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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方上有芜-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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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我心里愈发不痛快起来,不平之气于我心中翻涌,只恨不得立刻甩袖离开,不愿再看他们。
  “呵。”
  已经处理好伤口的木长风嗤笑一声。
  我回过头,见到木长风惨白着脸,脸上却是依旧挂着那嘲讽的笑容,道:“小生,你真不会说话,师兄此刻估计又在心里记上你一笔了。”
  我看向木长风,正要争锋几句,却是再瞥见木长风那残缺的伤口后,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木长风注意到我的眼神,不知为何,脸上浮现出怒气,他冷着脸道:“小生,你背着辰晰,我带着方芜御剑飞回云亭。”
  立小生道:“木师兄,可是你的伤还没。。。”
  木长风打断他的话,却是看向我道:“就算失去一条手臂,我也不是废物,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木长风说完便祭出玄绝剑,跃身上了剑身,看着我道:“上来吧,师兄。”
  现在我们必须得马上回云亭,所以我暂且放下心中不甘,不再犹豫,我马上跳上了剑。
  立小生见到我们已经踏上剑,便也将林辰晰背了起来,祭起飞剑,踏了上去。
  木长风道:“抓紧我。”
  我还尚不及反应,便只觉“咻”得一声,整个人差点往后仰了过去,心里一慌,立刻抱住木长风的腰。
  然后我听到木长风发出一阵轻笑。
  我怒问道:“你在笑我?”
  木长风冷声道:“没有!别冤枉我!”
  他说得这样义正言辞,我现在还在他的剑上,他若是突然发癫起来,将我扔了下去,不会让我摔死,也会让我摔残。
  因此我便不再与他争执。
  我看着四周茫茫云雾,脚下是江南的山川河流,耳边是阵阵清风,有些恍惚,仿佛自己真的是天上仙人。
  正在我兀自遐想之时,一句轻轻的话从前方传到我耳中。
  我问道:“木长风,刚刚是你说话?”
  木长风讽刺道:“师兄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踏剑,而激动到开始恍惚幻听了。”
  我三番五次被他讽,便也来了脾气,道:“木长风你真没胆子,就连说出的话都不敢承认。”
  木长风道:“哦?那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我。。。”我的话止住。
  木长风见我咽住,再次嘲讽道:“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见师兄年岁于修道之人而言并未暮年,怎么耳朵这般不好使了。”
  方芜,你今日穿着喜服的样子,真好看。
  这话,我怎么说得出口,我气急之下,恨不得在木长风身上捶上几捶才好,现下我的双手又紧紧搂着他的腰,只觉更加矮了下风。
  于是,我收回了双手。
  木长风却是怒道:“抱上!”
  我见他发怒,心里快意不少,便道:“不抱!”
  木长风回过头,怒视我,再次道:“抱上来。”
  我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有资格命令我,不抱!”
  我刚说完这句话,木长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极为煞白,随后马上转过身子,继续御剑。
  可是我发现他那已经止血的伤口竟是又开始溢出鲜血,将那包扎伤口的布料都侵湿了。
  木长风微微低下身子,开始大口喘息。
  原来失去一条手臂后,御剑于他来说并不轻松。
  我赶紧抱紧他的腰,道:“别生气了,好好御剑。”
  木长风身体一怔,随即道:“师兄,真是能屈能伸。”
  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讽刺我。
  可是,我发现我的脚下的剑依旧开始歪歪斜斜,紧接着玄绝剑竟是直冲往下。
  木长风想要极力维持剑的平稳,可是这把剑似是不受他控制了,依旧不管不顾地往下冲。
  而他那断臂的伤口鲜血却是越来越多,直将我的手上都染上了滑腻的鲜红。
  御剑需要灵力,只是现在木长风身受重伤,动用灵力,势必会加速伤口的撕裂,伤口的撕裂又会影响灵力的发挥,我真是糊涂,明知木长风深受重伤,居然敢踏上木长风的剑。
  所幸的事这把剑虽然歪歪斜斜的往下冲,我们始终都踏在剑身上,没有被甩出去。
  所以当玄绝剑往满是污泥的江南水田冲时,我和木长风虽然直接摔进了水田里,但是都没有受伤。
  我从满是污泥的水田里爬了起来,脸上,嘴上都是泥巴,一身大红此刻已经是乌七八糟的沾满了泥巴。
  我边吐嘴里泥边爬起来,欲要骂也狼狈坐在水田里的木长风。
  可是还没等我说出什么,便听见木长风轻声道:“他们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废物,废物,呵呵。”
  ※※※※※※※※※※※※※※※※※※※※
  有点赶,可能语句上啥的有点病句。另外谢谢小可爱砸雷!!!啊啊终于400了,好开心。。


第47章 方芜师兄
  此刻木长风的发上,脸上都染上了泥巴,一身蓝袍混合水渍和污泥,似乎云亭三弟子一下子又成为了那个当初刚刚来到云亭的乡野脏小子。
  我见他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颓然模样,便也没有骂他的心情,只是道:“木长风,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便不再理会他,抬起脚,欲要上水田,可是没想到我的双脚竟是陷入水田之中,那泥水滑腻的缠绕着我的双脚,抬起脚之时非常沉重,当真是极其麻烦。
  “喂,你们两个!给我赔!”
  我回过头,只见田岸上站着四个小孩,其中稍大的男孩,指着我和木长风再次叫道:“你们两个把我家刚插/好的秧苗砸坏了,快点给我出来,赔钱!”
  其他三个年龄稍小的孩子也有样学样,大声叫道:“赔钱!赔钱!赔钱!”
  我看看身下,确实有些被我和木长风砸坏的嫩绿小苗,便从腰上扯下钱袋,丢给他们,道:“拿着赶紧走,别烦我!”
  那稍大的孩子火急火燎地拆开钱袋,然后滴溜溜地转着黑眼珠,并没有带着其他三个孩子立刻离开,反倒是指着木长风道:“这点钱不够,那个断胳膊的还有没有钱,让他也给我们甩上钱袋来。”
  “甩上钱袋来!甩上钱袋来!甩上钱袋来!”另外三个孩子又鹦鹉学舌似的大叫着。
  此刻木长风由于再次伤口裂开,身下的水田已经被他染红了,再加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惨白着毫无血色的脸,低着头,并不理会周遭反应。
  我对那为首的孩子怒道:“你给我滚,不然等我上岸了,你别怪我以大欺小!”
  谁知那孩子居然嘻嘻一笑,蹲下身子,随手在地上捡起泥巴,往我这里一丢,我立刻抬起手,往前一挥,那泥巴“叭”得一声就直接扒在了那男孩脸上。
  那男孩先是一愣,然后气急败坏地将脸上泥巴扒了开来,他又再次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巴又欲要往我这里扔,我冷眼看他,高声道:“你敢!”
  我刚刚用上那点灵力,只觉胸口翻涌,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想必刚刚与林辰晰打斗之时,我也受了内伤,现在暂且不能动用灵力,因此,我只能在言语上吓住他们。
  那男孩果然不敢向我砸过来,却是转了方向,“叭”得一下砸向木长风。
  木长风的脸被他砸得微微一偏。
  可是木长风却是什么都不反应,仿佛像木头人一般,而那受伤的伤口却是依旧汨汨地流着鲜血。
  男孩见木长风没反应,又教唆着其他三个孩子也拿着水里的泥巴砸向木长风,“叭”“叭”“叭”几声响,木长风的脸上,额上都被他们砸得留下了肮脏的黑泥。
  此刻,我的脚陷入泥地,又不宜动用灵力,自然是打退不了这些小畜生,眼看木长风又是痴痴傻傻,竟是任人欺辱,便怒道:“木长风,快祭起玄绝剑杀了这些小崽子!”
  木长风不发一言,宛如多年前,他刚来云亭被人欺辱时,只是低着头什么话都不敢说,什么人都不敢看。
  那些孩子见到木长风这样好欺负,就更加大胆地双手抓起泥巴往木长风身上砸,他们嘻嘻笑着:“缺了胳膊的废物!”“嘿嘿,你是不是生下来就是没有手啊?”“你看你这么脏,你这个臭乞丐!”“哟哟!缺了一只胳膊!”
  有的孩子竟是抓起泥巴专门对准木长风受伤的胳膊砸过去,直砸地那包裹伤口的白布沾上了混着血水的泥巴。
  木长风竟是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废物!别打我,别打我。。。”
  我见着木长风这个样子,想他此刻已经因为受伤神志不清,也指望不了他什么,便冷声对那些孩子道:“快住手!否则我真会杀了你们!”
  可是那些孩子已经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完全不理会我的话。
  他们叫道:“哈哈哈,缺胳膊的都求饶了!”“再扔再扔,这次我要砸中他的脑袋!”“略略略,我才不怕你!”
  谁说孩童最为良善?一旦他们遇上比他们还要弱小无力的,他们所谓好玩式的欺辱才最是戳痛人心,刻骨铭心。
  我看着木长风依旧神志不清地喃喃着什么,却是连挡都不知挡,若是传到外面,让人知道我们云亭的二弟子被几个乡野孩童欺辱到还手都不敢的地步,当真是败坏我们云亭的名声,我一时气急,便想着不管不顾,他就这么被砸死算了!
  “噗咚”一声,木长风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水田里,脸上挨着泥水地的,这一砸,实在是狼狈至极。
  我只觉得一股怒气缠绕心头,猛地抬起脚,欲要上前,可是这该死的泥水实在是太深太黏,差点让我直摔了下去。
  幸亏那些孩子正对着木长风笑成一团,并未发现我的窘迫。
  “我们把他埋起来,埋起来我们就去买冰糖葫芦吃!”
  那个为首的大男孩竟是又双手捧着泥巴,朝着木长风砸过来。
  我意识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我竟是挡在了木长风身前,帮他挡下那厚实的一砸。
  我皱了皱眉头,到没想到我竟是有了这点同情心,只觉无聊,正想避开身子,不再管木长风,木长风却是睁开了眼睛,他含糊道:“师兄,方芜师兄。。。”
  方芜师兄?
  这是他很多年前经常这样唤我的,我当时问他,为什么不同其他人一样,直接叫我师兄,那时他笑得腼腆,却是依旧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扭扭捏捏道:“因为这样唤着方芜师兄,总觉得师兄和我与其他人的关系不一样。”
  当时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当是他想搞出什么与众不同。
  直至那日他挑开我的剑,他事后一直讷讷叫着我:“方芜师兄,方芜师兄,你别生气。。。”
  我那时怒道:“别叫我方芜师兄!”
  他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我瞬间明白我是抓到他的痛点,又道:“我和你的关系还没那么好。”
  木长风红了眼眶,缓缓低下头,不再发一言,却是抬起手,擦拭着眼泪。
  那时,我才明白,他所说的与众不同,是想我和他的关系与众不同。
  从那之后,他除了冷冷地唤着我“方芜”或者嘲讽似的“师兄”这个“方芜师兄”对于他和我来说,都像是一场隔着太久岁月有些恍惚的梦。
  此刻他再次唤我“方芜师兄”看来真是伤重到彻底糊涂了。
  我将木长风拉起,让他靠在我怀中,想着他若是真的死在这里,到时又是一把糊涂账,不如救他一救好让他知道他欠了我一份恩情,日后也好拿这个事嘲讽他一番。
  “啪”一堆泥巴又砸在我的背后,我怒火中烧,虽然我现在无法动用灵力,但是拿起泥巴砸回去也不是做不到。
  可是我心里又算计着,我堂堂云亭的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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