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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怀了太子的孩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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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跟卫承远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想让卫承远做你的账房?”
  “如今说不好,只是他有这个潜质,成与不成,还有待时日观察。”
  慧贵妃瞧着他泰然自若的模样:“你真不在意他跟那丫头青梅竹马的关系?”
  “母妃,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太子的言辞颇为无奈。
  慧贵妃盯着太子看了一会儿,忽而释然笑道:“这样也好。你把那丫头养在承乾宫,我还真担心你对她上了心。”
  “母妃,我早说过,叫她挪进承乾宫,只是因为她这一胎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为之。”
  “你心里有数就成。”
  慧贵妃说着,从美人榻上站起来,伸手将太子头上的玉簪拨得正一些。
  “幼宁那个孩子,如今看着是老实的。不过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见过许许多多这样老实的孩子,在后宫这个染缸里一点一点被浸染变色。她如今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又要为你生育第一个孩子。生个女儿也就罢了,若是生个儿子,不知道会生出多少心思!别说什么不可能,人都是贪心的,总想要更多。”
  太子眸光微微一动,在后宫被一点点浸染变色,母妃是意有所指吗?
  沉吟片刻,颔首道:“儿臣明白。”
  慧贵妃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儿子,脸庞上极为难得的流露出柔软:“母妃一向是放心你的。”
  太子没有说话,慧贵妃点到即止,抱起狸猫便往外走去。
  “主子,今日看了那么久的奏折,早些歇着罢。”兰憩阁外,王吉见太子迟迟没有出来,忍不住进门提醒。
  太子坐在方才慧贵妃坐过的美人榻上,身板挺得很直,目光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王吉伺候他多年,知道他心烦意乱着,不敢再言,默默退出来,领着外头的侍从自回了承乾宫。
  兰憩阁中的太子,听得外头没了动静,站起身往外走去。
  夜已经深了。
  今夜是满月,无星也无云。橘黄的月光给世间万物都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似乎令一切尖锐的棱角都变得柔和。
  太子有点烦。
  母妃一向是果断狠绝的。
  在母妃心里,只要能留下孩子,徐幼宁便是可有可无的。
  在没有见到徐幼宁之前,母妃已经想好将来要去母留子。外界传言说他断子绝孙,只要孩子能平安生下来,母在不在并不重要。
  母妃没有明说过,但太子素知她的作风。
  若不是这十分的狠辣和果断,母妃坐不稳贵妃的位置,也无法将自己推到东宫。
  他从来没想过去改变慧贵妃,但并不意味着他事事都要依从慧贵妃。
  自从徐幼宁进东宫,便已决意护住她的小命。
  只是徐幼宁该放到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他不想把她看得太轻,也不便将她放得太重……已经够麻烦了,如今还来了个卫承远。
  天下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傅成奚为他精心挑选的术算人才,居然是徐幼宁的未婚夫。
  太子自认为此事并不会影响他的判断,毕竟,卫承远根本不知道抢走徐幼宁的人是自己,何来记恨复仇之说?
  只是,太子的脑海中总有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躲在某处幽幽的回响。
  “承远哥哥……”
  那一晚,徐幼宁抱着他的脖子展露百般柔情的时候,想的、念的,都是卫承远吗?将来徐幼宁在东宫遇见卫承远,会再用那样的声音叫他承远哥哥吗?
  太子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这个。
  他要徐幼宁,并非出自男女之情,又何须在意徐幼宁心里想着谁。
  他漫无目的地在东宫里走着,想在月色中消融心事,可心绪却愈发紊乱。
  静静的夜空下,突然响起了一声猫叫。
  作者有话要说:  重要通知:本书从下一章开始,就要进入vip章节,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v后本书将开启每天六千更新模式,保证大家可以看爽。
  喜欢我写作风格的小天使,可以点进我的专栏,预先收藏我的下一本书,也是我的“太子三部曲”的最后一本《我嫁给了被狸猫换掉的太子》,虽然看起来都是太子的故事,但这本书男女主的相处模式会跟我之前几本完全不同。
  文案:
  宛宁出身公府,名满京华,却遭人算计,在太后的生辰宴失礼人前,被太后一怒之下许给宫女所生的誉王,一个无权无势不受宠的皇子。
  出嫁前一晚,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即将要嫁的誉王在出生时被人调换了身份,实际上他才是是皇后的亲儿子,中宫嫡子。
  梦醒过后,看着自家纯良如小白花的誉王,宛宁对他满是同情。
  誉王:……为什么王妃看我的眼神总是充满同情。
  宛宁:王爷每天被假太子呼来喝去,真是太可怜了。
  誉王:莫非她红杏出墙了?!
  宛宁:王爷今天进宫又被太后骂了,下厨给他熬碗鸡汤。
  誉王:……她一定是红杏出墙了。


第23章 
  徐幼宁今晚睡得不错。
  今儿走动得多; 吃得也多,一躺下就特别困。
  她梦见春日里,祖母带着她去玄天观烧香; 她们带了好多糕点,有绵软的芝麻卷; 有甜糯的枣泥糕,有酥脆的冷香酥; 还有清香的芙蓉饼。
  徐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 姑娘们出门亦是不易; 每回徐老太太带着去玄天观都特别开心。徐幼宁跟徐幼姝都挤在徐老太太身边; 一路说笑拌嘴一路吃着糕点。
  到了玄天观,祖母带着她们上香许愿; 徐幼宁替卫承远许愿。
  祖母要听清玄子天师布道,徐幼宁和徐幼姝都觉得无趣。徐幼姝身上带着钱,偷偷溜出玄天观去外头逛脂粉铺子; 徐幼宁自个儿在玄天观里游荡。
  这边山青云霁; 风光正好。
  她站在玄天观那株百年的桃花树下; 正想去拂弄枝头带着露珠的花朵; 冷不丁地传来一声猫叫。
  徐幼宁吓了一跳; 抬头便见一只又黑又大的山猫站在树上。
  她不记得玄天观有这样的山猫。
  那山猫并不近前; 只是站在树上喵喵叫着,声音怪里怪气; 跟寻常的猫儿都不太一样,怪渗人的。
  徐幼宁心中害怕,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古朴的道观没有了,繁盛的桃花不见了; 渗人的猫叫却依旧断断续续地传来。
  她恍然,东宫里那只野猫还没有赶走!
  徐幼宁坐了起来。
  “月芽。”徐幼宁唤了一声。自打月芽进了承乾宫,大多数时候都是月芽在屋里值夜。
  连着唤了两声,无人答应。
  徐幼宁坐起身,望见月芽坐在脚踏上睡着了。想是今日出去跑了那么久,着实乏了。
  她不忍心把月芽叫醒。
  月芽身板跟她差不多,估摸着捉不住野猫,不如出去叫小太监们去赶。
  徐幼宁痛恨那扰人清梦的野猫,拿起一件衣裳披在肩膀上,推门出去,却发现外头没有人。
  真奇怪,往常素心和孟夏至少有一个人在这边的。
  外头的猫儿又叫了一声。
  徐幼宁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
  这该死的野猫,已经扰了她两回清梦了,今日必得收拾它,叫它知道疼才行。
  徐幼宁独个儿从承乾宫的后门出去,一路既没遇见侍卫也没遇到宫人。
  若是往常,自会觉得奇怪,只是今日她一颗心都被那该死的猫儿拱出火来,没有留意旁的事。
  走了没多远,便见石板路旁边的树干上搭着一根竹竿,想是宫人用来打蝉的竹竿,她赶忙把竹竿抓在手里。
  有这么长的竹竿在手,只要看见那猫儿,徐幼宁可以隔得远远地打它。
  她非要把那臭猫打疼才行。
  那猫儿并不是一直在叫,隔一会儿才会发出个声音,徐幼宁出了承乾宫后花园,站在小路上,静静等着那猫儿再叫。
  可是这一次却等了很久。
  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比之前都清晰许多的猫叫。
  在栖凤池边!
  徐幼宁立即来了精神,抬着竹竿蹑手蹑脚地往栖凤池边走去。
  没多时,她看见栖凤池边有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适时的一声猫叫,确定了那影子就是怪叫的野猫。
  这猫这么大吗?
  叫声这么奇怪,不会是成精了吧?
  不然,还是叫人过来处理得了。
  徐幼宁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本能地转身。只是她手里提着长长的竹竿却没那么便利。
  人一转身,竹竿轻而易举地就打在旁边的柳树垂下来的丝绦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徐幼宁直觉不妥,好似有什么危险在逼近,手中的竹竿“啪”地一声落到地上。
  周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猫妖冲过来杀她了吗?
  该死!不是说她命格奇特,是好命吗?堂堂太子的贵人,怎么遇着妖物了?
  徐幼宁硬着头皮转过头,打算跟猫妖拼了,然而一回头,便愣住了。
  身后没有什么穷凶极恶的猫妖,站在她眼前的,是太子。
  他怎么在这里?
  猫妖呢?
  饶是徐幼宁迟钝愚笨,亦感受得到太子幽深的眸光中迸发出的森然冷意,仿佛是一只饥肠辘辘的饿狼,下一瞬便能将徐幼宁撕扯得粉碎。
  徐幼宁很确信方才猫叫声是方才那影子发出来的,而这影子——
  要么是那猫妖幻化成了太子的模样,要么站在那里猫叫的人——
  就是太子。
  若是按徐幼宁的常理猜想,定然觉得是猫妖变成了太子的模样来迷惑自己,但徐幼宁忽然想起了她上回说起东宫有野猫的时候,素心说王吉会安排人处理。后来她问了王吉野猫的事,王吉目光闪烁含糊其辞。
  王吉知道的。
  承乾宫里的近侍都知道太子猫叫的事,只是他们不说。
  今夜她一路寻来,没有碰到一个人,是因为他们都故意躲起来了。
  她撞破了太子不可为人知的秘密,那么……
  徐幼宁抬眼望向太子,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她顿时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电光火石之间,徐幼宁把心一横。
  “汪汪!汪汪汪!”
  周遭的一切仿佛凝固了。
  徐幼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出狗叫。
  大约出自一种求生的本能。
  对方若是猫妖,那么她狗叫几声,说明自己是犬妖,猫可打不过狗。对方若不是猫妖,而是太子,只能说明他——病得不轻。
  然而太子显然不认为自己病得不轻,他寒着一张脸,恶狠狠道:“徐幼宁,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我……”徐幼宁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明明是她半夜被他的猫叫吵醒,他反过来问她发什么疯。
  果然,还是狗叫比说话省事。
  “我睡不着。”徐幼宁只好道。
  这是半句实话,她被他吵得睡不着。
  “睡不着就跑到这里来鬼叫?”
  她鬼叫?
  从前祖母给徐幼宁讲“指鹿为马”,徐幼宁怎么不知道为什么要故意把鹿说成的马,如今算是明白了。
  是鹿还是马,原本就是看指的那个人心情的。
  就比如现在,徐幼宁只能认下“半夜鬼叫”这个罪名。
  但她还是不甘心:“我本来睡着了,听到有野猫在叫,所以出来看看。”
  太子的眸光越发冷厉:“你拿着那根竹竿想干嘛?”
  “外头漆黑的,拿着……壮胆。”
  “准备打野猫?”
  太子的语气叫徐幼宁感觉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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