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坏女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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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总经理听到,拿出猪头铡铡你!」排骨张简直是电影「魔戒」中咕噜的翻版。
「你也有,一杯薄荷绿茶,免得说我偏心。」季云别有居心的广结善缘。
肥肉王是研发工程师,别看他长相猪头猪脑,却是研发部门最厉害的角色,公司最赚钱的游戏机就是出自他的构思。
排骨张负责公关接待,英日语呱呱叫,拜咕噜风靡全世界的缘故,原本不受欢迎的长相瞬间成了客户的最爱。
对她来说,只要有利用价值的人,都值得花力气打好关系;套句邓小平说的话,不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会捉老鼠,都是好猫。
没错,帮他们跑腿,既可建立同事情谊,又可以藉机跟文文见面,一举两得,她何乐而不为?!
刚刚她才把肥肉王接近完成阶段的游戏机资料拷贝一份给文文,现在文文应该已经上车了,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不出一个星期公司会乱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肥肉王会哭得死去活来,泪水和猪油一起流下来的样子,这杯珍珠奶茶,就当作是她送他的赔罪礼吧!
礼轻,情意重,啊哈哈哈——她真是个坏女人!
像她这样的美女,做任何坏事,男人都不忍心谴责她;而她自己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一点也不会感到良心不安。
闻香而来的陈秘书,挖苦道:「小云,重色轻友,是很要不得的。」
「别紧张,大家都有份,今天我请客。」季云像圣诞老人般分发著礼物。
「你是中了乐透彩是不是?」肥肉王嘴角挂著两颗饭粒。
「刮刮乐刮中一千块。」季云早已编织好谎言。
「大方的女人最美!」肥肉王眼里星光闪闪。
「咳!咳!」排骨张看到情形不对,咳嗽警告大家。
「你中SARS是不是?」肥肉王突然见鬼似的张嘴结舌。
「小云,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杜至伦绷著一张脸,走回总经理室。
虽然大家都以「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担忧眼神目送季云,不过季云却一点也不害怕。
他生气,是因为他嫉妒;他嫉妒,是因为他喜欢她——这是很简单的推论,但坦白说,她还不了解他喜欢她的程度有多深?
对每个女人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男人爱她比爱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没错,她就是要他付出生命,含笑九泉。
「在办公室里招蜂引蝶,成何体统!」杜至伦不悦地提高嗓音。
季云早有准备地陪笑道:「你别生气,我也帮你买了一杯卡布其诺。」
「你嫌我薪水给太多,一个人花不完,想减薪是不是?」杜至伦怒气末消。
「不是的,我刮中一千块,有福大家一起享。」季云眼神一片晶莹剔透。
「你倒是很会利用时间嘛!」这叫赌性,也是令他无法忍受的劣根性。
「卖彩券的是残胞,我无法不同情她。」季云委屈的解释。
杜至伦一脸的尴尬。
他对她的善良充满敬意,在感到愧疚的同时,他也想起这些日子以来,他常常因为想多看她几眼,或是想知道她在做什么,藉口要她端一杯咖啡进来,而把公事放在一边,并且还利用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要求她陪他一起加班。
她从未要求加班费,甚至抱怨工时太长,她总是开开心心的。
善良是她的天性,他实在不该怀疑她,但有一点,他还是无法接受和忍受——她对他和对其他人一视同仁。
每个人都知道他假公济私的目的,唯独她不知道。
他问过医生,丧失记忆会不会影响脑力?医生不置可否。不管她是真的或是假的变笨,此刻,他要想办法让她变聪明!
他要特权,他要她跟他一样,只对他一个人好。
「下次,你只能买给我,对我一个人好。」杜至伦直截了当的要求。
「为什么我不能跟大家打成一片?」季云偏著头,显然不能理解他的命令。
「你是我的专属秘书。」杜至伦心里有种对牛弹琴的悲凉,真拿她没办法。
「是,小气总经理。」季云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嘲笑。
「不是小气,是公私分明。」杜至伦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纠正她。
季云调侃地说:「我要叮咛刘妈,以後做菜时少放些醋。」
「你既然知道我爱吃醋,就别做加油添醋的事!」
「遵命,总经理。」季云向他行礼後退出。
「你是谁?」一个染著金发,脸上冒了几颗红豆的少年,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
「你才是谁?」季云的心隐隐作痛,这个少年将成为无辜的祭品。
「我叫周至伟,你呢?」周至伟坐直身子,眼睛发亮地打量她。
周,是杜至伦继父周昌杰的姓氏,光看他把儿子取个和继子相似的名字,就可以知道周昌杰是什么样的男人。
说他是马屁精,一点都不过分,不过,他跟杜至伦水火不容……严格来说,是杜至伦瞧不起吃软饭的周昌杰。
杜至伦的爸爸英年早逝,而周昌杰则是保险推销员,当办公室出现一位穿著黑色低胸紧身上衣的美丽寡妇,大部分的男人只是用眼睛幻想,扒去地上衣,一窥究竟,但周昌杰却是化幻想为行动,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周昌杰娶了美娇娘之後,一脚踢开拖油瓶杜至伦,再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妻子,用死人钱投资自己当老板。
不过死人钱带邪,才三年公司就倒闭,於是他又哀求妻子拿出私房钱,不过这次比较好,印著董事长头衔的名片,用了五年又十个月才报废。
周昌杰没有做老板的命,又不肯吃苦,正好住在美国的岳父大人生病,而杜至伦当时也还在德国求学,所以周昌杰就带著妻小,以尽孝道为由,在美国白吃白暍白祝
不出半年,岳父大人小病变重病,在两腿伸直以前,修改遗嘱,遗产由长外孙一人独得。
做妈的在丧礼上直骂老头没良心,吵著要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杜至伦把美国的房子让给他们住,清洁妇和园丁薪水另付,每个月还要提供母亲和弟弟各五千美元的生活费,直到弟弟大学毕业,以及母亲往生为止。
说起来,杜至伦过得不算好,但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叫小云。」季云回过神来,带著甜笑。「你一定是至伦的弟弟。」
「你是我老哥的马子吗?」周至伟盯著她的胸部瞧,仿佛没吃过母乳似的。
「是秘书。」季云眼睛闪著冷光,一副想挖出他双眼的模样。
「原来是上床用的花瓶!」周至伟自以为是的下结论。
「你这家伙,嘴巴不乾不净。」季云怒冲冲地走向他。
周至伟不知死活地问:「你想投怀送抱是不是?」
季云不多作解释,直接露出射手座的本性——一手揪住他耳朵,拧了一圈。
「男儿有泪不轻弹」是周至伟的个性,但这是因为他不知道射手座的厉害。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手劲会如此强大,在他印象中,女人都是花拳绣腿,只要他轻轻一拨,就能扭转劣势,不过,这次他显然低估了她。
他用了好大的力气,仍然无法摆脱她的魔掌,整个人歪著身,像条小牛似的被她拖著走。
「好痛!」周至伟胀红了脸,痛得哇哇大叫。
「你现在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喽?!」季云冷嘲热讽。
「你揪我耳朵要去哪里?」周至伟感觉一滴眼泪快滑了下来。
「带你去刷牙,看你以後还敢不敢乱说话!」季云朝著浴室前进。
「刘妈快来救我!我被恰查某抓住了!」周至伟眼睛一亮,看到救星。
眼前的景象使刘妈大为光火,上前阻挠。「小云,不得对小少爷无礼!」
「他活该!」季云手下不留情,硬是将他推进浴室,压住身後的门。
刘妈隔著门大喊。「不管小少爷做了什么,你都没资格这样对待他!」
「他欠管教!」季云厉声命令。「立刻挤牙膏和刷牙!」
「你又不是我姊姊,你凭什么命令我?」周至伟大声抗议。
「我数到三,你另外一个耳朵不想受罚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
连一都还没开始数,周至伟就赶紧挤牙膏,满口泡泡的喃喃自语,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刘妈的声音却传了进来。
乍听之下,她是在向至伟解释小云的来历,其实是在提醒她来者是客,不得对主人无礼。
季云心中冷笑,当刘妈是在放臭屁,完全不理会。
朝著洗手台啐了一大口泡泡,周至伟以嘴就著水笼头漱口。
这种力大无穷的恰查某,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到,心中顿时燃起战火;不过,当务之急是先打开门,躲到刘妈身後,再反击。
「原来如此,大哥从以前就喜欢照顾流浪狗的习惯一点也没变。」
「你有胆就再说一遍。」居然敢暗示她是狗?!季云怒不可遏。
「大妞,平常你是吃炸药当午餐是不是?」周至伟扮鬼脸的吐舌。
季云挑衅的挑动眉尾。「只有没种的男生,才会躲在老女人背後回击!」
「你说什么?」周至伟立刻跳出来,这种年纪的青少年果然很容易被激怒和上当。
「你想打架是不是?」季云走出浴室,经过他时用胳臂撞他一下。
「怕你的是小狗!」周至伟摆出拳击手般的姿势严阵以待。
季云落井下石地说:「没错,会打女人的就是小狗。」
横竖都是她有理,周至伟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劲。
但他发现,她的脸上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反而像是烦恼什么似的皱著眉。
循著她的目光,他看到刘妈的眼神充满困惑,一下看看他,一下又看看她,好像有只蚊子在他们两个的脸上飞来飞去,一股敌意的暗流在空中交会。
可是他不懂耶,这两个女人之间有什么了不起的深仇大恨?
「刘妈,你干么盯著我,又盯著她看?」周至伟打破岑寂。
「你们两个人的眼睛十分神似。」刘妈百思不解似地摇了摇头。
「这么说,我们两个有夫妻脸!」周至伟露出阳光男孩般的微笑。
季云别过脸,避开锐利的目光。「我对毛没长齐的小男孩不感兴趣。」
「谁说我没长毛,我证明给你看。」周至伟作势要拉开牛仔裤的拉链证明。
「看你的头!」季云毫不客气的往他头上—串打下去,力道很轻。
「打是情,骂是爱,显然你对我有意思。」周至伟得了便宜就卖乖。
「你需要洗头,把脑子里的脏东西全洗掉。」季云伸出手来。
周至伟连忙退後几步。「大妞,我不介意做高射炮。」
「周至伟!我介意!」怒声从他们背後传来,杜至伦的脸色好吓人。
「干么一见面就摆了张臭脸给我看?」周至伟嘻皮笑脸,这个他最在行。
杜至伦没好气地说:「一回家就听到胡言乱语,你早上起床有没有刷牙?」
「刷过了,就在刚才,被大姐逼的。」周至伟幽幽地叹了口气。
「台湾真热!」周至伟泡在游泳池里,消暑解热。
杜至伦从水里探出头,巴不得地说:「没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