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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天刑纪-第7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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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道上行人众多,老者并未留意身后的盯梢,兀自大步往前……
  须臾,行人稀少。
  不知不觉间,竟已横穿集镇而过。
  无咎停下脚步,站在集镇西头的大树下凝神眺望。长风镇的四周,地势起伏,溪流清澈,林木茂盛。再远处便是延绵不断的高山,将长风谷环抱其中。而就此往西,一条大道延伸到山谷的尽头。还有一位老者的身影,踏着剑光掠地疾行……
  仙道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在仙凡混居的地方,若非意外,或发生不测,修仙者不得轻易施展神通,以免惊扰凡俗中人。
  而那位老者刚刚出了镇子,便施展飞剑,毫无顾忌,显然有所依恃……
  无咎依旧在默默远眺,只是他惊讶的神情中又多了几分疑惑。
  神识可见,那老者直达山谷的尽头,在一道峡谷前落下剑光,旋即摆了摆手,便循着峡谷长驱直入。而峡谷左侧的山壁上,有双翼巨虎的石刻,还有“翼翔”两个大字清晰可见……
  无咎皱起眉头,似乎迟疑不决。而他从来都不喜欢瞻前顾后,稍加权衡,咬了咬牙,摸出把寻常的飞剑踏在脚下便腾空往前飞去。
  ……
  山谷的尽头,便是数百丈高的大山。而大山之间,裂开一道二、三十丈宽的峡谷。峡谷两侧的峭壁上,不仅刻着“翼翔”的大字与双翼巨虎的图案,还建有洞府与阁楼, 并有几个山庄弟子模样的男子驻守其中。
  “哎呀,瞧瞧那石刻,金钩铁划,栩栩如生,神韵十足,威风凛凛,诸位知道那是什么?白虎?非也……”
  一行四人,在峡谷的数十丈外停下脚步而昂首观望。
  归元冲着那峭壁上的石刻赞不绝口,振奋道:“此乃双翼神虎,面向长风谷,寓意踏长风,翔万里,叱咤风雷啊。岂非是说……”他的小眼睛熠熠生辉,又道:“岂非是说,你我兄弟,亦将从此乘风破浪,前程远大?”
  阿年与奚尤、水沐连连点头,倍受鼓舞。
  浅而易见,这道峡谷便是翼翔山庄的门户。只要踏入其中,便将成为飞仙高人门下的弟子而仙途有望啊。
  不过,前方已聚集了十余位修士,应该同样是从远方投奔而来,却被山庄弟子挡住去路而拒之门外。由此可见,翼翔山庄招纳弟子的传言不假,而想要拜入山庄,只怕并不容易。
  奚尤与水沐面面相觑,阿年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兄弟们,稍安勿躁!”
  归元见三位同伴似有畏缩之色,旋即摸出一枚玉牌高高举起,然后昂首挺胸而甩开大步。而他尚未抵近峡谷,便遭呵斥——
  “来人止步!”
  聚集的人群分开,从中走出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是位人仙八九层的高手,神态威严,冷冷又道:“无人引荐,不经甄别,修为低劣,品行不端者,一律不得拜入山庄!”
  归元是有备而来,紧走两步,躬下身子,将手中的玉牌递了过去:“师兄,请看——”
  老者伸手抓过玉牌,稍稍诧异,而凝神端详片刻,还是点头道:“竟然得到尾川师伯的举荐,不知诸位几人,报上名来,由我登记在册,收入山庄……”
  看来所谓的尾川师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就是说,得到他的举荐,便可直接拜入山庄。
  被拒之门外的各地修士,又是仙墓又是妒忌。
  归元再次昂首挺胸,神采飞扬道:“师兄,小弟一行……”而话刚出口,便有人抢着说道:“五人……”
  与此刹那,一道踏剑的人影落在地上。
  归元猛然回头,怒道:“你……你跟来作甚?”
  “归兄,一路上与你同甘共苦,又一同被尾川前辈举荐而来,而你虽然欠我灵石,也不该将我甩开啊……”
  “你……”


第八百八十七章 原来如此
  半山腰,有块山坪。
  山坪的上方,是百丈峭壁,以及成排的山洞,或者洞府。
  山坪的下方,是片占地十余里的湖水。清澈的湖水,为群山所环抱。湖水北侧的山坡与峭壁上,建有房舍楼阁与洞府;东侧是道峡谷,通往长风镇;南侧覆盖着成片的林木,颇有几分田园景象。
  如上所述,在山庄弟子的口中,另有称呼,分别叫作云起湖,北山,东山,南山与西山。
  这便是翼翔山庄的大致情形,而湖面与四周的山峰上,竖着石塔,与龙舞山庄的阵法,极为相仿……
  “姬散人,我将你带入山庄,从此两不相欠,你意下如何?”
  有人站在山坪上,冲着远处静静观望,有人唯恐再遭算计,亟待找个说法。
  而除此两位之外,还有奚尤与水沐。
  四人凭借尾川的令牌,也就是山庄高人的举荐,轻而易举的成为了翼翔山庄的弟子,并被安置在湖水东侧的半山腰的山坪上,此处乃是人仙弟子的洞府所在。而阿年也同样被收为弟子,却因修为不济,而被派往湖水南侧的庄院,据说要种植灵药,看守园林,倒也是个轻松的差使。
  “不得再提灵石,你听见没有?”
  归元依旧是怒气冲冲,却没人理会,他看向左右,又是愤慨又是无奈道:“奚兄,水兄,两位做个见证,我为人坦荡,秉性良善,并未得罪他呀,而他先是不告而别,突然又以灵石要挟,冤枉我将他甩开……”
  他接连遭到姬散人的算计,只觉得很委屈,也很冤枉,却又弄不清其中的缘由。不过他也知道,彼此成了同门的师兄弟,倘若对方找麻烦,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啊。故而今日务必要讨个说法,否则将来难有安宁之日。
  奚尤与水沐倒也仗义,相继劝说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
  “姬师弟,都是兄弟,莫伤脸面……”
  “咦,三位,这是怎么了?”
  无咎终于转过身来,一脸的茫然,伸手抓出一坛酒,示意道:“既然拜入山庄,喜事啊,何故絮絮叨叨,且饮酒庆贺一番……”
  而他拍开酒坛,尚未邀请,归元却后退两步,转身便走。奚尤、水沐也知道他的敬酒吃不得,也跟着双双离去。山坪上只剩下他一人,嘀咕道:“又怎么了……”
  他走到不远处的石桌前坐下,抱着酒坛独自畅饮。
  山坪上不仅有石桌、石凳,还有一圈栏杆围着。就此独坐畅饮,凭栏远眺,景色入怀,别有一番快意。
  而归元三人则是走到峭壁下,消失在洞府中。
  那数十个山洞,据说已有弟子居住,却多半空置,至于为何空置,弟子又有几人,眼下不得而知。
  而无咎对于翼翔山庄,没有兴趣,也从未想过,踏进山庄半步。谁料阴差阳错之下,他不仅走进了山庄,在此饮酒赏景,还成为了尾介子门下的弟子。
  尾介子是谁?飞仙的高人,玉神殿的祭司啊!
  而玉神殿,乃是死对头,躲避还来不及呢,竟然送上门来,简直不可思议。而事已至此,没疯也没傻,至于真正的缘由,则不为外人所知!
  无咎饮着酒,神态悠闲,好像是在欣赏着湖光山色,却又悄悄散开神识查看着山庄的每一个角落。
  偌大的山庄,依山临水,远隔尘嚣,风景秀美。只是房舍、楼阁与洞府之间,布满了禁制。尤其是湖面上,矗立的两座石塔,与远处山峰上的四座石塔遥遥相应,虽然是护山阵法的所在。
  也正是因为整个山庄戒备森严,不敢随意窥视。即使身在其中,也难辨虚实……
  无咎好像是沉浸在山庄的美色中,从正午时分,坐到了暮色降临,这才悻悻返回洞府歇息。
  山坪西侧的峭壁,高约百丈,宽约数百丈,开凿了七、八十个山洞,也就是洞府,并上下错落数排,乍一见好像是客栈的场景。来到此处获悉,可以任意选择无人的洞府居住。而他无咎的洞府,位于山坪南侧的角落里,虽然背阴,却有他喜欢的僻静。归元三人不愿与他成为近邻,远远的另选去处。
  两丈方圆的洞府,地方不大,空空荡荡,床榻也没有。而用来静坐修炼,足矣。何况翼翔山庄与龙舞山庄也没两样,均为龙潭虎穴。能够有个容身之所,已然是出乎想象。
  无咎走入洞内,找出两张褥子铺在地上;又摸出几粒明珠嵌入墙壁,幽静的所在顿时笼罩在淡淡的光芒之下。他撩起衣摆,盘膝而坐,再次拿出四面兽皮小旗,而迟疑了片刻,还是收了起来,随即打出禁制封住了洞口。
  当年大闹龙舞谷之前,韦春花送了一套阵法。时至今日,依然不知道那个老婆子与兄弟们的下落。而突然混入翼翔山庄,难道真的要成为尾介子门下的弟子?
  当然不是……
  翌日,清晨。
  无咎尚在洞内静坐,听到有人召唤。他打开禁制,走出洞府。
  山庄的管事弟子,来到西山,一个叫作尾阊的老者,说是要为新晋的弟子颁发服饰、令牌等物,随即丢下几个纳物戒子,又交代了几句,之后扬长而去。
  无咎也得到一个戒子,其中有两套青色长衫,一块刻有名讳的令牌,一枚玉简,两瓶疗伤的丹药,还有一百块灵石。而他正要返回洞府,又不禁四处张望。
  宽敞的山坪上,除了满脸兴奋的归元与奚尤、水沐之外,又多了十余位修士,神情相貌各异,却均为人仙修为的高手。而奚尤不肯错过时机,忙着结交师兄、师弟。
  那十余位修士,同为山庄招纳的弟子,却已有了一段时日,各自躲在洞府中静修,只因山庄的管事到来,故而纷纷现身相见。
  而翼翔山庄,缘何招纳如此众多的人仙弟子?
  无咎张望片刻,摇了摇头,随即返身走向自家的洞府,以便遵循吩咐,更换服饰。
  虽然已是初秋时节,四周依然是草木欣欣的夏日景象。即使陡峭的山壁,也挂满青藤野花,使得错落其间的洞府,别添几分远离尘嚣的雅趣。而这非绝非洞天福地,而是遍布杀机的龙潭虎穴啊!
  无咎走到自家的洞府门前,正要入内,忽而神色一动,猛然转过身来。
  十余丈外,另有一个洞府,随着禁制开启,从中冒出一人,身着青衫,须发灰白,高鼻褐目,神情淡漠……
  “咦,找他半日不见,谁想到他……他竟住在此处。瞧他的装扮,莫非也是新晋不久的山庄弟子?”
  无咎的两眼一亮,暗暗惊喜。
  那突然现身之人,正是昨日在天淼阁遇见的老者。之所以混入山庄,便是为了他的缘故。而昨日找寻许久,再无踪影,为此困惑一宿。谁能想到,他就躲在身后的洞府中,且相隔不远而成为邻居。
  看得清楚,老者与昨日的服饰打扮,以及五官相貌,毫无二致。只见他走出洞府,奔着这边而来。
  无咎不作迟疑,急忙迎了过去。
  而老者却目不斜视,继续往前。山坪的南侧,紧挨着一条石梯,由石梯盘旋而下,便能直达湖边。
  “哎……”
  无咎伸手阻拦,逼得老者的脚下一顿,而他话未出口,便听道:“这位师弟,有何指教?”
  “师弟,我……我是你的师弟?”
  “依照山庄的规矩,你晚来数月,修为寻常,只能屈尊为师弟。倘若无事,闪开——”
  无咎瞠目结舌。
  而老者不再多说,便要绕行而过。
  无咎忙道:“师兄,如何称呼?”
  “冥乌!”
  老者没加思索,脱口报上名号,旋即头也不回,奔着石梯走去。
  “冥乌?”
  无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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