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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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就是他。”
“可笑,他都带着庄和回北梁三年了,难不成皇姐还要私奔去找他么?”
傅成奚的表情有些颓然:“方才殿下说我固执,我说殿下固执,别忘了,公主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太子张了张嘴,有些说些什么反驳,可又觉得无话可说。
“就算是去找燕渟又如何?皇姐一直想嫁的人就是他,她若真去找燕渟,我对她也没有什么责问,只是满心的佩服。”
从前聊天的时候,皇姐说她不懂情爱,他不以为然,如今他懂了,可是已经太晚。
他吸了口气,扔下手中的奏折,“你若是指望我派人把皇姐抓回来,就赶紧打道回府吧。”
傅成奚极为难得的没有吭声,静默了一会儿,方才道:“殿下误会了,我来找殿下,并不是希望殿下派人干涉公主的去向,这是我自己的事,即便是想劝公主改主意,也不会动用公器。”
“所以呢?你想让亲自去把她追回来?”
傅成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太子对上他的眼神,愈发难以置信,“傅成奚,你真的疯了。”
“殿下,我没有疯,你听我把话说完,今日来,我并非只为了公主,也并非只为了我自己。”
“难不成你还是为了我?”
“不错,”傅成奚答得斩钉截铁,“我之所以来找殿下,就是因为这件事跟殿下有关。”
太子当真对傅成奚无言以对了。
“你闹够了没有?”
傅成奚不理会太子的怒火,平静地说了下去:“三年前,是殿下要我追查幼宁的去向吗?”
三年了,他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
可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千丝万缕的线从他的心口上穿过一眼,绞痛得他不能呼吸。
太子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傅成奚,你既然开了这个头,最好能把所有的事全部说完。活人也好,尸体也好,你今天必须拿出来。”
“当年正值隆冬,雪下个不停,殿下命人每日凿冰,可白天凿开,晚上马上又冻住了,忙活了一个多月,非但没有凿开湖面,连着本来那个冰窟窿都被冻住了。等到春天的时候方才把湖水抽干,但除了淤泥,什么都没找到。当时殿下神伤过度,因此臣不得已,断言幼宁已经死了。”
“可实际上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幼宁真的坠了冰湖,即便过了一个冬天,也会捞到她的白骨。”
“所以你当初昧着良心说谎,现在因为皇姐离京,你跑到我跟前说,徐幼宁没死?”
傅成奚看得出,太子在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
“殿下,我不是故意拖到现在才说,这三年来,我一直在调查此事,直到最近才有了一些眉目。”
“什么眉目?”
“殿下可知,在两个月前,燕渟册封了一名宗室女为长公主。”
“知道。”
燕渟回到北梁后的第二年,老皇帝便驾崩了,燕渟登基为帝,在他登基之后,立马发布了一系统新法令,对农事、商事、兵事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一改旧政的弊端,展露出了不小的野心。南唐这边立马感受到了威胁,对北梁的情报自然格外关注。
册封长公主的消息,李深自然也在探子的密报中看到了,并未在意。
“殿下可知,这位宗室女的名字是什么?”
“什么?”
“姓燕,单名一个翎字。”
“燕宁?”
“不是安宁的宁,是雀翎的翎。”
“或许,巧合罢了。”
“巧合,又是一个巧合。殿下不觉得,关于燕渟和幼宁的巧合太多了吗?当初在宫里,燕渟当着许多人的面说觉得幼宁像他的妹妹,再后来,燕渟对幼宁格外的好,更是在文山别院拼了命的救她护她,保住了她一条命。燕渟离开南唐半个月之后,幼宁便消失了,没有见人,也没有见尸体。幼宁的名字里有一个宁,如今燕渟册封了一位长公主,名字里还是有一个相近的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疑点,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傅成奚有句挂在嘴边的话,天下没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你是说,燕渟把幼宁带走了?”
“在燕渟心里,幼宁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殿下和我应该都能感觉到,燕渟对幼宁,并没有男女之情,他对幼宁的好,更像是一种亲情,不是吗?”
“可是你不是查过了么?幼宁的身世没有问题。”
“不错,我的确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幼宁是北梁的公主,但我昨晚仔细回忆了当时试探徐启平的情形,又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
“比如?”
“那天的徐启平毫无破绽。”
“这也有问题?”
“当然。徐启平并不是一个毫无破绽、滴水不漏之人,可那天我问了他几个问题,每一个他都答得很快,而且毫无破绽,简直就像……早就知道我会去问他这些问题一样。”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说?”
“是我轻敌了,我没想到一个人的计谋可以如此深远。燕渟的谋划和沉着远在我们的预料之外,他悄无声息的带走幼宁,直到三年后才册封为长公主。”
“你确定燕翎就是徐幼宁?”
“我只是觉得很有可能。”傅成奚坦言道,“燕渟在南唐呆了这么久,唯一说过像妹妹的人就是徐幼宁,这一回到北梁,又找到一个像妹妹的人,名字还带着几分相似,难道真的不值得怀疑吗?”
太子的眼神已经跟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我们该怎么做?”
“今日我来,就是想跟殿下商量。我怀疑公主殿下这次离京,是为了去北梁见燕渟,我打算离京去追踪公主殿下,去北梁一探究竟。”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若殿下答应,我即刻便可出发。”
“若我不答应呢?”
傅成奚听着这话,旋即无奈道:“那我只有再安排探子,想方设法去北梁探一探燕翎这位长公主的底细。只是探查起来,定然比我亲自去要麻烦一些。”
“我不答应。”太子的眸光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锐利,“我跟你一起去。”
这一下,轮到傅成奚目瞪口呆了。
“殿下,你贵为储君,怎么可能身涉险境,悄悄潜入北梁?”
太子冷笑:“燕渟也是储君,他在南唐呆了二十年,还悄悄把我的女人带走了。”
“殿下稍安勿躁,这只是我的揣测。且等我去北梁查证一番,若然情况属实,我会立即传讯回来。”
“我等不了。”太子的眸光依旧坚毅,但语气却带着莫名的苦涩,“成奚,听到她还活着,我一时一刻都等不了,我必须马上去北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徐幼宁。”
第93章
“殿下; 再往前三十里,便是北梁地界了,咱们还要往前吗?”侍卫走到庄敬公主的马车前道。
他的声音低沉; 听着有几分熟悉,庄敬不禁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侍卫的模样有些熟悉; 仔细一瞧,又是她没见过的生面孔。
“你叫什么名字?本宫怎么看你眼生得很。”
那侍卫不卑不亢道:“属下秦羽; 在殿下的公主卫队中呆了三年; 是第一次做公主殿下的近卫。”
“难怪很少见你到本宫跟前来。”庄敬道; “樊统领呢?”
“樊统领带人去前头探路了; 所以才让属下来给殿下回话。”
“知道了,传令下去; 不再往前,去最近城镇的驿馆投宿吧。”
“是,不过殿下事先未曾通知驿馆; 今日投宿怕是驿馆来不及准备; 会怠慢殿下。”
庄敬轻轻一笑:“怕什么?本宫既然出京; 便是游山玩水为主; 不是奔着吃喝玩乐来的; 有个地方歇息便是极好的了。”
“是; 属下即刻便去传令。”
秦羽告退过后,便去前头传令; 让众人即刻赶往最近的雁行阵投宿。
待传完令,秦羽重新上马,离秦羽最近的那个侍卫打马凑近了些:“你怎么这么跑到公主跟前去了,就要到北梁了,在这里被她认出来就麻烦了。”
秦羽不以为然地瞥他一眼; “认出了又如何,皇姐还能拦得住我吗?”
这个秦羽不是别人,正是离开京城前往北梁的太子李深。
此番出京,他以秦羽之名设法混进了庄敬公主的卫队之中。
“公主是拿你没办法,可你别忘了,公主是去北梁见燕渟的,以她对燕渟的心迹,她决计不会瞒着燕渟。”陪同李深一块儿易容改扮身份的傅成奚还想再说什么,后头便有人道,“徐风,别说话了,赶紧赶路,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名为徐风的傅成奚只好不再说话,跟着卫队的其他人列好阵势,一块儿往雁行镇赶去。
雁行镇虽然只是一个镇子,可它位于两国边境之地,是北梁和南唐停战和谈之后开放的五个边境互市之地,是以小小的一个镇子非常热闹,虽然只有两条街,却满满当当地看着客栈、酒楼和商行,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走的是南来北往的客商。
雁行镇的驿馆在镇子的最东头,庄敬公主的车马一进镇子的街道,便特意安排人在前头唱诵开道,叫百姓回避让路。
这么大的动静,自是引起了雁行镇百姓的围观。
这可是公主殿下啊。
边境和平已久,雁行镇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大人物了。
庄敬公主头戴面纱,撩起马车的车帘朝百姓挥手致意。
在沿途百姓的围观和朝拜之中,卫队护送着公主到了驿馆,身为当今最得宠的公主,驿馆的官差们自是诚惶诚恐地迎接。
雁行镇的驿馆很小,庄敬公主即便住了最大最好的房间,也不过只有她从前寝殿的四分之一宽敞。
她自然不以为意,略作整顿过后便召驿馆的驿丞前来说话。
隔着屏风,驿丞看不见庄敬公主的脸,只看得见一个绰约的身影。
“下官雁行镇驿馆驿丞张禄,给公主殿下请安,恭祝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本宫这次出宫是轻车简行,张大人随意些便好。”
庄敬公主的语气很是亲切,令驿丞渐渐放松,两人寒暄几句过后,庄敬便道:“本宫当初以为江南风光最好,如今行到雁行镇,倒觉得这边的风景别有滋味,想在雁行镇多住些时日。”
“下官即刻将驿馆封闭,重新装饰……”
“那可不行,驿馆乃是朝堂百官外出办差下榻之处,本宫岂能独占驿馆?张大人,雁行镇附近可有什么清幽的宅院,本宫置了宅子,搬过去就是。”
那张大人没想到庄敬公主想在雁行镇置宅,不过既是公主的意思,自然要尽力去办,想了想,很快便推荐了一处,说完好奇问道:“公主殿下想在雁行镇长住下来吗?”
“先住着吧,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了。”
庄敬公主当下给了银钱,命那驿丞领着她的侍从即刻去办。
安排好这些,她方才松了口气。
明日就是她跟燕渟约定的日子了,紧赶慢赶的,今日才到雁行镇,也不知道这么匆忙的布置会不会露出马脚。
“樊统领,宜芳,进来吧。”
宫女应声进来,在庄敬公主身前跪下。
“别跪了,你记住,从现在起,你不再我的宫女宜芳。”
“殿下……”宜芳为难地看着庄敬。
庄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我的宫女里面,你跟我身形是最像的,从现在起,你就住在雁行镇安安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