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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终极反派发掘系统[穿书]-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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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藤不知何时已经穿过云层,悄无声息地阻住了两人去路。眼见着它们越过宝剑要往身上爬,蓝姬怒从心生,抬手就要狠劈,谁知空空一掌下去什么都没发生,血藤却顺势缠住了她的手腕,继而缠住腰腿,拉着她往云层下摔去。
  来了,她果真来了!
  危急关头,宋彩乘着妖火往下疾追,也顾不得内心深处作为凡人的那点恐高特性了,一路烧光所有血藤,堪堪赶在落地之前拉住了蓝姬的脚踝。速度太快,两人都感觉头皮着火似的疼,各自捂住脑门,又往对方头顶看,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示意没秃。
  蓝姬喘着大气:“我他娘的早晚……”
  “别说了,保命要紧!”宋彩把剑往她怀里一塞,“你乘剑回去,别飞太高,我来引开它们!”
  蓝姬明白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毕竟自己留下也是拖累,于是二话不说踩上了剑身,头也不回地朝曜炀宫飞去。
  宋彩没能将血藤引开多远,一座小山堵在了他的身后。这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山顶上有座庙宇,看不清楚供奉的是谁。宋彩打算越过这座山,避开血藤的纠缠,谁知刚飞到山顶,就看见了一个小男孩,站在崖边跃跃欲试。
  小男孩的背后张开一对稚嫩的翅膀,对着崖风扑扇了几个来回,看起来想要学飞。他的小圆脸还没长开,带着可爱的婴儿肥,表情却十分认真且严肃,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样。
  这叫宋彩想起了江晏说过的,他小时候被江胁骗去试飞的场景。
  “假的,是圣母变出来骗我的。”宋彩说服自己。
  “你以为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追在他身后的血藤发出了女人的声音,“易灵体,这只小鹏鸟的命运由你掌控,生与死,都在你一念之间。”
  “胡说,这是假的!你不可能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就把我传送到百年以前,传送术做不到这种程度!”
  “做不到?哈哈哈哈……你觉得做不到,是因为圣灵珠做不到,凡人终归是凡人,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圣灵珠?”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小鹏鸟可就要往下跳了,不去救他吗?”
  宋彩一咬牙:“救你爷爷的救!”
  他嘴上厉害,可当听见小男孩“呀”地一声跳下悬崖时,身体早比思想更先做出了反应,朝着小男孩的方向飞了过去。
  小男孩的翅膀最终没能敌过强劲的风速,被压迫得无力张开,圆嘟嘟的小脸也因为强忍恐惧憋成了紫红色。眼看着崖底的石笋根根矗立,他闭上眼睛等待命运宣判,谁知身上一紧,整个人便被一片红影截了去。
  红影既快又轻地把他放在了地上,等他转身去看这救命恩人时,却发现人已不见了。
  与此同时,远在蓬莱岛的江晏蓦然多出了一点记忆——关于幼年时的第一次试飞。他头疼了刹那,隐约觉得有点奇怪,便下意识在心海中联络宋彩,然而宋彩始终没有回应,最后甚至主动关闭了心海。
  江晏意识到不妙,连忙用术法把神芝草塑成的人模缩小收起,连道别都没来得及,腾上云霄就往回赶。
  原定的酉时回,他提前了一个时辰,可惜,还是迟了。曜炀宫中的景象令他大惊失色,尸横遍地,血腥冲天,整个宫中一点活气都没有,而在坍塌的宫门口,蓝姬的尸身已经凉透。
  他根本无法想象,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收藏!


第137章 天道可由人11
  江晏把蓝姬的尸身抱进曜炀宫,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暂先放一下; 然而哪里还有合适的地方; 除了堆满尸体的穹顶殿尚算完整; 其他宫殿全都塌了,连地基都被翻搅得不像样子。
  特意设来阻挡邪物的结界倒是还在,只是已经毫无用处了。它曾在邪物到来时保护了什么人吗?没有。十万生灵在它的保护之下被人剁成了饺子馅儿,有的挂在树上,有的躺在水里; 有的卡在石缝中。
  它的存在更像是为了嘲笑活着的人——三族归一,得到的结果是一起覆灭,所谓的天命妖王原来是妖族历史上最失败的一个王。这个王面对着残酷的事实,曾侥幸怀揣的希望化成了飞灰; 残垣断壁在讽刺他; 血雨腥风在讽刺他; 他的朋友和子民的尸体也在讽刺他。
  江晏拭去嘴角残血,把蓝姬放在了一处假山旁; 为她盖上了衣衫。
  他在太虚殿外找到了赤练的尸体; 人身与蛟尾断成两截,而分割它们的正是赤练自己的佩剑。
  他又在祭坛上找到了枭桀的麒麟身,被灵兽们重重围护着。许是在死之前竭力自救过; 无奈灵力不再,便被妖火烧得干瘪精瘦了。
  他还在穹顶殿的厚厚尸堆下找到了恭乙。恭乙的妖力业已丧失殆尽,是被妖兵们层层叠压之后自爆妖丹而亡的。他的妖丹来源于鬼甲,威力不大; 在最后关头与袭击他的妖兵们同归于尽了。
  可妖兵们为什么要袭击他?
  江晏掀开那些妖兵,把恭乙筋骨寸断的尸身挖了出来,发现他身下竟然还垫了一只黑色巨蚁。巨蚁的腹部露出一片烟青的衣角,这叫江晏心头狂跳,道是有希望救出一个活人。
  然而等他掀开巨蚁的坚硬壳盖,却发现藏在里面的千重心肋骨尽数断了,有根胸骨戳进了心脏,早已没了呼吸。
  江晏把他们移到外面,和蓝姬放在一块儿。等找回已经化成一把干枯的药草的岁芜以后,他终于支撑不住,颓唐地坐在了地上。
  他捂着眼睛,重重地喘着气,再也不能多看一眼。
  雾蒙蒙的黄昏,灰色云层被血气熏染得透着薄红。江晏撑起自己,脱力地靠在了放置几人尸身的假山旁,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这些人里没有宋彩。
  他的双手发着抖,不敢多耽搁,缓过这一阵之后便又腾至低空,飞掠过曜炀宫上方,企图寻找那个红衣的身影。然而尸海茫茫,到处都是红色,那个身影仿佛融化在血水里了,怎么都找不到。
  大妖王挺拔的脊背不再如往常那样坚强,他狼狈,凌乱,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无助感。
  他猛地砸烂了手边的岩石,发疯似地嘶吼。吼声如同滚雷过境,只可怜荆棘林中只有焦土尘灰狂卷,残枝落叶娑娑,再无活物能够给予一丝呼应了。
  在这绝望的时刻,忽然有轻微的声音从地下传来。
  江晏倏地抬头,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就在这假山下!
  他将外层岩石搬开,发现这山里头是空的,像是哪个小妖兵偷偷挖来藏东西的。掀开一块和岩石差不多颜色的防水布,便看见了一堆旧羽毛,应该是飞禽一类的妖物季节性掉毛之后被搜集来的。
  ……曜炀宫中万灵汇聚,个别小妖有这种嗜好也不奇怪。
  江晏连忙转移了思绪,绕至防水布后方。
  不是宋彩。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歪靠在石块上,浑身湿淋淋的,非是水,却是血。她不知是给疼醒了,还是被江晏先前的嘶吼声震醒了,这会儿正紧紧抠着岩石的棱角,努力想把自己撑着坐起来。
  “荆素!”江晏愕然。
  荆素伤得不轻,脸上污血斑斑,肩胛骨还穿着一截断掉的藤枝,大概是没力气将其拔出来,也或者是没有余力恢复伤口,怕拔出来以后失血过多。
  江晏忙去检查她的伤情,却见她尽力往后一躲,拿出骨刃横在身前:“你是谁?!”
  江晏:“我是……算了,我是谁不重要,先给你治伤。”
  “不需要!”荆素警惕着,“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和谁一伙的?”
  江晏隐隐不耐烦:“我是江晏,不跟谁一伙,先给你治伤!”
  荆素一听这名字,迟疑地收起了骨刃,由着他给自己取藤枝。她脸色惨白,咬着牙道:“那条蛟说谎,被他妹妹逼着承认自己是妖王,要不然……先不说这个,他呢,还活着吗?”
  江晏摇了下头。
  荆素没再多问。她开不了妖眼,没法求证江晏的话,但她有种直觉,这人不是在骗她。
  “可怜。”荆素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两个字。
  实际上,曜炀宫暴乱的时候,蛟王眼见无法控制局面了,就把她推进了这个假山洞里,又把入口填上,引着袭击的妖兵往别处去了。
  他算是救了她一回。
  拿命换的。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曜炀宫?”江晏问。
  荆素因为疼,只能断断续续地答:“今早,天没亮就来了。可惜太倒霉,刚来就碰上这事儿。嘶,手真重!”
  “看见一个穿红衣裳的人了吗?长得很俊俏,姓宋。”
  荆素顿时皱起了眉,忍着怒气道:“能没看见吗,就是他干的好事!”
  江晏手上动作一顿,抬眸道:“你再说一遍。”
  荆素:“你瞪我干什么,整个曜炀宫穿红衣服的就他一个,我能认错吗!他回来的时候换了身白衣裳,带着那些血管一样的藤条,大摇大摆地杀进来,烧死了灵兽,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妖兵群起造反,屠光了半妖,嘶……连我都差点被他害死!”
  江晏忽地捏住了她受伤的肩膀:“你说,你说是他杀了……”
  “啊!放手!”荆素艰难挣开,按着自己的肩膀,凶狠地道,“对!是他杀了你的朋友,他杀了这里的所有人!他不仅亲自动手,还放了话了,你也逃不过一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短短几句话,却叫江晏如坠冰窟。
  他坚持给荆素处理好了伤口,叫她在此处打坐调息,不要随意走动,自己却走出假山洞,默默填上了封洞口的大石。
  荆素见状不由问道:“喂!你要去哪里?”
  外头的江晏略一停顿:“去找他。”
  “呵,别说我没警告你,”荆素缓了缓,“就算是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那位宋公子现在已经无可匹敌了,妖兵们的力量全被吸走了,擎等着你上门呢。再者,你知道去哪里找他?”
  江晏抬头望着天上刚刚飘过的一层灰云,竟意外地瞧见了云层后的太阳。在诡境,太阳可不常见。
  他蓦地一笑:“知道。”
  人族,雁回城,九江岸的大地洞里孤零零地躺着一柄两仪镜。
  北云既和仲漠的尸体一左一右被钉在防御阵的两方阵眼上,在那防御阵后头,是无数惊恐的雁回城百姓。
  当毒日头灼穿了几家油坊,在城里放起大火时,事态就已不受控制了。北云既别无选择,只能以自己的府兵和修士作人盾,撑出一面移动的天幕,将还活着的人们转移到九江岸的大地洞中避祸。
  然而那个白衣的身影还是不肯放过他们,一路老鹰捉小鸡一般逗着他们玩,直到所有府兵和修士都被玩死了,只剩下北云既和仲漠苦苦守着阵眼,钉死在其上。
  百姓们吓破了胆,纷纷跪地求饶,那个白衣人欣然受之,却仍旧用血藤摆弄着阵眼,动作缓慢,透着一股“你们不死我不罢休”的意味。
  而在白衣修罗的心海里,宋彩的魂魄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一切,却无论如何都没法阻止半分——如今操控着这具身体的人不是他,是圣母。
  当他从百余年之前的短暂间隙里救下江晏时,圣母就趁机夺取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她用血藤穿透他的大穴和动脉,叫他血液流干,将他的魂魄和妖丹一同困在心海,而那身艳红的枫火凤凰服也开始褪色,血一样的汁液渗进干涸的身躯里,使这具身躯重新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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