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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太子殿下归我宠-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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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沈临渊沉吟须臾,花白的眉毛微微掠了掠,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你虽有些小聪明,但实在不知轻重。”
  沈临渊转过身来,直视着她,“太子幼年起便是老夫负责教习,如今十年有余,老夫跟太子一向有事说事,从不讳言,何时轮到你来替老夫美言?”
  思影微有惊讶。她本也未敢奢求能像拉拢宋书洪一样拉拢沈临渊——宋书洪尚需仰人鼻息,而沈临渊万人之上自矜身份,几乎没有再进一步的需求,户部尚书也不过是让他锦上添花而已。
  但如此一来,至少可以稍事缓和一下他对自己的敌意。
  可沈临渊竟然不吃这一套,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思影迟疑片刻,又道:“我来东宫这数月,承蒙沈大人关照,不知有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
  她仍不甘心,仍希望向沈临渊示好,可是她实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给他的……既然如此,她希望沈临渊可以自己说出来。
  沈临渊当然不会自己说出来。
  他倨傲而冷漠的睨着她,目有厌恶——
  “你离太子远一点,便是对老夫的报答。”
  ……
  思影挫败的吁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半晌方回了神。
  一转身,便看到琴酒直挺挺的立在离她丈远的地方,她下意识朝他走了几步,却听见琴酒道:“我看你是疯了才会去找沈临渊。”
  思影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成日跟踪我!”
  “谁要跟踪你?”琴酒反唇相讥,“你天天蹲这儿等,想不看见你都难!”
  琴酒好整以暇端详她额上火爆的痘疮,“自打告诉你纪绅不可靠,你就跟疯魔了一样,成日狂躁,病急乱投医也要有个限度吧。”
  “你懂什么!”思影恼火道,“沈临渊对我素来有敌意,如今这情势,我必须缓和跟他的恶劣关系,我从没指望他能帮我,但至少他别事事给我使绊!”
  “结果呢?”
  “……”
  “你仗着你亲近东宫,以为可以许他些好处?别忘了,沈临渊与太子一样亲厚,公事私事,他随时可找太子陈情。在沈临渊看来,东宫一向都对他言听计从,本来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你在他面前显摆你和东宫的关系,不惹他反感就怪了,难怪说你不知轻重……”
  思影听着听着,像是突然顿悟了重要信息,猛地抬起头来——
  “如果东宫,不再对他言听计从呢?”她一字一顿的问道。
  她兴奋的时候,面容仍是淡淡的,然而眼里顿时闪烁的明亮光芒,却似幽深暗夜忽然星光璀璨,看得琴酒不禁一怔。
  琴酒很快明白她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那可不得看你的本事。”
  思影不以为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悠着点儿,别忘了沈临渊还在查你的身世。他如今对你虽是有些厌恶,却没把你正经当回事,甚至都懒得对你下手;但是,如果他知道你是护国公之后,他必然将你彻底扼杀——”
  “别偷鸡不成,反而引起他的警惕和反噬。”琴酒道。
  …………—
  思影片刻不等的向前朝大殿走去。她打算开门见山的告诉之恩——沈临渊想要的户部尚书,绝对不可答应他。
  此时已过早朝,之恩正在后方的议事殿厅接见朝臣。大殿此刻朱门紧闭,似有要事密议。思影径直走过去,殿前的侍卫一见是她,倒也没有阻拦。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之恩在里面坚定的说话:“我不需要什么辅政大臣,父皇既托我监国,我便要政由己出。所有的人,我都要亲自挑选……”
  思影在外面听见,一时愣住。
  政由己出?
  他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政由己出?
  他不是凡事都优柔寡断、不敢做主么?
  他不是一直都很超然、与世无争,完全不会对权力有所执念么?
  他不是一直都对大臣的宽宥包容,始终以善意度人的么?
  因为这些,她一度还甚是不满,还说过他好几次呢。
  的确,她曾经也期待东宫手腕强硬、杀伐决断,可后来她慢慢发现,东宫不善做主,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倘若之恩事事都有主意,他必不可能什么都听她的,更由不得她肆无忌惮对朝政大事指手画脚。
  不管她如何运筹帷幄,不管她作多么周密的部署……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都需要之恩的支持……说得更明白些,便是他得同意,依照她所安排的去做。
  思影这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直想得冷汗涔涔、脊背飕飕的凉……
  片晌,她把原打算对沈临渊发难的那些话咽进肚子里,默默退下台阶,独自回了涤心苑。


第47章 
  思影回到涤心苑,静坐、发呆; 直至夕阳西下。
  宫女小紫摆上晚膳; 思影看了一眼; 问:“殿下还没来么?”
  小紫道:“殿下最近不是一直没怎么过来么?”
  思影沉默的睨了她一眼,眉心紧了又紧。
  ——瞎说什么大实话。
  思影死死捏着手里的《魏晋诗选》,望着桌上几样烹饪简单的菜色——宫人们果然都是会办事的,之恩这段时间一不来,立刻就把他的那份晚膳省却了。
  思影微微闭目; 一种难以言说的忧惧涌上心头。
  之恩最近……真的好生奇怪。
  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过去已经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极力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可之恩竟越发矜持起来了,从前只要他一空下来; 必然会来涤心苑找她; 现在完全反了过来——之恩很少再主动前来; 每每思影上赶着过去陪他,他却没多大反应; 成日神思恍惚; 无精打采。
  最初她只当他羞涩尴尬,可如今事情过去这样久了,他莫非还在尴尬; 没完没了了么?
  而且她已经很主动了,那么刻意的主动,她不相信他毫无察觉。
  今天一整个白天,她没有去见他; 可她不去见他,他竟然也不来么?
  思影无意识的又打开手里的《魏晋诗选》,一翻开便看到曹子桓写:愿为晨风鸟,双飞翔北林;再翻几页,曹子建又写: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思影悻悻的把书合上。
  怎么到处都是求而不得的人,怎么到处都有求而不得的悲鸣?
  她已经看错一个纪绅,难道连之恩也看错么?她已经将身家性命都赌到他的手上,若在他这里有什么差池,真的就万劫不复了。
  思影陷在无边无际的焦灼中,心绪愈加乱了。她甚至分不清,她现下的焦灼,到底是因为家族旧案前途未卜,还是因为情感的失落和空虚?又或者,都有?
  晚膳一口未动,坐了大半日的思影倦倦起身,进屋歇下。
  一闭上眼,却又想起那一夜……
  她睡眠素来轻浅,可能是心事太多,平日里夜不能寐、辗转难眠都是常态。可那一夜,他守着她一整晚,他的气息在她的身畔绵绵缠绕,笼罩出一片只属于他们的、亲密温柔的小天地。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稳感觉,令她身心都宁静松懈下来,也令她难得的、沉沉睡去。
  彼时他一夜未眠,可她却睡得很好,从来没有那么好过。
  她虽对他当时的表现心有芥蒂,可那一份安稳的感觉,却教她留恋至今。
  ……
  次日清晨,思影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之后便坐到梳妆台前,请宫女小紫帮她上妆。
  小紫又惊又喜,“从没见过姑娘用脂粉呢!难得姑娘今天好兴致,我一定替姑娘打扮漂漂亮亮的!”
  思影望了她一眼,无力的摇了摇头。
  谁好兴致了,还不是黔驴技穷了。
  小紫打开妆奁,“咦,之前殿下不是给姑娘送过好多胭脂水粉么,怎么都没了?”
  思影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来,“是了,我不怎么用这些东西,都拿给梓菱了。”她道,“把你的借我用用。”
  小紫只好拿来自己平日用的妆粉胭脂等物,细细替思影搽……思影耐着性子枯坐半晌,直听见小紫说“好了”,方松懈一口气,拿起镜子端详一番——
  还行,是比平日素面朝天要好看些。
  思影复又让小紫整了整头发,快步出门。
  ……
  之恩阅奏折的速度很快,抽过一本,目光上下一扫,便运腕走笔,龙飞凤舞的画出批示,立刻又拿下一本。
  思影站在他身边,不停替他收拾整理那些已经批阅好、却丢得乱七八糟的奏折。
  思影以前见他毛毛躁躁的,觉得必然看得不仔细,故意抽考了他几回,结果却很出乎她意料——他不仅记得,并且记得很清楚,某某人上奏的某某事,他全部能条理清楚的详细复述出来。彼时思影还不甘心,又故意拿很多天前的奏折来考他,他也只有个别细节一时想不起来,大体内容基本不差。
  后来思影分析了一下原因:大约是他素日里不拘小节,率性随意惯了,时间一长,便给她造成了这种不良印象。
  她当时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他听了只笑道:“重要的事情就记住,不重要的就随他去呗!”
  思影忽然想到了宋子诀——那是一个把所有伶俐都写在脸上的家伙,一身的机灵劲儿,藏都藏不住的往外蹦。他那种外露的聪明,还带着一种唯我独尊的自负,使他很难真正听取别人的想法,但凡有人和他意见相左,对方一定是错误的,甚至愚蠢的。
  可之恩不一样。
  他毫无疑问也是聪慧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城府。可是他很少跟人争执长短,偶尔气不过想争两句,也几乎没有占过上风,通常架不住对方铁齿铜牙、咄咄逼人,便也罢了。事过之后,也从未想过打击报复。
  所以整体来说,他的风格温和务实,不露锋芒;但她也承认,他心中敞亮有原则,办事干净利落,而且绵里藏针,根本不是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思影遂又想到他之前对大臣说的“政由己出”四个字,心里微微膈应。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故意在他面前多晃了几圈,之恩却没什么反应,不过抬头望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复又低头继续看奏折。思影在原地僵立好一会儿,不甘心他如此无动于衷,又实在做不出搔首弄姿的样子来吸引他的注意,只好慢慢踱到他身边,他忽又转头看她,奇怪的问了句“你的脸怎么了”,见思影咬牙不答,却也没再追问,只轻声道“你坐啊”,便再次低下头去批阅奏折,再未言语。
  思影有点挫败,故意没有坐,依然站在他左侧,一边替他整理桌案,一边安静的打量他。
  思影想起他以前的神采飞扬,他认真时,一双眸子那么坚定干净;无奈时,眉心会微微皱起;望着她微笑时,目光温柔如晨曦……
  然而最近……
  她真不知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般疏淡……也许不能算是疏淡,但……总归不似从前那般亲密随意,无拘无束了。
  思影怔怔的注视他,他仿佛也感觉到她的打量,左耳根红了又红,神色却依旧茫然困顿,眉梢眼角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恍惚。
  思影请侍候的宫人搬来小凳子,悄无声息的在他身后坐下……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半晌,她突然发问。
  之恩闻言一愣,回头来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一时哭笑不得,“我怎么会对你有意见。”
  “那你为何这样对我?”
  这一句话问出口,她忽然觉得委屈,有什么又酸又涩的东西哽住喉头。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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