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宠婚撩人-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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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米唇角边就缓缓浮起两个好看的梨涡。
聂奶奶说话的声音挺大,赵婶不可能没听见,然而赵婶却一点担忧的表示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对江米的信任。
不管哪一样,江米都喜欢。
现在她这个家,真的很需要赵婶这么一个人。
对于聂奶奶的变相拆台,江米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悦,反而用透明玻璃杯沏上一杯野菊花茶,捧给聂奶奶,笑吟吟道:“奶奶,谢谢您关心,我能够赚钱养家,我能把我妈我姐和我弟带出来,就能养活他们。”
这话说的软中带硬。聂奶奶愕然了一下,继而微不可见地撇了撇嘴。却没再说什么。反正她知道,就柳眉那个抠搜样,俩孙子手里也没啥钱,不存在被江米骗钱花的事。
低头看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纯净无花纹玻璃杯,聂奶奶微微愣了愣。金黄色的菊花在温热的茶水中慢慢舒展,极为好看。闻着也有一股淡雅清香。
聂奶奶一下子就想起了死去的老头子。老头子每到秋天也喜欢到蒙山上采菊花。据说喝着清热解毒,润肺润喉。
低头唱了一口。江米丫头竟然在里面还放了冰糖。这可真是个会享受的丫头。
抬头再看江米一脸淡然的笑容,聂奶奶忽然有种自己隔着门缝看人,把人给看扁了的感觉。
大年初一看历书,日子长着呢。聂奶奶知道自己今日说话有些冒失了。喝了半杯菊花茶后,便起身告辞。
聂奶奶前脚刚走,聂卫平后脚就进了江米家的大门。
因为聂卫东也搬到了聂奶奶家,为了防止引起柳眉女士对江米的抵触心态,聂卫平不得已又搬回了家去住。
这两天回学校接受吴天副校长组织的化学课辅导。今天来,一边给江米送卷子,一边有事想提醒江米。
这件事是关于江朵的。
其实这事真不该由他个男生口中说出来。可是没有办法,李腊梅至今只会躺在那里无意识的哼哼,而赵婶初来咋到不了解情况。
而且这事是不是真的,目前聂卫平也不太确定。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聂卫平斟酌了一番后,觉得先婉转点说,说不定江米就自己想到了。拉着江米到了院子里的无花果树下,看了看树下的石头凳,担心江米给凉着,又回头弄了个玉米皮编的蒲团搁石头凳上,这才让江米坐下。
江米有些蒙,不知道聂卫平这么神神秘秘的大冷天拉她在院子里是要密谈什么。难道是谈恋爱?咳咳,那也不是这么个谈法。
大冬天也就踏雪寻梅啥的还有那么一点点浪漫意境。坐这掉光了叶子的无花果树下,实在没感觉出有啥浪漫气氛来。就是感觉冷。
一股冷风从房顶串过来,江米给冻得缩了缩脖子。
聂卫平赶紧把自己脖子上围的长围巾解下来,给江米围上。
又握着江米冻得冰凉的手搓了搓。看着眼前小丫头给冻得红扑扑的小脸,泪汪汪的大眼睛,聂卫平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给抱怀里暖着。
可惜握握小手已经是他们这个年龄所能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而且现在是大白天呐,赵婶说不定就会从屋子里出来。
怕冻坏了江米,聂卫平决定长话短说。
“大米,听你们村的学生说,你爸跟人打架,被人打折了腿,你二叔也被人给打折了鼻梁骨……就是,嗯,就是送你们到镇上来的那个什么李志杰带人下的手。”
被江米那双澄澈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聂卫平心口像踹了十七八只兔子一样,砰砰乱跳,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全给忘了个干净,张口说出来的话让他自个听了都脸红,竟然像个街头八卦妇女。
“啧啧,下手够狠啊!”果然不出所料,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想到两头猪几只鹅竟然有这样的效果。江米有些牙疼似地嘶嘶了一声。
显然这结果有些超出预料。心里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丝别扭呢,不是应该快意恩仇吗?
江米原以为李志杰跟她爸动手也顶多推搡几下,让她爸挨几拳头,没想到一个断了腿,还让江二叔这个即将要结婚的新郎官毁了容……是有些太惨了。
“那个女人……据说流产了……”聂卫平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
江米一愣,继而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跳了起来。“怀孕了?”
“现在是流产了。”
“哼!臭不要脸。”
江米低声骂了一句,见聂卫平神色莫测的望着她,不由担心聂卫平会怪她心横手辣,小声为自己辩解,“怀孕还多事,活该她倒霉,反正我只是把自己养的猪和鹅卖了,其他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嗯,当然没有关系。”聂卫平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却忽然又压低声音道:“江米,你有没有注意你姐的身体状况?”
聂卫平也是听说江远明带回家的那个女人流产的消息,忽然就想到江朵的异常。
不怪他多想,只从跟他弟进入青春期,他家柳眉女士经常会在餐桌上科普一些男女方面的性知识。为了杜绝儿子们胡乱来,柳眉甚至还会带他们到医院参观那些泡在罐子里的胎儿。
第209章 简直不敢想
聂卫平兄弟俩在被狠狠刺激了无数次,自然知道了不少这方面知识。
肚子变大,胃口变大,而且还嗜酸,不过两三天的功夫,他都好几次看到江朵偷拿院子里晾晒的山楂片大把大把的吃。正常情况下哪有人那么不怕酸的。
江米却忽略了这些细节问题,听聂卫平关心起她姐的身体,她还小小地有些吃醋。嘴里嘟囔道:“你关心我姐干嘛?我姐很好呐,能吃能睡,都吃胖了。”
“那个,就是,出了那个事后,你有没有给你姐吃避孕的药?”聂卫平知道自己不明说出来,江米这个小迷糊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情的。
果然,江米一听这话,俩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忽然想起江朵貌似疯了以后就没来过月经,江米嗷地一声从院子无花果树下的石凳上蹿起来,一阵风似地冲进了正屋西间。
江朵正在炕上有板有眼地读英汉大词典呢,见她妹突然冲进来,江朵还傻兮兮地笑着跟她妹打招呼。
江米却顾不上跟她姐笑,上了炕,直接伸手去扒江朵的上衣棉袄,当她看到江朵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一双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江米开始心里还期待,江朵这是胖出小肚子来了,可等她把手放上去,险些被手下的触感给吓哭了。
老天!还真是出大事了!江朵这死丫头八成是怀了孩子了!
江米手放上去后,立即觉察出,江朵软软鼓鼓的小肚子里藏了个蠕蠕而动的小东西。
怎么办?怎么办?这显然是赵和尚那恶贼留下的孽种啊!
这孽种不能留!得赶紧想办法,对,配一副流产的药,只要让江朵喝下去,就能把这孽种从江朵肚子里打掉。
打定主意,江米立刻到抽屉里找纸找笔,唰唰唰写下一纸打胎的药方。
冬天里蒙山四处白雪皑皑,草木枯黄,已经不可能找到所需要的药材。江米只能写了方子让聂卫平帮忙去凑齐。
一向对帮助江米从来没有二话的聂卫平,这次拿着方子,脸上却流露出迟疑的神色来。
“大米,真决定这么做吗?”
他可是听他妈柳眉女士说过,胡乱打胎是会闹出人命来的。而且对女孩子身体是个巨大伤害,很有可能导致以后不孕不育。
虽然赵和尚死有余辜,但孩子是无辜的,江朵更是无辜的。要是因为打胎,伤了江朵,聂卫平觉得还不如不打呢。
可是不打胎,难道让江朵小小年纪就当妈妈?而且江米肩上的胆子已经够重了,再来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简直不敢想。
“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做?你说,我还能怎么做?”江米眼睛都红了,这样的事情显然已经超过江米能够冷静处理的范围之外。
那是她姐,她亲姐啊,被个禽兽欺负了,又被她爸给吓疯了,如今竟然还做了未婚妈妈!老天爷,你真是瞎了眼,怎么专逮着一个人欺负啊!
江米因为情绪激动,声音有些大,在东间炕上侍候李腊梅的赵婶听到动静不对,急忙从炕上下了地。
刚好就听到聂卫平说:“大米,你冷静冷静,好好想想,都已经快五个月了吧?我听我妈说过,月份越大,打胎的话对母亲的伤害越大。”
聂卫平见江米听了他的话后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便继续道:
“宝宝三个月就成型了。这都快五个月了,估计得到医院引产了。你知道什么是引产吗?医生会在你姐肚子上打一针,据说是打在胎儿的脑袋里,过两到四个小时左右,宝宝就会在你姐的肚子里颤抖,然后小家伙就会死亡。这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最好不要这样!”
“是啊大米,既然孩子投奔来了,能要就要吧!毕竟这是一条生命啊!”赵婶这个时候显然已经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下子勾起她当年意外失去肚子中孩子的痛苦。
江米眼睛赤红,一把抓住赵婶的手,有些六神无主地问:“婶,我该怎么办?我姐那么小,她还小呐,她以后还要嫁人呐!”
“孩子就让她生下来吧。生下来婶来养。就说是婶的孩子,婶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怕人说。”
赵婶将江米揽紧,拍着江米的背,柔声劝导。“孩子,别怕,别慌,其实这也算是咱家的喜事啊,你看,又要多个人了。以后啊,你也不用愁,婶帮你撑起这个家,工资啥的提都不要提,就是等婶老了,动不了了,你能给婶送口饭吃就行。”
“婶,呜呜……”江米被赵婶说的,感动的哭了起来。
这个自认为铁石心肠的姑娘,重生以来各种坚强,这一回却实在是坚强不起来了。被赵婶温暖宽厚的怀抱紧紧抱着,江米第一次有种被母亲呵护的感觉。
聂卫平听到江米的哭声,禁不住眼中潮湿。拳头伸缩了几下后,忽然扭身走了出去。在院子中仰头望着云层堆积的天空,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很想大声嘶吼。
嘴张了张,却没有吼出声来。只把自己眼里的泪水给憋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已经是个能担起所有责任的成年人。那样,他就能无所畏惧地站在江米身边,抱紧江米,告诉她,他愿意跟她一起抚养那个无辜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还未成年,而她还那么小,他们在别人眼里还是不怎么懂事的孩子。还不足以给那个未出世的小家伙撑开保护伞。
幸亏有赵婶。
这会儿是下午一点二十分,江小渔正在厢房里睡午觉,听到动静,懵懵懂懂从炕上爬起来,打开窗户,就看到聂卫平站在院子里,握着拳头仰脸向天,还张着嘴,那样子在他看来十分古怪,不由好奇道:
“卫平哥,你这是准备接雪花吃吗?”
聂卫平险些被小鱼儿天真无邪的问话给气笑了。
走过去,伸手拨拉了小鱼儿探出窗外的脑袋一下,问道:“我前天给你布置的作业都写完了吗?”
在他想来,小鱼儿还是个小孩子,家里有些事情暂时还是别让这个小家伙知道的好。省得不小心嚷嚷出去。
江小渔一听聂卫平问作业,顿时清醒过来,到炕头找到他大姐的旧作业本,翻到反面第一页,得意洋洋地给聂卫平看。
第210章 他其实害怕
“呵,不错啊。竟然都做对了。”
聂卫平给江小渔留的是十以内的加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