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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魔尊撩人洗白攻略[系统]-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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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太黑了……黑到顾浔感觉西辞垂着的眼里藏着不高兴。
  他总是关心很多人,仿佛那些无干的人出事,都是他没保护好。
  他不说,藏着,然后用自己做代价弥补。
  顾浔是什么时候看懂这些的?或许很久了,他也像西辞一样装不知道。
  顾浔与西辞并肩走着,黑黑的巷道渐渐亮起点微光,萤火点点散开,悄无声息间把这片死寂点明亮了……
  西辞似乎有些惊讶,偏头看顾浔,顾浔弯弯眼对他笑,“我怕黑。”
  少年眸子明亮纯粹,像攒了一整个夜空的星子。
  西辞莫名被这点微光安抚了些许。
  两人行过半座西临城,一种紊乱却又强烈的气息伴随着隐约出现的唢呐声越发清晰——
  “姻缘庙?”
  “嗯。”西辞与顾浔对视一眼,两人便赶去姻缘庙了。
  果然,这座前几日还烟火旺盛的庙宇像一夜破败了一般。红灯的微光晃得像凄凉的怨灵,唢呐声断续响起,像哀嚎,像嘶吼……喜事吹成悲剧,里面葬着很多人。
  充斥在其间的怨气仿佛马上会炸裂崩出,却又像被什么囚困在里面,随时流窜出更大的危险。
  “你在门外——”顾浔抬手将西辞拦在外面。
  两人现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
  反正西辞都知道,顾浔不想让他进去,有危险。
  话还没说完,西辞先拿下他拦着自己的手腕,“一起吧。”
  谁也不放弃谁。
  两人才步入,唢呐声徒然如泣血一般越吹越烈,从庙宇四周传来,充斥在两人耳边,风吹乱月桂上的红绳,纠结在一起,仿佛绞死的人吊挂在树枝上。
  姻缘庙里喜庆半分没有,透着能浸入骨血的凄惨。
  顾浔化出万声枯骨铃,将西辞护在身后,聚力一劈,那声音便像裂了的钟鼓,瞬间安静了。
  死寂片刻,庙宇忽然开始晃动起来,顾浔一把捞过西辞,紧紧圈在臂弯里,正打算结个结界把人护起来,两人面前的地下徒然裂开,像开出了一朵颓靡的花,竟赫然出现了一座花轿。
  雕红挂花,流苏摇曳,红漆刻着双喜,轿帘鲜红得诡异——像座等待人步入的坟墓。
  风吹起月桂树上的红绳,把海誓山盟吹成嗜血的诅咒。
  那扫地的老和尚从地底挣扎着爬出来,周身粘腻的污渍拖一地,恶心又诡异,他蹒跚的步伐挪起来像秋末枯死的叶。他捧着什么,干干净净的像珍宝,缓缓走到两人面前,诡异的声音像诱导人的咒语,“姻缘庙进有情人。二位是……”
  他在邀约呢。
  这是一场新游戏。
  “有情人。”顾浔应邀了,拿起那老和尚案盘里放着的红盖头,放在指尖揉搓两下,那“囍”字绣得很好,摩擦间指腹能清晰感受到一针一线,或许是祝福呢?
  顾浔看向西辞,试探性地问,“……可不可以?”
  哪里有选择。
  两人对这老和尚都有猜测,他能在燕无昏迷后管住水下那么多亡魂,肯定不简单。
  他们不能轻举妄动,老和尚手里的人民就是他的筹码。
  顾浔看得懂西辞眼里的动容,他满意的笑了笑,“我娶你?”
  据两人上次来姻缘庙所察,迎娶人的人会先进入庙内,而被娶的人会坐在这花轿里,绕城走上一圈——后者明显更危险。
  西辞刚想接过红盖头,顾浔便笑着把红盖头往自己头上一盖,手半屈着放西辞眼前,等人扶。
  红盖头盖过少年的脸,这一刻,诡异显得有几分唯美,微风轻轻吹,西辞的犹豫很短暂,还是扶顾浔进了花轿。
  纠结这种事没意思,花轿最后会抬到他面前,他们谁也不会放弃谁。
  顾浔步上花轿,在轿帘即将盖上那刻,忽然掀起一角红盖头,他笑得张扬好看,红光衬在他脸上,仿佛两人真的在拜堂成亲一样,他拉过西辞扶着他的手,铺开在中间放下什么,凉凉的,触及西辞手心温热皮肤时,顾浔见他指尖轻轻动了动。
  他应该是喜欢的。顾浔的眼睛尤其亮,笑着说话的时候很勾人,“这次我嫁了你,下次该你嫁给我了。”
  簪子是买来送娘子的,算是信物了。
  这句话,顾浔写在眼里了,不知道西辞有没有看明白。
  素白指尖垂落,轿帘闭下那一刻,西辞的指尖还未来得及抽回,眼前的一切便已经消失了。
  唢呐声又吹起……
  颂唱着又一段不知悲喜的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阅读~( ̄▽ ̄~)~
  预祝儿童节快乐啦(●▽●)
  感谢在2020…05…25 17:32:35~2020…05…28 14:34: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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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成亲
  唢呐声萦绕在耳边,像阴魂不散的哀怨,回荡在整座死寂的西临城。
  “又来了……又来了……”紧闭的门扉内有人不断祈祷念叨着。
  顾浔叠腿撑坐在轿窗边,红盖头被他叠放在一边,抬指掀起一点轿帘,真欲看看外面什么情况,那老和尚的脸忽然蹿到他眼前,手里拎着盏发红的灯,裱上去的红字囍像血浸一般,“新人自己掀盖头,不吉利的。”
  老和尚笑起来时,漏出一口参差的牙,红光打在上面,像刚吃了人。
  顾浔看得恶心,“已经够不吉利了。”
  说罢松指放下了轿帘。
  咕嘟的若游丝缠绕在轿沿,作顾浔的眼睛。
  风声越来越轻,依稀能听闻到沉闷冒泡似的水声,很轻微,又很杂乱——有人在求救。
  ——应该就是目的地了。
  顾浔撑手小憩着,忽然抬起眼。
  就是现在吧。
  听闻顾浔指尖轻轻敲了敲轿沿,老和尚警惕地凑近轿子,不想脚下忽然一重,才一低头就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拉进了地底。
  “啊——”惨叫划破宁静的城郭,顾浔指尖停滞在半空中,听到老和尚的哀叫将绝未绝,抬起轿帘后垂眼一看,啧,还留着个头呢。
  咕嘟献出白色雾气围绕在老和尚脖颈上,随时可以把这颗脑袋勒掉。
  “留着吧。”顾浔笑笑,“死了的人,应该需要一点陪葬品。”
  老和尚支支吾吾诅咒一般叫唤着什么,被咕嘟一勒紧,瞬间噤了声,只瞪大充血的眼睛,看顾浔抬脚下轿。
  果然是水底。顾浔每走一步,四周便会自动辟开一条水路,衣袖上未沾半分水渍。
  老和尚眼底惊讶愈盛,亲眼看方才那少年变成了个周身渗着邪气的高大黑影——魔尊炀北?!
  过往血腥粘腻的记忆涌上来,老和尚忽然裂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顾浔目光游离四周一圈——全是棺材。
  红棺。
  满满当当像堵墙,棺门紧闭着。
  还有一处缺口——顾浔忽然想到燕无念叨的什么一百对。
  不会就差他这对了吧?
  顾浔偏偏头,抬指点了点自己方才坐的花轿,拼图一样,挪动到空缺处填补上了。
  花轿嵌进空缺,顷刻间变幻了形状——一扇木门。
  和他们的棺材不一样,看来还缺点东西。
  顾浔正欲推门,圈着老和尚的咕嘟叫嚷了几声——说里面很危险,叫他别进去。
  “没事。”顾浔逆着光影朝那边看了看,“看好他的头。”
  语罢,他修长指节覆在红漆门上,像是等待厄运,也像等着什么惊喜,他自言自语似的笑笑,“说好嫁的,差一步都不行。”
  门推开,一股巨大的引力将顾浔吸了进去,短暂眩晕后,他感觉自己跌入了个温柔的怀抱。
  腰际力量锁紧,顾浔垂眼看着仰头看自己的西辞,松一口气似的笑笑,“哥哥,你接住我了。”
  西辞收手时,指尖顺着他结实的背脊划过,于他是安抚,于顾浔是撩拨。
  顾浔抓住他即将抽回的手,周围一片漆黑,除了摇曳的红烛,隐约可以看出是座封闭的新房。
  “怕不怕?”顾浔指腹摩挲这西辞的手背,也像在安抚他。
  西辞等了很久了,封闭的空间里,所有流逝都会显得很慢,所有情绪都会酝酿深沉——他莫名其妙会担心,总在做最坏的打算。
  看到那扇门被打开时,他眼里欣喜的光亮是掩盖不住的。
  万幸他没事。
  万幸他来了。
  “你如何?”西辞心里担忧着的事刚落了地,待顾浔多少有几分失而复得的纵容。便任由他牵着,用掌心触感感知彼此存在。
  “我好怕啊。”顾浔语调好假,挑着一副求安慰的笑意,“哥哥哄哄我?”
  红烛摇曳,周围安置着新房该有的一切,连呼吸都是暧昧的。
  见西辞垂眼了,没反应了,顾浔忽然很认真得看着他微动的眼睫道,“我来接你了。”
  烛泪滴落一滴,凝固在案几上。
  流萤散开把四周照亮后,两人环顾一番——是间封闭的小屋,没窗,就连方才顾浔进来那座门都被封闭上了,整个一座……棺材。
  “我们在水下。”顾浔出声道,“周围全是这样的棺材。之前燕无曾说过什么一百对,我猜就是这万人坟所需的引子。”
  顾浔侧目看着很认真打量着四周的西辞,道,“我们是最后一对。”
  “嗯。”西辞没反驳,按理说最后一对一旦入阵,阵法就会立刻启动,可是现在周遭风平浪静,西辞看看顾浔,“你可知如何启动阵法?”
  “知。”顾浔挑眉笑道,“那老和尚说,待我们真正成了亲,算真的新人了,便能启动这阵法了。”
  “真正成亲?”西辞不解。花轿他不是已经接了吗……
  “就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顾浔笑得肆意,他看着西辞一点点开始泛红的耳尖,声音挑起一些,“还要夫妻对拜,送入——”
  “果真?”西辞打断他的话,问道。
  “嗯。”顾浔点点头,“真的,哥哥。”
  “……”西辞没理他,心里挣扎着。
  他忽然感觉自己惯有的沉静开始有些乱了。
  顾浔安静等待着他的回答。他想西辞应该猜得出来这事儿是自己胡诌的——他也在猜测,究竟怎样才能启动这阵法。
  “那便成。”
  顾浔听到这句应允时,莫名怔了许久。
  西辞已然从容在案几前站好。
  这里没有天地,他们得对着瓜果木板宣誓。
  “哥哥……”顾浔轻轻走过去,轻轻唤了声西辞,西辞侧目看向他,“在我家乡,成亲是要许下誓言的。”
  西辞眸光微动,安静听他继续说。
  “我想与你拜堂成亲,”顾浔无比笃定且认真,三指树在心尖,许着最真的诺言。“我想和你白头偕老。”
  若有唢呐就好了,唢呐会把誓言渲染得喜庆,把周围充斥着的这种漫长的等待抵消干净。
  若再多一个红娘,那便更好了,会有人教他们如何“一拜天地”,如何“送入洞房”。
  西辞沉默了很久,他眼里散开的迷茫良久才在红烛下聚焦。
  顾浔耐心等待着,等一点希望……或一个死期。
  “我未成过亲……”西辞薄薄的唇动动,有些生疏似的,他不会立什么誓,许什么诺,终了,只定下心一般,看着顾浔的眼睛道,“我陪你。”
  我陪你。
  顾浔一把将西辞捞进怀里,将这三个字在心尖念了好几遍,方才把人松开些。
  他好高兴,因兴奋略显急促的呼吸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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