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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祖宗,有喜了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vip2013.08.04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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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多,哪怕一个人都能碎碎念好久,我害怕与人交心,可也害怕孤独寂寞。

    暴戾的秦卷,失控的秦卷,我尚有力反抗与挣扎。可这样温柔的秦卷……

    秦卷的吻温柔而不容抗拒,我一团浆糊的脑子昏昏然,终是卸去了全身力道……

    =

    回到涂山府邸,涂山小白亲自在门口相迎,他迎得自然是秦卷。看情形,似是秦卷也离开了段不短的时间。

    “仙上。”涂山小白先是朝秦卷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出乎我意料地接着也朝我和颜悦色地颔首:“云姑娘。”之前与我相对时的剑拔弩张的模样,在那张狐狸脸上觅不到一丝踪迹。

    秦卷说涂山环得救了,看来不是作假。而当我们入府,在花厅瞧见了眉飞色舞、巧笑言兮的涂山环,我才真真切切地相信了。我离开不过两日,一个几近踏入鬼门关的人,转眼好端端地坐在我面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神族舍得动用春叶秋华了……

    俄而我的想法却被花厅里背对着我坐的另外一个女子所打破。

    涂山环很亲昵地蹭在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真切道:“这回若不是有姐姐,阿幺当真要没命了。”

    光是看女子仪态万方的背影,就已让人觉着这应是个不可方物的娇柔美人。可她一开口,又让人推翻之前的娇弱想法,语声温柔,语速稳健,是个难得兼具女子柔美与男子气度的世家女。

    “几万年的姐妹,谈何谢之?”她笑言着回首,见了涂山小白也仅是点头示意。

    待瞧见了秦卷才不慌不忙地起身,低头作礼:“浅清拜见仙上。”她行的礼并不多隆重,说话的口气也不似涂山小白与秦卷那般拘谨。细思过来,这个重华的未婚妻确有几分凤族血统,算起来与秦卷还沾亲带故。

    涂山环咋一见到,才恢复了些许气色的脸颊顿时白了一白,眼神闪了闪,移向了别处。

    一番交谈方知,秦浅清是奉命带着她们族的至宝来救得涂山环一命。至于是奉谁的命,她的身份已言明了一切。说来,重华这个帝王做得是有些窝囊。放眼八荒,登基还未立后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彼时我死在战乱中,他还未登基,因着我的缘由被他那六亲不认的老子打入轮回去历劫受罚。我死后过了这般久,他仍是一人,估摸他爹生怕他娶了老婆生了儿子,就彻底没他这个太上皇啥事了。

    这么一想,扫了眼在场人,一种微妙感涌了上来。秦浅清是重华正式定亲的未婚妻,涂山环一心倾慕重华,二人居然相处得如此和谐。

    转念一想,也不难理解,涂山氏这样的世家,莫说秦浅清,就是重华在这也要给其三分脸面。又想着当时白茯山老山神对我道过,言高俊上皇也替重华递了与我相亲的帖子,我不禁大为感慨在,这老狐狸算盘打得未免太好了些,天下最好的都要给他们高俊国不成?

    谈话间,涂山环一直躲躲闪闪不敢看我,到了各自散了时她和逃也似的离析。

    不过仍是被我在门口逮了个正着,她受了很大一惊,往后大退了一步:“你,你做什么?”

    我也为她这反映吓了一跳,跟上来的秦浅清恰到好处地扶了涂山环一把,眸子在我与涂山环之间一转,对着我道:“这位姑娘是?”

    明明我在厅中坐在秦卷身边那么久,她却好似才看见我这个人似的……不得不说,神族的门第观念远大于一切自身修养。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我找她说话,她知道就好。”我笑指了指涂山环。

    女人间的事男人本不该插手,可涂山小白是个护妹心切的主,对我道:“救阿幺是秦姬而非你,之前的事我不做计较,那个承诺也不得作数了。”

    “那个承诺自然是作罢了,但我与涂山二小姐说些私话都不可么?”我笑眯眯道:“没准,涂山二小姐还有些话要对我说呢?”

    “哥哥,无妨。”涂山环吐字甚艰:“我是要与云、云姑娘说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咳,此章起入V了,一V三更。从今天起我会日更,偶有意外更不了的话我会尽量提前和大家请假的~

    啊啊啊,我肿么还没写到我爱的萌点呢!看看大纲我好着急啊!!!!!我要加快进度,握拳!日更是正确的!

    看文愉快~

正文24祖宗,诉衷肠

    一避开众人,涂山环脸色突变;死死盯着我:“那日的事你没有说与其他人吧!”

    瞧着她强撑起的几分狠色;我不由微微一笑。

    这一笑更将她笑慌了神;细齿将唇咬得发白:“你,你……”

    “你”了半天,她肩一垮,逐渐卸了气势:“那件事是我做得有些过火了;对、对不住你。”堂堂涂山氏的二小姐能说出对不住这两个字实属不易;看来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将她的小姐脾气收了不少。

    我仍是笑望着她,在笑得她即将恼羞成怒之时;才慢悠悠道:“区区三个字就想打发一条人命官司,二小姐是你太天真了还是看我太好欺负了?”

    涂山环显然没料到我竟敢张口要挟她;涨红了脸急促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二小姐也莫着急,我不过想像你打听件事而已,只望你坦诚相告。”

    “什么事!”涂山环硬邦邦问道。

    四处张望了下,快步走到她身边,放轻了声音一字字问出那个盘绕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却万未想到,涂山环莫名其妙地看向我:“什么墨玉镯子?我从未曾见过。”

    见我不信,她恼怒地挥袖就走:“不知就是不知,我骗你作甚?!”

    手快于脑,先一步攥住她袖摆,我也动了气:“你说不知就是不知?”一人最最真实的所思所想便是于梦境之中,梦中她明明与那手戴墨玉镯子的人相熟,现在却矢口否认,当真以为我好欺?

    拉扯间,涂山环一恼之下反手推来一掌:“放肆!你个贱民!”

    我避也不避,直接横手挡去这一掌,不顾她又惊又怒的神色,凭空招出一捧冰水统统泼到她身上,将她淋了个彻底。

    涂山环失声尖叫,我强忍着快聋掉的耳朵,提起她衣领,吼道:“今日你不与说清楚,我就把你生生冻在这里,造个狐狸冰雕!”

    数九寒天,被冻得肤色青紫的涂山环,气得浑身颤抖,眼眸由黑变金。“嘭嘭”几簇真火在冒出,直袭向我。

    满庭芳蕊,狂风肆起,水火相交,好不热闹。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庭院里响起一人清喝。

    涂山环借机一把挣脱了我,跌跌撞撞奔向来人,扑在他怀中大哭出来:“重华哥哥,这个贱民她羞辱我!你快杀了她!”

    站在圆月门处的人是展念,可涂山环口中却叫着他“重华哥哥”。

    世事当真有趣,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赖在他怀中撒娇哭闹。如今瞧着这一幕,我以为自己应该是嫉妒的,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失意,可我发现自己的那颗心就如同滩死水般平静,静得,连我自己都心惊。

    “阿幺,别闹。”简单的四个字就成功哄住了涂山环的眼泪。

    “我道你去了哪,竟跑到这来和涂山二小姐打起架来了。”秦卷从重华的身后抄着手懒懒走出,嘲笑我道:“跑出去两天,果真出息了许多。”

    踩着一地狼藉,我扯扯嘴角:“切磋切磋而已。”

    涂山环一听,眼珠子都瞪圆了,又要闹起来。重华低头安慰了她几句,嘀咕了会,神奇地将她竖起的刺抚平了,满身温顺地像只小鸟一样依在他身边。

    重华就像很多年前为我收拾烂摊子一样,冲秦卷与我抱歉道:“阿幺被我和他哥哥宠坏了,如有失礼之处,还望多担待。”

    “没关系。”我笑一笑,又重复了遍:“没关系。”

    在他与涂山环离开时,我忍不住喊住了他,无视其他人的莫名神色,认真地问:“涂山环与你非亲非故,脾气又不好,你为什么这么迁就她?是……真的喜欢她么?”

    他们这些世家子女,应没被问过这样直白犀利的问题,便是巧言能辩的重华也是稍楞,徐后道:“阿幺,很像我一个妹妹。”

    这个回答,叫涂山环才收住的眼泪又滔滔不绝地流了下来。

    秦卷走在我旁,突然不冷不热道:“你若想哭就哭出来好了,做出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你哪只眼看我想哭?”我呆呆问。

    他睇了我眼,十分的冷。我想不想哭不太清楚,但却很清楚秦卷他现在很不高兴,可为什么不高兴我又不清楚了。

    这男人的心,海底针一样莫测,让我这个纯粹的女子都自愧不如。

    “我其实在想,之前我没搞懂的一件事,现在总算搞懂了。”我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与昌合联络的人,如果是重华,那一切就解释的清楚了。在我记忆中,重华始终是那个白樱树下替我簪花,让我牵着他衣角,这样就不会走丢了的温柔少年。万年相别再见,和其他所有走上权谋之路的人一样。为了拉拢青丘,他会与涂山环暧昧不清;为了执掌实权,他会与神族最不屑的妖族联手,刺杀自己的亲生父亲。

    神族也罢,魔族也罢,在权势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如此也好,重华不再是宠着我的重华哥哥,而我也不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姑娘了。萍水相逢后,也只是一场擦肩而过。

    紧握袖角的手缓缓松开,簌簌落下一缕碎纱。

    从路上到厢房,秦卷都没有再与我说一句话,而我心有所思,未在意。在与之分别时,肘部被人一抓,身体凌空一起,甩在了秦卷肩上。

    一声惊叫,惹来少燕兴高采烈地拉开门:“祖宗,您可回……”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与秦卷,“哗啦”,又缩进了身子重重关上门,声音从门里传来:“小、小人什么都没看见。”

    “……”

    这样大“强抢民女”的阵仗,到头来秦卷却仅是要我陪他喝酒,再次突破我对他古怪脾气认知的上限。

    “我不能喝酒。”上次宿醉的惨痛经验还没从我记忆力褪去,并且好心地劝他道:“喝酒误事,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少喝酒为好。”

    他从橱子里拿出个桑木大盒,打开放至案上,齐齐十二个长颈瓷瓶。颇有意趣的是,这十二瓷瓶身上,皆镂空刻着不一的花卉,似是按着十二花令雕琢的。

    按捺不住新鲜感,挑开一瓶嗅了嗅,清冽梨雪,盈香满脸。

    我道:“美酒。”

    逐一挑开了木塞,一一嗅去。

    秦卷自斟了杯,浅浅啄饮着,凤眸半垂,似是看我,又似未看我。

    闻香归闻香,我却滴酒不沾,老老实实将酒瓶放置了回去,道:“你想问什么直说就好了,千万莫要勾我喝酒。我酒品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头来祸害的还是你。”

    秦卷只是喝酒,好似没听见我说话般。

    晓得他与我赌气在,只得硬着头皮,自言自语道:“我对你们之间那些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想掺合其中,我与昌合相识是偶然……”

    既然说了,便一口气将我与昌合如何相遇,之后他又威胁我去偷春叶秋华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完了。当然,中间掩去了龙侯山所遭遇的事情。

    话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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