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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燕纪·锁香楼 作者:荔箫(晋江vip2013-06-01完结,单元文,府斗)-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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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狠狠地剜他一眼:谁是你贱内!不占口头便宜会死吗?
  池疏梅会意,明白接下来这个“商议一二”的内容是她不便听的,起身行礼向我们告辞,临了还留下一句“几位在煜都这些日子若有什么需要的,差人来知会我一声便可”。
  那个……在宜膳居的住宿费伙食费……能报销不……?
  池疏梅离开,卫衍阖好门,我恶狠狠地瞪着昭泊,咬牙切齿:“你刚才说谁是贱内!”
  昭泊理所当然状:“成婚之后你就是我内人了嘛!”
  “那你还是我外人呢!我叫你‘贱外’你爱听吗?!”
  昭泊神情严肃地一摇头:“不行,‘贱外’多见外啊!”作者有话要说:注释一下:【如夫人】如夫人是对妾室的尊称……妻是夫人,妾室如夫人

  夜如年·漾瑾

  我和昭泊决定接下这桩生意;理由和当时帮凌莲杀她全家一样;如果我们不做;池疏梅也会想方设法让林氏给她腾地方,到时候兴许就不是失忆这么简单了。
  大致的计划是配出两支忆香,一支用来替换秦晔和林氏二人成婚后的全部记忆,另一支用来替换全城关于他们的记忆。
  做不到完美,只能尽力而为;尤其是第一支香,一定要符合逻辑且衔接得好。于是我们很有必要去看看林氏的记忆。
  在池疏梅的安排下;我们以借宿为名进了秦府;住处与林氏的小院一墙之隔。
  我默默一叹:池疏梅倒是真没骗我们;这林氏在秦府确实已是有名无实了;否则一家主母哪会住到这种偏僻的小院?秦晔也是的;都到这个份上了干嘛还僵着,和离了算了,省多少事儿!
  唉,算了,看在这事好歹也能让我在锁香楼手札上添上光辉一笔的份儿上,不抱怨了。
  好吃好喝大半天,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秦家夫人墙根外有三个贼子准备潜入了……
  卫衍不必多说,抬头看了看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院墙,一运气,我还没看清呢就听到了墙那边的落地声。
  昭泊也不必多说,儒雅归儒雅,基本的功夫还会点儿,一踩脚边大石就窜了过去。
  我……我能骂人么……
  好吧我自力更生。
  我踩着昭泊方才踩过的那块大石吭哧吭哧地爬着墙,终于上半身挂上了墙头,趴着喘了会儿气,就见卫衍环顾四周,然后看向我:“那个,女公子啊,我想起一件事……”
  我一愣:“什么事?”
  卫衍斟酌了一下:“等你下来再说。”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外加搭上了脚踝处裙遥毫训拇郏抑沼诘搅肆质系脑鹤永铩:袅丝谄饰姥埽骸笆裁词拢俊�
  卫衍指了指院门:“嗯……我就是刚才发现院子里没其他人,你可以直接走门进来……”
  我……我能骂人么……
  。
  卫衍将迷香点燃,从门缝顺进去。须臾,我们推开了门。
  油灯亮着,但林氏躺在榻上,看来在我们来前她就已经就寝了……又浪费了迷香!
  “我在外面守着。”确定屋内没有其他人后,卫衍很有觉悟且很自觉地出去盯梢了。
  给林氏系上红线,按昭泊的习惯系上白线,点燃引忆香,开始读故事……可惜了没点小吃或者小酒解闷。
  画面的开头,就是婚礼了,这大致可以说明一个问题:在此之前秦晔与林氏并不认识,他们的婚姻是一场简单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嗯,看来这是一个俗套的正妻不得宠小妾淡定上位的故事。
  林氏好美,我是说……那时候的林氏好美,比现在榻上安睡之人好看许多。两道细眉带着合适的弧度,没有画出眉峰,眉尾处细细长长。眼线同样是细长的,尾部的线条向上翘着,一双美目盈盈流转。她正执着描唇线的笔,蘸着殷红的油彩勾出唇畔轮廓,再在其中涂上颜色。
  对镜自视,她面上的幸福与满足一目了然。
  就好像她与所嫁之人并非素不相识,而是仰慕已久。
  她站起身,整理婚服的领子、袖子、下摆,那一身黑底绣着红凤鸟纹的双绕短曲裾配着大红的裙子好生霸气,又偏偏衬得她娇艳无比。
  “阿瑾姐姐。”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是池疏梅。池疏梅同样是一身礼服,确实蔷薇色底绣薄红梅色花纹,妻妾有别。
  她站在林氏身后,从镜子里望着她,望了一会儿,才笑赞道:“姐姐好美。快些吧,秦公子来迎亲了呢。”
  镜中的她们,年纪相仿。而时至今日,林氏看着却比池疏梅年长了五六岁不止。
  婚礼,亦作昏礼,于黄昏行。眼下已是太阳初落,林氏推开闺房门,走到院子里,淡金色的阳光映在她的容妆上,美得虚幻。
  她们一起走出林府大门,秦晔已等在门口,见她们出来,端然一揖。我看到林氏双颊顿时染上一片红晕,羞赧回以一福。秦晔把引手绳递给她,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也上了前面的马车。
  车夫马鞭一挥,迎亲的车队驶向秦家。
  在秦府的大堂内,侍者服侍他们沃盥净手,之后,二人在漆案边相对而坐,谓之“对席”。男西女东,取阴阳交会之意。
  我打了个哈欠,要慢慢地看婚礼仪程好煎熬啊,我觉得我需要给引忆香研究个快进功能,也算是造福以后的楼主了,怎么说那也是我的子孙不是?
  嗯,比如像大婚这种记忆,就直接略过仪程部分快进到洞房花烛好了,子孙们的青春期教育就可以同步进行了。可谓一举两得,省时省力又省钱……
  我往回拉了拉神思,不许自己走神。画面中,随在秦晔身旁的通房丫头和林氏的陪嫁丫头池疏梅一起为二人奉上牢食。依制共有四道,第一道为“祭”,即大礼祭祀时所用的牛羊肝肺,寓意么,据说是因为肝肺皆为要害部位,婚礼食“祭”寓意郑重不可儿戏……我扯了扯嘴角转向昭泊:“师兄啊,我突然想起个事儿。”
  “嗯?”
  “等咱们婚礼的时候,不用‘祭’行不行啊……我实在……不爱吃……”
  “……再议,再议。”
  秦晔和林氏象征性地吃了一片,侍者即奉上第二道,肉!
  虽然现在已不缺肉食,但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肉食珍贵,王侯将相无故亦不烹食肉食,只在节庆大礼时才会吃,民间估计也就指着婚礼吃一顿了……所以嘛,新郎新娘共食一生之肉,也是为了表示夫妻二人对此的重视。
  第三道是酱,五味酱,寓意夫妻二人共尝酸甜苦辣咸,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秦晔用筷子蘸了些酱,放到嘴边一抿,便嘀咕了一句什么,我们听不清,林氏亦没听清,疑惑地望着秦晔。秦晔衔笑缓一摇头,没再说话。
  第四道,稷,社稷的稷!说白了就是小米饭……呃……
  传说是因为粮食很重要是社稷的根本,放在婚礼上也是祝福新人衣食丰足。
  至此,同牢礼成。
  池疏梅为二人端上匏瓜,行“合卺礼”。一个葫芦从中间竖劈为二,以红线系在一起,其中倒酒。夫妻二人各执一半,饮掉一半酒,交换,饮去另一半,再将葫芦合二为一,将红线缠绕系紧,也是不离不弃之意。再则,因为葫芦是苦的,其中的酒也就变成了苦味,寓意夫妻二人同甘共苦。①
  昭泊突然捏了捏我的手:“我倒觉得咱们婚礼上可以不要这步。”
  “啊?”我迷惑地看向他,“为什么啊?同甘共苦寓意多好?”
  昭泊一笑:“到时候上份甜酒,同甘就好,若日后真有‘苦’不要你跟我共苦。”
  “……”我心里一酸,“再议再议,偷看着人家的婚礼还借此琢磨自己的婚礼多不厚道。”
  。
  洞房花烛,林氏面有羞赧,秦晔坐在她身旁,虽是面带笑意,又郑重无比:“阿瑾,今后你我便是夫妻了,晔定会好好待你。”
  林氏低眉一笑,红着脸颊轻启朱唇唤了一声:“夫君……”
  秦晔伸手在她鼻上一刮,极是亲昵:“才名动煜都的大才女,生得也这般好看,晔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娶你为妻。”
  林氏一咬唇,嗔笑着反驳:“秦公子的大名在煜都才叫振聋发聩,多少女子想嫁,大约过了今晚,漾瑾便是众矢之的了。”她停顿一下,问他,“方才同牢礼时,夫君嘀咕了句什么?”
  秦晔想了一想:“说的可是呈酱之时?酱有五味,意在夫妻同甘共苦,我只是觉得若是君子,便让妻子同甘便好,不可累其共苦。”
  我笑呵呵地转向昭泊:“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昭泊咳嗽一声,“事成之后我找他拜把子去……”
  作者有话要说:①关于婚礼仪程的所有介绍……感谢百度用户“大秦书吏俑”上传的婚礼资料。

  夜如年·一璧

  才女嫁了名士;一桩美好姻缘。婚后的琴棋书画增添了柴米油盐;倒是更为温馨。
  我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是个和《云鬓乱》一样的故事?别啊,若真是那样,后人看了我的手札岂不是要说“这位前辈是接不到生意自己编了雷同的故事了吧!”
  秦晔与林氏举案齐眉,根本没池疏梅什么事,也不知后来池疏梅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我托着脑袋倚在案上犯困;昭泊轻声一笑,温温道:“你先睡会儿吧;有什么关键的地方我叫你。”
  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沉沉地坠入黑暗之中;却被耳边传来的一句“此生能娶卿为妻;足矣。”猛然惊醒。模糊地记忆在脑中胡乱撞着;好像要拼命地要我想起些什么,但无论我如何努力仍是一无所获,唯一的结果是头痛欲裂。
  我死命忍着,闭着眼睛不让昭泊看出任何不对,脑中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
  “此生能娶卿为妻,足矣。”
  一定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只是我不记得他的样貌,也忘了他的声音,只记得这句话。
  我不动声色地轻轻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痛,竭力搜寻着那一段记忆。那个熟悉的场景再度出现在脑中,那个人,一身白色直裾,面前一大滩鲜血红得刺目。他仍是背对着我,却好像察觉到我的存在,艰难地唤了一声:“陌吟……”
  记忆陡然中断。
  我颓然叹了口气,还是毫无进展。
  等等……白色直裾?
  我倏然一惊,方才那个场景……是彩色的。周围的一草一木皆有颜色,真真切切地呈现在我眼前,可那人……究竟是谁?
  我缓了缓神,暂不去想这些,继续读林漾瑾的记忆。
  秦家是煜都巨贾,在煜都城内商号众多。生意上的事,林氏一个闺阁里长大的小姐本是不懂,但看着夫君日日忙碌,她总想学上一些帮一帮他。
  秦晔也乐得教她。
  在那段日子,他们愈加亲密无间,偶尔也有小磕小拌,在我们这些外人看来都仍是透着温暖。
  譬如在秦晔刚刚开始教林氏如何看账本的时候,林氏急于学成帮他,总觉得自己学得慢,难免急躁,常常一次不懂就眉头紧蹙,秦晔在旁为她耐心讲解她也仍是心急。
  学东西的时候常常是这样,学得顺的时候心情好,就越学越顺;不顺的时候心烦意乱,越学越不懂。林氏就是这样,一个大家闺秀,竟急得连连捶桌子。
  秦晔俯身搂住她,柔言道:“别急,你学得会就学,实在看着烦就不要看了。这些东西,女孩子家又有几个懂的?”
  原是好心的安慰之语,林氏再抬起头的时候却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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