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东宫女官-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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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问立即看向容歆,寻求她的认同。
容歆也惊讶于浅缃的高评价,不过她之前看也认为甚好,便道:“你确实没有懈怠,有所回报是应该的。”
许思问顿时喜笑颜开,眼中雀跃不已,竟是有几分失了稳重。
容歆见状,笑道:“趁此机会,还不将你最近的绣品拿过来,尽管请教。”
许思问清脆地应了一声,向几人一福身,匆匆转身出去。
隋嬷嬷含笑看着她的背影,对容歆几人道:“思问这几年经营铺子,十分爽利,没想到在容女官跟前,倒显出几分孩子气来,看来是真的很想得到您的肯定。”
容歆忆起初见许思问,那时她看起来与其他村里姑娘并无不同,只更坚强也更瘦一些,如今不说是脱胎换骨,变化也是天翻地覆的。
她没有参与过许思问的这些年,却见证过她改变的重要时刻。
容歆看着许思问向浅缃讨教时明亮的双眸,眼神越发的柔和。容歆由衷地希望,她们之间的这场缘分,会使这个姑娘走向更好的人生。
临分别前,许思问诚恳的邀请道:“先生,我想请您到我镇上的铺子做客,可以吗?”
容歆和浅缃二人对视,最终还是要下地址,答应了许思问的邀请。
又过了两日,依旧是容歆几人,乘马车来到镇上,按照地址,径直来到许思问的铺子。
店里有一个年纪不甚大的小少年,一见到几人便热情地迎上来,“几位客官,想买绣品吗?我们铺子里的绣品皆是本镇数一数二的,随便挑选。”
容歆含笑打断他即将开启的介绍,开门见山道:“我跟你家老板有约,劳烦去请一下,就说我姓容。”
她们这一行人的行头也不像是会骗人的,是以少年并未多耽搁,径直往院后去,不多时,许思问和先前那少年便匆匆来到铺子大堂。
许思问一边嘱咐少年去叫许思明回来,一边亲自为几人奉茶拿点心。
容歆叫她不必忙活,笑问:“不与我说说你这铺子?我以为你是想教我看一看的。”
许思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指着东墙上的绣品道:“先生,这是我铺子长期合作的绣娘所绣,楼上还有些精品,不过许久才能卖出一幅。”
容歆方才便大致看过这堂内的摆设,此时顺着许思问所指望过去,稍一仔细打量,便问道:“这绣法和你似是有些相似……”
浅缃道:“确是出自同系。”
“先生从前不吝于教导我,我稍有精进之后,思来想去不该私藏,便教给村子里的姑娘们,这些皆是她们所绣。”许思问说完,方才询问道,“您不怪罪我擅作主张教授吧?”
容歆微笑,“我当初虽教导过你一二,可这些实际皆是靠你自身的悟性和毅力琢磨而来,想不想交给旁人,自然任凭你一人决定。”
容歆再见到许思问,脸上的笑意便不曾落下来,此时越发心情舒畅之下,便又关心道:“你这铺子开起来,可有难处?”
“我前些年攒下一点钱还要供思明读书,并不足以盘下这个铺子,多亏史叔和婶婶援手。”再说到铺子开起来后的情况,许思问只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只笑道,“我遇到许多好人,已是幸运至极。”
“你也是个好的。”所以才会有人愿意对她给予帮助。
半个时辰后,许思明从私塾赶回来,大礼拜见容歆。
容歆对他的记忆不如许思问深刻,许思明那时年纪小,想必也是如此,不过许思问将他教导的极好,赤诚知恩。
午时,几人一同在镇上一家酒楼用了一顿饭,许思问付账。
饭后,容歆告知许家姐弟,她们不日将离开此地,再见之期不知何时。
许思问极为不舍,却笑道:“请先生一路平安,若日后还有机会再见,希望能不教您失望。”
“你日后有何打算?”
许思问坚定道:“我想将铺子开到府城去,无论是五年还是十年,我一定做得到。”
“如此……”容歆祝愿道,“以你的心性,定能心想事成,不必在意我失望与否,只教自己无憾便是。”
及至离开,容歆都没有问过她是不是真的要孤身一人,那并不是重要的事。
第212章
御驾进入山西境内之后; 初时还未有何不同,但进入几处大的府城之后,百姓皆夹道欢迎; 向御驾行大礼时请安的声音十分热烈。
起初,众人以为是当地官员所为,康熙三令五申不可如此惊扰百姓。
然进入沂州府后,当地百姓叩拜时的喊声更加震撼; 官员再三声名此乃百姓自发表示对圣上的崇敬; 康熙面上不显; 实则甚为高兴。
御驾下榻于五台山行宫后,每日皆有附近百姓送上当地的特产; 行宫官员每每上报,皆称沂州府百姓衣食无忧; 全赖于皇上的仁德; 因而十分感恩。
康熙自小便以太平盛世为己任,见百姓们能够丰衣足食,并心存感恩; 兴致上来,便提出微服出行; 见一见沂州府百姓们如何安居乐业。
皇上已有此决定,其余人等自然不能阻拦,明暗保护的护卫皆安排妥当; 便于某一日风和日朗时,微服出行。
出行随行人员包括太子胤礽; 皇长孙弘昭; 四阿哥胤禛; 十三阿哥胤祥以及十四阿哥胤祯。
还有几位随驾出巡的大人以及装扮普通的护卫若干。
一个气势不凡的老爷领着几位公子; 身边还有那么多人跟着,走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丝毫没有达到微服私访的目的。
不过好在,除沂州府的几个官员,并无其他人见过康熙等人,因此多数人哪怕对他们投以若有若无的视线,也只是猜测他们身份不一般罢了。
“这便是沂州府最繁华的街道吗?”此时已是十一月末,哪怕山西并不如京城寒冷,康熙说话时,口中还是有些许白雾吐出。
“回禀皇……老爷,此街便是沂州府的主街。”答话的官员早在皇上下令微服出巡时,便以对沂州府做了一个细致的了解,以便在皇上有所问时应对自如。
康熙随意地打量道路两旁的商铺摊贩,道:“比之京城,确实不够繁华,如若有朝一日,各地府城皆能如京城一般繁华,想必才是真正的盛世。”
一座城池的格局,有可能数十年不会有变化,太子尚留有当年的记忆,心知相比于灾事发生时的萧条,此时已是极好。
因而太子十分务实,但是说出来像是奉承一般:“皇阿玛造福四方百姓,盛世已现。”
康熙展颜,路过一卖小玩具的摊位时,停下脚步,拿起一拨浪鼓,饶有兴致地看。
摊贩殷勤地推销道:“这位老爷,我这拨浪鼓的做工,沂州府绝无仅有,您瞧瞧这涂色,听听这清脆的鼓声,给家里少爷小姐买几支吧?”
康熙转向年纪最小的孙辈儿,问道:“弘昭,你可要一支?祖父买给你。”
皇长孙十分会哄祖父欢心,立即指着摊位上的九连环等物道:“祖父,这些孙儿也想要,祖父买给孙儿。”
“好好好,祖父都买给你。”
十三阿哥十五岁,十四阿哥也已经十三岁,可两人面上不表,实际眼睛里不自觉便显露出些许羡慕,他们也羡慕皇长孙可以如此肆意。
康熙正和皇长孙专注地讨论买什么,并未察觉到二人的神色。
太子眼观八方,注意到,稍一顿,便自然地笑道:“我们几兄弟也在眼巴巴地等着,父亲却只买给弘昭,太过厚此薄彼,儿子也想要您买的东西。”
康熙心情好,闻听太子此言,笑道:“你都三十岁的人了,竟还与儿子争风吃醋不成?”
“岂是儿子一人如此。”太子顺手握住四阿哥的手臂,冤枉道,“您问四弟,他是不是也想要。”
康熙顺着他的话望向四阿哥,“老四?”
四阿哥嘴角肌肉抽动片刻,在皇阿玛和太子的视线之下,勉强勾起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儿子想要。”
连四阿哥都能张开口,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对视一眼,再无不好意思,纷纷开口求起来。
康熙自然喜欢儿子们亲近,哈哈大笑后,便大手一挥,“既然想要,便随意挑选,朕……我都给你们买。”
摊贩大喜,连忙更加热切地为大主顾介绍起来。
但这些东西,再如何精致也比不得宫中工匠的手艺,若真要说优点,便是与宫中之物风味不同。
可众人在意的是这一点风味吗?他们在意的,是买这些东西给他们的人。
太子随手拿了一个拨浪鼓在手里晃,见摊贩不时瞧他和弘昭,便温和道:“可是有何问题?”
“不是不是。”摊贩连忙摆手道,“小的只是觉得公子您和这位小公子甚是面善,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
太子淡淡一笑,“许是你记错了。”
其他人挑选完毕,康熙命人付钱,再问道:“可还有要买的?”
太子放下拨浪鼓,顺手就近拿起孔明锁,四阿哥面无表情地跟从,也拿起一个孔明锁,然后便远离摊位。
侍从替众位主子付过钱,又请示过几位阿哥,见他们并无由旁人代为保管之意,便退至后头。
一官员上前,恭敬地请示:“老爷,前方不远便是沂州府最出名的酒楼,可要前去用膳?”
康熙颔首,“便去尝一尝吧,带路。”
“是。”
官员回身一挥手,一护卫快步向前,先行去酒楼打点。
而一行人离开摊位后,旁边卖字画的书生立即凑过来,羡慕道:“你今日可是遇到大财主了,听口音像是北边儿来的,怎地不多宰一笔?”
“你怎知他们是北边儿来的?”摊贩疑惑地看向书生,“虽说口音确是与咱们这儿不同……”
书生颇有几分自得道:“这便是你孤陋寡闻了吧?若我没猜错,他们说得便是官话,兴许是从京城来的呢!”
“京城?!”
摊贩想起那两位的相貌,无声地算了算时间,忽地大惊,胡乱地摸了一把光脑门,两边儿一扯摊位上的布,几下收起东西。
书生不知道他是哪一出,大声冲着已走远的人喊道:“你收摊儿了?”
摊贩没理他,只一路向前冲去,跑了一会儿,远远见到他们一行人,加快步子,跑向他们。
他还未到近前,护卫便抬起手臂拦人。
摊贩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布袋,焦急道:“我不能收你们的钱,东西小的送给你们了。”
众人面面相觑,康熙张口问道:“为何不能收我们的钱”
“我就是不能收。”
摊贩看出他们似乎是不想暴露身份,便从怀中掏出方才他们给的一块碎银,手忙脚乱地塞到最近的护卫手里,转身就想跑。
被塞钱的护卫也不等主子们吩咐,下意识便抓住他,质问:“你是何意?今日不说清楚,便不能走!”
摊贩长得瘦弱,被这护卫抓住,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见他们非要得个缘由,便一咬牙,下跪道:“太子殿下!我真不能收您钱!”
“刷——”
“刷——”
他那一声“太子殿下”一出,护卫们纷纷拔刀,护卫首领一脸冷肃地喝问:“你是何人?!”
康熙和其余皇子,以及官员护卫们皆看向太子,而太子并不知他为何认出他的身份。
摊贩从未见过这阵仗,吓得瑟瑟发抖,强自解释道:“数年前雪灾,小的、小的一家老小皆得太子殿下施恩方能存活,小的父亲去前,再三叮嘱我们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