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归我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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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君和臣的天壤之别。
仿佛石破天惊的一击,又好似当头喝斥的一棒,一夜之间,他忽然觉得天地时空……全都变了。而且他知道,这样的鸿沟,随着彼此的成长、随着彼此身份地位的逐渐变迁和确立,只会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刻……
宋子诀一点办法都没有。
前些日子,之恩带了东宫新晋宾友外出狩猎,宋子诀自然也随行。若是从前,他必然一路与之恩形影不离。然而这一次,整整两天,宋子诀一直刻意避开之恩,要么是跟新人玩闹,要么就是擅自离队,一个人出去寻找猎物……对之恩,他有多远躲多远,连见个面,应付一下都不肯。
之恩也是聪敏的人,怎么会没有察觉?
他知道之恩也很别扭,很不习惯……他完全可以感受到他的不自在。
其实宋子诀并不完全是赌气,也不完全是对之恩有多么怨恨。他只是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的思考他们的关系,思考“君臣有别”这件事,而越思考,越发觉得无力、恐惧,进而悲哀……
他们真的不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了。
似乎有什么隔阂,再也不能弥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开文那几天和基友群聊,大家听说我又开了一本纯古言都很吃惊,说晋江这种不带任何重生穿越的纯古言冷得掉渣,问我为啥不写热题材。
我说这本预收放了好几年,本来就一直想写,疫情宅家时间多,屯了好些存稿,想开文就开了,不是热题材也没关系啦。
然后截至目前这文上榜了三周,点击收藏评论各种数据都不太好,加上疫情期间开新文的作者很多,被碾压得渣都不剩。
本想为爱发电的,结果数据教我做人。
现在虽然有点丧,但也就吐吐槽啦,当然这文本身也并非完美,不见得就是没蹭上热题材的缘故,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文太冷真的影响心情,最后也希望自己后面能够写得开心一点,加油!
第25章 寒暄
沈临渊见宋子诀神色怅然,眉心紧紧拧转的纹路不觉又加深了几分。
看来,两人是真的生分了……
“朝野传得有模有样,说你和太子为了那个女人闹得很不愉快。”沈临渊冷冷道,“可是真的?”
沈临渊并不指望子诀会说什么大实话。他很了解这位外孙信口胡诌的风格,说话一向真假掺半,漫天乱扯……
可他依然要问。
“呵,呵呵,”宋子诀愣了一霎,忙干笑两声,“外祖信么?”
“你说呢?”
沈临渊两眼精光矍铄,一瞬不瞬的紧盯宋子诀。他回答了什么都是次要,最主要的,他需要捕捉宋子诀回答问题时的样子——表情是否微妙,眼神是否闪烁,语气……是否有半点不自然。
宋子诀做贼心虚,一时冷汗都冒出来了。
“当然是不信了!”宋子诀擦着汗,强笑道。
“是么,”沈临渊冷声道,“我也不想相信,抢女人……这种戏码,说得好像你和太子是没见过世面的愚鲁村夫一样。别说是女人了,就算是稀世珍宝,只要太子喜欢,你都要双手奉上,眉头都不可皱一下,还去争?还去抢?还弄得不愉快?除非你脑子坏掉了……”
宋子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开始整理思路,绞尽脑汁的与沈临渊周旋。
他两手伸到沈临渊面前,连摇带摆,“……外祖您先停一下!听我说两句,就两句,行么?”
沈临渊被他晃得眼花,只得收了口,斜乜着眼瞪他。
宋子诀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外祖,我负责任的告诉您,您所担心的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我跟太子并没有生分,一点也没有,至于为了什么事情生分,那更是荒唐的无稽之谈!”
他一脸义愤填膺:“一定是有人想抹黑东宫,造谣生事!”
关键时候,宋子诀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这件事情,虽无铁证,可是众人言之凿凿,若真要仔细来论,完全无从辩解。况且,这事涉及思影,不管怎么解释,总会把思影扯进去!
因此,他根本不需要争辩,只全盘否认,绝口不提思影,顺便反诬对方一个造谣的罪名。
宋子诀见沈临渊默然不语,稍稍松了一口气,得寸进尺道:
“外祖,不信谣,不传谣。这可是您教我的。”
沈临渊长吁一口气,微微闭目,沉吟良久。
“罢了,”他摇头,“你不承认也罢。我只警告你,太子毕竟是东宫之主,发生任何事情,你都绝对不能跟他反目成仇。”
宋子诀双手抱头,“真的没有啊……”他哭丧着脸道,“我们好得不得了,食则同案,行则同舆,寝则同床……”
“住口,恶心!”沈临渊有点恼火,陡然拔高音量,“我跟你说正事,你少跟我插科打诨!”
宋子诀吐了吐舌头,立马乖乖站好。
“那个女子,”沈临渊放缓了声气,沉吟着慢慢道:“那个女子我见过好几次,我告诉你,她绝非善类。你和太子,都要当心点。”
宋子诀心下不安,垂着眼睫轻轻的“哦”了一声。细微的动作却被沈临渊尽收眼底,一双花白长眉遮覆下若隐若现的瞳孔里,忽地闪过一道冷冽的杀气,转瞬即逝。
“等着吧,我迟早查到她的底细。”
沈临渊话锋忽地一转:“对了,什么时候安排梓墨和太子见个面。”
“……”宋子诀吓了一跳,“为什么?”
“御驾东巡离宫前,皇后见过梓墨一次,称她端庄懂事,很是满意。他们两个人也都不小了,我希望明年初帝后一回来,最好就能将两人的婚事正式推动起来,以免夜长梦多。”
宋子诀欲哭无泪,“我的外祖哎,这关我什么事嘛!这事我说了能成么,怎么也把我算进来?他们又不是没见过面,也不就那样嘛!这婚事推动不推动,最终不得皇上皇后说了算么,我在这里使哪门子的力啊?”
“关你什么事?”沈临渊眉毛一横,“这话你也说得出来!梓墨是你亲姐姐,一母同胞,血脉相连;而你和太子,再是无话不谈、再是亲如兄弟,也不是真的亲兄弟,归根到底还是摆脱不了‘君臣’二字!梓墨和太子的婚事,若成,我们与东宫的维系就会更加紧密,对你的将来也会更好;若不成,于你而言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宋子诀忽闻“君臣”二字,心中猝然一震,半晌没有言语。
“唉……”宋子诀长叹一口气,挠头道:“可是这种事,我要怎么开口……”
“自己去想!这点小事,还要我来出主意么?”
“好,好吧……”宋子诀无奈,只得点头,“我明天就去说,至于太子答不答应,我可保证不了。”
沈临渊不以为然,“你就说我说的,看他答不答应。”
“……行!”
宋子诀见沈临渊咄咄逼人,已然有些招架不住。口中忙不迭应了,心头却火急火燎的烦躁,半刻也不想再待,脚底一滑就要开溜,却听见沈临渊在身后道:
“最后一件事。”
“……还有什么啊?”
“杨志远的案子,太子要办让他办去,你别瞎出头!”
“啊?”宋子诀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杨……杨什么?”
沈临渊不理他装疯卖傻,忿忿一拂袖,转身欲行。
“一帮小孩子,乱办事情!”
………………
之恩坐在与思影隔了一张小案的座椅上,一旁的雪球团悠哉悠哉的趴在窗下晒太阳,胖胖软软的身子蜷成一个毛茸茸的小白团子。
方才在前殿,之恩本就深为杨志远整出的事情烦恼,宋子诀偏在旁咄咄逼人,还故意以思影来挑衅他,他虽不想同他计较理论,但……又岂能没一点情绪?
他拂袖而去,一时挺痛快,没多久便有些后悔,觉得怎么也不该这样一走了之。尤其……还丢下了思影。
他心中甚是懊恼,想了想还是折返过来找思影,打算多少解释一下。
每次见思影之前,之恩都觉得心中堆积了许多话,可一见到思影,他一下子又语塞,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思影不擅寒暄,亦不擅应付他人寒暄。之恩绞尽脑汁的扯了几句诸如“天气真好”“猫咪很可爱”“你看的什么书”之后,得不到积极的回应,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之恩怔怔的看着她手执书卷倚坐在窗下,黑如纯漆的眼,淡淡的樱色的唇,白皙光润的肌肤,整个人笼罩在午后的日光下,好似散着淡而透明的光华。
不知该如何来形容……是妖娆还是素净,是妩媚还是娴雅?
将这些含义截然相反的辞藻全部用在她身上,似乎都合适,似乎又不完全合适。
平日见到的京中女子,个个精雕细琢,妆容大多艳丽,浓妆淡抹的脸庞美则美矣,却千人一面,失却了灵动和自然。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像她一样,美得浑然天成,干净、通透,没有半点脂粉气。
之恩心跳得很厉害。
正好这时,思影放下书来看他。
之恩面红耳赤,只想着快些说点什么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脱口就道:“你……平时不用脂粉么?”
思影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不见人,用不着那些。”
“……”
之恩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眼里,还算不上“人”。
气氛再一次降回了冰点。
连雪球团都像察觉了什么似的,从他进来起就瞧他不太顺眼,时不时就冲他呲牙咧嘴的舞爪子。
之恩知道思影对这个小东西很是纵容。涤心苑中一切物件,不论大小贵贱,只要雪球团瞧得上,统统都能变成它磨牙磨爪子的玩物,屋里的窗台、几案、柜子、书架……这些木制品更不必说,无不横七竖八的留下了一道道爪印和齿痕。
之恩百无聊赖,伸手拉了拉它的耳朵,“什么都啃,你是猫还是老鼠啊?”
雪球团一向被宠溺惯的,怎么可能随便给人揪耳朵!“喵”的尖叫一声,毫不客气的提爪朝之恩回击了过去。
思影目光还落在书页上,右手却迅捷的落到雪球团的脖颈处,轻巧的将它拧走,及时阻止了雪球团的暴力行为。
雪球团哪里肯依,滚在思影怀里连扒带挠,思影低头轻轻按揉它的脊背,一边安抚它,一边又把手中的书递到它面前,雪球团犹不解恨,猛地一爪扇过去,将封面戳了个大洞。
之恩一脸羡慕的看着雪球团,它还在抱着书撕扯,残破的封面上,两个黑色的大字《管子》,已经被撕得难以辨认。
之恩暗暗咂舌。
“你怎么老是看这类书啊?”
“消遣罢了。”
“消遣?”之恩不解,“消遣不是应该读一些……自己喜欢的作品么?”
“这就是我喜欢的作品。”
“……好吧。”之恩服气。
思影抬眸道:“殿下认为我不该看这类书?”
“不是不是!”之恩连声否认,“我只是觉得奇怪,我以为女孩子一般不会看这种晦涩的典籍。像子诀的姐姐,她也喜欢看书,不过看的都是诗词歌赋一类的……”
思影微微蹙眉,“谁?”
“子诀的姐姐。”
“宋梓墨?”
之恩略想了想,“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思影将雪球团放到一旁,眉眼转冷,“我和她不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之恩点头,“我也不熟。”
“殿下连她喜欢看书喜欢诗词歌赋都知道,还说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