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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失格-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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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所有欲望的集合。
  在这片满是黄沙、没有熟人的土地上,世俗的是非黑白全部都被抛却,我不再受到任何束缚,选择放纵,把自己所有的欲望都暴露给你。
  你是我所有欲望的集合。


第61章 晨光
  一场**过后,谢然全身的肌肉都在抱怨叫嚣,腰腹酸得发胀,大腿也近乎麻木。后来去浴室清洗的时候,他们还在玻璃门前胡闹了一番。
  谢然摸了摸自己的背,他看不见自己身后是个什么情况,但是直觉告诉他任昀在他的两块肩胛骨和后腰上留下的痕迹不会少,他的腰侧至今都还能感受到被一双手禁锢着的感觉。
  他趴在床上,把脑袋枕在手臂里,偏过头望着任昀。
  “是什么时候?”任昀问道。
  谢然眨着眼,疑惑地看着他。
  “在我去年提到你之前?”
  谢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任哥呢?”他反问着,抽出了一只手,握上任昀的手指,缓缓捏着他的指腹把玩着。
  “不记得了。”任昀的视线垂落,盯着那只和谢然交握着的手,说道,“也许是在冰岛的时候,也许是在你杀青那天。”
  谢然勾起嘴角笑了笑,软声说道:“好迟啊。”
  任昀瞥了他一眼,压下嘴角没有说话。
  “我给任哥讲一个故事吧。”谢然转过身,抽回了手把自己撑了起来,靠在任昀旁边,“虽然我编故事的水平一向不好。”
  任昀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大侠闻名江湖的时候,张三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子,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武,喜欢剑,想着有一天名扬天下,喝最烈的酒,泡最靓的崽。”
  任昀轻轻笑了一下,调侃道:“怎么还是武侠故事?起了这么随便的名字,想怎么名扬天下?”
  谢然沉默了几秒,戳了戳他的腰,不满地说:“你别打断我,编不下去了。”
  “你继续说。”
  “但张三在习武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同期入门的师兄弟已经把剑法内功练了好几层,马上就要去参加各大门派的试剑会了,可他还是在基本功上摸索,不得其法。他好几次都觉得自己或许不适合走这条路,不如索性放弃了回家种地去,说不定哪天就走了运,突然挖到个宝发了财,虽然和最初的设想有所偏差,但左右也比现在好。”
  “为什么会比现在好?”任昀皱了皱眉,“每天守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会比现在好吗?”
  “但名扬天下对那个时候的他来说,也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啊。”谢然把头靠在了任昀的肩上,“他在这里,日复一日地练功,没有半点进展,未来仿佛望不到头。同门的师弟跑在他前面好远,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剑。他嫉妒,每次看到那个人拿着那把剑,周遭的师兄弟妹凑在那个人的身边,他就难受得眼红。虽然在入门之前,好多人都说他比那位师弟厉害,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赢过。”
  “他挨了很久,好几次想要放弃,但总是在想,都走了这么远了,为什么不再走走试试看?”谢然讪讪地笑着,“任哥应该知道‘我们的孩子不能白白牺牲’,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直到他听到了大侠的故事。”
  “说书人口中的大侠,或许会有夸张化的倾向,但那些事情大体都是真实的。他讲大侠年少成名,讲大侠卓荦不羁,讲大侠当年在关外挑战双刀客,四天四夜不曾放弃,胜负出来的那一刻,大侠也不曾垂头。所有杀不死他的,都能让他更强大。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张三羡慕大侠这样的天赋,也羡慕他桀傲不拘的性格。他想,自己要是再多走几步,有一天是不是就有可能摸到大侠的衣角?”
  “只是因为听到他的故事?”任昀问。
  “因为大侠说过的一句话。”谢然说,“很奇怪对吧?”
  有时候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只是因为某一个并不特殊的契机,多巴胺开始分泌,肾上腺素飙升,你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脑海里雀跃的声音,然后,整个人都被拽进了陌生的情绪里。
  就像当年任昀在《江湖客》里的那句台词一样,后来无数次午夜梦回,谢然都能听到对方用熟悉的嗓音在他耳畔说:“锈剑未断。”
  “试剑会前期,他偷偷跑到大侠所在的别院中,躲在房顶上看他练剑。大侠若有所感,视线一下子便落到他躲藏的位置,但并没有揭穿。几天后,大侠对空气说,如果仰慕自己的话,不如多花些时间在剑术上,有朝一日说不定能堂堂正正地和他比一次剑。”
  那次在机场的偶遇后,他找到了任昀当天的行程,看完了某个娱乐号发出的采访视频。任昀那段时间正好有一部新戏上星,网上的讨论度居高不下,人气水涨船高,通告也是一个接着一个。那部剧是现代都市题材,是少有的剧情合理逻辑恰当的职场剧,任昀饰演的男主算是女主的半个人生导师,甚至在不少评价里都被戏称为“爹”。采访时主持人问了任昀一个问题——
  “如果你身边有白禾这样的女孩,你也会像张子濯那样对她吗?”
  任昀笑了笑,看着镜头说道:“白禾能得到张子濯的帮助,首先是因为她自身实力够硬,足够吸引像张子濯这样的人,包括我。与其四处乱闯,想着等别人来拉你一把,不如多努力,沉下心好好学习,哪天两个人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了,自然会有不一样的缘分。”
  谢然记住了这句话。
  他拼命地向前走,就是为了能够到那一条水平线。
  汗水会落地,梦想也会开花。
  任昀从前在荧幕上说过的那些话,在别人耳中是随便一听、不久就忘的“鸡汤”,但却支撑着他走过无数条黑夜里坑坑洼洼的小巷。他从最初的仰望到后来的欲望,经历了漫长的一年,也是走上一个台阶后,才真正敢去肖想他,想要占有他。
  站在泥泞里的人是摸不到云的。
  故事中的张三最后一定会练就一手飘逸绝伦的剑法,来到他注视已久的大侠眼前,抱拳请教,就像现实里那个最开始跌跌撞撞的、喜欢上叶流云的少年,终于站在了那个人的身边。
  任昀轻声说道:“但大侠不一定会有他想的那么好。”
  “他知道的。”谢然说,“可在他眼里,大侠就是最好的人了,找到一块浮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很感谢在最辛苦的那段时间里能看到大侠的身影。”
  任昀抬起手,手指从谢然的头发间穿过,撩拨着他的发尾,又顺势去触碰他的耳垂和侧脸。
  窗外的风已经停了,茫茫月色之下,几棵白杨树的树影斑驳。
  “对大侠来说,他也是独一无二的野火。”
  谢然突然直起了身子,回头看着任昀的脸,犹豫地问:“为什么是野火?”
  “因为黑暗没有扑灭他。”任昀说道,勾着谢然的脖子,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其实对一个演员来说,自己的作品能给一个陌生人带来力量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了,更别说这么多年都能被对方记在心里,念念不忘。任昀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这样的经历,或许是他们两个足够幸运,但同时他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早一点看见谢然,让他们兜兜转转了这么久。
  ·
  第二天早上两人成功睡到了日上三竿、天光大盛。
  薄阙他们的剧组已经正常开工,谢然简单地问候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踩着拖鞋跑到了饭桌旁,打量着酒店送来的午饭。
  “昨晚的食物可没有这么……”谢然扫过桌上的白粥,望了任昀一眼,疑惑地说道。
  任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目光在谢然的臀上绕了一圈,淡淡地说:“昨天不是你说难受的?”
  谢然“噌——”的一下红了耳朵,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嘴硬道:“可这些也……而且你吃什么?”
  “我还能吃什么?”任昀分好了筷子,示意谢然坐下。
  谢然撇了撇嘴,接过筷子在其中一个小笼包上戳了戳,又抬起头看向任昀:“你知道我一顿能吃多少个这么大的包子吗?”
  任昀撩起眼皮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差不多四五笼吧。”
  任昀:“……”
  “要是累了可以吃七八笼。”谢然补充道,“我们团以前每次训练完,个个都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似的,进饭店就像是山匪进村,公司附近的几家店我们都吃过,那些老板每次看到我们进去,都会下意识地先往后厨看一眼。”
  “没事,养得起。”任昀说。
  谢然对他笑了笑:“其实偶像也没有那么……我以前也会有偏见,但和他们在一起出道后,才发现这个群体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
  谢然这一个月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从前的偏见早就散得一干二净。
  “任哥。”
  “嗯?”
  “今天去莫高窟吧。”谢然说。
  “好。”
  “我们过几天租一辆车,去青海。”
  “嗯。”
  “还有兰州。”
  “可以。”
  “等这次回去,你跟我去见见我爸吧。”
  任昀愣了愣,随即又道:“好。”
  谢然本来是想等定下来的时候再带任昀见谢梁安的。可惜……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62章 兰州
  民谣中的兰州,似乎大多都是悲凉的意象,带着西北城市独特的粗糙。夹杂着尘沙的风掠过河面,吹皱了黄河的水,茶摊上的三香茶只剩下了一点,不远处的牛肉面刚出锅,还在冒着热气,袅袅的白烟散开在干燥的空气中。那些歌中的兰州是平淡的,可却令人向往、惹人怀念。但真正迈入了这里,又觉得并非如此,它同大多数城市差不多,没什么特殊的地方,高楼林立,一条宽阔长河穿城而过,杨柳都立在水岸。
  天上一轮浑浊的日,离河面仿佛只有几米的距离,刺眼的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很容易就能想起那句耳熟能详的诗,“大漠孤烟直”的景象是见不到了,但“长河落日圆”却颇有一番风味。
  熟悉的日落时间在这已经没了一席之地,天空都被染成了浅红色,金色的光在河面上铺开一层,落在了建筑物的外墙上,窗户又反射出它的光芒。街道上有牛肉的香味,混着果香,谢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乡。
  B市同这里自然是不同的,但又有那么些相似之处。谢然说不上来是怎么样的感觉,大概是这样的内地城市总是会带着些相同的味道。
  晚饭吃的是羊肉汤和烤串,就是分量太足了,一大碗下去不免有些撑,不过如果是在以前的训练之后,谢然觉得自己可能还能再点上一份肉夹馍。
  日轮终于沉了下去,深蓝的夜色席卷而来,布满了整片天幕,云层和星子都是稀疏的,像是一件精心烧制的瓷器,碗底是深邃的颜色,釉料泛着如水一般的光泽,它就这样罩在这片土地上,安静而宁和。
  街道华灯初上,浑黄的河水漂着幽幽的光。
  两人在黄河滩上缓步走着,或许是因为天际空旷,连月都离他们近了一点。
  河边的酒吧中传出嘈杂的声音,架子鼓的鼓点敲在酒香弥漫的空气里。
  谢然扫了一眼,发现今晚老板请来了当地有名的乐队。他心中一跳,突然就生出一丝冲动来。
  “想去看?”任昀停下了脚步,侧过身问他。
  从河面吹来的风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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