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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把神君当成跟班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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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听听。”
  浊气侵蚀,不得不封印众妖,待孟章神君十世将尽,方是浊气消散,封印解除之时。
  秦如砚将原话奉告:“我不知孟章神君在人间第十世是何时死的,但山中浊气已被消了,想来,那儿该恢复了生机了吧,林中的叶春秋皆绿,山顶的花常开不败,有时间我定要回去看看。”
  玄庸靠回在椅背上:“我先替你去瞧瞧。”
  他抬起手,在身边两人回望的时候,椅上已没了身影。
  孟章神君人间十世寿命尽头,那一日……
  那个人那样着急,原来是为了消散山中浊气。
  可叹,他们的话到底是没说完。
  他携着林间的风,踩过层层枝叶,听到溪流哗哗,夹着飞鸟抖动翅膀的声音。
  他并没有离开辛离山多久,只是这些年在山中多半是睡着的,不曾细细看过这树树皆秋,山山落晖的景象,他轻点在林叶之上,看那树梢轻摇,有藤蔓从土里钻出,朝着他的衣摆卷来,他抬手一点,那藤蔓瑟瑟缩了回去,在地上缠缠绕绕,惊起几只红眼睛的兔子,两相追逐着,藤蔓却撞了树,拱起藤身朝那兔子弯了几弯,伏在地上不动了。
  兔子们抬起头,往上空看。
  玄庸的墨色衣袖遮挡了一缕缕日光,落在地上的光点摇晃。
  他缓缓落定在山顶。
  山顶有一片空旷之地,秦如砚说,这儿的红色小花常年开着。
  可惜,千年来,他一次都没来看过。
  那片片柔软的花瓣,若棉絮,如霞光,似火却不灼热,只叫人觉得温暖,像三冬的清茶,春日的阳光。
  他走入繁花之中,不算浓烈,只余清雅的花香,一点一滴沁入心扉。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香气缭绕在心间,那些尘封过往,也一点一滴清晰起来。
  他拈起一花,回头看去,依稀仿若见到故人。
  他的眉间轻蹙,嘴上浮起笑意。
  “你啊你……”他很想笑,也真的笑了。
  空旷山顶,红花如火,千年前,曾有仙人提着两坛酒,坐在云端。
  那人丢过来一坛:“月老的百花酿,给你尝尝。”
  他接过酒:“你是谁?”
  那人打开手中的酒坛,仰头喝酒,不知喝了多少,方再与他说话,却不是答他的问题,只道:“这数百年被众妖欺辱,可是不大好过?”
  他来了气:“如今的仙人都这么空闲,来看笑话?”
  那人一坛酒饮尽,从云端落下,自花海中一步一步走来:“没办法,你的灵脉少了一根,自是修不出灵力。”
  他静静看着那人走来。
  那人有些醉意,面上微红,白衣在红花之中翻飞,天地万物都成了陪衬。
  “你初幻人形时,是我抽走的。”那人道。
  他的脸色微变。
  那人继续走来,也继续说:“怎样,想杀我吗?”
  他没有说话。
  那人笑了一下:“先修你的灵力,再来找我报仇。”
  他终于挪开了眼:“你良心发现,要把我的灵脉还回来了?”
  那人又笑,似乎醉意更甚:“还不回来了,你的灵脉我早已抛到人间。”
  “那么你是来故意嘲笑我的?”
  那人已走到玄庸面前,笑意微收,身形不大稳,被一花枝牵到了衣摆,他踉跄了一下,站定回首之际,偏又被挂到了发带。
  他只一动,那白色发带飘落于手臂,发丝全然垂于肩上。
  在他面前的人,心跳一瞬乍停。
  那人贴近他,鼻息扑洒在他的面上,轻声回答他的话:“我来,把我自己的灵脉补给你。”
  他一愣,还未反应过来。
  眼前疏尔迷蒙。
  白色发带覆上他的眼睛,只有似梦若幻的影,叫他仿若不在真实的人间,他闻到酒香闻到花香,与那人一起倒在绵绵花海之中。
  他这一坛酒还没打开,却已在那人的口中尝到了清甜,这酒定是好酒,叫他尝过一口后就不甘浅尝辄止,涌起万般心动,想要探寻更多。
  水流潺潺,花海荡漾,他抚摸到那紧蹙的眉,也听到隐忍的喘息,痛与乐的缠绵,可他还想同时留下爱与恨的交织,不想就此罢休。
  他再问:“你是谁?”
  那人却字不成句:“你不要……记得我。”
  “不记得你,如何找你报仇?”
  “不报仇行不行?”
  香气沁人心脾,他斩钉截铁道:“好。”
  他醒来后,衣已齐整,仍躺在花海之中,花香还在,酒香也在,可那人已不在。
  他也当真不记得,有人刚刚来过。
  唯有身边一坛酒,上面写着“百花酿”。
  他有些迷惘,好似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但他的身体里有灵力流窜,也有仙气蔓延,他实在不知道,这仙气从何而来。
  想不出,就不想了,他打开酒坛,刚要尝一尝,忽听有声音从后传来:“小树妖,你哪儿弄来的仙界的酒?”
  这是一只藤妖,青色的脸,身上还有未脱落的叶子。
  “仙界的酒?”他朝着酒坛再看了看,“那我可得好好尝一尝。”
  藤妖一挥手臂:“仙酒也是你能尝的,还不快孝敬老子。”那藤蔓直朝着他的心口袭来,这里是他的痛处所在,以往都打习惯了,只要一鞭子,这树妖准吐血。
  而此下,藤妖亲眼见那树妖抬手一拉,就将他的藤蔓束缚住,他一惊,见树妖又稍一扬手,他再不能思索,因为身子已随着藤蔓被甩了出去,飞了老远。
  他从地上爬起跑回来,惊愕地指着玄庸:“你长本事了啊,今儿不灭了你的内丹,老子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的妖。”他铆足了劲儿,身后藤蔓瞬间蔓延,朝四面八方窸窣而去。
  不一会儿,各方妖异随那藤蔓而来,有鸟兽轻蔑而笑:“这树妖没灵力,对付他不是轻巧得很,把我们叫来干嘛?”
  藤妖愤然道:“他已修出灵力了,可不要小看,咱们一起上。”
  众妖听了话,齐齐涌上去。
  那花海中红衣的身影飞身而起,拈起一花,花瓣散落,袭向蜂拥而上的众妖,众妖只堪与这花瓣对抗,已眼中纷乱,到那花瓣落地,这一众妖异全都定定不能再动弹。
  红衣的身影举起酒坛,饮了几口,携着手中一叶笑看过来。
  一只红狐惊恐道:“他那叶一捻,我们全都灰飞湮灭。”
  玄庸瞥向那红狐,眼中笑意更甚。
  众妖一时慌乱。
  红狐道:“我从未欺辱过您,如今愿意拜您为王,请您饶我一命。”
  其他妖异连连附和,夹杂着道歉与哀求之声。
  玄庸不答话,继续饮酒,一坛酒饮尽,他笑道:“果真是好酒。”飞身而起,穿过荡漾花海。
  后来他为一个仙君打上仙界,又被封印回山中,长眠千年再于人间游荡,领略过深爱也眼看着消散,万般心动过万念俱灰过,但他再也没来过这花海,也从未想起过这里曾遇见的人。
  只记得那甘甜的酒,在人间无处可寻。
  他轻抚那花瓣,缓缓地笑:“原来一直都是你。”
  叫我心动叫我心死,叫我爱叫我恨,叫我看了世上情爱,懂得了人间悲喜,所有一切,都是你。
  他的身子忍不住颤抖,那几分悸动与伤痛交缠,甜蜜和苦涩都涌上心头,他将一朵花轻轻捧在手心,情不自禁地流下一滴泪:“让我见见你吧。”
  

  ☆、求爱

  他回到陆宅时,院里几人急急起身。
  秦如砚也还未走,与陈渊二人一并在等着他,他落定后,便见他们的面上皆是焦急的担忧,他的心间一动,无论是人是妖,万物生灵,情意一旦沾了,难免就殚心竭虑,牵肠挂肚。
  恋人的情是情,友人亲人也是情。
  他想这一趟人间同样不枉。
  可是,他到底还是要自私了。
  他向陈渊与梁承道:“对不起,我还是想借你们七天的命。”
  两人却一喜:“你终于决定去找他了!”
  陈渊又问:“你想好找他说什么了呢,道歉,赔罪,还说是……”他有些担忧,“该不会是要算账吧?”
  他笑道:“都不是。”他望着几人,“我要去向他……求爱。”
  是夜,引魂灯在床头摆好,梁承拿出铜铃,他在找他师父之前,那一直想问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他向玄庸道:“我大抵听师父说了些陆二少爷的事,我想问,你究竟爱的是神仙哥哥,还是陆二少爷?”
  玄庸道:“他们是一个人。”
  “可是你先前不知道啊。”梁承认真道,“你若是在知道之前,已爱上了神仙哥哥,算不算是背叛了对陆二少爷的爱,而若是在知道之后才爱,那么你是否爱的其实仍然是陆二少爷,而不是如今的陵光神君?”
  玄庸笑道:“他以前化名江千里,我愿意护着他也愿意为他两肋插刀,后来我以为他是仙界一个小仙君,我愿意为他放下对仙界的成见,喜欢他在我身边陪伴,再后来知晓他是陵光神君,百转思量之后,还是想要将恩怨放下,这些种种,我愿意称之为欢喜,可是没有对恋人那般掺杂着情动的欢喜,而在我知晓他原本就是我曾深爱过的人,那么这欢喜很自然就转变成了爱恋,根本无需纠结也无需犹疑。”
  梁承想了一想,还是没太明白。
  引魂灯点燃,两颗灵器离体,玄庸引灵器入掌心,灵力聚体。
  人间七天,只够他在仙界须臾停留。
  他穿过凛冽的风,层峦叠嶂的云,在那烟雾缭绕中踏入天门,琼楼玉宇有仙鹤自水上飞过,他未曾到过九天之上,也不知那南宿仙府该往何处寻,他拦住一个仙童,那仙童当即大惊:“何方妖孽胆敢擅闯仙界……快来人啊……”
  他只得打昏了那仙童,自己去探路。
  亭台之间又有天兵路过,他躲于亭后,听那两个天兵道:“咱们赶紧南宿仙府吧。”
  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悄然跟在其后。
  一路听他们说话。
  “当真要惩处吗,日日受雷霆之击,噬心之痛?”
  “天帝已下了命令,还能有假。”
  跟在后面的人一阵心惊胆战。
  那天兵没发现他的踪迹:“不至于吧,就这点过错?”
  “违背天帝旨意,哪里算是一点过错?”另一天兵道,“不过我亦觉得惩处有些重了,雷霆之击噬心之痛,日日承受,纵然神君也熬不住啊,何况……”
  “哎,别说了,走吧,咱们去找陵光神君。”
  玄庸没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他的思绪已浑然炸裂,脑子也轰轰作响,一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了。
  雷霆之击噬心之痛,为什么,一点过错是什么?
  是原本要在人间监管他,却提前回了仙界?
  是动了不该动的心,起了不该有的念?
  他在轰然之中又及时清醒,他的人,不能被别人欺负。
  他加快速度,重新跟上那两个天兵。
  九天之上只有孤寂的云飘飘浮浮,他穿过云层,落在烟霞之中,他的心急切,脚步也急切,已不记得还得收住身形与动作,急着要见那人,要带他走,他落定在仙府前,惊扰了那两个天兵。
  两人回首,立即举起了法器:“什么人?”
  他不理睬他们,踏过烟霞从他们头顶踩过,带着怯怯的情,轻推仙府的门。
  身后传来天兵的厉喝,也有木鱼声阵阵,恍若跨过尘世,穿过烟云,在耳边越发清晰。
  寂照禅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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