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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2章

天刑纪-第9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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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兄弟被他搜刮了数回,便是来到原界,也未能躲过……”
  “无咎,你岂能趁人之危呢,交情何在?”
  “万祖师,你该知晓,唯有五色石,能够衡量你我的交情。至于深浅几何,拭目以待!”
  “你……你放我出去罢了,我宁愿找死……”
  “出去不难,将各自的五色石与法宝,留在阵法之中,权当买路钱!”
  “无咎……”
  不管进出,也无论死活,都要拿出五色石,敲骨吸髓也不过如此啊!
  万圣子忍不住怒声叱呵,而眨眼之间,雾气弥漫,禁制阻隔。他再也看不见阵外某人的嘴脸,顿时瘫倒在地而仰天长叹……
  无咎封住了阵法,悠悠然转过身去。
  却见鬼赤、龙鹊与夫道子,皆神色莫名,低头不语。万圣子的下场,使得三人感同身受。
  而无咎刚刚勒索了妖族,却又颇为大方的拿出一个戒子示意道:“诸位布设阵法辛苦,理当有所补偿。改日再叙,失陪——”
  钟玄子接过戒子。
  鬼赤突然出声——
  “无咎,你将如何对待鬼族?”
  “不知道呢……”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心安不惧
  …………………
  如何对待鬼族,无咎真的不知道。
  而鬼赤的心思,却不难猜测。
  那位鬼族的巫老,是想让他无咎再次出手,便如上原谷一般,救下鬼族的弟子。而有关千荒泽的虚实,以及鬼丘等人的现状,皆一无所知,又叫他如何应答呢。
  洞府中,木榻上,无咎依旧仰躺着,手里抓着他的魔剑,一个人默默出神。
  墙壁悬挂着银质的灯盏,很是别致。其中嵌着几颗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幽静而又舒适的所在,便如当年某位公子的住所,却少了一扇窗,听不到鸟儿鸣唱,也没了风过荷池的声响。而那遥远的一切,犹在眼前;恍惚之间,秋千摇晃……
  无咎的两眼一眨,朦胧的幻觉倏然远去。
  而随之远去的,还有一袭白衣,与动人心魄的回眸一瞥。那娇美的容颜,带着悲伤,与不舍的委婉……忽又嫣然一笑,淘气顽皮的模样令人心头一暖……
  无咎摇了摇头,收了魔剑,慢慢盘膝坐起,然后他的手上多了几个纳物戒子。
  聚魂滩突围的时候,有原界修士罹难,他趁着解围的时机,悄悄捡了点便宜。
  “啪、啪、啪——”
  戒子的禁制,被他相继抹去。
  而稍稍凝神查看,无咎抓着戒子不断挥动。木榻之上,“哗啦”多了一大堆的物品。其中不仅有上万块的五色石,与为数众多的灵石,还有十余枚玉简,数十块玉符,以及法宝、丹药、阵旗、玉佩、禁牌、衣物,等等。
  “啧啧,此前还暗暗惋惜,只当浑水摸鱼,收获泛泛可陈,谁料几个地仙弟子的身家也如此不菲!”
  无咎顿时有了精神,两眼闪亮。
  他将晶石与各种物品,分门别类收入夔骨神戒,不忘细细查看各自的用途,然后仅留下一堆玉简。
  十余枚玉简中,有功法,有修炼札记与典籍。原界的修仙功法,与卢洲,或神洲,应为一脉相承。闲暇时分,多加参悟,应当有所借鉴。
  另有两枚图简,拓印着原界的地理地貌。其中南阳界、西华界、北岳界、蓬莱界的描绘,颇为详细;而玉神界所属的地域,依旧是简略概之而情形不明。
  无咎抓着图简,久久陷入沉思……
  转瞬之间,三日过去。
  又一个午后时分,城东别院多了三位修士。为首的男子,三十出头,相貌俊朗,器宇不凡,尤其他飞仙八层的修为,足以傲视左右。随行的一位老者与一位中年人,虽然修为稍逊一筹,同为飞仙境界的高人。
  午后的院落,见不到几个人影。竹林掩映下,处处透着幽静别致。
  三人循着小径,来到庭院之中,彼此换了眼色,然后出声道——
  “卫家、羌家、鲁家与毋家弟子听令,十日后,先行随我齐家赶往千荒泽,不得有误!”
  话语声在院落中回荡,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哼!”
  男子略感不快,提高嗓门——
  “此乃丰亨子前辈的吩咐,谁敢抗命不从?”
  还是丰亨子的名头响亮,他话音未落,相继有人现身,与他打着招呼,并出声质疑——
  “齐家主,提前两日动身也就罢了,缘何由你传达指令,并与齐家同行?”
  “是啊,我四家听你调遣?”
  “也该丰家弟子前来传话……”
  “老弟……”
  四通八达的小径中,冒出羌夷、鲁仲尼、卫令,以及另外一位老者的身影。不过,卫令却在回头招呼。如今但有动向,他都要喊上他的公孙老弟。
  而前来传话的男子,并非丰家弟子,而是齐家的家主,齐桓。他淡淡矜持一笑,拱手道:“羌道友,鲁道友,毋道友,还有……”他见卫令犹在回头张望,索性忽略不提,继续分说:“众所周知,我齐家与丰家有姑侄之亲,如今南阳生乱,我自当与姑丈分忧。而上原谷一战,各家死伤惨重,为免重蹈覆辙,亟待加以约束管教。故而,丰前辈命我统辖羌、鲁、毋、卫四家。之所以提前动身,只怕贼人逃出千荒泽。诸位,是否听清楚了?”
  这人的口才不错,三言两语道明的原委,也没忘表明了他与丰家的渊源。
  “既然如此,也罢……”
  “齐家主,多多关照!”
  羌夷与鲁仲尼,以及毋家的老者,获悉缘由,只得点头应从。
  同为原界家族,也分高低贵贱。若是没有强大的传承与前辈的提携,难以出人一头。
  而齐桓却收起笑容。
  三家已表达顺从,还有一个卫家尚未回应。
  “卫道友……”
  齐恒忍不住出声提醒。
  而卫令依然站在十余丈外,催促道:“公孙老弟……”
  “卫兄,何事唤我?”
  有人应声,竹林小径的深处的洞府中冒出一道身影,正是某位先生。他顺手封住洞门之际,可见洞府内的木榻上,铺着厚厚一层的五色石,并坐着一金、一黑两个小人儿。
  “老弟,齐家主召唤!”
  “哦……”
  无咎穿过小径,现出身来。许是歇息了三日,如今他神采奕奕。
  卫令则是转身往前,示意道:“羌、鲁两家道友与你相熟,不必多说。古毋家的毋良子道友,且认识一二!毋道友,此乃我家的公孙先生……”
  “原来是扬名于上原谷的公孙道友,幸会、幸会!”
  毋良子,半百光景,个头敦实,面带皱纹,神色随和。
  “不敢当,幸会!”
  无咎跟着卫令来到庭院之中,举手寒暄,却又好奇止步,道:“齐家主,有何指教?”
  “哼!”
  齐恒的鼻子里冷哼一声,抬起下巴道:“卫令,本人方才所说,你听见没有,等着你回话呢!”
  “说什么呀?”
  无咎随声发问。
  而齐恒依然不予理睬,两眼看着半空。
  卫令笑了笑,分说道:“从即日起,你我四家的三十位同道,听从齐家主的吩咐,于十日后赶往千荒泽。”言罢,他又叮嘱道:“老弟啊,切莫误了行程……”
  “听他的吩咐,凭什么呀?”
  无咎更加好奇,嚷嚷起来。
  “你住口!”
  齐桓猛然收起倨傲的神态,冷声叱道:“凭我天仙八层的修为,与丰前辈的亲自认定,难道还不够吗,莫非请丰前辈与你卫家当面下令?”
  “齐家主息怒!”
  卫令慌忙拱手致歉,应承道:“但有吩咐,必当效命!”
  “如此便好!”
  齐桓冲着某人瞪了一眼,拂袖一甩,昂首挺胸,带着族中的两位高人扬长而去。
  “嘿,只怕凭的趋炎附势的本事!”
  无咎看着齐桓离去的背影,禁不住调侃一句。
  “嘘!慎言!”
  卫令连连摇头,并暗中使着眼色。
  “我没瞎说,他称呼丰前辈为姑丈。而修仙者讲究超脱世俗,他这位大侄子却庸俗不堪啊!”
  他当众评说一位家主的品行,没有丝毫的顾忌。
  而羌夷与鲁仲尼、毋良子,唯恐招惹是非,各自拱手告辞。
  无咎却兴致盎然,转身奔着院外走去——
  “天色正好,逛逛去啊!”
  来到木黎城,已整整三日,尚不知小城的模样,如今他亟待领略一番异域的人情风貌。
  卫令稍作迟疑,随后而行。
  “为兄陪你!”
  “嘿,你是怕我遭遇不测?各家聚集于此,齐桓他又奈我何!”
  “呵呵,我也是烦闷,且外出散心!”
  “卫兄,请——”
  两人循着小径,走出了院落。而到了城东别院的门外,又不明去处,各自左右张望,一时踌躇不定。
  便于此时,一道中年男子匆匆而至。
  “咦,虞山?”
  “虞道友……”
  来人正是羌家的虞山,却神色躲闪,拱了拱手,也不答话,径自踏入院门而去。
  “这家伙不在洞府歇息,何事出门?”
  无咎看向卫令,神色狐疑。
  “莫管闲事!”
  卫令却摆了摆手,示意道:“城中的酒坊与器坊颇具特色,老弟有无兴趣?”
  “有啊!”
  无咎顿时将虞山抛在脑后,兴致勃勃道:“酒坊,自然是酿造美酒的地方啊。而器坊,又作何解?”
  “老弟常年奔走在外,竟然没有来过此地?”
  “本人虽也走南闯北,却甚少踏足南阳界呢!”
  两人离开城东别院,也就是居住的客栈,循着街道往西走去。整座小城,依山而建。也使得街道与盘山石径相仿,却要平坦宽敞许多。其一侧为房舍、山林与峭壁;一侧有石栏防护,便于闲走远眺,或低头俯瞰,四方尽收眼底。恰逢日头偏斜,远近葱郁,景色明媚,天地如画。
  无咎踱步而行,神态悠闲。而卫令虽也脚步轻松,却在悄悄打量他的神态。
  “你果然不是南阳界人氏,而故乡又在何方呢?”
  “啊……”
  无咎的脚下一顿,脱口道:“故乡远在天边……”似觉不妥,他回头一瞥,伸手指向胸口,笑容中多了些许沧桑的意味道:“家园寄予此间!”
  他的家,早没了。而他的后花园,一池残荷,与摇晃的秋千,永远被他藏于心间。只待有日春风乍起,或将心田怒放而满园芬芳……
  “呵呵,心安处,即为故土家园,老弟的境界不俗!”
  “心安不惧,亦然!”
  “不过……”
  卫令还想询问,又觉得某人的话语高深,且透着玄机。他尚自揣摩、斟酌之际,对方突然加快脚步——
  “卫兄,有没有嗅到酒香?”
  “呵呵,酒坊距此不远……”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物之有形
  …………
  酒坊,与酒肆不同,乃是酿酒的作坊,与卖酒的铺子连为一体,并有个好听的名称,仟岁坊。
  无咎站在门前的石阶上,手里举着一个酒坛子,一边品尝着美酒,一边观看着街景。
  他身后的石屋与院落,便是仟岁酒坊。一坛五斤装的仟岁老酒,卖价二十块灵石。搁在往日,难以置信。而如今他也算是入乡随俗,伸手扔出两千灵石。一掷千金的豪气,亦不外如此。谁料酒坊有规矩,城中的修士太多,而藏酒有限,一人限购十坛。他岂肯罢休,亟待讨要说法。而卫令丢下一个眼色,与掌柜的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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