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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穿书之龙君在上-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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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喝尽了浮生三欢,夜来梦回时却仍旧压不下心口涌上来的苦涩。

    他始终不相信玉玄玑死了。

    秦九歌刚入昆仑时,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挨打了便硬抗,委屈了也不说,他知道自己能被仙人收入门下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万万不敢奢求太多。

    玉玄玑平日里事务繁多,有时数十天都不能过来看望他一次,他被欺辱之事便一直没被发现,直到某一日玉玄玑不知从哪儿得知此事,发了好大一顿光火,平日里总是笑得慈悲的仙人,为了他却是面色冰如寒魄。

    不久后他得了应召搬入掌门大殿,他最后一次站在自己住过的木屋门口,面上无喜无悲,心中却升起了久违的笑意。

    他不傻,常年累月的漂泊让他更为懂得如何不动声色的夺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不敢奢求过多,只求玉玄玑这个人。玉玄玑既为他取了名字,他便要跟着他,日日陪着他。

    秦九歌丝毫未觉得年仅九岁的他心理有何变态之处,他觉得自己是在报恩。

    掌门居住的地方自然比他以前的房屋好的太多太多,玉玄玑此人心肠柔软又强硬,这种矛盾的状态在他身上丝毫没有违和之处,就好像他可以放下身份亲手为自己穿衣束发,却在他做错事后亦能不顾他通红的眼眶执法杖责罚三十棍。

    秦九歌看的最多的,不是他温柔的笑容,而是他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让他觉得无望,在往后的日日夜夜,渺小的感情发酵于心底,渐渐膨胀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随时会砰然爆炸。

    他追不上他的脚步。

    后来他宿于掌门房中,玉玄玑背对着他在案台边处理白日未完的事务。

    他的背影好似一团白色的火焰,干净的袖摆在少年眼眶中仿若凝聚了一层又一层的浓雾,灯盏的光芒不及他一丝,少年秦九歌鼻尖嗅着不属于他的香气,目光牢牢的望着不远处的清雅男人,看愣了都不知发觉。

    烛火摇曳,倒影成双。

    玉玄玑将手中的事务放下,回头望了一眼,笑意浸满眼眸。

    他起身走至床边,替少年掩好被褥,轻声唤了一句:“小九……”

    再没有下文。

    少年的手缓慢又坚定的抓住了他的衣袖。

    秦九歌回忆起昔年往事,心底已经没有什么起伏,再烈的酒喝多了不过是涩然无味,再深的感情时间长了也不过成了心头的一道伤疤,早已愈合,却不时隐隐作痛。

    又一日天光大盛,人间四月芳菲。

    他别了萧白,离了蓬莱,再次去寻他那不归的师尊。

    他回到他出生的地方,那是凡世的一座小镇,民风算不上多纯朴,却也是街邻和睦,但这并不包括秦九歌。

    他对那座小镇的印象,仅仅止于无边无际的嘲笑怒骂和排挤,唯一的温暖只有他回家时,阿嬷会等着他,然后同他分吃一碗不多的饭食。

    秦九歌不愿回到那地方,所以这么多年,自他被玉玄玑带走之后,竟一次也未曾踏足此处。

    他先去了当年埋葬阿嬷的林中,令人惊讶的是百年过去,阿嬷的坟墓竟然完好无损,坟头上插了一枝生意盎然的杨柳,好似经常有人常来拜祭。

    他跪下拜了三拜,进了小镇。

    镇中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百年更迭,居住的人换了不知几代,人间的烟火味对于秦九歌来说再熟悉不过,他熟门熟路的找到一处住下,又打听到当年房屋所在之处。

    热情的店小二见他面生,道:“客官打哪儿来?探亲还是定居啊?”

    秦九歌不语。

    店外的四五个孩童争相追逐打闹,好不快活。

    秦九歌看了许久,心中一口郁结之气缓缓吐出。

    他寻到以前居住的地方,远远的看过去那里早已物是人非换了景象,房屋倒不是很多,只他跟阿嬷住过的茅草屋变成了一座干净精致的木屋,木屋前还有小小的庭院。

    庭院中种着不知名的花草,生机蓬勃,色彩斑斓,院中有石桌木椅。桌上茶香四溢,烟气袅袅。

    秦九歌站在庭院中,心中并无多大留恋,他不想惊动房屋主人,正打算转身离去。

    木屋的门忽然被推开,“吱压”一声,有人走了出来。

    秦九歌看见那纤尘不染的白衣,像极了他夜来梦回时偶然看见窗外的一缕月华。

    男人相貌绝世,嘴唇微微勾起,面上是恰到好处的笑意,询问道:“客人找何人?”

    秦九歌没有说话。

    男人双眸上绑着纯色的缎带,显然是看不见面前之人,他心中有些疑惑,他虽目不能视,但双耳尚且灵敏,自然能听出有人进了庭院。

    他柔声又问了一遍。

    秦九歌嘴唇动了动,定在当场。

    他无数次想找到这个人,可真当见着了,却辛酸苦辣如鲠在喉。

    他想问一句,当年为何抛弃他不告而别数百年,竟狠心至此。

    他想问玉玄玑,当年他在天地境中占出他的姻缘,为何要欺瞒于他,竟从头到尾没有告诉他一分一毫。

    他想问他,他为何在双眸上绑着缎带,他的眼睛……为何好似失明多年。

    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次寻而不得的无望与苦涩,最终只化作了唇边的一句。

    “我来找一个人。”

    “他名为玉玄玑,是我的师尊,你可识得?”

    ――

    后记*玉玄玑:

    玉玄玑继任昆仑掌门的时候,世人常道一句:“天上谪仙人,人间玄玑子。”

    他生的极好,便是整个修仙界,也没有他这仙人一般的颜色,后来他离去的悄无声息,修仙界便很少有他的传闻。

    当年他在天地境内到底看见了什么,已经无迹可寻,玉玄玑不说,秦九歌也不说。

    两个人就好像从前那般,秦九歌暗地里跟他赌气,他也不急。

    他失了双目,失了数年修为,失了这百年时光,他也曾问自己可曾悔过。

    玉玄玑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唯一后悔的只有让小九找了他这么多年。

    小九天生神魂不全,不辨善恶,长此以往会被凶性掌控,伤己伤彼。至于他得以窥破天机,为小九铺好后路,因此落入了如此狼狈境地,那便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他半生为了昆仑,一心得济天下,他心中藏着大爱,注定劳苦。

    他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下去,而后功德圆满,得道成仙。

    可是却遇见了秦九歌。

    他毅然断送了自己前路。

    有时他也在想啊,他一直为了昆仑为了天下,离开之前,便让他为小九做最后一件事。

    他既许了他名字,也要许他一生无忧。

    便让他任性一次,只为了小九。

    便让我任性一次,只为了我的小九。
………………………………

138 番外…前世

    萧白已经有七日未曾见过楼启了。

    自打那女人来了昆仑后,他在楼启心目中的位置便好似被取代,二人再不复以往亲密的模样。

    萧白将自己缩在草垛里,小小的身子团成一个毛球,他用鼻尖蹭了蹭自己柔软的肚子,心中不自觉想起那温热的大掌抚摸自己的触感,暗骂自己一声真真是个不争气的。

    他吸了吸鼻子,酸水直冒,止都止不住。

    脑海中又想起曾经的事来,男人教他习字,传他功法,夜里由着他蹭上他的胸膛,他至今无法自由在人与兽之间幻化,有时睡着睡着变成了人身趴在男人身上,男人虽冷着脸,却只纵容着他去了。

    而今这一切,都将要属于另外一个人。

    一想到这一点,萧白便恨不得伸出爪子刮花那女人的脸。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鹤叔活着的时候也跟他说过,人类狡猾,切记离他们远点,越远越好。莫不是因为他没有听鹤叔的话跟男人签订了契约,上天才要这样惩罚他。

    萧白委屈的眨眨猫瞳,他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懂男人对他越来越冷漠,他没有做错什么,上回他推了那女人一掌,也是因为苏锦绣先挑衅他的,可他居然不信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宁可相信那个女人,也不肯信他。

    萧白打定主意,除非男人亲自来认错,不然他绝不回去。

    路尽头遥遥的传来声音,有人道:“楼师兄跟他带回来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能有什么关系,这么多年你何时看见楼师兄身边出现女人?我看啊,这回师兄是栽定了。”

    “话说回来,刚我还看见师兄领着那女人往掌门大殿去了。”

    “啧,看来啊,喜事不远喽!”

    两个弟子正说的眉飞色舞,忽的从路旁草垛间倏的飞出来一道白影,锋利的爪子险些抓瞎他们的双眼,二人惊恐的尖叫,连连倒退几步,那白影飞速的跑远了,依稀可以看见那炸了毛的尾巴。

    其中一人啐了一口,骂道:“哪里来的野猫。”

    野猫萧白憋着一股气,飞速的往掌门大殿的方向而去。

    他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楼启是不会与苏锦绣结为伴侣的,他明明答应了要照顾自己一辈子,要陪着自己一辈子,若是多了一个人,自己要怎么办?

    萧白越想越觉得那群人简直是胡言乱语毫无根据,他的猫瞳越来越亮,心情也好似阴雨遇上阳光渐渐明朗。

    楼启是不会与别人成婚的,他这样相信着。

    萧白跑了很远,二人已经进了大殿,他不敢踏进殿门,只躲在一旁的柱子后静静等着楼启出来。

    夕阳升起,旭日落下,一男一女从殿门踏出,柔和的残阳照耀在他们身上如丝的衣裳,男人俊美,女人温雅,几乎要灼伤了萧白的眼睛。

    好一对壁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去,伸出的爪子停在半空,溢出的声音梗在喉咙,喜悦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他只听见女人柔着声音问了一句:“许久没看见萧白,也不知跑去哪儿玩了。”

    男人面无表情,声音那样冷:“由他去,不过一只畜牲而已。”

    不过一只畜牲而已。

    萧白生生的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满嘴鲜血,眼泪冒出来被他逼回去,他红着眼,不管不顾的追了上去。

    他要去问问这个男人,说的话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他当年说要照顾他,是假的,他欢喜时会唤他小东西,是假的,他会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而大发雷霆,也是假的……

    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关心和保护,都是骗他的?

    萧白跑至二人跟前,看见苏锦绣眼里露出一丝讶异,而那个男人却依旧淡漠,双眸不起任何波澜,就这样冷冷的施舍了一点目光给自己。

    他低哑着嗓子问:“楼启,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心?”

    小小的毛团身上皆是灰尘,他弓起身子,毛发炸起,猫瞳殷红,摆出攻击警告的姿态,满身拒绝的意味。

    楼启眼眸微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萧白猛的拔高了声音:“只要你说一句不是,我便相信你!”

    “只要你说一句!”

    楼启望他,眼中或冷漠或悲悯,听不出语气道:“你心中早已知晓,又何须多问。”

    萧白如坠冰窖,七尺深潭都没有这般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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