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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队友又在咬人怎么办[电竞]-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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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霜寒:???
  花半疏继续说道,“而且你明明是自己太菜悔恨得哭出了声,为什么赖在我身上,不过你玻璃心这个事情江逐是知道的,他对我有些误会,以为你哭和我有关,所以他就劝我……再接再厉。”
  应霜寒:???
  应霜寒觉得自己累了,他抬手挥了挥,自暴自弃地说道,“走吧走吧,我现在知道了,你和江逐绝配。”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我不缺这点时间,我和逐哥怎么绝配的,你展开说说。
  应霜寒:你走!


第133章 BO133
  夏日嘉年华的举办时长虽然只有两天;但活动内容却是非常的丰富多彩;除了线下的快闪店、召唤师大聚会等等,官方推出的赛事活动也是多种多样,比如全明星对抗赛、明星主播对抗赛,还有元老赛以及新秀战等等。
  因为所有的官方赛事都是在同一个场馆里举办的,所以唯一的一天彩排时间就显得非常紧张,像参加新秀战的这些年轻选手们,他们的彩排时间是被安排在了午休时间。
  花半疏没有跟着官方大巴一起来场馆,刚巧欧凯有些事情也要提前来;所以他是跟着欧凯一起打了辆出租车。
  欧凯下车之后就去办自己的事情了,花半疏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点;一路兜兜转转才找到了萌新选手们的集合地点;那个地方是比赛场馆附带的咖啡馆。
  花半疏进到咖啡馆里;他左右看了看;店里已经有一些新人选手到场了;但并没有花半疏很熟悉的。
  花半疏在电竞圈里长大;LPL那些响当当的大神选手们,几乎每一个都帮着董籍带过儿子,花半疏和老选手们全都非常熟;但现在这一波新人;花半疏是真的没怎么接触过。他因为十五的事情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几年根本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虽然最近在“GG问题儿童康复中心”治疗得很不错,但也没从自闭儿童变成大圣那种电竞交际花。
  如果是以前的花半疏;他肯定会找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自己待着,但最近花半疏的心态变好了许多,他看到邵然坐在窗边,便主动走了过去。
  邵然是CD战队的ADC选手,他算是官方训练营出身,天赋很高,但心态不怎么好,经常因为紧张而失掉自己该有的水准,甚至在各大战队挑选新人的选秀战中都错失了机会。即便如此,花半疏的爸爸仍然挺看好邵然的,CD战队的主教练风繁应该也是这样,所以他在邵然选秀战表现不佳的情况下依然把他签走了,而且还亲自带了半年,去年夏季赛邵然一出场,便脱胎换骨、大放异彩。
  花半疏和邵然并不算熟,说起他们俩的交集,满打满算也就三次。
  第一次,花半疏在选手休息区遇见了邵然,邵然忽然把自己从自闭少年搞成了红发非主流,花半疏没认出来他是职业选手,被邵然不软不硬的怼了一句。
  第二次,花半疏在国服打rank的时候遇见了邵然,邵然帮他怼人,还加他好友,但邵然在知道游戏好友是花半疏之后,又果断把他给删掉了。
  第三次,大圣组织了一场围剿HP战队ADC霸天的正义行动,邵然乱入了聚众围殴现场,他不但帮着花半疏讲话,还身体力行的帮着大圣他们一起暴揍了霸天一顿。
  花半疏事后认真分析过邵然的种种行为,他觉得邵然似乎不太待见他,但为人好像还挺公道的。花半疏觉得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是可以和邵然交朋友的,而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了他面前。
  花半疏在邵然对面坐了下来,邵然本来是在低头玩手机,他感觉到有人来了,便抬头看了一眼。
  邵然发现坐在他对面的人是花半疏也愣了一下,不过邵然也没多说什么,反而是拿起手边刚买的一罐冰可乐递给了花半疏,“喝吗?”
  花半疏接过友谊的“橄榄枝”,对着邵然说了声谢谢。
  邵然简单地回了一句不客气,然后就继续低头玩手机了。
  花半疏摆弄着罐装可乐的拉环,主动对着邵然解释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上次在选手休息区没认出来是你,你从来不参加赛后采访什么的,我对你的印象不太深,那天你又忽然染了红发,所以一时没想到是你。”
  邵然:“教练让我自信一点。”
  花半疏有些懵,“啊?”
  邵然:“我不喜欢镜头,会紧张,繁哥说ADC不能没有锋芒,他让我自信一点,我就去染了红发,想脱胎换骨。”
  花半疏:“哦。”
  邵然看向花半疏,“江逐也是?”
  邵然说完,还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那意思是在问江逐忽然染了一头银灰发色是不是和他一样的理由。
  花半疏如实答道,“他只是想耍帅。”
  邵然:……
  邵然大概是无言以对,所以他选择了继续低头玩手机。
  花半疏特别羡慕大圣的自来熟技能,他对着邵然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又想到一个话题。
  花半疏:“谢谢你上次在游戏里帮我说话。”
  邵然:“不客气。”
  花半疏:……
  邵然不给花半疏留话头,花半疏也找不到新的话题,气氛渐渐变得尴尬。
  花半疏开始想念江逐了,他想和江逐抱委屈,外面的世界好难混!
  花半疏拿起了手机看微信消息,江逐一直等他今早到了酒店才睡觉,这个时间估计还在补眠,花半疏找不到江逐,便在好友列表里跟选妃似的挑拣着要骚扰哪一个。
  花半疏不讲话了,邵然反倒是又问了一句,“你是想和我当朋友?”
  花半疏听到邵然的问话,对着他点了下头,“是。”
  邵然认真说道,“我们当不了朋友,因为我不想。”
  花半疏对邵然像雾像雨又像风的态度一直充满了疑惑,现在有机会交流,他直接问了出来,“你很讨厌我?”
  邵然坦诚答道,“不讨厌,但也喜欢不起来,因为嫉妒。”
  花半疏没想到他等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答案。
  邵然虽然嘴上说着嫉妒,但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友好的情绪,他只是平静地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邵然:“你有别人遥不可及的超高天赋,你爸爸还是世界冠军主教练,你从小就有冠军战队成员当陪练,你才刚开始打职业,就进到了全LPL最优越的GG战队。”
  邵然把自己手中那罐饮料的拉环轻巧拉开,拉环发出带着金属冷感的清脆响声,像极了邵然缺乏温度的声音,“花半疏,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邵然对花半疏的这些评价,花半疏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听见,或者说,他耳边一直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别人成为出色的职业选手是因为不懈努力,他成为职业选手不过是得天独厚。
  有那么一瞬间,花半疏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花半疏从小到大就是在这样的评价中长大的,他从来没有反驳过什么,但面对邵然,花半疏忽然就想为自己辩解一句。
  花半疏:“虽然我是在BJ战队里长大,也许我确实有打游戏的天赋,但这并不等于我没有付出努力。”
  邵然答话,“我知道,空有天赋不肯努力的人,和只懂努力没有天赋的人,都不可能在现今的LPL生存下去,你能有现在这么亮眼的成绩,足以证明你有比别人更高的天赋,而且还和别人一样每天都在坚持着高强度的练习,甚至你可能比大多数职业选手还要更加努力。”
  花半疏想说的话,邵然替他说完了。
  邵然接着讲道,“但你和我们,仍然不是一类人。”
  花半疏不太明白邵然是个什么意思,邵然显然也看懂了花半疏的不解,他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带着淡淡的讽刺,这讽笑却又因为过于坦率而让人生不起什么恶感。
  邵然将整个身体靠在椅子上,表情变得认真了一些,“花半疏,你十四岁那年登顶国服之巅,你爸爸妈妈一定以你为傲,就连整个国内电竞圈,也都在期待着你长大,所有人都把你当成了中国赛区的希望之星。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呢,我们没有那么开明的父母,没有那么舒适的成长环境,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在拿一辈子去赌,放弃读书的机会打职业,如果没能成为职业选手,又没有赖以生存的文凭在手,未来那么漫长的一辈子,是不是会过得特别凄惨?”
  邵然说的这些,花半疏从未想过,他接触到的,全都是在LPL赫赫有名的神级选手,没有人告诉过他,原来成为职业选手是一场豪赌,赌赢了,未必能功成名就,但赌输了,输掉的却是漫长的后半生。
  邵然:“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听吗?”
  花半疏其实知道一些邵然的事情,但不是很详细,邵然愿意主动讲出来,花半疏便点头答了一句,“听。”
  邵然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曾经过往,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开始说他的故事。
  花半疏是十四岁那年登顶国服,无独有偶,邵然其实也是在十四岁那年拿到了全服第一,他不像花半疏登顶电一那么牛逼,他拿到的是电信七区的第一名,即便如此,也足以证明他的游戏天赋很高,邵然也是在那一刻,坚定了他要打职业的决心。
  邵然的爸妈都是国企工人,家里条件不好不坏,父母每天为着生活琐碎不停忙碌,这样的父母,当然不可能知道什么是电竞、什么是职业选手,他们只看到了邵然整天逃课去网吧打游戏,邻居都在说邵然学坏了,说他是小混混。邵然妈妈对着他哭,邵然爸爸气得整天揍他,希望他能“改邪归正”,邵然爸爸打得最狠的一次,失手把他打成了脑震荡。
  邵然在医院里住了两天,他妈妈在病床边哭了两天,好好的一个家,被他的职业梦想搞得乌烟瘴气。
  对于成为职业选手这件事,邵然从来没想过放弃,他爸妈不给他网费,他干脆离家出走去自谋生路,他在一个网吧队打比赛,网吧队拿不到什么钱,顶多也就是有游戏打,饿不死,有个破地方能将就着睡觉,即便如此,邵然仍然觉得很满足,可现实总是特别残酷,即便他的要求这么低微,那个网吧队却仍旧是撑不住解散了。
  网吧队解散之后,邵然就一边打零工一边熬夜打游戏,他那时候还不满十六岁,偷偷摸摸打黑工拿不到几个钱,赚到的钱几乎都用来支付网费了。
  网吧队解散没能让邵然放弃,反倒是给了他另一种激励,他从别人口中的乡下服转战到了大神扎堆的电信一区,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的新账号冲上了大师段位,邵然靠着他的段位四处发试训申请,后来他去到了一个私人组建的小战队,再后来小战队解散,他再去另一个这样的小战队,那几年,他就是这么不停辗转于这种小战队之间。
  邵然看着花半疏说道,“有一段时间,我很怕睡觉,因为我怕一觉醒来,又被通知战队已经解散了,那种梦想一次次碎掉的感觉,你从来没感受过。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后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做电竞梦的我就像是个傻逼,但我还是不想放弃,仍旧做着一飞冲天的梦,可到最后,我连那种朝不保夕的私人小战队都找不到了,我在陌生城市的小公园里坐了整整一夜,淋了一场大雨,看了一次日出,借到了一张火车票的钱,然后踏上了回家的归路。”
  邵然那个时候是打算放弃了的,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就是在那列回家的火车上,他接到了官方青训营打来的电话,命运在那一刻,似乎终于对这个少年不再过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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