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镝风云录-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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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却还是不能不必恭必敬他说道:“请宫、公、公子高、高抬贵手!”
心中怒气难宣,说话不觉颤抖,听了似是口吃的模样。“宫”
“公”同音,韩佩瑛只道他连说三个“公”字,仍未知道他是称呼自己的姓氏。
韩佩瑛愕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洪圻道:“敝帮有两位香主,不知何事得罪了公子,请公子饶他们一命!”
韩佩瑛诧道:“这事从何说起?我与贵帮上下人等无一相识,我怎会要你们两位香主的
性命?”
洪圻嘘了口气,说道:“谢宫公子开恩,那就请公子你驾临敝帮,给他们解救吧,可怜
他们已是病在垂危,恐怕过不了今晚了!”
韩佩瑛吃了一惊,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又不是医生,怎么请我解救?”
洪圻怒道:“你装什么糊涂!”呼的一掌向桌子拍下,他一时火起,也就顾不了后果
了。
楚大鹏连忙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这一掌拍下去,就在此时,只见那小厮伸出一只筷
子,冷冷说道:“你干什么?我还没有吃饱呢,你要打翻这桌酒菜?”筷头正对准他掌心的
“劳宫穴”,幸而楚大鹏把他的手拉开得快,要不然“劳宫穴”给对方点中,洪圻这一身横
练的功夫就算完了。洪圻心头一凛,趁势把手缩回,赔礼说道:“是小人鲁莽了,但求公子
开恩。”
韩佩瑛道:“我委实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你把话说清楚点好不好?”
楚大鹏恐洪析暴躁的性子误了事,当下说道:“洪大哥,我和你说。事情是这样的,海
砂帮的两位香主昨晚受了伤回来,看他们受伤的情形,想必是公子惩戒他们的,洪帮主不知
他们因何得罪公子,是以一来向公子赔罪,二来还得请公子开恩,救一救他们的性命。”
韩佩瑛好生诧异,说道:“洪帮主,你们弄错人了。”此言一出,楚大鹏与洪圻都是为
之愕然。洪析心想:“她一定要抵赖到底,恐怕也只有动武了。”当下讷讷说道:“他们的
眼力虽然不够,大约还不至于弄错了人。”
韩佩瑛道:“洪帮主,你可曾看见那个伤人的凶手?”
洪圻道:“没有。”
韩佩瑛道:“贵帮那位香主受伤之时,有没有旁人?”
洪圻道:“他们是在河边巡视之际,突然遭人暗算的,待我们发现的时候,这两人己是
昏迷不省人事,直到如今也尚未醒来。”
韩佩瑛道:“然则你们何以就认定是我所伤?”
洪圻道:“这两人受伤之后,汗出不止。流出的汗珠都是渗有血水的红汗!天下除了令
尊之外,还有何人会使这种七煞掌的功夫?”言下之意,当然是指韩佩瑛用家传的这种功夫
伤了他们的人了。
韩佩瑛冷冷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七煞掌’这个名称!”
洪圻怒形于色,正要发作,只听得一片错杂的脚步声,又上来了儿个人。有的叫道:
“赖香主,不好了,咱们的巡河二头领受人暗算,血汗流个不停!”有的叫道:“谢大哥,
咱们青龙帮的内三堂香主都受了暗算,命在垂危!”一个个的抢着报告,所说的受伤之后的
症状,都是和洪忻刚才所说的相同!
这么一来,不但洪圻怒形于色,在那桌子喝茶的赖辉等人,也都走了过来,群情汹涌的
把韩佩瑛围住。
小厮冷笑道:“你们想怎么样,要打架么?”
赖辉怒道:“不关你的事,闭上你的鸟嘴!”
洪圻道:“官公子,人命关天,你可不能推得一干二净!如今我们只是要讨你一句回
话,你肯不肯解救我们受伤的弟兄?肯的话,我们自认晦气,吃了亏也就算了,否则可休怪
我们不顾令尊的面子,我们可要得罪你了!”
小厮笑道:“看来这一场打架是不可免了!”赖辉喝道:“不错,你要助拳也行,我们
早已把你算在内了。”
小厮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杯酒,说道:“我喝酒喝得好好的,我为什么想要打
架?依我说,你们这一场架不打也罢!”
赖辉怒道:“你以为我怕你不成!”
楚大鹏比较稳重,向赖辉抛了一个眼色,说道:“大家先别动气。我们也不想打架,小
兄弟,你既然这样说,你就劝劝贵友吧,”
小厮道:“他根本就不会医治七煞掌。再说,你们委实是瞎胡闹,你们那些人受的也根
本就不是七煞掌的伤!”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大吃一惊。洪圻喝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小厮冷冷说道:“我是在这城市捡煤球的小厮,怎么样?”楚大鹏哼了一声道:“你既
然是个捡煤的小厮,你又焉能知道这不是七煞掌之伤?”
小厮冷笑道:“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小了。捡煤球的小厮的见识,难道就一定比不
上你们么?七煞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物,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楚大鹏暗暗吃惊,心里想道:“难道我们认错了人。这个小厮才是宫岛主的女儿?”仔
细一瞧,这个小厮果然似有几分女孩几家的体态。
洪圻性情最为暴躁,喝道:“好,你说得这样稀松平常,想必你是会使七煞掌的了,我
倒要烦教领教!”
小厮道:“我会什么武功,无须说给你听。你要打架,我奉陪就是!哼,对付你这样的
草包,难道一定要使七煞掌吗?”
洪圻大怒,就要动手,楚大鹏连忙把他拉开,说道:“小哥,你是从东海黑风岛来的
么?”
小厮道:“我不是对你说过,我是在这城里捡媒球的么?什么黑风岛,我没听过!”
楚大鹏惊疑不定,说道:“你说我们的人不是受了七煞掌所伤,那又是什么伤?请你指
教!”
小厮道:“我怎么知道?”楚大鹏道:“但你说——”小厮大声说道:“我说了什么?
我只是说这不是七煞掌之伤,别的我都不知道!我还要喝酒呢,你们罗哩罗唆,有完的没
有?”
洪圻叫道:“楚大哥,这小子胡吹大气,你就相信他了?”他见楚大鹏对这小厮越来越
是恭敬,忍不住气得七窍生烟。
身波黑狐裘,独自占住一张桌子喝酒的那个粗豪汉子忽地站了起来,说道:“这位小哥
说得不错,你们的人受的的确不是七煞掌之伤!”
小厮冷笑道:“如何?你们没有见识,总还有个见识的。这下子你们还说我是吹牛
么?”作出一副不屑再理闲事的样子,坐下来自顾喝酒。
这粗豪汉子一出声,把这些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当下这些人全都转过了身,围着那
个汉子,也就无暇再理这个小厮了。
楚大鹏抱拳说道:“不是七煞掌之伤是什么伤,请高明指教!”
粗豪汉子道:“是化血刀之伤!”
“化血刀”三字从这汉于口中吐出,楚大鹏不禁大吃一惊!
其他的人却不知道什么叫“化血刀”,都在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洪圻说道:“我们那两位香主受的可并非刀伤呀!”
楚大鹏说道:“化血刀是桑家的两大毒功之一。二十多年前,桑家堡的堡主,天下第一
邪派高手公孙奇曾经倚仗‘化血刀’与‘腐骨掌’的两大毒功称霸天下,据说中了‘化血
刀’的,在七日之内,就会血液干枯而亡,不知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楚大鹏加以解释之后,众人无不大大吃惊。要知公孙奇逝世不过二十年,这些人在公孙
奇生前虽然没有资格与他结交,对他的事迹却都是或多或少有过耳闻的。公孙奇练的毒功伤
人无救,他们也都知道,不过不知道桑家商大毒功的名称以及有何奥妙而已。如今知道了他
们的人中的是“化血刀”,焉得不慌?粗豪汉子道:“你大致说得不差。不过中了‘化血
刀’也并非一定是七日而亡,化血刀练得高明的可以任意施为,随心所欲,叫对方在一个月
之后伤亡也可以,在三天之后伤亡也可以,甚至一个时辰之内伤亡亦无不可。但七煞掌之伤
却是当场七窍流血而亡的,七窍流逾,流的是大量的血,和中了“化血刀”之后流出的汗中
渗有微量血水的血也不相同,所以这位小兄弟根据伤势,判断你们的人受的不是七煞掌之
伤,一点也没有说错!”
洪忻连忙问道:“那么依高明之见,敝帮的两位香主还能活得多久?”
粗豪汉子喝了一碗酒,冷冷说逅:“你们那些人中的是重手法化血刀,恐怕郁活不过明
日午时!”
洪圻倒抽了一口冷气,正想恳求那人解救,楚大鹏忽道:“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听说公孙奇死后,桑家的两大毒功早已失传,何以还有人会使化血刀呢?”
粗豪汉子冷笑道:“你怎么知道它是失传?”
楚大鹏面上一红,说道:“我虽然孤陋寡闻,但也曾听得老前辈说过,说是公孙奇当年
就是为了练这两大毒功,以致走火入魔而死的。死在何时,丧在何地,并无人知。二十年
来,从没听过有人再练那两大毒功的。练这两大毒功,必将死于非命,因此,推想桑家的毒
功秘发即使还留在人间,也是无人敢练。”
粗豪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两大毒功早已
有了传人,而且比公孙奇高明得多,绝不至于有走火入魔之险!”
洪圻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那汉子哈哈一笑,说道:“我就是会使化血刀的人,实不相瞒,你们那些人都是给我打
伤的!”
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又惊又怒,洪忻最为暴躁,猛的就扑上去,楚大鹏叫道:“洪大
哥,不可!”
洪圻叫道:“来而不在非札也,他用毒掌伤人,难道我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么?”不埋楚大鹏的劝阻,呼的一掌,就向那粗豪汉了当头击下。他练有毒砂掌的功夫,一
掌扛下,心里想道:“且让这厮也尝尝我的毒掌滋味,待他受了重伤之后,才好迫他交换解
药!”距离既近,出手又快,楚大瞩想要把他拉开,亦已来不及了。
那粗豪汉子冷冷说道:“来得好,我正要领教洪帮主的毒砂掌功夫!”话犹未了,只听
得“碰”的一声,洪蚜跌了个四脚朝天,骨碌碌的从楼梯口直滚了下去!这一招快如电光石
火,群豪连他用的是什么招数,都还未曾看得清楚。
秃头汉子赖辉与洪析相交最厚,大怒喝道:“咱们大河南北的五大帮会岂能平白受人欺
负!”他们这一伙有十数人之多,在赖辉鼓动之下,同仇敌汽,一拥而上!
粗豪汉子道:“要打架么?这里可不是地方!这里是酒楼,我先请你们喝喝酒吧!”大
口一张,忽地一股“酒浪”喷出来,群豪给酒浪洒了满头满面,只觉火辣辣的作痛,无不大
骇。而且酒浪一喷,群豪眼前都是白蒙蒙一片,视物不清。在这刹那,人人都是恐防对方偷
施暗算,于是不约而同的以手护眼,连忙后退。
在那祖豪汉子张口喷出酒浪之时,和韩佩瑛同桌的那个小厮笑道:“好热,好热!”取
出一柄折扇,轻轻摇拨,向她们这边飞溅的酒珠,都给这柄折扇扇开。韩佩瑛本来想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