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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一枪爆头-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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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夜雨微微眯起眼睛,道:“三里亭到了。看来,咱们这一关的对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不短的时间呢。嗯?怎么只有一个老头子?”
  小青撇撇嘴:“秋大档头什么眼神?分明还有另外一名童子在那边。不过,这一老一小 ,是什么人?雷家的高手?”
  秋夜雨摇头道:“不对不对?这老头子和那名童子,身上都穿着海外扶桑国的衣服。看来不是中原人。奇怪,怎么忽然冒出来两个扶桑人?”
  程立勒住马匹,淡淡道:“他们的来历,我知道。所以这一次,必须由我出手了。你们在这里等一等,先别过来。”
  小青和秋夜雨齐声答应了。程立则翻身下马,迈步走向凉亭。那名童子则迈着小碎步迎上来,向程立深深鞠躬。柔声道:“程桑,请进。主人已经等候你很久了。”
  程立一眼看过去,已经认出眼前这童子,其实是一名穿上男装的少女。而且彼此并不陌生,她就是当日那名邀请自己上飞来峰的女忍者,樱子。
  “樱子姑娘,好久不见啊。又要让妳迎客,劳烦了。”
  程立向她点点头,然后径自走进凉亭。身后处,樱子则俏脸微红,显得惊喜交集的样子。只因为在扶桑,忍者的地位本身已经极低下。而女忍者的地位,更在忍者族群里垫底。如此卑微的身份,程立居然还能认出自己,并且向自己问好。这样的经历,对于樱子来说,简直是生平从所未有的。让她感觉大大的受宠若惊啊。
  程立却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问话,居然让樱子如此感动。他径自走进凉亭,却见凉亭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还铺了崭新的榻榻米。
  白发如云的柳生长船斋,盘膝坐在一张很低矮的紫檀木桌前,态度还是那么温和、高雅、以及有礼。他微笑道:“程少,咱们又见面了。请坐。”
  程立在紫檀木桌对面坐下,道:“柳生老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的事,应该和你无关吧?”
  柳生长船斋叹息道:“本来无关,但现在就有关了。世间因缘纠缠,本就如此。我等俗人无力解脱,也只有随波逐流而已。”
  程立点点头:“我明白了。那也好。在前往扶桑与军神会晤之前,先在这里领教一下剑圣高招,也是很高兴的事。”
  柳生长船斋叹道:“我老了,不能拔剑了。动刀动枪这些事,还是交给年轻人吧。今天老夫在这里,只不过想请程少喝一碗酒而已。”
  说话之间,樱子主动上前,从紫檀木桌下取出酒壶酒盏。动手斟满了。只见精致的浅盏里,盛满了带著淡香的酒水。酒色澄清,全无混浊。
  柳生长船斋道:“这是敝国的无上佳酿——菊正宗。请程绍品尝。”
  程立端起酒盏,确实觉得齿颊留香。不由得赞道:“清而不涩,甜而不腻,淡中另有真味,果然是好酒。不过,柳生先生在这里等我,当真只是饮一碗酒;就能结束吗?”


第250章 平淡一战
  柳生长船斋却不回答,只是静静望著凉亭之外的天空。直过去了很久,他方才轻轻叹息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你不愿做,但往往又不得不做。置身局中的人,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程立表示同意:“是的。世上很多事,本来都是这样。”
  柳生长船斋眉宇间流露出欣慰的笑容,缓缓道:“所以,虽然老夫一直对程少心存敬意,甚至很是感激。但为了我家小主人,今天实在无可奈何,也只能得罪了。程少应该可以谅解老夫的,对吧?”
  或许是觉得“菊正宗”味道不错,很好入口。所以程立主动伸手,把酒壶和酒盏拿过来。一杯接着一杯地自斟自饮。一边饮酒,一边淡淡道:“要打,那就动手吧。什么谅解不谅解的,根本没有意义。”
  柳生长船斋看着他,瞳孔仿佛在渐渐收缩,声音却变得更温和:“宫本泷兵卫,宫本嘉兵卫,他们两兄弟在扶桑,被誉为五十年一见的剑术奇才。更不要说,石田三郎更有奇遇,获取了近神之能。可是他们却都先后败在程少手下。”
  程立点点头,道:“那又怎样?”
  柳生长船斋缓缓道:“老夫也曾学剑多年,也想领教一下程少的本事,就请程少赐教。”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柳生长船斋并没有站起来,他的手中也没有剑。这位自我谦称只是“学剑多年”的老人,只不过用两根手指,从跪坐在旁边的樱子头发上,轻轻拈起来一根发簪,平举在眼前。
  这不是攻击的姿势。
  可是任何一个真正学过剑的人,都能够立刻就看得出。柳生长船斋的这种姿势,远比世上所有的攻击都凶险。
  飞来峰上,宫本嘉兵卫那借助春雷霹雳,天人合一的一刀。相比起此刻柳生长船斋这平实简单的姿势,简直就像小孩子拿了木刀胡乱挥舞那么可笑。
  因为柳生长船斋这姿态虽然静止不动。但其中却暗藏了几乎无穷无尽的变化与杀着。纵然他手里并没有势如雷霆的刀剑,但却已经完全占取了优势。因为此时此刻,程立全身上下,任何一处空门和破绽,都已在柳生长船斋的眼前,彻底暴露。
  柳生长船斋手里这根发簪,虽然没有采取那种抢尽先机,咄咄逼人的攻势,可是他也没有让程立抢得先机。
  抢就是不抢,不抢就是抢,后发制人,以静制动。剑法的精义,已尽在其中。
  程立没有去抢,因为他正在倒酒。用左手托着酒盏,右手拿酒壶,替自已倒酒。偏偏这个“倒酒”的动作,本身便已构成了一个完美无瑕的架势。根本无懈可击。
  所以柳生长船斋没有出手。他在等。
  壶中酒总有倒完的时候,酒盏也总有斟满的时候。无论壶中酒倒完.抑或酒盏被斟满,在那一刹那间,程立再怎么不想动,始终也要动的。
  而柳生长船斋的杀手,也必将出于那一刹那。
  跪坐在旁边的樱子,心中一片冰冷。因为作为跟随在柳生长船斋身边的女忍者,在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她更明白这名老人的强大。
  虽然柳生长船斋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年老体衰,当不起“剑圣”的称号。可是只有樱子才明白。年老或许是真的。体衰?那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以发簪为剑,成青眼之势。程立已经被彻彻底底,控制在柳生长船斋剑势中。只要柳生长船斋轻轻一击,程立便必败无疑。
  扶桑的剑道,从来不讲究什么点到为止。所以败,就是死。
  这一点,不但樱子看得出来。就是远处的小青和秋夜雨,也同样看得出。
  尤其秋夜雨。他本身就是天下知名的剑客。虽然距离凉亭还有至少好几十步,但凝望凉亭之中的局势,他也不禁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想,假如现在是我在凉亭里,面对着这个老头子的剑势,那么,我可以怎么应付?能不能挡得住?
  不问尤自可。这么一问之下,秋夜雨登时感觉背后一片冰冷,俨然已被冷汗浸成透湿。
  小青虽然不通剑道。但形势险恶,她也看得明白。她用力咬了咬牙,就要翻身下马。可是身体才一动,手臂立刻已经被秋夜雨抓住。
  小青回头怒视着秋夜雨,低声道:“放手!”
  秋夜雨凝声道:“我知道妳着急。可是这时候,急也没用。”
  小青咬牙道:“怎么没用?我要去帮程立!”
  秋夜雨摇头道:“沉住气,千万别帮了倒忙。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之间,已经相互构成了一种近乎完美的平衡。程少虽然处于下风,但只要这个平衡不被打破,他便绝对安全。如果这时候妳贸然插手,平衡立刻就会被打破。那么不但程少,甚至连妳也会有危险。”
  小青也是修炼了全套太阴真经的高手。这其中的道理,她一点就明白了。她咬牙道:“但平衡总是要被打破的。谁也不能永远维持这种状态。到时候,情况只会更加糟糕。所以,还不如现在我去帮一把。”
  秋夜雨凝声道:“不。如果有个什么万一,那么即使程少能从剑下逃脱,他也会因为连累了妳,导致一辈子心里不安的。”
  小青焦声道:“但是……但是……”
  秋夜雨用力打断了她的话:“总而言之,这个时候,我们都必须相信程少,千万不能给他添乱。”
  纵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心底最深处的理智,却大声呐喊着告诉小青,秋夜雨才是对的。所以无可奈何,小青即使再急,还是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和秋夜雨站在一起,默默祈祷。
  风吹草动,发出沙沙轻响。天地之间,一片安详静寂。
  程立和柳生长船斋这相互对峙的两人,眉宇间也不见丝毫紧张,更没有半分杀气流露,只有一派悠然自得。
  柳生长船斋仍然在等。仍然没有出手。他拈着发簪的手,依然悬在半空,稳若磐石。
  他本来早该出手了。只要程立手里这个酒杯被倒满,那么程立倒酒的动作,便势必要停下来,否则杯中酒就要溢出。
  眼下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酒杯满溢,还是程立本身的动作和姿势改变,都会影响到他的精气与神貌。而只要他的精气神貌稍微露出一点破绽,柳生长船斋都可以将他刺于剑下。”
  天空中白云飘过,明媚阳光遍洒大地。可是老人的眼中,却已失去原有的光采。
  因为程立杯中之酒,一直都没有被倒满。
  酒水由壶中倾注入杯,是依赖了引力的作用。正因为有引力,所以“水往低处流”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但是,假如引力消失了呢?又或者,引力的方向改变了呢?
  那么,水便不会再从高处往低流,只会跟随着引力的引导而不断运动。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有本事取消引力,又或者改变引力作用的方向。即使有这样的人,他也一定不属于这个世界。
  程立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可以通过“地藏劫”,自由地操纵引力。
  在“地藏劫”的作用下,引力形成一个封闭的圆形轨道,酒水沿着这个无形的轨道运动,在酒杯和酒壶之间循环流转,生生不息。
  所以,壶中酒便永远倒不完,杯中酒更永远也倒不满。只要这个循环轨道仍存在,那么即使柳生长船斋等到天荒地老,甚至等到自己老死,他也不可能等到一个出手的机会。
  以静制动,后发制人,这本是柳生长船斋剑术当中的精髓。可是现在,“后发”的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面对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对手,柳生长船斋彻底丧失了主动权。不知不觉之间,形势已然逆转。所以柳生长船斋也只能像刚才的程立一样,竭力维持着自己那近乎完美的架势不动。因为只要他一动,架势崩溃,败的就是他了。
  不知不觉之间,柳生长船斋只觉得手里的发簪越来越重。原本不过名副其实,轻若鸿毛的发簪,竟似已变得重逾千斤。柳生长船斋的手臂,由酸而麻,由麻而疼,疼得活像被千万根烧红的尖针在乱插乱刺。那种滋味,简直比什么酷刑都更难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些烧红的钢针,也不断向柳生长船斋全身蔓延。不但手臂,甚至连头皮,也一阵阵地发麻发痛。涔涔汗水湿透衣服。更一点一滴,从柳生长船斋的额角和发鬓,从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中渗出。
  这不是汗水,而是柳生长船斋的“精、气、神、力”,相当于他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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