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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失格-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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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该带他来的。”谢然自嘲地笑了一声。人总是会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后悔,想着从前要是再多做一些事、陪伴久些就好了。然而往事不可追,过去的终归都是过去了。
  任昀伸手去抱他,圈着他的腰把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才几天,谢然就瘦了许多,风撞着他的棉袄,毛衣遮盖下的身体很是单薄。或许是日光太过强烈,把他照得苍白,像是随时都能消失一样。
  “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我的梦里……”谢然的声音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突然就没了踪迹。
  阳光在湖面上铺开一条光路,岸上的沙金灿灿的。
  他从前听人说,人死去的第七天,灵魂会回到世间,探望自己最爱的人。
  可谢梁安一次都没有找过他。
  他是不是在恨我,所以不愿意见我?
  谢然突然这么想道。
  任昀没有说话,他抓着谢然的肩让他转过身来,轻柔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也许他来过。”任昀说道,“只是怕吵醒你……”
  谢然嗤笑了一声,把额头贴在任昀的肩上。
  “我还没带你见过他。”他说。
  任昀陪着谢然坐在沙地里,安静地度过了半天。
  风从很远的地方赶路过来,夹杂着沙粒,吹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时打得人生疼,眼前的景象都模糊在了风里。
  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久了,难免会生出一些异样的想法,就如同回到最原始的状态似的,世界初开鸿蒙未定,只有一片山和一片海,他们两个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人,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知晓。
  世俗的是非对错,别人的看法在这里通通消失,身份、地位、经历……也都不重要了。
  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安静得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谢然就想幕天席地地抱着这个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汲取他身上所有的温暖,解开所有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
  “任哥。”谢然靠在他的肩上,小声地叫着。
  任昀疑惑地应道:“嗯?”
  “任昀……”谢然又叫了一声。
  任昀低低地应着:“嗯。”
  “我想跟你回家。”


第60章 逆旅
  晚间起了风沙。
  风在荒野上咆哮着,大有遮天蔽月的意思。
  谢然打电话给薄阙询问情况,他们剧组早收到了通知,现在全组都在酒店里待命。
  任昀坐在沙发上翻着在茶几下放置了许久的过时的杂志,谢然走到窗边,定定地望向外边的景色。
  他的视线被茫茫黄沙阻隔,无论是远处的山还是近处的树,都被笼罩在了这浑浊的黄雾里。他站在窗户边上,听见风从缝隙中钻入,呜呜咽咽的,像是在哭。
  “你也在悼念什么人吗?”谢然轻声地说道。
  房间里铺着地毯,掩盖了任昀的脚步声,他在几分钟前就放下了杂志,走到谢然身后不远处,恰好听到了这么一句。
  他恍惚想起那天夜里谢然的哭声。
  任昀也经历过的——任老夫人在灵柩前哭到昏厥、他们父子三人目送着棺椁被运入火化间……上初中的任曦半夜敲开他的房门,哭丧着脸说他梦到了爷爷……
  逝去的人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在亲人的记忆之中,活着的人会慢慢习惯这种别扭的生活,然后一如既往。或许偶尔在梦醒时分会突然想起,才发现那个人已经走了那样久,于是追忆往日种种,不禁潸然泪下。
  如此周而复始,直至麻木。
  父母、亲人、朋友、爱人都会离去,谁都没办法陪伴谁一辈子。
  “生死、聚散、离合……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愤怒也好,悲伤也罢,时间总会无情地揭过这一页。”任昀的语速很慢,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人只能继续走,看不到尽头。”
  “人生如逆旅,你我都是行人。”
  就如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沙,也不过是敦煌这个地方的一个旅人罢了。等风停了,谁能知道留下来的沙子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一批?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为欢几何……
  人的一生这样长又这样短,浑浑噩噩是一辈子,清闲自在也是一辈子。
  谢然想,那他为什么不可以放纵一次?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在窗上哈了一口气,随手写了一个字,然后又粗暴地将它擦去。
  他侧过头,问道:“任哥,你有烟吗?”
  任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烟盒。
  谢然捏着盒子接了过去,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他的嘴唇一抿,香烟的尾部向上翘着。任昀拿过打火机给他点火,红色的火星从打火机里蹿出,很快就撞上了烟草。包裹着的纸被烫出不规则的形状,烟草燃烧的味道充斥着谢然的鼻腔,有点呛。
  他第一次抽烟,唱歌的人嗓子金贵得很,从前他都不碰这个。他像是在模仿大人的小孩一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他撩起眼皮来看着任昀的脸,夹着烟把它挪出了自己的嘴,故意把吐出的烟喷在了任昀脸上。
  任昀侧过脸眯着眼咳了几声,然后上前来按住了谢然的手,想把那根烟抽出来:“别抽了。”
  谢然眨了眨眼,并没有顺势松手,而是抿住了烟头又吸了一口,然后凑上前吻上了任昀的唇。他把那口烟渡到对方的嘴里,微末的白烟趁乱逃出,谢然忽然退开,捂着嘴巴干咳了几声。
  任昀空出的那一只手捧住了谢然的脸,俯身将这个吻继续下去。
  谢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是单纯的亲吻就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快感。他抬手揽上任昀的脖子,往前面挪了几步,把任昀逼到了一旁的墙角,困在自己的身体与墙壁之间,一条腿强势地挤入任昀的大腿内侧,不要脸地蹭着他的腿根。
  他伸出舌头试探地舔弄着任昀的唇,描摹着上面每一处线条——他肖想太久了。
  窗外的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室内只能听到双唇间的暧昧水声。
  谢然不知道驱使他的是什么,或许是被这个地方唤醒的最原始的欲望,又或许是被任昀的话带出的及时行乐的冲动。但不论如何,他已经选择了不再压抑、不再畏缩。
  任昀有了反应,炽热的性器抵在谢然的大腿上,隔着一层布料烫得他发慌。
  “我想和您做爱。”谢然听见自己哑声说道。
  任昀垂着眼,看着眼前眼睛泛红、唇上带着水光的谢然。他像是发了情的野猫,在任昀与他拉开距离的那一瞬间喘息着想要靠近,张合着的嘴露出一小截舌尖,像是在故意引诱任昀。
  任昀忍不下去了,揽过谢然的背和他调换了位置,把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墙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喘息声被无限放大,任昀撩开谢然的衣摆,顺着他的腰向上摸去。
  “满足你。”他扯了扯嘴角,缓缓地说道。
  谢然对自己被摔上床前的那段记忆并没有太多印象,他的胳膊后撑着,半仰起身子,注视着站在床边的任昀。他的上衣已经被自己揉皱,裤子上也带着折痕,皮带有些松了,多出的部分懒散地挂在胯前。
  谢然咽了一口口水,直勾勾地盯着任昀的双手,瞧着它们压上皮带,解开了金属扣。
  “床头应该……有套。”谢然断断续续地说道。空气里的热度节节攀升,如同点了一把火似的,他的皮肉也受到了影响,止不住地发烫。
  任昀垂眸看了他一眼,拉开了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
  他的前戏做得温柔,但又格外地漫长,谢然的下身早就在疯狂地叫嚣,根本熬不住这样漫长的折磨。
  他的腿钩上任昀的大腿,脚在上面轻轻地蹭着,任昀退开了一点,问他:“这么急?”
  谢然咬着唇,点了点头。
  任昀闯进去的那一刻,谢然张嘴就朝他的肩膀上咬去。温热的液体溅落在任昀的皮肉上,如同羽毛一般轻轻滑过他的脊背,然后消失不见。牙齿紧咬皮肤的感觉不容忽视,谢然能感觉到他在疼痛,可他却半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然然。”任昀试探地叫了一声。
  他想这样叫谢然很久了。
  “疼吗?”
  谢然抖了一下,没有应声,只是圈紧了挂在任昀腰上的腿,肠壁也止不住地收缩起来。
  下身的碰撞更加猛烈,任昀的手一寸一寸地在他背上抚过,像是在鉴赏一件工艺精致的瓷器。谢然背上的皮肤光滑细腻,如同绸缎一般,任昀上了瘾,把人从床上抱了起来,卡着他的腰,抚摸着他的脊背。
  谢然低喘了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任昀的胳膊:“不要……”
  手下的触感让任昀发出一声喟叹,也越发没个节制地抚摸着谢然的背。他的指尖沿着谢然的脊柱下滑,描摹着每一块骨头的形状,还时不时地抓弄着上面的皮肉,留下一道道浅红色的痕迹。谢然生得白,这样的痕迹在他的背上实在太过显眼,再衬着他后腰上的那朵玫瑰,更是添了许多情色意味。
  这个姿势无疑让任昀埋在谢然体内的东西进得更深,谢然再次将脸埋入任昀的颈窝,牙齿咬得更紧了些,把所有呻吟都咽回口中,他甚至感觉自己隐约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这朵玫瑰上的字母,到底是什么意思?”任昀的手摸到了他的腰间,指甲在文身的线条上慢慢擦过,被触碰的地方蹿起了一道电流,痒意和快感瞬间散到谢然的四肢百骸。
  是亲昵,也是折磨。
  谢然说道:“是‘流云’。”
  “流云?”
  谢然的下巴蹭着任昀的肩,侧脸贴上了任昀的耳朵:“叶流云,我从看到这个角色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
  “那为什么文的不是我的名字?”
  “因为当时喜欢的只是角色,后来见到你了,才移情别恋……啊……”
  任昀朝着谢然体内深处挺了挺腰,绞着他的内壁收缩得更紧了。
  “你……啊……这是在吃自己的醋吗?”谢然揶揄道。
  “然然。”任昀附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你里面夹得太紧了。”
  他以前在床上都是克制的,从来不会对人多说些别的什么话,但不知为什么,看着谢然这张泛着情潮的脸,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多说些过分的话,想要看到谢然更多的反应。
  谢然被他顶得双腿痉挛,骨头都软了。
  谢然还是不满足。谢然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是个M,又或者是血气方刚在骨子里作祟,让他有些欲求不满。他渴望任昀再粗暴一点,最好能把他钉在床上,操得他双目失神全身酸软,让他的脑子不会再去想其他的事。
  谢然松开了嘴,转移了阵地。
  任昀闷哼一声,感受到谢然在他锁骨上摩擦的牙。
  “你怎么这么野?”他向上顶了顶,俯身将谢然压在了床上,抬起了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另一边的肩膀上。
  谢然喘了几声,腰被迫抬起,下身完全是门户大开的状态。他松开了咬着任昀的牙,偏过头去亲吻着他的耳垂、脖颈,说话时所有的气息都扑上了他的皮肉。
  “您操死我吧。”
  在这片满是黄沙、没有熟人的土地上,世俗的是非黑白全部都被抛却,我不再受到任何束缚,选择放纵,把自己所有的欲望都暴露给你。
  你是我所有欲望的集合。
  在这片满是黄沙、没有熟人的土地上,世俗的是非黑白全部都被抛却,我不再受到任何束缚,选择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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