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坏女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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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美忿忿起身。「总有一天,我会揪出狐狸尾巴!」
季云刚好踏进来。「徐小姐,你的咖啡……」
「你自己留著喝!」徐暖美手肘一撞。
「啊!」季云措手不及,黑色的液体洒到她手上。
「烫死你!活该!」报仇的快感,使徐暖美发出刻薄的笑声。
「你的手有没有起泡?」杜至伦冲过来,关切地检查她的玉手。
「我没事,我怕她烫到嘴,在咖啡里倒入一半的冷开水。」季云早有防备。
徐嫒美这种小角色,想跟她斗引对她来说,比捏死一只蟑螂还容易,但她不屑弄脏她的手。
更何况,多情总被无情伤,她根本不需要出手,徐媛美就已经遍体鳞伤,千疮百孔,惨不忍睹……这一切全拜杜至伦所赐。
重要的是,她完美的好女人印象,如烙印般烫在他心上。
哈,她真是个坏女人,一砖一砖的在他四周筑起痛苦的城墙。
可怜的笨蛋,现在还没发现,他正一步一步地踏入痛不欲生的圈套中。
关上门前,季云不忘向他投出价值千万的甜笑。「总经理,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了。」
这份调查报告,就算烧成灰烬,一字一句仍深印在他脑中。
她的过去比他想像得还精彩,简直像一本现代版的武侠小说!她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实在教人难以相信,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弱、那么天真……
此刻,该怎么形容他心中的女神?
侠女,她救助可怜少女,这个称呼无庸置疑;酒女,她有千杯不醉的实力,这个称呼勉勉强强;赌后,她以赌博赚了不少钱,这个称呼算是贴切:太妹,她的确很会打架,叫她女老大更好!最糟的是,钢管女郎和槟榔西施……
「射手座」这个称呼有什么特殊涵义?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
算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他心中有打不开的结。
那场车祸,她只受到皮肉伤:徐媛美陷害她,她毫发未伤。她像是有如神助,不但能化险为夷,而且总能将伤害降到最低,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本能地拿起电话拨号。「医生,丧失记忆会不会连带丧失技能?」
「不能说没这个可能,有人甚至会退化到婴儿的程度。」
「依你看,那个被我撞伤的女孩,是演戏,还是真的丧失记忆?」
「我没办法回答,这得靠你自己观察和判断。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纯粹是随便间问。」杜至伦觉得此刻思绪更加混乱。
医生好奇地问:「到现在,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吗?」
「一点都没有……」杜至伦犹豫了一下。「不过有人认出她的身分。」
「带她去见那个人,或许对她恢复记忆有所帮助。」医生以专业化角度建议。
「我会的。」问完後,杜至伦反而感到心情更沈重,但却有了方向可循。
「你在看什么?」季云拖著懒洋洋的身子,缓缓步下楼梯到客厅。
「天文图。」杜至伦一大早就跑去敲了好几间书店的门,才买到天文图。
「你对天文有兴趣!」季云眼露惊奇,心情却很平静。
「嗯,你看,这叫射手座。」杜至伦有意试探。季云双眉拧在一起。「我好像见过,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算了,你别再想了,一副要把脑袋想破的样子。」杜至伦好不忍心。
其实,看到徐媛美拿著牛皮纸袋来公司的时候,她就清楚地看到纸袋上有「徵信社」这三个字,再加上假日向来有阅报习惯的他,今天却将报纸原封不动地搁在电话旁,两件事凑在一起,她立刻提高警觉。
桌上摊著天文图,他眼睛盯著射手座,意图太明显了。
既然「此地有银三百两」,她就顺他的意,承认自己跟射手座有关。
吃完午餐,他提议两人出去玩,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刻意带她来撞球间,想帮她找回记忆。
她明显感觉到脸上有股热气,她不但不感激他,反而提防他是别有用心地刺探她的演技。
「你带我到乌烟瘴气的撞球间来干么?」季云一脸百思不解。
「我想跟你打一场撞球。」杜至伦拿起挂在台边的三角架排球。
「我跟你对打?!我行吗?我怕我连杆子都不会拿!」季云惊呼。
杜至伦把母球放好位置。「试试看,这运动在国外很流行,由你冲球。」
「我完全不懂,怎么冲?」季云故意拿错开球杆,以打球杆混淆,换她考他。
「把白色球撞向色球就行了。」杜至伦没发现,看来他不是撞球高手。
季云显得手足无措。「天呵!比拿筷子难多了!」
「我教你拿杆子的方法。」杜至伦一手包覆在她握杆的手上。
「你该不会是想乘机吃我豆腐?」季云起疑,心里暗笑他是个冒牌货。
撞球看似简单,不过有美式和英式之别。美国人打九号球,英国人打司诺克,台湾属美式,他在欧洲留学,属英式,两者大不相同——不仅玩法不同,连开球方式也截然不同,他根本是个门外汉。
九号球开球,母球不但要撞开所有的色球,还要有球入袋,开球者才能继续,把色球按顺序一一打入袋里;除非一杆敲进九号球,这一局就算开球者赢,结束比赛。
司诺克则不同,为了不给对手机会,必须尽量避免冲散子球。
从他教她开球的力道,像没吃饭似的软绵绵,只冲开三个色球,一旁路过的人有的窃笑,有的哄堂大笑,他却完全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这个儍瓜,实在儍得可爱!但她忍著不笑,跟他的表情一样儍呼呼。
对她来说,她已经不在意他的目的,反而在意残留在手背上的余温。
「瞧瞧我碰到谁!」出声的人是咳嗽男,看来她上次输的钱,捡回他一条小命。
季云往左右和身後望了望,然後一脸呆滞地面对他。「你在跟我说话吗?」
「撞球间之后——射手座!」咳嗽男的口吻充满崇拜。
「啊?!你叫我什么?」季云佯装迷糊。
「三个星期前我们才较量过,你忘了吗?」咳嗽男显得自鸣得意。
她偏著头,一副想不起来的苦闷表情。「……很抱歉,我不记得了。」
「听说你得了失忆症。」咳嗽男对无法炫耀自己赢过射手座,感到失望。
「太好了!总算有人认识我,你知道我的来历吗?」季云眼睛一亮。
咳嗽男爱莫能肋的耸肩。「谈不上认识,只是有数面之缘,不算是很熟。」
来打撞球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的人都会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甚至有几个家伙故意留在台边,想要藉机偷学几招,当然,他们很快就失望的散开。
对射手座丧失记忆的传闻,众人议论纷纷,还有人大叹丧失扳回男性尊严的良机。
在她精湛的演技和他蹩脚的技术下,不是母球洗澡,就是子球过门不入,再不就是球杆凸槌。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打完一局撞球,两人全都累得像打了一架的老狗,筋疲力尽,喘气连连。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跟笨蛋打撞球会缩短寿命。
当他是笨蛋,显然是错误的想法,她一点也不敢小看智南一百六的天才,美国前总统柯林顿的智商跟他一样,不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她更想知道他的情欲指数是不是也跟柯林顿一样?如果是,就要用美人计,而且必须得有所牺牲。
「你带我来撞球间,原来是别有目的。」季云幽幽地叹口气。
「我只想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杜至伦眼神一片澄澈。
季云自怨自哀地说:「看来,我的过去不太好。」
「没你想得那么差,你别想太多。」杜至伦劝慰。
「我的过去还有什么?」季云急欲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杜至伦搂著她的肩,走出撞球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等我回复记忆,你就可以摆脱我了!」季云仰望著天空,难掩悲伤。
「你是我公司的员工,只要你不辞职,我绝不会开除你。」杜至伦保证。
「干么要约在女厕见面?」李文文至少蹲了半个小时,占著马桶不拉屎。
「有人在跟踪我,幸好是个男的。」季云从胸罩里掏出一只信封袋。
「你要我怎么做?」李文文接过信封袋,一摸就知道里面是磁片,但是信封袋上没有写收信人,也没写寄信人的资料,是封密函。
眼看著季云走向马桶,按下冲水扳手,她不懂她冲马桶的用意是什么?
是嫌马桶臭吗?她闻了半个小时,都没闻到臭味,难不成她要去检查鼻子?!
接著,季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交代她把纸片上的地址,以她的笔迹腾写在收信人一栏,至於寄信人一栏,则是随便捏造一个不存在的住址和姓名填上,然後立刻找一间没有摄影机的快递公司,以最速件的方式寄出去。
看她这么小心谨慎,思虑周详,仿佛007中的坏人在进行什么大阴谋似的,这种不光明磊落的作风,一点也不像她从前所认识的那个打击罪恶的射手座,她无法想像是什么让她自甘堕落?
「季云,你到底在忙什么?」李文文按捺下住。
「你别问这么多。」季云打开水龙头,防范隔墙有耳。
李文文脸色凝重地挨近她,小声探问。「是不是犯法的事?」
「你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著。」季云关上水龙头後,开启乾手机。
「就算出事,我也不会出卖你,违者……」李文文以手刀往脖子一抹。
「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欠你的恩情。」季云眼中尽是感激。
李文文眼眶泛红湿热。「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是你救我逃出魔掌。」
没有说拜拜或是再见就离开,仍是她过去所熟悉的射手座特有作风。
仔细回想,她对射手座其实一点也不了解。
过去,射手座处理事情就像她骑摩托车,属於横冲直撞型,连阎王爷都不敢打开鬼门关,请她进去吃茶,但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射手座也有细腻的一面……
此刻她才明白,从刚才到现在,射手座都在演一出上厕所的戏,即使只有她一个观众,射手座依旧卖力演出,而且没遗漏任何一点细节。
看来这是一出漫长的戏,不到最後,谁也不晓得结局是什么?除了集编导演於一身的射手座。
冥冥之中,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出戏跟王子复仇记有几分类似:最大的不同是,射手座是女的,片名要改成公主复仇记。
但,谁是她的仇人?那个开保时捷的男人跟射手座有什么关系?将来又会发展出什么样的关系?她想还是当观众好,擦亮眼睛,继续看下去……
正文 第三章
「我回来了!」季云来公司一个多月,常常帮大家跑腿买便当,而且乐此不疲。
「小云的办事效率越来越好!」肥肉王体重破百,油嘴滑舌。
「谢谢夸奖,来,赏你一杯珍珠奶茶。」季云善体人意。
肥肉王笑得合不拢嘴。「全公司最了解我的,非小云莫属。」
「小心总经理听到,拿出猪头铡铡你!」排骨张简直是电影「魔戒」中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