇阿玛,皇阿玛岂不是蒙在鼓里?”
  “那也不必您去禀告。”那张纸,容歆捋也捋不平,干脆折巴折巴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去拿短刀,“我去向皇上说明便是,毕竟短刀是准噶尔部使者送给我的。”
  “姑姑……”太子抬手,面上显出几分纠结来,
  容歆一并将刀和验尸报告全都塞到袖中,随意地问:“怎么?您对我何必吞吞吐吐地?有话直说便是。”
  太子闻言,直截了当地对她表示担忧道:“您不会再惹怒皇阿玛吧?前次也是咱们刚回京,您便……”
  禁足大半年是吗?
  容歆哭笑不得,她看起来像那么欠的人吗?无缘无故地,她为何要惹怒康熙?更何况她答应过齐嬷嬷,自然是要说到做到的。
  于是容歆笑着保证道:“您安心便是,我一定心平气和地禀报,绝不会发生您所担忧之事。”


第97章 
  想要见皇上; 正常的程序是先请人通报,得到准许之后再听召前往觐见。
  容歆自然也是走这个程序地; 先请梁九功帮她向康熙请示,然后便在毓庆宫中一边重新誊抄验尸报告一边等候召见。
  此时; 绿沈敲门走进来; 报道:“女官; 梁公公来了。”
  “梁公公?”容歆拂过袖子,放下笔; “我这就过去。”
  惇本殿内; 梁九功慢慢品着茶; 一见容歆踏进来,立即便起身客气地笑道:“容女官; 叨扰了。”
  容歆笑着请他落坐; “梁公公随意遣个太监便是; 何必劳您大驾亲自过来。”
  “小太监恐怕说不清楚。”
  容歆微一挑眉; 听他这口吻; 似乎不是她被应允觐见了?
  梁九功转动着拂尘柄,平易道:“先前容女官求见,皇上未允,直言……并不想见您。”
  这话若是乾清宫随便一个小太监来传,不定会曲解成什么意思; 再表达出来; 恐怕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遂梁九功又补充道:“皇上为何有此言; 想必容女官心知肚明吧?”
  容歆:“……”在围场时; 不是都破冰了吗?
  “既然该转达的话已经转达给容女官,我这便告辞了。”梁九功一甩拂尘,起身冲容歆微微拱手。
  容歆立即叫住他,“梁公公,我此番确实有要事求见皇上。”
  她从来不做无的放矢之事,于是梁九功脚尖重新转向容歆,问道:“容女官可方便告知于梁某。”
  “自然。”容歆向前半步,对梁九功道,“是为太子和大阿哥围场遇刺之事求见,我这里有些东西欲呈给皇上。”
  再详细的,容歆没有跟他说,但她知道,梁九功肯定不需要她说透。
  而梁九功也确实极清楚轻重缓急,当即便道:“容女官静候,我这便回乾清宫禀报皇上。”
  容歆亲自送他出去,再回到书房,验尸报告抄了几个字,忽然搁下笔。
  康熙一个帝王,如此不在意地展示他小气的一面,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另眼相待,她何须顾及细节?反正只要事物本身的作用在,外观好不好看妨碍又不大。
  是以,她极爽快地收起纸,不再费力去抄。
  太子上课的间隙回到书房,得知姑姑被皇阿玛拒而不见,竟是笑意直白地显现在脸上,“既是如此,还是由我向皇阿玛禀报此事吧?”
  “明珠一介权臣,您出言对他提出质疑,万一有人以为您亲自下场排除异己呢?”
  太子立身,一向持正,从来是以储君的标准要求他自己,而非将自己完全放置在一个需要和人拼个头破血流才能上位的位置上。
  他不能完全控制以索额图为首的所谓“□□”的争斗,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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