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真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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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屏幕,挑眉,“你怎么突然看起《柯南》来了?”
“突然想看。”
得; 和刚才的对话如出一辙。他不问了。
楚灵均五岁前还乐意看《柯南》,五岁后便兴致缺缺。喻意看的是剧场版; 他一部都没看过。
“原来你还看动画片。”
“我不挑。”
“嘁,敢情到动作片就挑三拣四; 是诚心和我对着干?”
喻意不吭声。
楚灵均看出她心情低落,纳了个闷,“你不是去参加婚礼吗?出去还好好的; 怎么一回来成这副德性了?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
她这鬼样子看着像没事吗?
他在她身边坐下; 才刚沾上沙发; 旁边迅速挪了个位。
“你什么意思?”嫌弃他?
楚灵均多受不得激一人; 见状跟着往边上挪,重新贴到喻意身边; 贴得紧紧的。
喻意没再做无用功; 她放下两条腿,倾身抓过茶几上的红酒。
楚灵均乜斜眼,“平时喝点啤酒就晕,你这么个喝法; 买醉呢?”
喻意还是没接话。
她喝酒很安静,尽管是用灌的,看着还像小口小口在那抿,跟她品咖啡一样慢条斯理。
楚灵均撇撇嘴,看向电视。
电视里正放到一个场景,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约定见面,结果工藤新一忘了约会,迟到两个多小时,当他急吼吼赶到约定地点时,毛利兰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露出惊喜的神情。
“这女人是受虐狂吧,等了两个多小时,还说这种话。要真出什么意外,她在这干等这么久才是耽误事。这个编剧也够弱智,除了暴露这女人的智商还能体现什么?体现这个女人连个电话都不会打?”
作为钢铁直男,楚少爷不负众望,给出耿直见解。
喻意盯着屏幕良久,她记得柯南有一集ova叫《十年后的陌生人》,新一因为服用解药导致高温,并且做了个梦,梦里,柯南再也变不回新一,而小兰告诉他,已经等了十年,不介意再去等另一个十年。
“假设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会继续喜欢下去吗?”她忽然问。
楚灵均愣怔,旋即扯了下唇角,“开什么玩笑?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她还能不喜欢我?”
“也对。”喻意笑笑,过了三秒,重复:“也对。”
他抱起臂,“我说,虽然科学发现都是假设来的,不过假设也是基于观察和现有发现之上,像这种酸不拉几的问题可别用假设了,侮辱了这个词。”
喻意再次噤声。
楚灵均耐着性子看了几分钟,期间哈欠连天,这部片子的日本元素浓厚,他本就对小日本不怎么感冒。不想自虐,他直起身,按着脖颈一侧往另一侧扭了扭,“我回房了。”一顿,嘀咕,“别喝太多了,明天起来要是头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嗯。”
楚灵均往房间去,踏进房门前,没忍住,又向客厅投去一眼。
客厅里只亮了一盏小小的白色壁灯,电视森冷的光线投在沙发上。
看着就……很不对劲。
就她这冷冰冰的性子,到底是遇上什么事,才会变成这副德性?
莫非是……愁嫁?
楚灵均不禁翻了记白眼,算了吧,这女人在海内外婚配市场的占有率远高于及格线水平,拈花惹草的本事不同凡响,她要是还愁嫁,市场调节的意义何在?
他也是闲的,操心她干嘛?回房!
喻意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酒。期间庄烟岚打来电话,说她来送巧克力时,状态隐约看着不太对,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回说没有。
喻意隐藏情绪的功力没得说,庄烟岚不疑有他,末了只能挂电话。
电影播完,喻意也跟着睡着。懒得洗漱,懒得换衣服,她倒在沙发扶手上,就那么潦草地睡了。
进入十二月,夜凉如水,酒酣耳热的症状逐渐消失,她没被子,身上连条像样的毯子都没有,及踝裙下,十根脚趾紧紧蜷在一起。
楚灵均觉得他就是太善良,睡他自己的就好了,犯得着惦记外头嘛。可他偏就翻来覆去睡不着,谁让他怎么都闹不明白,她能是受了什么委屈,才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思来想去,他还是拉开卧室门,客厅静悄悄的,看来电影已经播映完毕。至于沙发上的人,是横着而非竖着,应该是睡了。
他上前关掉电视,这才去看喻意。
今天降温,她外罩毛衣,搭橄榄绿半裙,裙长至脚踝,皮肤原本就白,冷调的绿更衬出她肤色的剔透。惨白的壁灯光冷泠泠照上去,那双脚更是跟快要融化似的。
他看到她的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鬼使神差般探手一摸,果然是冰冷的。
啧,放她在这睡一宿,准会感冒。
鉴于上回的经验,楚灵均也不打算把她抱回床上。他在屋子里乱逛,翻了个底朝天,总算在喻意房里找到毯子,回客厅后,他把毯子罩在她身上,主要还是把那两只小脚丫子搬进去。
毯子横截面积不够,堪堪覆到她胸口,他又去摸她的手,倒不算特别冰,抬眼一扫,不由愣住。
一道水痕吸睛,就横在喻意的眼角。
这女人是……哭了?!
要说他是被雷劈了都不为过,当了二十多年发小,他真没见喻意哭过,唯一一次恼他恼得厉害,她也只是红了眼角,他哪见过她掉眼泪啊?
这这这……能从眼眶里滑出来的,是眼泪吧?
楚灵均心下泛起未名的情绪,不自禁伸手去抹。
不对,眼泪还是热的,说明是刚淌的,这女人还能一边睡觉一边哭,而且一声不吭?这什么技能?
他皱了眉,跟眼泪杠上了似的,抹了左眼又去抹右眼,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没想到这眼泪一时半刻止不住,他没辙,不自觉低了声哄她:“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帮你黑他电脑成不成……一台不够,那就两台……再不然,武力解决也行。”
结果眼泪还跟撒了欢似的,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席地而坐,叹气,“别哭了。”
哭得他哪哪都不对劲。
旋即,楚灵均意识到不对,她既然是睡着才哭,那他叫醒她不就好了?
脑子呢!
他开始轻拍她的脸,嘴里喊她:“喻意!喻意!”
喻意在做梦,梦境杂乱无章,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喊她,拍打她的脸。喝了酒,头尤其昏沉,她压根不想醒来,两股力持续胶着,到底不敌那人的锲而不舍。
她迷蒙睁开眼,发现梦里的人就在梦外,一时分辨不清自己是不是做了个梦中梦。
见她醒来,楚灵均可算松了口气,这招也果然有效,她果然不乱淌眼泪了。
才哭过的人,他也不好凶她,收了往日的颐指气使,柔声问她:“谁惹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惹回来?”
喻意越发肯定这是梦,要不是在梦里,这位少爷哪会惯着她,如此温柔小心。
她觉得他这问题好笑,想回一句“你啊”,不知怎么发不出声,干脆就这么盯着他。
两只眼刚被洗过,很亮,亮得楚灵均心脏活蹦乱跳,他慢慢地、慢慢地俯下头,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也不晓得自己要干嘛,只觉她的眼睛是磁极,而他是块磁铁,强烈的磁力迫使他压低脑袋。
行将碰到她的眼皮,她却先他一步,合拢双眼,脸偎进他的掌心,轻轻地,蹭了蹭。
第33章
第二天一早; 喻意醒来时头疼欲裂。
王婶正泡好一杯蜂蜜水端出来,见她扶着额起身,轻责:“怎么喝这么多酒?”
喻意笑笑; “也不多,就半瓶。”
“还贫!”王婶嗔道,转而催促她:“去洗漱,把这碗蜂蜜水喝了; 我熬了八宝粥。”
喻意点点头,瞥了眼身上的毯子; 王婶注意到她的举动,笑说:“应该是灵均那孩子; 没想到这孩子还挺贴心。”
断片太厉害,脑子里相继划过几个画面,喻意无法精准捕捉; 只好掀开毯子; 先去冲澡。
一整天; 喻意都没什么精神; 晚上回到家,楚灵均让她做夜宵; 她应了。他跟进厨房; 神情别扭,“你知不知道你昨晚睡觉在哭?”
喻意怔了怔,“都睡着了,不知道。”
“你为什么哭?”
“没印象。”
“谁欺负你了?”
“没有。”
“真没有?”
“嗯。”
楚灵均摸摸鼻子; 昨晚他心猿意马,不料喻意蹭了蹭他的手掌,跟他家那条萨摩耶小时候一样一样,他以为她在撒娇,脑子更加迷乱,然而——她只是因为喝了酒,精神不支,睡过去了。
她这一睡,反倒让他彻底清醒,发现自己是想亲吻她的眼睛,楚灵均如遭雷击,迅速直起身,大退一步,没想到正撞在身后的茶几上,亏他是无心,茶几纹丝不动,不过踝骨恰恰撞在茶几最硬的那条木脊上,痛得他当场做起广播体操。叫又不能叫,楚少爷拖着伤腿撤离惨案现场。
想及此,他撂下一句:“让你下回还喝酒!”
喻意侧过身,瞥了眼他的背影,目光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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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儿子离家出走,贝珂每个周日都要打给喻意寒暄几句,暗里也是想刺探两个小的处得怎么样。
喻意心知肚明,接到电话还和平时一样,该怎么说怎么说,只不过今天特地加了一句:“他搬出来这么久,贝姨应该想他了吧?”
贝珂好歹长一倍岁数,哪能听不出话外音,嗓音也沉了,问:“那小子惹你生气了?”
“没有。”一顿,“贝姨,他不喜欢我,你别费心了。”
那头静了静,“那你喜欢他吗?”
喻意低头望着仿木地面的纹理,她看见其中一条线蜿蜒半米后分叉为两条,而后各自延伸,直至隐没于缝隙间。
她望之失神,旋即弯了弯唇,重复那句话:“他不喜欢我。”
贝珂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摆明重点是她儿子,展展要是没意思,话话再喜欢也白搭吗?
“他只是还没意识到感情这回事,有些人的青春期就是来得晚,展展的青春期八成得到三十才来。”
话落,贝珂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儿子三十才青春期,还能让话话等到三十?这可太残忍了!她这话说的可太不像人话了!
正绞尽脑汁补救,那头一句:“贝姨,日久生情。”
贝珂愣了下,眨眼她便明白了,这话哪是在说相处久了,双方自然会产生感情,分明说的是相处久了,一方感情越来越深。话话是想早点抽离。
唉,贝珂一捂心口,难受!
直到挂断电话,她还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差点没把怀里的萨摩耶薅秃噜皮。意识到自己的发际线有迁移的危险,萨摩耶从主人的腿上跳下去,她这才停止叹息,拨了个号。
那头一接通,她立马换上安利的口吻,显得迫不及待:“展展,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吗?”
楚灵均惯例把脚架上书桌,一声不吭。十秒后,他估摸着那头该急眼了,这才慢悠悠道:“就不问,憋死你。”
“……”这混小子!
贝珂忍了忍,继续用惊喜的口吻:“我跟你说,我今天把你的照片拿姗姗面前,它竟然叫个不停,还流眼泪了。”
对面没声。
“你别误会,我拿的可不是黑白照。姗姗流的是想念的泪水,不是缅怀的泪水。”
不远处正在舔爪子的姗姗闻声抬了下脑袋,见主人压根没看它这边,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