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刑纪-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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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异。只有古剑山,传出了神剑被抢的风声。而余下的灵霞山、紫定山与岳华山三家,据说同样藏有九星神剑,而又无一例外,对此刻意回避。由此想来,或许一切都与神剑有关。而项家祖祠的石头,更是与之大有关联啊!”
他说到此处,禁不住暗吁了下,好像也是难以置信,稍稍整理思绪,接着说道:“而那个小子,并非孤立无援。与他同行的老者,说不定便是一位隐姓埋名的高人。若非不然,凭他一己之力,又岂能安然无恙,并逍遥至今!”
岳琼咬了咬嘴唇,似有不甘:“我岳家的血琼,难道便这么没了?”
岳玄淡淡苦笑,说道:“比起九星神剑来,我岳家的血琼又算得了什么。况且血琼的根茎尚在,只须悉心呵护,假以时日,不难恢复如旧!而为父的担忧,并非如此……”
他心绪难宁,索性站起身来原地踱步。
岳琼有些气馁,却又善解人意道:“倘若爹爹的所料无误,九星神剑势必惹起仙门的纷争。.为免意外,我陪着爹爹返回石头城也就是了!”
仙门纷争,弄不好便是惊天动地的大阵仗。一个小小的岳家,还真的招惹不起。而谁又能想到那个年纪轻轻的贼人,竟然得罪了那么多家的仙门呢!
“不!”
岳玄继续踱着步子,出声道:“事已至此,看似徒劳无益,殊不知变数莫测,或许另有机缘。倘若就此错过,岂不可惜!”
他抬眼看向一脸疑惑的岳琼,转而走到桌前坐下,两眼中透着精光,接着又道:“据为父几日来的打探得知,黄元山便有一把传说中的镇山神剑。倘若贼人意在神剑,断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
“嗯,爹爹所言有理!”
岳琼附和一句,又是不解:“既然如此,爹爹又何必担忧。想来仙门的高人早有防备,贼人在劫难逃啊!”
岳玄稍稍迟疑,涩然道:“为父想让琼儿你独自前往黄元山,但有发现,必能抢下功劳,到时候各家仙门均要承我岳家一个人情。而此举固然一举两得,却要连累琼儿的安危。为父又着实不便亲自前往,唯恐意外而殃及岳家,于是拿不定主意,这才担忧不已啊!”
他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以小博大,在混乱之中,为岳家挣得好处!
岳琼总算是明白了她爹的用意,爽快道:“爹爹放心便是,琼儿走一趟黄元山。即使遇到贼人,他未必伤得了我!”
岳玄慌忙叮嘱道:“切莫大意,你不是他的对手!要多多结交同行的道友,借势而为!”
岳琼很是乖巧,点头称是,却又不以为然道:“只怕贼人未必胆敢前往黄元山呢……”
岳玄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告诫道:“琼儿,你怎知他没有这个胆量?或许他早已来到下丘镇,并住在知北客栈之中……”
岳琼瞠目片刻,伸手指了指隔壁:“爹爹让我结交道友,莫非……”
岳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客房之中。
地上铺着褥子,并摆放着炭盆、木炭、香料、果汁等物。某人坐在褥子上,闭目养神。少顷,缓缓睁开双眼,抬起右手屈指一弹。一点火光倏然而出,悠悠落在炭盆之中。他又是信手一指,火光消失。而炭盆中的木炭已被烧着,并冒着白烟。他忙伸手扇去烟雾,炭盆已是火光隐隐。
看似小门道,却有大学问呢!
稍有不慎,筑基的真火便能将木炭与炭盆给烧个精光,还须法力操持,方能恰好好处!
接下来便该烤肉了,且来五斤上好的鹿肉?
一大把柳枝肉串,足有五六斤重,看起来新鲜如初,这便是夔骨指环的好处!
将肉串放在炭盆上,用嘴巴吹动炭火。少顷,再给肉串撒上香料,浇上果汁,翻动一二,继续烧烤。
此间不妨养养神,体会一下阴阳变化的玄妙。
须臾,房内已是香气扑鼻。
无咎再次睁开双眼,挽起袖子,伸手拿起一串焦黄的肉串,张嘴便是一口,然后美滋滋地咀嚼起来,接着大快朵颐,一串又是一串……
不消片刻,五六斤烤肉进了肚子。
无咎擦拭着油光光的嘴巴,摸了摸肚子,随即掌心凝聚法力,竟是轻轻转向炭盆。少顷,尚在燃烧的木炭硬生生被憋闷熄灭。
这算不算是一门法术?若是没有,便是本人首创,憋火术,嘿嘿!
无咎端起陶罐子里的果汁来了一口,随即收入夔骨指环,接着蹬掉靴子,转身爬起来,顺势躺在榻上,不无惬意般地长叹了一声:“哎呀,我只想一个人吃回烤肉罢了!”
此前被那个叫作太实的老者给坏了兴致,他便耿耿于怀,却又难以放下烤肉的美味,便索性躲在客房内尽情享受一回。如今吃饱喝足了,睡上一觉更为舒坦,只是暂无睡意,不妨书卷在手,消遣午后时光!
无咎舒展四肢,随手挥动。
木榻的内侧顿时多了一个三尺多长的紫木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古籍、卷册、玉简等物。还有一个玉瓶,竟插着一朵鲜红的花朵,透着怡人的馨香。他曾将北武岛的几间洞府所藏洗劫一空。这些东西,只占去了其中的一小成,却因来自于项成子的书房而有所不同。此时的他突然有了雅兴,便想着找回几分逝去的悠闲。依稀仿佛书生岁月,少年意气壮志凌云哦!
无咎就手拿起一卷兽皮册子,尚未翻阅,鼻子嗅动,眼光一瞥,这才发觉书架的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玉瓶,插着一朵鲜红的花朵,散发着怡人的馨香。
咦,项成子你很是不该啊!俗话说的好,红花单配少年郎,你个老儿凑什么热闹!
无咎抓过玉瓶举在眼前端详,不由得嘴角含笑。这应该是《百灵经》中所载的雪莲花,我喜欢!他将玉瓶放归原处,又欣赏片刻,这才收敛心神,懒懒打开手中的卷册。
《岳华经》?
其中分为内经、外经、旁篇、杂记,又分平人气象论、移精变气论、阴阳离合论、生气通天论,等等、等等。
无咎丢了《岳华经》,再次拿起一枚玉简。
《九卷针经》、《悟真经》、《养神经》、《锻魄经》、《金丹经》……
又是经文,看多了头疼啊!
《五行奇门术》、《架乩术》、《云笈总藏》、《阴阳圭旨》……
又是修道典籍,了然无趣也!
无咎本想找到诗词歌赋来凑凑雅兴,哪怕是趣事异闻也成,谁料书架上尽是有关修炼的典籍。他渐渐没了兴致,慢慢闭上双眼,不消片刻,轻轻打起了鼾声。而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根深蒂固,《天刑符经》的经文,又在识海之中缓缓浮现。
与此同时,丹田气海的四道剑光静静盘旋,并在符文气机的牵动下微微闪烁……
第二百六十章 一俗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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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又是一日来临。.‘
客房之中,有人睡梦正酣。
似乎有吵闹声响起,接着又趋于平静。而客栈内外,好像修士的身影也多了起来……
趴在榻上的某人,手脚动了一下。
少顷,他抬起头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的明媚,接着慢慢翻过身来,长长打了个哈欠。
吃饱了就睡,睡够了便醒。哪怕是危机四伏,波诡云谲,我自卧榻悠然,梦天高云远。却不知,今朝又是何年?
“砰、砰——”
一阵叩门声传来,还有迟疑不定的呼唤:“玄玉道友,是否方便?”
无咎的眼光眨了眨,神色中依然有些迷瞪。
玄玉是谁?
哦,原来是灵霞山的那个狗东西!
门外是谁,话语声何以如此的委婉动听?
岳琼,客栈的邻居,一个貌美的女子,只是比起紫烟的惊艳容颜,以及如水的温柔,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她倒是精明,而不讨人喜欢也是枉然啊!
“倘若不便,恕我冒昧了!”
话语声又起,迟疑中多了几分的不安。
哎呦,此处乃是下丘镇的知北客栈。而我易容换貌,借名玄玉。倒是便宜了玄玉那个家伙,他何时有我这般的好人缘呢!
不过,那个女子总是这般纠缠,所欲何为?
无咎掐动手诀,撤去阵法,应声道:“何事,不妨说明白了……”
话音未落,房门“吱呀”打开,一道素雅而又不失婀娜的身影窈窕出现,旋即秀眸闪烁,愕然失声:“道友闭门七日,这是……?”
来的是岳琼,
而她推开门扇,闯入眼帘的便是地上的褥子、炭盆、柳枝、坛坛罐罐,以及烤肉的残屑。.‘而有人正从凌乱不堪的榻上慢慢坐起,倒也气定神闲,凌空抓起靴子,一脚一个套上,随即还不慌不忙整理着发髻,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分明就是睡觉才起的模样。
她站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神情尴尬,竟是有些扭捏无措。
有生以来,见过修士的居所,从来都是简单整洁而清爽有序。亲眼目睹凡俗男人睡觉的地方,这还是头一回。只是那人修为也不弱,且相貌英俊,衣着不俗,缘何这般的德行?
无咎双脚落地,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态,恰好瞥见有人一脸的疑惑,这才发觉榻上地上满目的狼藉。他轻咳一声,淡定自若道:“啊……我静心研修,稍感疲惫,小憩片刻,随心所欲,故而,咳咳……”
岳琼的眼光落在榻上的书架,恍然之余,竟也渐渐的生出几分敬佩,由衷道:“道友随身携带如此众多的典籍卷册,必为勤奋好学而见识渊博之人!”
那榻上的典籍卷册,以及散落的玉简,皆斑驳古色,不下百十之多,便是岳家的藏书阁也难以相比。况且还有造型考究的书架,显然摆放凌乱,谁说不是一种随性的雅致呢,倒也别有情趣!
而岳琼所不知道的是,她所见到的只是某人藏书的冰山一角。数千年的岳华山典藏尽归一人所有,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无咎咧咧嘴角,带着几分惺忪的慵懒与矜持,不以为然道:“无非一俗人耳,消遣时光罢了!”
啧啧,枕卧典籍,伴书而眠,浑然不知春秋去,乾坤日月梦里寻。如此俗人,还真是天下罕见!
而他话音才落,急忙双袖齐挥。榻上散落的典籍卷册以及书架,霎时已被悉数收起,便是地上的炭盆等物也没放过,而脏乱的柳枝则被法力凝聚的旋风裹起,顺着敞开的花窗便扔了出去。眨眼之间,房内已是清清爽爽。.‘他得意之余,“嘿嘿”一笑。
与此同时,楼下有人骂道:“何人这般缺德……”
坏了,窗外就是街道。扔出去的东西,恰好砸在行人的头上。
无咎心里发虚,抬脚往外就走:“岳道友,究竟何事呀,令尊哪里去了,今儿天色不错呦……”
岳琼闪开去路,看着擦肩而过的人影,以及那似曾相识的笑容,不由得微微一怔,有意无意脱口而出:“你……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无咎脚下一顿,猛然回头:“谁像我这般的英俊?”
岳琼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那人畏畏缩缩,暗藏诡计;这人孤傲怪癖,一身的纨绔习气。关键在于,他……目中无人,脸皮很厚!
“本人厌恶表里不一,凡事讲究个直白坦荡。岳道友,何故这般的吞吞吐吐?”
无咎丢下一句话,昂首踱步往前。
岳琼的脸色微微赧然,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