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巫蛊娃娃-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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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弛看了他一眼,一个人跑去小木屋里整理草料。
闻弛以为这一天就会这样过去,可是有些事情,是你想怎么避都避不开的。
常明再一次来禀报,“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接着便有一行人堂而皇之走了进来,压根不用乾承帝应允。
领头的便是一位穿着富丽端庄,又风韵犹存的美人。
乾承帝起身恭敬迎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一个清亮柔和的女声响起,“子悦忙于国事,母后便只能过来看你了。”
闻弛猫在小木屋背后偷偷观察,发现那太后不仅美得不可方物,也是真的年轻,脸上看不出一点皱纹,脸色红润又粉嫩。
而且她话语中带笑,没有一点指责的意味,倒像是在笑看闹脾气的孩子。
闻弛便放下心来,继续在木屋背后做自己的事。
“哀家听说,你养了个小玩意儿,日日把玩,到了大朝都带身上?”太后虽然看起来和气,但是坐下一开口,闻弛又是心中一惊。
乾承帝却不在意地说道:“无聊养着玩的,母后您不也走到哪儿都带着玉公主吗?”
太后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笑着应和道:“子悦说得是。”
闻弛悄悄松口气,好奇探出头,果然看到太后怀中抱着一只纯白的猫。
那猫非常乖顺地趴在太后膝盖上,一直用脑袋蹭着太后的手心。
太后一边说话,一边还时不时捏捏那只猫的爪子。
那猫不仅不伸爪子,还眯着眼轻轻地“咪咪”唤着,显得十分的满足。
想到猫爪肉垫的手感,闻弛也看着十分眼馋。
“可哀家不也是看子悦不常来慈安宫,才养了玉公主打发时间吗?”太后说着,却是低头露出落寞之色,让人看着不禁动容。
“母后身边自有人伺候,儿子放心得很。若是得空,朕也自会去慈安宫请安。”乾承帝态度始终恭敬。
太后不由叹了口气,将玉公主放到地上:“哀家知道,子悦你便是不喜哀家过多管着你。所以你还未成年大婚之时,哀家便已还政于你,你要广纳后宫,哀家也不拦着你。”
闻弛听得认真,却不妨那猫溜达到桌子边,猛地往上窜,差点把闻弛挠下来!
幸好常小岁时刻看着,见状立马抱住了猫。
闻弛还想嘱咐常小岁小点力别伤着猫,可谁知,闻弛话还没出口,那猫便在常小岁手上狠狠抓了几道。
常小岁人小力气小,那猫使劲挣扎起来,他没抱住,竟让那猫在他怀中一跃,一爪子挠向了他的眼睛。
闻弛心中一急,幸好一个宫女及时窜出抓住了那猫,常小岁的眼睛才没有遭殃。
闻弛猜测那应该是太后带来的、专门看管这只猫的宫女,
她面带歉意地朝常小岁点了点头,才转身带着猫离开。
闻弛注意到,那猫到了那宫女手头上,依旧在使劲抓挠着,眼神凶戾可怖,与在太后怀中的样子,完全判若两猫。
而那宫女手上新伤旧伤遍布,手腕处还扎着透着血色的纱布,只是用重重衣袖盖着,才隐隐可见。
闻弛见状,皱起了眉头。
这场小意外虽然惊心动魄,却进行得悄无声息。
随后他重新看向窗边,发现其他人已经都退了出去,太后此时正垂眸说话,脸上神色哀婉:
“如今,只你一言,宫内宫外莫不能从。你早已是真正的九五至尊,哀家也只唯一盼着,你能偶有时间来看看我——”
说着,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乾承帝,眼中闪着殷殷期盼,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股哀婉之色,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竟有那么一丝惑人。
闻弛微微有些吃惊。
随后太后却站了起来,绕过榻几走向乾承帝。
“哀家听闻,最近宫中又要入一批人。”太后说着,走到皇帝身边,“子悦若是欢喜,日日进人也是可以的。”
随后她站在那里,垂眸望着自己年轻又俊美的儿子。
“只是宫里多了这许多人,子悦便更没有时间来看哀家了——”
她一边说着,面容凄婉,似水的双眸中扇动着令人动容的柔情。
随后,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却逐渐朝身边的男人靠拢——
第13章
闻弛看着眼前这一幕,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可是乾承帝却始终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出神地望着殿内的某个方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这让闻弛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一个邻居。
那个孩子也只有七八岁,刚好处在懵懂与晓事的年纪。
可是他的家庭不好,父母总是吵架,还经常动手。
闻弛就有一次路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他父母在屋里激烈地动手,而他就站在门边上,望着屋外的空地,脸上就带着这样的神情。
闻弛还在出神,那猫忽然又出现在桌子下面一直往上蹦跶,想上来挠闻弛。
闻弛冷冷看了它一眼。
太后——沈婉姝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抹着鲜红的指尖轻轻落在对方那宽厚的肩膀上。
感受着对方那几乎能够将她烫伤的体温,沈婉姝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全身发软,几乎是凭着本能就要靠倒在男人怀中——
就在这时——
“喵——”
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叫,随后便是“砰”一声巨响!
太后被吓得猛然颤了颤,转头却看到爱猫躲在墙角,毫发无伤,而皇帝摆在寝宫内的一个木制小屋却被砸了个稀碎。
她微微蹙起了眉头,那样子并不凶恶,闻声冲进来的宫人们却已经吓得浑身发颤跪了下来,脸上全是冷汗。
乾承帝的视线精准地抓住了躲在花瓶后面的闻弛。
闻弛对上他的视线,有些尴尬地将临时制作的逗猫棒往身后藏了藏。
乾承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他站了起来,沉着脸说道:“母后,你这猫太没有规矩,该让人好好教一教了。”
太后面露不忍,还待说什么,魏尹却已经带了五六个小太监进来,清扫一地狼藉。
魏尹又笑眯眯地站到养猫宫女身边,摆出了一副赶猫的姿态。
太后脸上神色变了变,又看向皇帝,却见对方虽然没有看她,脸上的神色却很冷。
她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随后稍吸一口气,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既如此,哀家便先带玉公主回去好好□□,下次万不会再让它失礼了。”
说完,她收拾了表情,重新带上了端庄娴雅的神色,带人离开了。
太后离开之后,小太监们的动作却一下子迅速起来,麻溜清理完就出去了。
乾承帝坐回窗边,手上翻着一本书,脸上淡淡的,看不出高不高兴。
闻弛想了想,随后却跟在小太监们身后,一耸一耸艰难地爬过门槛出去了。
如果是他,也更想在这种时候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不过他能躲一时,却躲不了一辈子。
晚上睡觉时,他又默默无声地爬上了龙床。
他的玩偶屋为皇帝牺牲了,所以他也光明正大地睡到了皇帝的龙床上。
乾承帝躺下时,便看到了摊着手脚堂而皇之躺在他玉枕上呼呼大睡的小草人。
他怔了怔,才躺了下来。
这一晚,闻弛睡梦中还在跟那只可恶的猫打斗。
谁知那猫力气奇大无比,一个飞扑将他压在身下,压得他纹丝不能动,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报复性地使劲挠对方的肚子,入手滑腻有弹性,倒是十分有手感。
于是第二天,乾承帝带着一脸抓痕上的早朝。
大臣们还以为是哪位宠妃的手笔,尴尬得连头都不敢抬。
而被留在寝宫的闻弛,早上也吃了一顿排头,珍藏的须臾草零碎都被一扫而空。
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一股子坏水地让常小岁弄来了一群小鸡仔。
闻弛都不知道常小岁是怎么能在皇宫里找到这玩意儿的,反正看到那群毛茸茸的东西,他非常满意。
随后闻弛便在理政殿里赶着这群小鸡仔,手上还威风凛凛地拿着一把小弓箭。
谁要是敢来赶这群鸡崽,亦或是擦鸡崽子们拉下的屎尿,他就拿小弓箭射谁。
那弓箭没有箭头,他力气又小,射人倒是不疼,小太监们便嘻嘻哈哈地逗着他玩,反倒把理政殿的主殿弄得糊满了鸡屎。
乾承帝下朝还没迈进门,就闻到了那股古怪的味道。
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们也面面相觑,只有两个出身农家的大臣,依稀想起了这股味道的来源,心中却更是疑惑。
乾承帝也脚步顿了顿,又加快了几分进去了。
随后众人都看着那群唧唧叫的小东西和满殿惨不忍睹地面,以及一众嘻嘻哈哈的小太监,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差点以为自己还没从梦中醒过来。
这个曾经发出过众多关系帝国命运的重要指令、被所有读书人奉为人生终极目标的地方,如今竟成了个糊满鸡屎的养鸡场!
所有人都没想过,竟会有人敢这么在理政殿胡闹——包括乾承帝自己。
几位老臣甚至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满面胀红。
一时间除了那群还不知道自己命运的小鸡仔,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连之前玩得忘了规矩的小太监们,也慌忙跪倒在鸡屎中瑟瑟发抖。
看着乾承帝黑沉如水的脸色,谭晏甚至都感觉自己能闻到血腥味了。
闻弛眼见着不好,赶紧扛着小弓箭打算溜。
一直旁观这场闹剧的魏尹却忽然开口:“小主子,您慢些跑,小心脚下。”
闻弛一僵。
乾承帝目光如剑立马射向闻弛,而此时闻弛僵立在御案上,正打算沿着一条细细绳索滑下来的。
他被看得有些慌,赶紧缩回了手,又忙将弓箭藏到了背后。
乾承帝深吸一口气,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闻弛想了想,随手指了个方向。
乾承帝却脸色一黑,“你还想去祸害朕的寝宫?”
闻弛一愣,才发现自己指的正是永乾殿的方向。
他立马收回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口中发出讨好的“嘿嘿”声。
乾承帝却不吃他这一套,冷笑着说道:“既然是你让人弄的这些东西——”
谭晏眉头跳了跳,心知这恃宠而骄的小东西要遭殃了。
只是这东西胆敢如此胆大妄为,即便是要了它十条命,也不为过。
其他几位朝臣也都露出冷笑。
“——那你自己把这里清扫干净,什么时候弄干净了,什么时候让你出来!
“来人,关门!”乾承帝自觉自己下了个十分残忍的决定,一脸冷酷地看着闻弛。
却不知自己身后,一群朝臣包括谭晏都已经呆若木鸡。
他们不是震惊于这个决定的“可怕”,而是简直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这清扫都算是惩罚吗?
这有什么威慑性和惩罚力度吗?
就是他们家中最受宠的孙子,若是敢在他们的书房中玩闹,那也都是要打上几个板子,再送去跪祠堂的。
而这原本株连九族都不够的罪责,竟要如此草草了事吗?
简直乌鸡鲅鱼!
可是紧接着,他们又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心不足,撒泼打滚,无理取闹,恃宠而骄,蛮横无理,矫揉造作,十分可爱——
闻弛躺在那里又哭又闹,小爪子指指这指指那,不知道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