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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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我的宫女里面,你跟我身形是最像的,从现在起,你就住在雁行镇安安心心地替我过日子。”
“殿下有命,奴婢自我不从,只是不知殿下何时归来?”
“我都不知道几时回来,快的话也要一两月。”庄敬看着宜芳,微微一叹,“你别担心,方才我已经命人送信回京给母妃和弟弟,告诉他们我要去北梁的消息,他们收到消息后,不会让别人来雁行镇拆穿你,你不用有什么顾虑。”
“为殿下办事,奴婢没有顾虑,奴婢只是担心公主安危。”
“放心,没人会害我。”庄敬公主说着,从身上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宜芳,“这里头有我的一枚印鉴和一千两银票,在这镇子上应当是够开支了。”
“奴婢遵命。”宜芳接过了锦盒。
庄敬道:“樊统领,宜芳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怕她镇不住场面,所以你也留下来,凡事你们俩都可以商量着办。”
那樊统领闻言,顿时急道:“北梁乃虎狼之地,属下定要护卫公主殿下前去。”
“你是本宫卫队的统领,若是你消失了,旁人会对宜芳起疑,所以,你必须留下。”
“难道殿下要只身离开么?”
“那倒不会,今日叫你过来,就是想给你们俩交代一番,至于我,叫两个侍卫跟随我一块儿去北梁便是。”
“殿下只带两个人?”樊统领和宜芳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不然呢?我还得带着这大队人马从雁行镇往北梁去么?”庄敬叹道,“原是最好我一个人去的,可谁叫我不会武功,光会骑马,万一最后这三十里地遇到什么意外说不清楚。”
“公主殿下不带宫女吗?”宜芳问。
“我要带上秋芳,她会骑马,可以跟我同行。”庄敬说完,又看向樊统领,“卫队之中,本宫一直觉得肖明和杜□□办事牢靠,带上他们二人如何?”
樊统领躬身道:“肖明和□□同属下一样追随殿下多年,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肖明自北行以来,一直有些水土不服,恐怕不能办妥差事。□□去年娶了妻,如今妻子怀胎七月,临行前殿下开恩,没有让□□出京。”
“是啊,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其他的侍卫,本宫一时也想不起来,你有什么举荐的人么?”
樊统领的神色刹那间有些不太自然,不过他天生肤色黝黑,因此庄敬公主没有看出异样。
“若是要臣举荐,那便是徐风和秦羽二人。”
庄敬公主想起那个秦羽,道:“秦羽这个人,你很信得过他么?”
“秦羽和徐风都是老人了,只不过以前没让他们近身护卫过公主,但属下敢打包票,他们俩都是忠心耿耿办事牢靠的,当差从未出过岔子。”
庄敬公主颔首:“既然你说他们俩好,便用他们二人好了。宜芳,你下去把他们俩喊过来。”
“是。”宜芳退了出去,没多时便把徐风和秦羽领到庄敬公主跟前。
庄敬之前只以为看秦羽面熟,这会儿见到徐风,也是觉得面熟。
但不管怎么看,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两个人。
或许只是因为他们在自己的卫队之中,打过照面所以看着面熟吧。
庄敬没有多想,只叫樊统领将去北梁的事情告知二人。
这两人自是应下,飞快地出去准备行装了。
“秦侍卫,你说公主认出咱俩了吗?”
“秦羽”面色无波地收拾了一个包袱扔在榻上,然后倚着包袱闭目小憩,压根不搭理“徐风”。
傅成奚正欲再说两句,外头便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傅成奚道。
推门进来的是樊统领。
待门一关上,樊统领立马跪下朝太子一拜。
太子睁开眼睛,望向他:“樊统领,你做得很好。”
“殿下,公主殿下那边……”
傅成奚见状,上前打断了他的话:“樊统领,你做都做了,难不成这个时候还要在殿下跟前扮忠心?”
樊统领急忙向太子叩首:“属下效忠太子,绝无二心,只是公主殿下此番除了殿下和傅大人之外,就只有一个宫女了,如若殿下和傅大人到了北梁之后便去处理正事,那公主殿下身边就无人可护卫了。”
太子冷笑了一声,“有傅成奚杵在这儿,你还怕皇姐身边无人护卫?”
樊统领跟随庄敬公主多年,自然知道傅成奚对庄敬公主的爱慕,当下低了头,只道:“属下知道了。”
“还有别的事吗?”
“有,”樊统领道,“方才公主见了北梁的接引人,接引人要公主殿下立即出发,请二位马上去马厩吧。”
现在就出发?
太子和傅成奚对视一眼,眼神泠然一变,拿起剑和包袱便走了出去。
第94章
驿站的马厩里; 已经站了三个身影,一个客商打扮的男子,两个穿着同样打扮的女子。
“殿下。”傅成奚当先走进马厩; 朝其中一个女子行礼。
庄敬闻言,回过头一笑:“你倒认得出是我。”
傅成奚的神情有些滞涩; 后头的太子牵着马道:“殿下的马已经备好了。”
庄敬颔首,“咱们趁夜赶路吧。”
太子担心庄敬察觉傅成奚不自然的神色; 自己牵着庄敬的马走过来; 伸手扶庄敬上马; 傅成奚则扶了另外那个叫秋芳的宫女上马。
待一行人皆上了马; 庄敬公主朝那客商点了头,那客商便一马当先; 领着四人向外疾驰而去。
北地仍是春寒甚浓,夜里策马前行,寒风如刀子一般打过来; 却丝毫阻挡不了这五道疾驰的影子。
雁行镇再往北行; 有一个官兵驻扎的隘口。
离隘口还有三四里地的时候; 领头的那人便勒马停住。
“怎么了?”傅成奚问道。
那人不理会傅成奚; 打马到庄敬公主跟前; “殿下; 从这里咱们就得弃马步行了。”
“步行?”
“前头的隘口有官兵把守,是过不去的; 只能步行从旁边的山上绕过。”
借着星光,太子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群山:“公主,你能走过去吗?”
“可以。”庄敬的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都走到这里了,她怎么能退缩呢?区区一座山而已,拦不住她。
当下她便跳下了马。
那客商将五匹马系在旁边的树上; 便领着他们往山上去。
他们是要偷偷从南唐溜去北梁,这里离南唐的兵营不远,自然不能用灯笼、火折子照明,否则山下的人能看到火光。
今夜原本星光不显,再加上山中的树影,几乎是摸黑前行。
好在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黑暗之后,稍稍能看清楚了一些。
庄敬从前也爱爬山,可她爬的山都是有齐齐整整的石阶和稳稳当当的栏杆。眼前这座山,是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压根没有什么石阶和栏杆,一脚踩下去,踩的是落叶、青草和泥巴。
直到这时候,庄敬方才明白为何那客商要穿白色的衣裳,走在这样的山路里,他走在前头,后头的人能跟得上。
客商走在最前,秦羽紧随其后,庄敬走在中间,在后面是秋芳,徐风断后。
“殿下,你还能走吗?”秦羽顿住脚步问道。
“我没事。”
庄敬答得有些勉强,她虽然学过骑射,但都是讨个乐子,体力并不好。
方才骑马疾驰,下马之后已经有些疲惫了。
秦羽听出了她的疲乏,朝她伸出手:“山路崎岖,殿下扶着属下的手走吧。”
摸黑走路的确有些吃不消,庄敬正欲把手放到秦羽手上,他忽然收了手。
“殿下,还是叫徐风背你吧。”
背?
秦羽不等庄敬公主说什么,径直朝后头的徐风喊道:“过来,背公主。”
这人,还真是会做主子的主。
庄敬公主心下有些不悦。
徐风似乎有些迟疑,迟迟没有过来,秦羽连喊了他即便,他终是走了过来,蹲在庄敬公主跟前,把自己的后背留给她。
见庄敬没有动,秦羽道:“殿下不是着急赶路?若是这样慢慢的走,恐怕明天天亮了也翻不过这座山。”
庄敬身后的秋芳适时劝道:“殿下,便叫徐风背你,这山里像是下过雨,泥泞得很,着实有些不好走。”
说到这份上,庄敬没再说什么,叹了口气,趴到了徐风的背上,徐风的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怎么了?是我太沉了吗?”庄敬问。
徐风有些结巴道:“不……不是,是刚刚脚底有点打滑,属下担心摔了殿下。”
之后徐风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很轻松地背着庄敬站了起来,只是在起身的时候,抬眼朝秦羽瞪了一眼。
秦羽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此刻方才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只可惜夜色太浓,除了徐风之外,没人看到他的笑。
徐风背着庄敬之后,一行人的脚程立马快了许多。
到三更的时候到了山顶,打头那客商招呼大家稍事休息。
山顶上没什么树木,星光落下来,让众人都觉得眼前一亮。
徐风把庄敬放下来,庄敬双脚落地,徐风便飞快地走到一旁坐下。
庄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问:“徐风,你是不是累坏了?”
徐风没有回过头,倒是恭恭敬敬道:“没有,只是流了点汗。”
庄敬见状,便从身上拿出帕子递过去:“擦擦汗吧。”
徐风急忙摆手推辞:“不必了,属下粗鄙,别弄污了殿下的帕子。”
“什么污不污的,不过就是块帕子,本宫多得是,你用过扔了便是,”说着,庄敬便将帕子扔到了徐风脸上,徐风无奈,只得接了帕子擦拭额头上的汗。
庄敬喝了水,看着旁边的秦羽,问:“你们两个很要好吗?”
“还行。”
听着秦羽这话,庄敬忍俊不禁:“你这个人当真是惜字如金啊。”
“属下愚笨,不会说话。”
“好,你们一个愚笨,一个粗鄙,我说不过你们。”庄敬说完,便走到前头与那客商攀谈了几句。
五人在山顶上喝了水,吃了干粮,闭眼眯了一会儿便又接着赶路。
仍是客商打头,紧接着徐风背着庄敬,后面跟着秋芳,秦羽断后。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因着太黑,下山走得格外慢,原说走两个时辰,结果生生走了三个时辰,下山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
众人筋疲力尽地下了山,还好接应的马车已经到了。
庄敬道:“这里已经是北梁了么?”
“公主稍安勿躁,这里还不是北梁,不过从这里往北梁走,已经没有隘口了。”
庄敬点头,带着随行的人上了马车。
虽然马车颠簸,可跟山路比起来,已经好上了太多,庄敬和秋芳甚至已经睡着了。
马车这一跑便一直跑到了天黑,等到马车停下的时候,秦羽挑开车帘,发现到了一处宅院外头。
往远处看是一片灯火阑珊,像是在某个城镇外头。
“公主殿下,请下马车吧。”领路的客商打开了车门。
“好。”
秦羽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庄敬下来。
庄敬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清水镇,公主殿下一路奔波辛苦了,主子请公主殿下在这里稍事休息,明儿一早主子会来亲迎公主。”
清水镇跟雁门镇一样,都是两国开放的互市城镇。
只不过雁门镇属于南唐,而清水镇在北梁境内。
听着客商的这句话,庄敬的眸光变得格外柔软,倒是秦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