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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鸣镝风云录-第40章

小说: 鸣镝风云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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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家人家姓韩,是我的世伯,那位姑娘是这家人的女儿,只要你说实话,我们绝不 
去加害于你。”那人听到谷啸风说出韩佩瑛是这家人家的女儿的时候,忽地“啊”阶声叫了 
出来,好像听到十分可怕的事情,脸上神色更为恐惧。 
  谷啸风疑心大起,寻思:“他为甚吓成这样,难道他竟是给韩伯伯活埋的不成?”厨房 
尚未焚毁,韩佩瑛找了一个人花瓶。 
  盛了满满的一瓶水出来,灌给他喝。让他喝了之后,便即问道:“好了点吗?你可知道 
我的爹爹——”仔细打量那人,心想:“在我知道的爹爹的朋友之中,似乎并没有这样一个 
人。” 
  那人喝饱了水,气力似乎稍稍恢复,忽地用力一推,这一推颇出韩佩瑛意料之外,手上 
的花瓶当啷堕地,裂为八块! 
  那人发出野兽般的“荷、荷”的叫声,好像是只受伤的野兽,而在他面前的韩佩瑛则是 
猎人。他一推之后,气力用尽,身形不稳,“扑通”便倒。 
  韩佩瑛给他吓了一跳,叫道:“咦,你怎么啦?”谷啸风也是莫名其妙,连忙将他扶 
起,说道:“放心,我们绝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你的。” 
  就在此时,谷啸风忽地有个异样的感觉,原来在他扶起这人之时,拿着他的手腕,发觉 
这人的脉息,一点也不像他想象中的微弱。 
  谷啸风不是医生,但普通的常识总是有的,一个垂危的病人,脉息岂能和常人一样?当 
下心念一动,想道:“我且试他一试!”伸出中指,突然就向他胁下的“愈气穴”重重一 
点! 
  这一指乃是重手法点穴,“愈气穴”是人身三十六道大穴之一,倘若给人用重手法点着 
了,立时就会气闭身亡。韩佩瑛大吃一惊,叫道:“不可!” 
  那人却似毫不知道危险,谷啸风的指尖触及他的穴道之时,他只是本能的微一抖颤,并 
没闪避,指尖触及他的穴道,也没发觉他在运气抵抗。 
  谷啸风试出他毫无内力,心里想道:“原来是我猜疑错了!”立即把乎指缩回。他的劲 
力可以随心控制,是以指尖虽然触及那人穴道,但劲力未发,当然也就不会伤他性命。 
  韩佩瑛方始恍然大悟,说道:“他没有内功?”谷啸风道:“不错,他确实是身子虚 
弱,并非假装。”韩佩瑾道:“那么何以你要试他?” 
  谷啸风笑道:“谨慎一些,总是好的。”韩佩瑛嗔道:“这人从鬼门关走了一转,本来 
就已吓得有点痴呆了,再给你这么一吓,只怕什么话也问不出来!”谷啸风甚是尴尬,说 
道:“咱们待他歇一会儿,再问他吧。咦,这是什么声音?”韩佩瑛怔了一怔,道“难道还 
有活人?”她功力不如谷啸风,尚未听得清楚。 
  话犹未了,只听得远处似有一怪啸之声,隐隐传来。谷啸风凝神静听,还听得不止一 
人,这些人正在高呼酣斗。 
  谷啸风吃了一惊,说道:“是那老魔头!但却不知他在和谁交手?”韩佩瑛道:“不 
错,是那老魔头的啸声。他在和人交手么?”此时,那怪啸之声她是听见了,但尚未听出厮 
杀之声。 
  谷啸风道:“你守着他,我去看看。”心里想道:“能够和朱九穆交手的,定是高手无 
疑。但朱九穆的修罗阴煞功邪毒无比,虽是高干,只怕也会受伤。” 
  谷啸风练的少阳神功是唯一可以抵御修罗阴煞功的正派功夫,他生怕去得迟了,那高手 
业已受伤,于是立即施展轻功,循声觅迹,匆匆赶往! 
  韩家大宅是依山而建的,谷啸风跑上后山,刚刚踏进一个林子,人还未见,已听得掌风 
呼呼,沙飞石走。谷啸风大吃一惊,心道:“难道是韩怕伯吗?”要知韩大维号称剑掌双 
绝,他的大力金刚掌的功夫,当今之世,只有寥寥几人,可与比肩。 
  心念未已,脚步已经踏入林子,谷啸风远远望去,只见那个发出怪啸之声的果然是朱九 
穆,但和朱九穆交手的,却是一个老叫化。正是:连番怪事惊心魄,又见荒林斗老魔。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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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桥残雪(dqcx)  梁羽生《鸣镝风云录》——第十五回 帮主生疑真或假 神偷作证是耶非  
梁羽生《鸣镝风云录》 第十五回 帮主生疑真或假 神偷作证是耶非   谷啸风不禁又惊又喜,心道:“原来是丐帮的陆帮主到了,怪不得有这样刚猛的掌 
力。”原来这老叫化正是丐帮的帮主陆昆仑。丐帮的伏虎拳与降龙掌以刚猛见长,绝不在大 
力金刚之下。 
  另外还有一对也在高呼酣斗,其中一方也是个叫化子,谷啸风认得是洛阳丐帮分舵的舵 
主刘赶驴,另一方是个虬髯汉子,谷啸风却不认得。 
  陆昆仑叫道:“这人使的是‘化血刀’,不可让他的手掌沾上身子!”刘赶驴道: 
“是!”使开一条杆棒,东一指,西一划,横挑直劈,忽而滴溜溜地转,忽而抖起棒花,乱 
划圈圈。看来似是不成章法,但那虬髯汉子却给他迫得手忙脚乱,只能在离身八尺之外的囵 
了之外招架。 
  那虬髯汉子道:“你这驴贩子的棒法倒也有点邪门,是丐帮的打狗棒法么?”“打狗 
棒”三字出口,忽地发觉是给人占了便宜,一张黑脸泛红。 
  刘赶驴笑道:“不错。我会赶驴,也会打狗,今日就让你试试我这打狗棒的滋味!”原 
来刘赶驴是驴贩子出身,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名字,长大之后,就以“赶驴”为名。 
  那虬髯汉子“哼”了一声,说道:“狗嘴里不长象牙,我不与你斗口。你的棒法虽然不 
错,打下去你不是我的对手!” 
  谷啸风此时还在十数丈之外,已是闻到一股血腥气味。朱九穆的修罗阴煞功只是掌风奇 
寒,却并无气味的。因此,不问可知,这股带有血腥气味的掌风,乃是那个虬髯汉子所发的 
了。 
  谷啸风不知什么叫做“化血刀”,心道:“原来这人练的又是…双毒掌。但他近不了刘 
舵主的身子,虽有毒掌,亦无所施其技。不知他何以大言炎炎,竟似颇有自信?” 
  陆昆仑和朱九穆拼掌,一正一邪,双方都一等一的功夫,但因这样的拼掌纯是以内功取 
胜,掌法上倒不见得有什么奇妙之处。 
  刘赶驴的打狗棒法可就不同了,谷啸风看了片刻,只见他己换了十七种棒法,怪招叠 
出,每一次出手,都在谷啸风的意料之外。 
  谷啸风心里想道:“早知是这两位前辈,我也不用急急赶来了。”但再看下去,只见那 
虬髯汉子虽然还是给刘赶驴迫得在离身八尺之外,好像只有招架之功,但刘赶驴的面色,却 
越来越是沉重。 
  原来这虬髯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韩佩瑛数日之前,在仪谬楼上所见的那个濮阳坚。濮 
阳坚的“化血刀”乃是桑家两大毒功之一,虽然不及朱九穆修罗阴煞功的功力,但邪毒却有 
过之。刘赶驴与他交手已有百招,那股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令他不禁心头烦闷。 
  刘赶驴发觉不妙,暗暗吃惊,心里想道:“桑家的两大毒功果然名不虚传,百招之内, 
我若胜不了他,只怕当真要着了他的道儿。”他是个惯经阵仗的人,虽然着急,却毫不慌 
乱,全副心神,都用在如何可以速战速胜之上,打狗棒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奇招妙着,层出 
不穷、看得谷啸风目不暇接。 
  丐帮帮主陆昆仑和朱九穆的恶斗则是陆昆仑颇占上风,朱九穆修罗阴煞功发出的阴寒掌 
力,都给他以浑厚无比的阳刚掌力化解于无形,就像冰块投入了洪炉一样,冰块消溶,火势 
却至多只是稍弱而已。朱九穆暗暗叫苦,心里想道:“我若不是给那姓谷的小子耗了我的几 
分功力,这老叫化未必是我对手,如今却是胜负难料了。”须知他的修罗阴煞功虽然厉害, 
但每用一次,就多耗一分元气。对付像陆昆仑这样功力深厚的人,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久战 
下去,必定吃亏。即使能够全身而退,只怕也难免要大病一场。 
  正在双方都求速胜的时候,忽听得有人高声叫道:“妙呀,好一招棒打恶犬!”原来是 
谷啸风看到精彩之处,情不自禁的喝起彩来! 
  朱九穆大吃一惊,连忙叫道:“风紧,扯呼!”朱九穆的武功比濮阳坚高强十倍,连他 
都叫“风紧”,濮阳坚焉得不慌?只道是来了极厉害的对头,虽然胜算在操,也顾不得了。 
岂知刘赶驴的打狗棒法精妙非凡,濮阳坚转身一跑,背尽露出破绽,刘赶驴杆棒递出,一挑 
一绊,登时跌了他个狗吃屎。 
  朱九穆身形晃处,呼的一掌向刘赶驴打来,陆昆仑斜身插入,隔在两人之间,替刘赶驴 
挡了一掌。朱九穆一声长啸,已是携了濮阳坚而去。 
  刘赶驴运气三转,方始解了胸中烦闷之感,好不骇然,想道:“幸亏此人吓走了这两个 
魔头,否则陆帮主自是无妨,我却难逃一败。只不知此人是谁,竟有如此威势?”抬头一 
望,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从林中走出,刘赶驴又惊又喜,叫道:“原来是谷公子,你是几时来 
的,到过韩家没有?” 
  谷啸风上次来洛阳报丧之时,曾经到过丐帮分舵,与刘赶驴见过面。至于陆昆仑则是他 
父亲旧友,更是见过不只一面。当下谷啸风以晚辈之礼见过丐帮两位前辈,说道:“我是今 
日刚到的,正是从韩家出来。” 
  陆昆仑道:“听说你要退婚,闹出了偌大的风波,有这事么?”丐帮消息最为灵通,韩 
家的展、陆二仆邀集群雄围攻百花谷之事,陆昆仑自是早已知道。 
  谷啸风面上一红,说道:“不错、有此一事。”陆昆仑道:“你这件事做得很对。你不 
必怕韩大维找你麻烦,有甚后患,老叫化给你一力担承。” 
  谷啸风心头一凛,暗自想道:“他为什么说我做得很对?”要知他之所以要向韩家退 
婚,纯粹只是为了一个“情”字。他与韩佩瑛不过小时候见过一面,糊里糊涂的就凭父母之 
命媒的之言订下亲来,两人之间,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与奚玉瑾则是彼此相悦,情难自 
休。这件事情,算不得是“移情别恋”,他也并不认为肉己是做错了。们他知道,陆星仑说 
他“做得对”,一定是另有原因,想法当然不是和他一样。 
  心念未已,果然便听得刘赶驴说道:“你不要韩大维的女儿,那么想必是知道韩大维的 
事情了?”谷啸风道:“不知是指哪桩事情?”刘赶驴道:“当然是指他和蒙古鞑子勾结之 
事了,还会有别的么?”谷啸风道:“韩、韩伯伯当真是和鞑子勾结么?”声音不觉微微发 
抖。 
  刘赶驴道:“你的舅父任天吾还没有告诉你么?”谷啸风道:“说了。他说,他发现韩 
伯伯与上官复有所往来,我正想请问刘老前辈,此事是真是假?” 
  刘赶驴一伸手扯开胸曰衣襟,只见有一块乌黑的疤痕。刘赶驴道:“那天晚上,我得到 
密报,说是上官复躲在韩大维家里。 
  我和任天吾便同往韩家,想给他来个当场揭破,剥下韩大维的画皮。不料他们忒也机 
警,我们未曾到达,上官复早已从韩家逃了出来。我们在中途碰上了他,惭愧得很,我与你 
舅舅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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