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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行不得野 完结+番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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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明,加大排查的力度,尽一切可能找到楚怜。”邢昼沉声。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但就算希望再渺茫,也得全力以赴。
  如果楚怜真被关了十年,那就太可怕了。可怕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现在的楚怜。
  接下来他会怎么做?
  结合近期缉凶处的表现来看,邢昼隐隐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此刻的楚怜又在做什么呢?
  他正坐在通往花园的落地窗前摆弄大提琴。长久不练,他的技艺已经生疏,但练了一会儿指尖就灵活起来了,一曲巴赫随之流淌而出。
  花园里是被丢弃的雏菊的尸体,还活着的花草也被昨夜的雨水打湿了。他演奏得认真,一时在乐曲里无法走出,骤然听到烂尾楼倒塌的消息,还愣了片刻。
  就像隐秘被公之于众,原本掩盖好的伤口被彻底撕开,露出溃烂。他叹了口气,说:“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末了,他问身后的人:“名单整理好了么?”
  假宋灵早有准备,立时递上一份文件。楚怜随意地翻看,里面是一份又一份人员名单和对应的详细资料介绍,知名艺人、商界大拿、政要、艺术家等等,甚至是普通人,应有尽有。
  楚怜看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翻完了所有的资料。
  假宋灵以为他只是先看一遍,还需要仔细挑选,谁知他却随意一指,说:“就他吧。”
  “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不了。”
  楚怜换了一首,继续沉浸在音乐里。假宋灵不敢再继续打扰,等到又一曲结束,她留下一句“我会尽快安排”,便躬身告退。
  乐曲声久久回荡在别墅里,从巴赫到舒曼,像一个人的独奏会。
  日头再度西斜,又到了相野最喜欢的黄昏时分。
  夕阳正被远处的高楼蚕食。那一片浓郁的霞光像被画笔涂抹在天上的油彩,铺了一层又一层,瑰丽至极。他喜欢夕阳胜过日出,太阳这个东西,死也死得那么浪漫。
  思考太多容易头痛,连番的真相暴击也让相野觉得稍有些喘不过气来。可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断言自己就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茫然贯穿始终。
  他想要做些什么别的事来让自己喘口气,真正地休息一下,下意识地找出从江州带来的尤克里里,却发现弦还是断的,他忘了修。
  断掉的弦,犹如那栋坍塌的烂尾楼。
  家彻底没了。
  相野忽然意识到这点,心情复杂。再次抬头看向屋外夕阳时,他开始看懂那幅《哀艳》。如果钱秦没有再次说谎,他只着重改动了楚怜的脸,没有对构图和色彩进行大的修改,那哀艳之意就显得格外贴切。
  被夕阳杀死的浪漫,是为哀艳。
  色彩越浓重,灵魂越孤独。相齐为什么会把楚怜画成那样?是他早就隐约感觉到,楚怜从没对任何人付出过真情吗?
  相野从不觉得孤独是个不好的词,他喜欢独处,也从不寂寞。可这会儿他却觉得有点冷,恍惚间想起这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好像每次都是邢昼陪在旁边。
  鬼使神差的,相野拿着尤克里里出了房门,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他已经在电梯门口遇到了外出归来的邢昼。
  电梯门打开,邢昼站在里面,相野站在外头。
  “啊……”相野有些后悔。
  “怎么了?”邢昼问。
  “这个。”相野再想走也晚了,把尤克里里递到他面前,硬着头皮开口:“可以修吗?”
  邢昼惊讶于相野会主动开口要求帮助,尤其是在这种小问题上。但这是件好事,他点头接过,顿了顿,又道:“一起吗?”
  看着邢昼的冷肃面容,相野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尤克里里的弦得重新去买,网购太慢,正巧附近就有一家琴行,邢昼打算带相野去那儿。说起来,相野来了京州那么久,除了探访相齐的踪迹,还没有真正出过门。
  闻月等人对邢昼要带相野出门的事有些意外,但都很赞成,就连高冷话少的简寒栖都说:“附近有公园。”
  这是让他们可以再去公园逛逛的意思。
  出了门,相野回头看,闻月、小熊、老乐、简寒栖四尊门神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让相野忽然想起那个表情包——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视线上移,二楼阳台上的宗眠也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怀里抱着个捣药罐子,捣得面无表情。
  相野再次巩固了自己的认知:缉凶处,真是个奇怪的部门。
  琴行在距离民宿大约五分钟路程的另一条街上,老板认识邢昼,听他说要买琴弦,看了眼那琴,说:“我直接帮你换了吧,很快的。”
  老板修琴的时候,相野就在琴行里参观。这家店中等规模,此刻店里没有另外的客人,显得门庭冷落。而刚才邢昼和老板的寒暄让相野意识到,邢昼除了缉凶处的工作,也是有生活的。
  “你为什么会加入缉凶处?”他偏过头,认真地看着邢昼。
  邢昼并不愿意跟别人谈论自己的过去,虽然没什么可遮掩的,但也没什么可多提的。可相野那淡色的瞳孔看起来格外清澈,他顿了顿,回答:“还记得老乐提到过的老队长吗?”
  相野:“嗯。”
  邢昼:“那是我爸。”
  原来是这样。
  难怪邢昼这个半道上弃文从武的,加入缉凶处应该没几年,就能坐上队长的位置。老乐说,老队长死了,再加上邢昼那一只坏掉的眼睛,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关联。相野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往下说,邢昼便继续道:“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我父母早年离异,他一个人过,不怎么来看我,也从来不跟我透露工作上的事情。或许他觉得这是保护我的方式。”
  既然已经开了头,邢昼也无所谓让相野知道全部。
  “我妈因为操劳留下了病根,几年前去世了。后来鹿野的人还是找到了我,他们希望通过我来报复我爸,他最终为保护我而死,我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缉凶处。”
  短短几句勾勒出血腥往事,邢昼的表情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相野想起他曾经说过的,缉凶处的每个人都一样,各有各的苦痛。
  或许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格外体谅相野,甚至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心情。
  很快,琴修好了,两人离开琴行。
  此时已经是饭点,街边有开着的饭馆和小吃店,传来阵阵飘香。相野不过是多看了街边的烤玉米一眼,邢昼便以为他也要吃,很自然地过去付钱。
  相野想阻拦也晚了,看着邢昼高大的身影混在一群学生和上班族里,如此生活化的一幕,竟也毫无违和。
  可决明的声音很快又在耳麦中响起:
  “各位,我有进展了。这两天我着重排查了‘钱秦’事件中涉及到的所有视频,终于发现一个可疑身影。这个人出现在美院附近,戴着帽子混迹人群,很小心地避过了所有摄像头,但好巧不巧,我不光排查了监控,还去网上排查了当天围观路人上传到网上的视频。其中有个视频里拍到了她,我仔细把人脸放大、进行对比,你们猜她是谁?”
  “谁?”老乐的声音响起。
  “是那个假的宋灵。”决明略显得意。去网上查吃瓜群众拍摄的短视频,这么聪明的决定,也就是他小精灵才能想到的。
  “查过道路监控了吗?她最后去了哪里?”邢昼问。
  “她上了一辆京州本地车牌的车,往城北的方向去了。我正在查车辆信息。”决明道。
  “老乐跟进。”邢昼道。
  “好。”老乐答。
  邢昼说话时,还挤在人堆里。一边是繁忙又危险的工作,一边是泛着烤玉米香味的生活,在这一刻产生了奇异的交融。
  烤玉米的老伯生意很好,也很厚道,看到相野在旁边等,怀里抱着琴,模样乖巧,不由跟邢昼打趣:“是买给弟弟吃的吧?小伙子长得倒是好看,就是瘦了点,我给你挑根最大的。”
  老伯挑挑拣拣,最后挑出来的玉米比相野的小臂还要粗。相野盛情难却,啃了半天,回到民宿时一半都没啃完。
  民宿里空荡荡的,陈君阳和陈君陶还未抵达江州,老乐和简寒栖就又出门了。决明那边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查到了车子的主人。
  “宁海集团,知名房地产公司,总部就在京州。车子挂靠在公司名下,想要知道平时是谁用那辆车,还得再细查。还有,我通过道路监控一路追踪那辆车开进了城北有名的关山花园,那地方寸土寸金,而且就是宁海的地,宁海老总和好几个高管在那儿都有房子。但这样的地方安保都很严格,到处都是监控,想要进去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如果这里真的藏着鹿野的人,动静太大的话容易打草惊蛇。”
  “嗯?到我出场的时候了吗?”
  背后突然传来说话声,相野回头,只见宗眠竟换了一身精致的西装下来,就连绑着头发的发带都变成了黑丝绒的,一边走来一边整理袖口的模样,雍容华贵。原本的丧气也变成了慵懒,贵公子么,总得有点特别的气质。
  决明为相野解释:“大棉花可是我们缉凶处的隐形富豪,他虽然也孤家寡人一个,但跟我们这些穷逼不一样,他继承了巨额遗产。宗家从以前开始就是很低调的人家,所以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但京州的那些富二代基本上都知道宗眠,他这两年虽然很少露面,也还能说得上几句话。”
  那厢宗眠已经跟邢昼说起了话。
  “华茂那边有个酒会,据说宁海的人也会出席,我搞到一张邀请函,过去看看。”宗眠又翻出手机,照着上面念出一个号码让决明记着:“老乐那边,打这个电话吧。这个人就住在关山花园,成天在别墅办派对,让他帮个忙,很容易就混进去了。”
  邢昼便问宗眠:“你熟悉宁海吗?”
  “暴发户,不是很熟。跟宁海迅速累积的财富同样有名的,是他们家的桃色新闻,听起来实在很无聊。”宗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宁海的老板就姓宁,叫宁玉生。相野上网搜了一下,出乎意料的,网上对宁玉生的评价似乎很不错,事业有成、有大局观,爱做慈善。
  宗眠却道:“有些事只在圈子里传播,外人不知道而已。”
  相野忽然想到什么,问:“那你知道相家的事吗?”
  宗眠:“他们家大概不是特别有钱,没听说过。”
  打扰了。
  宗眠却忽然有了点别的心思,难得真诚地问相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邢昼:“不,他留下。”
  宗眠耸耸肩,他是实在不太想出门。相野瞧着挺聪明的,整个缉凶处也就他看起来最适合混迹上流社会,要是相野能替他去就好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退休呢?
  宗眠又开始碎碎念,一边低声叨咕,一边开着跑车出了门。临出门前他还站在跑车前喷香水,压一压身上的药材味。
  那情景,仿佛在做法。
  宗眠一走,民宿里就剩下相野和邢昼,以及闻月三人。
  相野知道邢昼多半是为了他留下的,民宿本就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针对鹿野的饵,如果把相野单独留下,难免会出意外。
  几人简单地吃了顿晚饭,相野和邢昼便又来到了负一楼的会议室,一边关注老乐和宗眠那边的情况,一边继续琢磨宁海的事情。
  决明依旧叽叽喳喳的,“知道我刚刚又发现了什么吗?宁海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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