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的心尖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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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的,回来时瞧着好看,想你会喜欢。”
温柳走上前,惊讶盯着灯里的珠子,竟然在琉璃下熠熠生辉,眸子晶亮,眼波潋滟:“这珠子自己会亮?好神奇。”
“宝贝就宝贝就在这珠子,放在琉璃灯里,映着琉璃,像不像天上的星河?”顾怀安偏过头解释,温柳毫无防备的神情落入眼中。
眉目间染上了琉璃光彩,一副兴奋的小孩样,一时忘了言语。
他二十四,从小喜欢练武,虽也识文,却不愿意考功名,身边多是从小相交,性格相投的“狐朋狗友”。
没有暖床丫头,也有负外面给他的风流名声,其实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今天还是头一回。
温柳不知顾怀安心中七绕八弯的心思,欣喜扭头看着顾怀安,眼里写着崇拜:“夫君,你好厉害!”
顾怀安觉得,他有点渴。
喉头不自觉滚动几下,察觉身体变化,不由轻咳一声,别开脸:“连枝这一个月没照顾好你吗?身形有些消瘦。”
话音才落,门外一个响亮的喷嚏传来。
温柳连忙替连枝解释:“嗳!不是的,连枝很好,我有按时一日三食,就是——”
“什么?”
温柳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耳根都红了,可又觉得,面对顾怀安没什么不好说的,撇着嘴道:“有点挑食。”
顾怀安上下打量,水色的裙衫下,面前的人的确是有些瘦。
再养养,抱起来应该会更舒服。
轻咳一声,别开脸不去看温柳太过单纯的眼神,心想:你这般,是经不住我折腾。
☆、第四章
镇北王府上下,对顾怀安的回来并未表现出过大的惊喜,除了王爷夫妻差人送了东西来外,全家都开始头疼。
家里又要鸡飞狗跳了。
顾怀安这个祖宗,真是个来讨债的冤家。
还以为成了亲能定性,谁知道变本加厉,才回家第二天,便惹恼了一向喜静,又吃斋念佛的老王妃。
老王妃身边的嬷嬷看着自家王妃愁容满面,低声道:“夫人要不请少夫人来问问?少夫人进府以来,瞧得出是一个好孩子。”
“……怀安的脾气,要知道我单独把柳儿叫来,必定又要上房揭瓦了。”老王妃轻叹一声,望向佛像:“这孩子,也不知是什么投生,生得一副好皮囊却得了个虎脾气,迟早要生出事来。”
年少时,只当顾怀安是顽劣,但也并无什么恶行,便没放在心上,连他悄悄去参军都不曾生气,更别提真打出了一些名堂。
可随着年纪见长,性子却越来越不受管教,是个惹不起的主,瞧不惯的人惹了他,怕是要剥了人家一层皮。
老王妃出身名门,祖上三代都是读书人,长子顾盛景照着他们夫妻所想那样,才学、品行都是同辈人中的佼佼者。
偏偏顾怀安,是个离经叛道的主。
谁听了都头疼。
“柳儿的性子倒是沉静,要是怀安那孩子能耳濡目染,改改性子就好了。”老王妃又忍不住叹了声,拨动手中佛珠。
常嬷嬷闻言跟着叹气,想起今早院里伺候的丫鬟说的事,更是无奈。
两人正叹气,便听得丫鬟进来。
“见过王妃,少夫人来了。”
“柳儿?”老王妃愣了下,和常嬷嬷对视一眼,立即道:“是一个人来的?快让她进来。”
丫鬟闻言欠身退下,走到外面,不一会儿温柳便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水缸,瞧着不大,但里面的水还在晃。
常嬷嬷见状,连忙上前打算帮温柳拿。
温柳察觉到常嬷嬷的动作,笑了一下委婉拒绝道:“多谢常嬷嬷。刚才都是夫君帮我拿的,到了门口又别扭的说是要去演武场,我就拿了一会儿。”
“柳儿,你这是?”
“母亲,这几尾鲤鱼是从寺中求来的,是佛前灵物,夫君他不知道。昨日我随口提了几句想养几尾鱼在院里池塘中,夫君便一早捉了过去。想来都怪我没说明白,我只是想池塘里有些空,想改日他陪我到街市上去看看,买一些鱼苗放进去。”
水缸放在旁边桌上,温柳拿着手绢擦了擦额角的薄汗,有些腼腆得看向老王妃:“母亲不怪我吧?还连累夫君跟着一起胡闹,险些冲撞佛祖。”
一番话说得明白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老王妃哪里还有气,只觉温柳怎么看怎么招人喜欢,连秀致的眉眼都格外顺眼。
常嬷嬷数了一下水缸里挤成一团的几尾锦鲤,没少,心下更是对温柳刮目相看。
她们还以为这几尾锦鲤,早被顾怀安给煮了,想不到竟然被温柳救下,还寻了个借口送回来。
“怪你做什么,又不是你从我这里捉走的。”老王妃笑着示意温柳坐下,让常嬷嬷给她倒了茶:“怀安是我儿子,他什么性子我知道,难为你了。”
“不是的,夫君他很好,我没有替他说话。”
温柳下意识想反驳,可又想起面前的人是长辈,说了一半便住了口,不安望着老王妃。
进门前她心里都在打鼓,毕竟过门一月,平日里她只有早晚请安时和老王妃说过话,无非是些吃穿用度的事情,交集并不多,算得上生分、客气。
要不是今早醒来,连枝急急忙忙跑进来喊了一句“出大事了”,然后语无伦次的把顾怀安抓了几尾锦鲤的事告诉她,她也不会硬着头皮来。
“母亲,夫君他不是有意的。”
“好了,我没有生气,只是那孩子胡闹,往后怕是你要多为他着想,担待他的不是,也免不得会受委屈,他那脾气,好的时候,没人会不喜欢,但浑起来,怕是会气着你。”老王妃见温柳护着顾怀安,不由失笑:“听闻昨日怀安去温家接你回来的?”
正忐忑不安的温柳听到这话,又想起了昨天在温家的那些遭遇,眼中闪过低落,却又飞快明亮起来。
温家不算好,但护着她的顾怀安很好。
不知老王妃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温柳却不习惯在人后搬弄是非,只轻点了一下头,斟酌着该如何说明昨日的事。
她不想告状,也不想撒谎。
“温家大姑娘嫁给了三王爷,家中做派难免有些浮躁,说的话听听便是,也不用往心里去。”老王妃倒是不多问,只是语气温和,见温柳眼中诧异,笑容越发亲近:“怀安那孩子,喜欢什么就执拗得很,舍不得别人碰一下。”
脸颊倏地烧红,温柳低下头,后颈越发弯得厉害,下巴都快埋进衣领。
常嬷嬷笑着朝老王妃看去,两人对视一眼,越发喜欢温柳。
“不留你在这陪我吃斋念佛,再不放你走,怀安怕是在演武场成了望妻石。”
温柳几乎是落荒而逃,欠身后,飞快出了屋子,微凉的风吹过脸颊,才觉能呼吸了。
连枝等在一旁,见温柳红着脸出来,担心她被为难,可又觉得老王妃不像是这种人,小心开口:“少夫人,你脸好红,是不是……”
“夫君还在演武场吗?”
温柳生怕连枝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立即打断她的话,然后想起顾怀安待自己的好,有些意外。
她虽想过顾怀安并非传闻中那样“凶恶”,却也没想到顾怀安会这么耐心对她,昨天见着她那本用来记日子的书册后,竟然对她说,让她受委屈了。
成亲当日被抛下,的确是很委屈。
即使年幼时未曾想过成亲的十里红妆场面,却也在看话本时,暗暗想过与心上人成亲时的缱绻。
哪里料到,接连一个月都未见到自己丈夫。
那书册,被顾怀安小心收了起来,说是以后他做得不对,温柳就拿出来,他保证立即认错。
连枝见温柳一脸害羞,不忍再拿她打趣,轻快道:“应该在,阿森没过来传话,便是还在那里了。”
闻言温柳捧着脸,想起刚才老王妃和常嬷嬷揶揄地眼神,浑身血液仿佛滚烫的水,没办法平息下来,脑子里全都是顾怀安。
轻咬着唇,温柳不顾连枝惊诧眼神,怔怔往演武场方向去。
演武场外,陪练的阿森放弃似的把银枪放回兵器架,叹了一声看向又走神的顾怀安。
“少爷,你再看,少夫人也不会这会儿过来。”
顾怀安挑眉,抬手随意一抛,手中红缨银枪直直插回兵器架里,放下衣摆和袖口,扯下搭在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汗,并不理会阿森话中打趣。
去还几条鱼,用得着这么久吗?
早知道就不来什么演武场,陪着一块去把鱼还了,还能去街上转转,最好是去城里最高的城楼上吹风,别提多潇洒。
“走了。”
帕子朝阿森扔去,顾怀安抬脚就要往主院去,才走了几步便听见连枝嬉笑的声音传来,还能听到温柳恼羞成怒的低斥。
几乎是瞬间,顾怀安立即挽起袖口和衣摆,一手挑起银枪,在演武场正中舞得虎虎生威。
一切发生得太快,目睹全过程的阿森根本没反应过来,直愣愣站在那里,看着顾怀安跟大变活人似的耍把式。
他刚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银枪挥出残影,举手投足只见潇洒和利落,颀长身材,此刻仿佛披了铠甲,正待出征平定天下,眉目间英朗得叫人挪不开眼。
温柳心如鹿撞,一双眼睛随着顾怀安动作下上转动,不时还要轻抚胸口,只觉顾怀安简直是书里写的大英雄。
难怪当初金陵城的女子都想攀上这枝高门,这般英俊又硬朗的男人,是配得上。
顾怀安心满意足收招,故作惊讶看向温柳:“从母亲那边来了?”
旁边的阿森突然觉得,温柳完全被顾怀安的表象蒙骗,居然会用崇拜的眼神望着顾怀安,分明是个混世魔王,哪里是天降英雄。
“恩,母亲不生气了。”温柳笑着点头,脸上红霞还未褪尽,映着天光,过于明媚温柔:“不过夫君还是得陪我去街上买些鱼苗放进去。”
“待会儿去?正好带你到城里转转。”
“那晚饭还会来吗?母亲刚才说晚上到主院去。”
“晚上再说。”
闻言温柳不再问,见顾怀安额头上的汗,心下犹豫,要不要拿帕子帮顾怀安擦汗,可又觉得这样太过亲密,踌躇不安时,顾怀安已经走到她面前。
干净的帕子放进她手里,弯腰低头,顾怀安挑起眉笑着道:“待会儿回去换身衣裳再出门。”
这回不止阿森,就是连枝也觉得顾怀安——
不要脸。
连枝心好痛,觉得她家少夫人不再是她的了,要被她家少爷独占了。
温柳的脸再次爬上红晕,轻咳一声压下害羞,抬手拿着帕子给顾怀安擦汗,太过靠近的距离惹得温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我听阿森说,你是年初才被接到金陵来的?”
“……恩。”
温柳手一颤,想起自己是替温明浣嫁过来,不由紧张起来——顾怀安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她也和温家那些人一样,是在算计王府,把王府当傻子玩弄。
一个鄞州来的野丫头,父母早不在,可能连身世都无法查证……顾怀安会怎么想她?
以为她是骗子吗?
想着,温柳心里发堵,情绪一下变得低落。
顾怀安蹙了一下眉:“你别怕,我是想说,你对当初被拐走的事情还有无印象,说不定能找到当年拐卖你的人。”
“什么?”
温柳彻底慌了,帕子掉在地上,抬头盯着顾怀安,眼圈一下红了。
连这个顾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