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修真记 完结+番外-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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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潋全然颓废,倒是流风很快想到了又一个问题:“那赵问瑾的死,总不关师傅的事了吧?是你和斩月私情在先,背叛师门。潜伏之人才会痛下杀手的。”在这个问题上,流风可是绝不让步的。
结果惹来苏荃的一阵倒笑:“流风真君,你脑子进水了?赵问瑾早死了,我是苏荃。极天门能杀了我两次,我凭什么还要对它忠心?”
这……流风说不出话来了。但:“你和斩月……”
“我和斩月怎么了?我和这个人早就离婚了。婚姻嫁娶,各不相干。凭什么他又左边娶一个颜若,右边勾搭一个漱玉的。我这边就不能再找?”
流风张口结舌,结舌又张口了半天后,才终于暴跳起来:“师弟和那两个不过是明面上周旋一二布局。他从未亲近过她们!”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和杀了我的人,再结连理?”
“你没听到师弟刚才的话吗?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只有那种办法才能保下你的魂魄。更何况你来到中元后,师弟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清楚吗?衣食起居。功法家私,哪一样他没有替你想到做到?”流风童鞋化身咆哮马教主,拍案嘶吼,结果。换来某个女人凉凉的回答:“当然都想到了,除了他爹杀了我一次又一次!”
当场秒杀!
流风同志再有一肚子的例子可以举证,却也无法反驳在这之前的两条铁血定律。秦崧杀了她一次,师弟亲自动的手;秦崧杀了她第二次,师父默许承认。至于之后赵问瑾的事。简直不需要再讨论什么了。极天门杀了她两次,她不早点会自己找下家,那简直就是猪。
而那两次的死,足以抹杀掉师弟二百余年来所有的努力。
流风也败北了,他和紫潋一样垂头丧气地坐在一边,象一对斗败的公鸡。可即使是已经如此了,对面的这个女人却仍然继续抛出炸弹:“桓澈,你是不是还忘了说一件事?当初是谁骗得我吃下了那枚毒果?”
流风和紫潋瞬间抬头,结果……看到了师弟无奈之极的苦笑:“我母亲!”
倒地!
流风在这个家呆不住了,狠狠跺脚离开。至于紫潋……却还是坚持了下来。抿了半天唇后。正色道:“那你是想杀了师父和……师娘,还有师兄报仇?”
金乌真人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却可惜屋中之人无人关心他。只有一室的静寂,足呆了半刻钟后,传来了九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情绪的回话:“缘尽了!桓澈,我不想杀你,也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动你父亲和母亲。我和你之间,形同陌路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二三百年的事了,这中间到底是我欠你更多一些,还是你欠我更多一些。其实已经算不清,也不算了。你我之间,缘尽于此。之后各走各路,我无悔。你最好也不要再执着。恨,或许还有,但我能放得下。而你,最好也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正如同我们曾经做过的诸多较量一般,我能放下的事,希望你也能放下。”
这番话。她不是头一次说,但在他面前,却是头一次讲出。
在说以前,她把每一个字都在脑海里转过三次。每一句话,都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果。真的,她做不到完全不怨不恨,但她相信自己能将这段解不开的孽缘当成一个包袱,远远的扔开。他的父亲对她不好,他的母亲对她更糟,但……她可以看在他的份上,将这些事情都抛在脑后。连同她对他的情感,他对她的补偿一起远远的扔开。
再不回想,再不面对!
人生有些事,其实就是这样。碎掉的玻璃杯也好,打破的镜子也好,如果留在心底,放在眼前,那永远都会是你心中的一道伤口。哪怕补得再好,哪怕有法术可以恢复一切,但已经铭刻在心底的那道伤……却是无论如何也修不好的。
她不想那样!不想一辈子念着那一场孽缘留下的伤。
她或许不能回到她初始的地方,或许即使是回去了,也不能再见到那些已经化成尘土的朋友。但在这个异世,她完全可以重新开始,过她崭新的生活。
修炼、晋阶、结婚!
或许到了情缘浓烈的那天,她会给斩月生下一个孩子。
但这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他和她的人生,走到了终点。
却可惜:“我不想放手。”
他的答复,在她的意料之中。可在苏荃看来:“这是一种挑衅!桓澈,我不想和你动手。但如果你要逼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和你动手。我不会杀了你,但我可以废了你。”
“阉割?”这个当口,这个男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苏荃站起身来,九音剑已经出现在她的手里!若他再敢胡言,她现在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废!
而她的冷冽,也终于冻住了桓澈脸上所有的笑意。
他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看这张陌生的脸庞,想笑却又笑不了来。可若是不笑的话,他抛弃一切,追她来此,又是为了什么?
更何况:为了这一天,他还做了一件最可恶的事!
“阿荃,你和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回到中元去了。在这里,没有再想杀你的人,也不会有人再分开我们。我们重新开始,象你说的那样,把旧事全部扔掉。好不好?”
“放屁!你回不去,不代表我回不去。”
“你确实回不去了!”桓澈肯定的语气让苏荃突然间有了一个极不好的预感:“你做了什么?”
“我用一万枚轰天雷,炸掉了那道天堑。”
啪!(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半颗心
一记耳光,重到无以言喻。桓澈的左脸瞬间肿胀了起来,而且一抹鲜红从抿起的嘴角流了出来……
紫潋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得是,她得到的却只是师兄一个警告的眼神,以及……再次对她展开的笑颜:“阿荃,我说过,我不想分开。所以哪怕抛弃一切,我也会追来此地。在这里,没人能再分开我们。”
“是吗?你以为我回不到中元去,就会和你在一起?”苏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间觉得无比的陌生。从未有过的疏离!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哪怕在知道他杀了她的时候,恨也好气也好,其实都是牵绊。但在这一刻,她对他的心……失望到了顶点。“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就算嫁猪嫁狗也不会再嫁给你。”
“可是……你离不开我。”桓澈说着,反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渍,然后忽然反手在他的心室处重重捣下了一拳……
“噗!”
两口鲜血同时喷了出来。
鲜红中带着一丝浅金色光芒的血渍……
那是:“心头血!”金乌真人终于明白了,眼神深沉地看着这个叫桓澈的男子:“你在她的身体里动了手脚!下了蛊,或者是某种毒药。有这种东西在,你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她的方位。所以不管她到哪里,你都可以找到她。前天些,你用了一次,所以你推测出了她会出现在得鹿岛。并且你熟知她的习好,知道她会去哪里,从而在那里守株待兔。”确实是相当狠的一招!但可惜,在金乌看来:“你这是自取灭亡。你已经对她下过一次手了,现在又来一次。桓道友,在下虽不是女子,却也可以肯定,这世间不会有如此蠢笨的女子,再相信你哪怕一次。”
是不会再相信吗?桓澈脸色莫名的抬头看着屋顶,冷冷道:“但起码。她不能再离开我。不管她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得到。而且,只要她变心,我就会不惜一切阻止。我不会杀她。但我会杀掉所有敢亲近她的男子。”
“凭你结丹后期的修为?”金乌真人很不看好。
可桓澈却是笑了:“没错,我确实现在只有结丹后期的修为。虽然在一百年前我就已经到了结丹大圆满。但可惜的是:我结婴失败了。事实上……阿荃,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如果你不和我在一起,我永远也结不了婴。”
是情话?
苏荃已经恶心得想吐。
可金乌却听出一些味道来了:“桓道友的意思是……你若要结婴,就必须与她双修?”
“没错。”
“因为这个蛊毒需要阴阳交合来解除?”金乌似乎听过这种招术。相当的下三滥。
却没成想,桓澈的答案却是:“不是蛊毒,从来没有那种东西。我对她下过一次手,已是我平生最悔恨之事。所以照这位道友说的,我不会把自己再次陷入那种困窘的境地里。阿荃,你应该知道,我没有那么笨。”
“所以……”
“所以……”桓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扭脸过来的苏荃,露出了他此生最无怨无悔的笑容:“我切下了自己的一半心,送给了你。”
————
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苏荃自己……都惊懵了!
“你……你说什么?你切了什么?”她耳朵难道幻听了?
但可惜的是,她的耳朵好得很,完全没有幻听。
“你听到的都是真的。我切下了自己一半的心,给了你。”桓澈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一缕长发,微笑地绕在指间:“你以为人的魂魄在离体后能存活多久?若找不到宿主寄存,它很快便会沦落入地府。等你去了那里,我可没那个本事能把你找回来。本来把一个动物的魂魄打散,把你的魂魄先放进去,也是省事的法子。但若是那样的话。你只要一苏醒过来肯定会发现异样,惹出事端。更何况,我和秦崧要离开我们熟悉的那个世界,来到这里。需要动用一样可怕的阵法。而在那个阵法里。任何生灵都要受到重创。”
“我本来已经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生生跌回了炼气期。秦崧……其实在那里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可回到这里后却险些连灵基也保不住。如此情状下,我怎么可能把你的魂魄放到别的地方?所以……我只能把你的魂魄放到我的心室里养着。然后在找到朱绯色后,把你的魂魄推到她的体内。”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谁能想到……朱绯色不过是从马车里摔了来。魂魄就离体了?我没办法看着你在我面前再死一次,所以,我只能把我的心切下一半来给了你。”
“你一定在姜游那里听到过火影重生术的事了。而你肯定也奇怪,为什么你明明没练那个功夫,却可以在死后,一次一次的重生。原因,就在于这里。你身上有我的半颗心。我不死,那颗心就不会死。你身上有生气在,魂魄为了自保就一定会找宿主重生。所以朱绯色,才会变成了赵问瑾。也所以赵问瑾才会变成了阿露娜。”
一切的迷团终于解开!
原来竟然是这么回事。
但有一点,他说错了!
“赵问瑾被杀后,并没有立刻重生。我去了地府!”苏荃语声平静,却惊得屋里的人全部侧目。只除了桓澈!当然,他也惊了一下,却遂即失笑:“原因也简单!那段时间我病得很重。”
苏荃拧眉:“你病得很重?”
“准确的来说,是病得快死了。你打了我一巴掌,你忘了吗?”
苏荃当然没忘,但:“你都已经是结丹修士了,我打了一耳光而已。至于把你打得快死掉吗?”
桓澈苦笑:“若是别人,别说一巴掌,一百记耳光也打不死我。可是……你不同。如同你刚才亲眼看到的,我只是捶了我的心室一下,你与我就会直接吐出心头血来。原因是一样的!你的身上有我的心,所以你和我互相攻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