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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魔王盛宠之鬼眼萌妻 番外完结-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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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万年之前降世,建立了百里门的神明,便是青岚;尔后,利用人族妄图成仙的*,他指挥着如同工蚁一般的门徒替他在人间奔走,借着寻找拥有金色灵魄之人的借口寻找不断投胎转世的灵鸢的人格,一世又一世,以这样的方式欺骗着所有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伴随着灵鸢的不断转世,已成为堕落神明的青岚亦是在万年之内不断轮回,以保持肉身。每一世,他都会选择一个傀儡携带拥有他神力的一颗灵珠,待他投胎转世之后在人界寻得他的下落,再利用一道设定好的秘术,唤醒他的神格。
    而那触发秘术的导火线,便是灵鸢身死那一日,让他悲痛欲绝的,生死离别…
    所以,这一世,那名叫章五的蛤蟆怪之所以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全部都是秘术的牵引。那一场杀戮,只为制造一幕鲜血淋漓的画面,利用同万年之前类似的让他痛不欲生极度刺激身心的画面唤醒他对灵鸢最深的执念,重塑神格。
    便是这样,他一世又一世,轮回往复,不断觉醒,不断查找,不断努力寻求她的灵格合一,却是如同他之前预料到的那样,他不断的失败,错过了一世又一世,直到这一世,他成了百里门最不起眼的私生子,她却是阴差阳错长在了万年之前的死敌身边,这一世,他们离奇的相遇,懵懂的相伴,在他还完全没有察觉到彼此身份的时候,他却已是再一次,一点一点,将她放入了心底。
    这便是,他们的一万年,不断的重复着希望,不断的,重复着失望。
    他很在意,每一世的青岚,他到底是输在了哪一步上;他更加在意的是,每一世灵鸢的人格在失败之后,到底如何了?带着这样的心念,他凝神,在那纷乱且破碎的记忆里不断搜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画面,一张又一张人脸,走马灯一般纷飞掠过之间,倏然一张清秀澄净的小脸掠过脑海,他立马搜索了回去,拨开如同蚕丝一般凌乱的记忆,小心翼翼的将那容颜一点一点在脑中理清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同现在的阿零差不多大,阖着眼,容色微微清冷,有七分像她,看着清丽温婉。时光在这一刻静静停驻,他默默的待在那记忆的角落,垂眸凝视着那张如同熟睡了一般的容颜,许久,微微牵起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彼时,那一段记忆还没有前因后果,他耐心的等待着,等待那一处画面被补全,然后,便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视野,脸上的笑容寸寸僵硬,冻结在了嘴角。
    入眼,起先是一张沉睡一般的恬静容颜,然后画面缓缓放大,露出了那一身白色的纱裙。阿零喜穿白色,起初他并没有太在意,却是随着画面的不断放大,他看见了她周身环绕的花,看见了她端端正正交叠在胸前的双手,那双手,苍白得毫无血色,一如她映衬在白色玫瑰花之中毫无血色的容颜…这一刻他才隐隐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却是根本无法相信,墨瞳微瞪,下一刻画面再一次变宽,他终是看清了那装满了白色花瓣亦装着她的黑色匣子,那是一具,棺椁!
    雪白的纱裙,雪白的花,他忆起的有关前世她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葬礼!
    ——
    彼时,城市彼端,一阵轻柔的晚风拂动了发梢,市区公园的小树林里,操纵着治愈灵力的姑娘修复好了手心下最后一个伤口,长长舒了口气,仰头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只觉得方才那一瞬心头不知怎么忽然轻跳了一下,微微扯着有些疼。
    莫名的疼痛并不剧烈,很快就被抛诸脑后,阿零抬眼望上身侧瞪着眼有些呆愣的琉璃,看着她眼角一直未干的泪水,轻轻弯了弯嘴角:“已经没事了,毒液全部逼出来了,伤口也愈合了,估计再过一下人就能醒,你们就能回去了。”
    百里容笙走后,阿零便一直留在小公园里治疗Zaxh的伤,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努力终于把人从鬼门关拽了回来,心情很舒畅。今晚的试炼她是一个人来的,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交代了一下情况,阿零也不再多做停留,起身拍了拍衣服,告别琉璃便准备离开。
    今晚的这一场劫难,若非运气好遇上了这个学妹,她和Zaxh现在肯定都已经死了,成了那蛤蟆怪的盘中餐…整整一个小时的治疗时间里,琉璃一直在自责在后悔,也在感激庆幸,好几次,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那张金色光晕中沉静的容颜,她都禁不住想起万年之前在灵山之上看到的那场分离禁术,眼前的这个女孩儿,她是三位灵格中的一个,今晚她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他们,是她和Zaxh一辈子的恩人,这样的时候,心里的藏着的话,便是再难以启齿,她也必须得告诉她!
    一瞬下定了决心,琉璃飞快起身朝着前方的背影追了过去,她不能说话叫不住她,只能拼命的跑上去,前方阿零正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悉索的动静,她诧异回头,一眼对上了那双仍旧带着些鲜红的眼眸。
    那双眼里透着坚定,还有一些更加复杂的情绪,步子一顿,下一刻琉璃已是赶了上来一把拽上了阿零的衣袖。四目相对,琉璃用眼神认真的示意了阿零一下,然后拉着她往树林外走了几步来到了游乐场的沙坑边,在阿零微微不解的目光中捡起了一根木棍,飞快在沙地里写起字来。
    夜已经有些深了,天边的新月再次从云层厚探出头来,洒下清清冷冷的光。垂眼,望着沙地上一笔一画的清晰字迹,阿零本还淡淡微扬的眉眼一点一点沉寂了下去,随着文字的增加,最终化作了一片静默。
    耳边的蝉鸣声声褪去,只余下了树枝滑过砂砾轻轻带起的摩擦声。墨瞳追随着树枝移动,直至那最后一笔落下,那青黑如玉的眼眸凝视着地上的文字已是再也无从反应,一瞬不瞬的浓黑长睫之下,暗如子夜的一双眸子微微紧缩,流露出的情绪,惊异中,带出了无尽迷茫。
    ——
    耳边轻柔的夜风一瞬刮过脸庞扬起额前的发丝的那一刻,趴在符纸之上御风而起的阿零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已经随着灵气漂浮到了半空中,先前是如何掏出的符纸,又是如何诵咒跃上长空的,她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低头,恍惚望向身下高高低低的大厦楼顶,阿零有些微微失神,一个不慎符纸随风一荡竟是差点从符纸上一头栽下去!高危动作惊了阿零一跳吓出了她一身冷汗,也把跟在身后的大头和无颜一起吓了一跳,好在下一刻符纸已是在灵气的托举下恢复了平衡,阿零趴在符纸上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她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准确的说,是在飞回家的空中。夜半在城市上空操纵飞行符其实是被殿下明令禁止的,只是今晚情况特殊,她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收掉符纸,任着自己这样极易曝光的朝着岚山方向漂浮而去。
    趴在这样一个高度,仿佛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渺小了,成了这广袤的天地间微不足道的一点,却是,那胸腔深处跳得有些微疼的心脏,却似变得无限大起来,仿佛能感受到所有,接受包容一切,包括耳畔那微凉的风,天边那如絮的云,心头那点点压抑的郁结,还有眼角,那约莫是因为风太大,才浅浅溢出的晶莹…
    伸手,轻轻拭了一下眼角,阿零发觉,眼泪真的是一个很方便的东西,流出来的时候,可以宣泄很多难受的情绪,发泄过了,一伸手,便擦掉了,擦得无影无踪,好好隐藏住了所有,不会被人发现…这样的眼泪,实在是太好了,远比那胸膛里的无用的一颗心,要好上太多。至少它不会动不动就痛,抑制不住的难过,明明是已经决定了要忘记的东西,却还是反复想起来,挥之不去…
    ——万年之前,我曾经无意中看到了你的灵格分离术,你是三位灵格之中的一个,当时施展秘术的人,背脊正中心,有一个墨色的环形胎记。
    ——当年的灵格分离术后,你的三位灵格就完全分离,一定要找回其他两个灵格合为一体才行,否则…
    ——所以灵格的合一,其实是有时间限制的,虽然我也只是听说,但是那个时间,似乎,并不太长…
    ——那个时限…
    ——那个…时限…
    一盏孤灯,一轮新月,那印在迷蒙灯光之下让她看不真切的一句句话,此刻,却是无比清晰的一次又一次,映入了脑海中央…
    什么时限?她根本,就不想知道什么时限!三位灵格,灵鸢一个,她一个,还有一个,是谁?!…那据说,在分离之时还只是一个无形无态的白色烟气的第三位灵格现在进化了万年,有可能变成任何样子,她该上哪里找她?她该如何做,才能在那该死的时限到来之前,完成所有?!脑子里纷纷乱乱,绕着赶不走的一大团,分明今天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很开心的,分明今天准备回家的那一刻,她都还是,很开心的!
    风声掩去了呜咽声,豆大的泪水终于抑制不住落下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忍了,这个时候哭出来,至少好过回家了之后在殿下面前忍不住…
    她想,这样的话她根本是不信的,毕竟那个学姐不也只是听说的么,听说的东西,不是最多只有五成可能,是真的么…
    那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她却还是这么伤心呢?就好像波折一个过了,又来了一个,她只求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却是从来不好过,只想要跟殿下就像这样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奢求一个永远,安安心心的守着一个今生,结果现在呢,却是突然告诉她今生也许都是个奢望,这样叫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呜咽着不断抹着眼泪,阿零哭得越来越委屈,身下的符纸打湿了,飞得颤颤巍巍,身边大头和无颜紧张的跟着,眼看着前方的黑暗中已经显出了山体,岚山到了,马上就要着陆,降低了高度的阿零亦是吸了吸鼻子用力擦了把眼泪,下一刻猛一抬头间,却是泪眼迷蒙一眼看见了前方那灯火通明的豪宅门前静静而立的修长身影,心跳猛得顿了一顿,差点再摔一跤。
    午夜的山顶,夜风已是有些冻人,一袭黑衣,一条长裤,永远简单且毫不出彩的衣着喜好,穿在那样一副纤长挺拔的身材之上,却是永远好看。短发清爽,墨瞳微凉,稍稍侧身斜靠在门边的男人神色微微慵懒仰头望上了长空,那清亮的墨瞳仿似干净夏夜刚刚被雨水洗刷过的星,淡淡眸光映上那呆愣发红的眉眼,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蹙,下一刻符纸上有些受惊了的丫头已是一个翻身稳稳落到了地上,小跑到了家门前。
    清爽的T恤配短裤,干干净净的白皙脸庞,长大了一些的孩子已是到了穿什么都好看的年纪,只是那微微发红的眼角和鼻头却是让人有些在意。
    眉头微蹙,偏凉的目光轻触上了那红得厉害的地方,下一刻却是不期然间一瞬对上了那双直望上来的漆黑墨瞳。眸光微敛,迎上的却是毫无避忌直勾勾的眼神,那样的注视之下微顿三秒,某人毫无办法的一下移开了视线。
    “…怎么哭了?”淡淡一句话,偏头那刻微微尴尬着说来,这应该不是他准备看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说,僵硬中听着有些不自然。阿零还在发呆,感动着殿下居然会出来等她,听见这么一句才猛地从思绪里转回来,微一摇头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理由:“没哭,风太大了,吹的。”
    风吹的?能吹成这样?青黑眼底淡淡带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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