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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仙君座下修魔尊-第63章

小说: 仙君座下修魔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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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那时真的太小了,记忆很模糊,很多以前的事,都记不太得,关于他们的事我也忘的七七八八,零星只想起的一些片段。”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过父母。
  也许不是很多年,是从来没说过,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去说,两万年至今,多少生离死别,多少烟云往事,失去双亲像是上辈子发生的,走到今天再回头看,只觉得那段记忆模糊又布满尘埃,像是他的,又不像是他的。
  
  但就算记不清,这段模糊记忆依然对他很重要。
  
  他把这段回忆藏在心底,最深,也最滚烫,很多次,生死攸关,困难重重的时刻,他都觉得自己熬不下去了,像个末路穷途的亡命人,用这一点点微薄记忆温暖四肢百骸,咬牙坚持,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片干净的地方,不管这个人再强势,再冷酷,那是黑暗岁月里唯一的光,是他的亲人,他的脊梁。
  
  是这些模糊的记忆,让他活到今天。
  
  北玉洐听得很认真,甚至放慢了呼吸,像个最完美的倾听者。
  
  也许是今夜的月色太美,也许是北玉洐听的太认真,火焰有些动容,他有些压不住话,着急的像是个多年未开口的哑巴,急于找个人倾诉。
  
  “师尊,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急于寻找折念,其实是因为我。。。近些年总是做梦。”
  
  “在梦里面,我很清楚的能看见阿娘阿爹的脸,他们的模样刚开始时,是我熟悉的样子,非常温柔,他们陪着我吃饭,阿娘教我写字,阿爹教我练剑,清醒的时候,我总是很难想起这些,然而再梦中,我又不知道为何能想起,怎么说呢,就是很温暖。”
  
  火焰顿了步子,突然低声道:“然而,现在,我却很怕做梦了。”
  
  他神色微微一暗,眸也染上几分落寞,“因为。。。我老是梦到,梦到焦土和漫天的红色,血染着东绝的山河。。。”
  
  他明明已经记不得以前的事情,近些年却总是零星的做一些片段的梦,在最残忍真实的一个梦里,他亲眼看到九尾妖花,站在东绝焰城的城墙上,自刎后一跃而下。
  
  他明明没有见过这个场景,却觉得真实的要命,他在梦里拼命嘶吼,挣扎,然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阻止阿娘自刎,然后在风中下坠,再。。。。下坠,最后再也看不见。
  
  多少次他午夜梦回,在这个梦中钝痛醒来,几乎都是冷汗淋漓,声音嘶哑的讲不出完整的话,太真实的梦境,往往像亲身经历过,太可怕。
  
  北玉洐垂下眉目,低声道:“吟之,都过去了,都过去两万年了。”
  
  火焰点头道:“是,都过去了,其实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这个,今日不知道怎么了,就想讲给你听。”
  
  北玉洐:“因为放在心里太久,太沉重了。”
  
  火焰:“也许吧。”
  
  这是他们第二次坦白的说这个话题,却没有第一次在南庐时的不欢快,那道隔在他们之前的界限,好像终于被模糊,再没有身份的限制,没有距离,此刻两人只是闲庭散步的散人,此刻的北玉洐对于火焰来讲,已经是极其重要的人。
  
  他愿意给他分享这段不可触碰的逆鳞,像是野兽露出柔软脆弱的肚皮。
  
  脚步停了。
  
  北玉洐眸色深深,缓缓道:“吟之,如今你尚且安好,三界太平,焰城子民平安,这不就够了吗?”
  
  “沧海桑田,罪之战已经过了两万年之久,过往之事的谁对谁错,又岂是你一人之力能改变的?尝试着放下,宽慰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火焰的心魔。
  成就了他的优秀,却也让他停留在过去。
  
  焰城谋逆,九尾判族。
  这八个大字,跟了他整整两万年,族人都死了,他却活了下来,一朝娇子落入泥地,成了人人笑话讥讽的东绝半妖,父母双亲,对于他来讲那可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尸骨无存,魂魄永困阿鼻,没人能懂这样的痛。
  
  “也许吧,但我还是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火焰逆着光站着,连带着那颗朱色的泪痣都藏在了阴影里,他像第一次在南庐那样问,只是这次他的语气是那样平静,那样沉寂,“师尊,当年,真的如那本奇格史记所载吗?”
  
  他们真的谋逆了吗?
  
  风突然变大。
  
  明明焰城是那样炎热的天,北玉洐却觉浑身冰冷,像被一把冰冷的刃狠狠贯穿了心口,瞬间有些呼吸不畅。
  
  他缓了好半响,然后像第一次回答的一样,轻声道:“是,真的谋逆了。”
  
  不知为何。
  火焰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火焰笑了:“师尊,莫怪,这个问题以后,我。。。不会再问了。”
  
  “也罢,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回阿娘的魂魄。”他继续朝前走,渡两步后却发现身后的北玉洐并没有跟上来,于是回身问道:“走累了吗?”
  
  北玉洐抬眸,月色下瞳孔蓝的发沉,晚风吹起了他的发丝,这一刻的他看起来好像有些悲伤。
  
  他轻声道:“吟之,你答应我,永远不要想着去复仇。”
  
  火焰:“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这是怎么了?”
  
  复仇。
  说实话,火焰早些年确实想过,但却想的很淡。
  
  他虽没有亲眼目睹过战争,但也知道战争的残酷,罪之战已经过了两万年之久,焰城才恢复当时全盛时期的大半,怎能因他一己之私让整个东绝焰城再次生灵涂炭。
  
  北玉洐坚定道:“你答应我。”
  
  他孤单单的站在火焰身后,身形消瘦,声音也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散掉,仔细听来竟像是带着一点哀求。
  
  你答应我。
  
  一意孤行,踏上一条满是鲜血荆刺的道路,将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这条路,不能回头,满是黑暗血腥,牺牲眼前的安宁美好去争过往的对错,那不是他想要的。
  
  也许北玉洐说的对,沧海桑田两万年,过去的一切都已经回不来了,如今他勤练火麒麟军,兴富东绝,也只是为了能护住他想保护的人。
  
  火焰轻轻点头,就像是放下了多年以来的沉重枷锁,他眉目舒展,眸中满是阳光暖意,眼角泪痣也异常明艳。
  
  “好,我答应你。”
  
  就像你答应我,永远保护我一样。
  
  。。。。。


55月夜的失控
  结束这个话题,气氛没由来的略微僵硬,静了半响,北玉洐突然道:“吟之,你带我去东绝山看看。”
  
  火焰:“去哪儿做什么?”
  
  “没什么,想看看你小时候玩乐的地方罢了。”
  
  两人瞬息到了山脚,沿着连绵的青石山道上山。
  
  东绝山极为广阔,靠在焰城背后,此刻天色已深,连绵山脉翠色深重,月色下竹影婆娑错落,一眼看不到头的静谧。
  
  火焰他们顺着山道而上,漫天都是飘飞的竹叶,四周都是风吹竹林的沙哑声音。
  
  火焰笑道:“有些荒凉了,比不得你们北海之滨。”
  
  北玉洐:“海滨与这儿,不是相同的美景,不能比较。”
  
  “荒山罢了,没有什么美景。”火焰又指着北玉洐笑道:“除了我们两个,怕是没有人还会再上来。”
  
  北玉洐:“为何?”
  
  火焰:“罪之战之后,不少牺牲的尸骨埋在了这片山脉。”
  
  “听说,那时因为死的人太多,一入夜,焰城里就能听见整个东绝山魂魄凄厉的哭声,久久不能消散。”
  
  北玉洐:“他们都是保卫东绝的英雄。”
  
  “英雄吗?”火焰反问道,“也许是吧,不过在世人眼中,他们都是乱党,是叛徒,是这世上最大奸大恶之人。”
  
  既是叛党,自然无人祭拜,也让人厌恶,害怕。
  
  行到中段,断崖下口。
  这里上方天然形成一倒挂的瀑布口,下方是错乱的石林,东绝山荒芜,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杂树,这里四周却是桃树枝环伺,只不过未到开花季节,不难想象,以前泉眼没有干枯的时候,这里的风景应该是极美的。
  
  “就是这里。”
  
  火焰停下脚步,伸手摸着身侧焦黄的岩石,朝着下望去,“真是好多年没来过了。”
  
  北玉洐环顾四周,淡淡道:“挺不错的。”
  
  火焰:“可惜没早些认识你,不然就能带你看看这山间甘甜的活泉。”
  
  罪之战之后,东绝很多的地方都被殃及,不但领土缩小,最繁华的焰城也落魄沉寂,物非人也非,连这溪谷无人打理也都干枯了。
  
  北玉洐朝下方望去,眸色明亮清冽,“不可惜,现在也来的及。”
  
  话音刚落。
  
  轰隆而来的水声——
  铺天盖地从山间断崖处湍急的争涌而下,泉水清澈,声势浩大,直直垂落进深崖,飞溅起漫天水光。
  
  “怎么会。。。。”
  
  火焰愣住,瞳孔紧缩,漫天水流声压的耳膜轰隆作响,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
  
  “师。。。尊?”
  
  玉洐君声音很轻:“送你的,希望你,能跟小时候一样,永远开心。”
  
  虽早知道北海族御天下之水,亲眼看到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竟是眨眼之间就把一汪活泉给御到了东绝山上。
  
  火焰声音低哑:“这。。。也太突然了,从哪里运过来的?”
  
  “南庐。”
  
  南庐是江南水乡,家家都是依山傍水,活泉甘甜不说,更是多的数不胜数,只不过这样快速的御泉,不知南厌离知晓自家泉眼都能被调走了,会做何感想。。。。
  
  北玉洐:“这泉眼连着南庐水界,这次,永远都不会干枯。”
  
  永远。
  
  “送。。。。我的?”
  
  “恩,以后若是觉得天气炎热,你就可以再来这儿。。。。。”
  
  视线突然间天旋地转。
  
  热烈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狠抱过来,北玉洐站在断崖边上,不曾设防,两人竟就这样直直朝着深潭倒去。
  
  猛然跌落至潭下,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漫天水花四溅,北玉洐一时错愕,整个人都被水花拍懵了,稍缓片刻后他微微屏吸,正待游上去,却突然又被一双大手用力握住腰,身子接着向下沉了两分。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五光十色的水光,火焰拖着他的腰,借着水力凑到他身前,那双含笑的桃花眼轻轻挑着,正带着笑意专注的看着他。
  
  太深情了。
  就是这样一双眉眼,时常勾勒着狂狷邪气,傲慢与不耐。。。。
  
  两人相隔极近,几乎鼻尖都碰到了一起。
  
  北玉洐能轻易看到他单薄分明的唇角,英俊的五官,还有那颗红艳艳的泪痣,心跳慢了两拍,待还没反应过来时,猛然已被扣住后脑,朝着那艳丽的眉眼便是狠狠的一压。
  
  唇齿之间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惊的北玉洐睁大了眼睛,双手抵在他胸口,一瞬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偏偏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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