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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听说表哥位高权重-第36章

小说: 听说表哥位高权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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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多不容易,养两个老人多不容易,骂陈贺连不顾父母兄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两个老人也愿意?”
  “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张琳轻嘲了一声,“他们俩本就偏着陈大多些,这见自己家来了个散财娘子,当然恨不得钱都散到陈大那里。”
  “那陈贺连呢?”
  “陈贺连?陈贺连有什么办法。他自小在家里就因为身子弱不受宠,小时候想读的书都是陈大读过的,后来长大了,就自己偷偷攒钱买书读。你能想到吗姑娘,陈大前脚刚刚成了亲,后脚,就和陈贺连分了家,陈家二老就给陈贺连留了一间茅草房、一箱他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书、一些破旧的衣服还有一袋碎银,那时候的陈家可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并不是像现在这么破败。琴儿后来之所以认定了他,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心疼,心疼他一直过得都不好,一直都没有人真正的对她好。”
  “她总记得他们初见那天,那天天下着雨,她跑到一个亭子里躲雨,就见亭里正有一个年轻人在看书。那天的雨下的很大,一直到天快黑了雨还没停,她坐在亭子里,肚子因为饿而响了几声,她正愁着,就见那个年轻人合了书,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饼递了过来,说:‘这雨估摸着还有一阵儿,姑娘如若不嫌弃,就先吃点饼吧。’琴儿说她当时在心里想这人真不会说话,可是却同时觉得有些开心。她接过那个饼,咬了口,只觉得自己的牙齿似乎都要断了。她不由就道:‘这是什么饼啊,怎么这么硬。’陈贺连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看起来十分窘迫,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在下考虑不周,这饼确实时间有些长了。’说完,就伸手去拿。”
  “琴儿市井出身,认识的小子也都是野的像猴儿一样,哪见过像陈贺连这种说脸红就脸红,说窘迫就窘迫的人,再加上陈贺连长得斯文清秀,一下就把人给记到了心里。那天晚上,因着天黑,陈贺连送她回了家,后来,她便常去找陈贺连,再后来,二人就成亲了。”
  她安静的讲着,眼睛看向前方,似是在回忆那方光景,良久,她低垂下眼眸,轻轻眨了眨眼,“其实,陈贺连是真的想出人头地考取功名的,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像他这样再普通不过的人,又没有正经的念过私塾,怎么可能有所成就呢。唉,我与姑娘说这些做什么。还是说回那天的事情吧。之前说到哪儿了?”
  “积怨已深。”
  “哦。”张琳点头,“陈大那样闹得次数多了,琴儿就有些坐不住了,泥人尚且还有三分土性呢,更遑论琴儿这年轻气盛的性子,她当场就与陈大吵了起来。陈家二老就教训她,陈贺连有些愚孝,也就劝着琴儿不要闹。那一阵琴儿特别委屈,天天都以泪洗面,直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她有过身孕?”左菱舟一下有些惊讶,“可是据我了解,他们二人并没有子嗣。”
  “当然没有,”张琳低眉顺眼道:“因为刚怀上没多久,孩子就没了。”
  左菱舟这下就更惊讶了,“这是怎么回事?”
  “那日,陈大照例来找陈贺连要钱,琴儿与他发生了争吵,他一推,琴儿跌在了台阶上,当场就见了红。也就那一次,陈贺连彻底与陈大划清了关系,他终于意识到就是自己一直的懦弱与愚孝,让自己刚体验了为人父的喜悦就迎来了丧子之痛。后来,琴儿调理好了身体,原谅了陈贺连,可是家里的银钱却已经不多,拮据的日子总是不好过,但过着过着也就习惯了。
  然而习惯了不代表心里不会埋怨,不会向往,那天,琴儿看到那只簪子,想着自己生辰也快到了,就想买一只给自己做礼物,可是陈贺连没有答应。她触景生情,又联想了自己这一年拮据的光景,心下伤感又难受,偏偏陈贺连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还觉得她不懂事,说了她几句,琴儿一下就不愿意了,当街直接和他吵了起来,越吵越委屈,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那之后她就一直在你这里吗?”
  “是的。”
  “你们聊了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无非也就是安慰安慰她听她吐吐苦水。”
  “在这期间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哦对了,酉时的时候,我相公回来了,不过他只与我们一起吃了饭,并没有听到琴儿说什么。”
  “那个时候李琴就打算离开了吗?”
  “并没有,琴儿是在落更后快二更的时候才打算离开的。”
  “这么晚了为什么她还要离开?”
  “因为放不下陈贺连啊。”张琳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本来我们俩都说好一起睡了,我将床铺都收拾好了,可是她却放不下陈贺连,还是决定回去了。”
  “你送她了吗?”
  “那时候天晚了,琴儿不让我送她太远,所以只送到了门口,她就把我赶回来了。”
  “那当天一整天,你有见到陈贺连吗?陈贺连说自己来到了你这里,本想寻李琴回去,却最终因为自己的顾虑又离开了,你对这个有印象吗?”
  张琳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那一整天,我的心思都在琴儿身上,自然没有留心到家门外的事情。他或许是找来了,或许是没有来,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那关于那天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觉得古怪的地方吗?”
  张琳摇头,轻抬着眼眸看着左菱舟,“没有,若不是琴儿在那天出了事,那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或许琴儿突然的到来以及她的伤心让我也十分难受,可是这种难受却也是平常生活中再普通的一部分,不是吗?”
  左菱舟笑了下,“对了,你还记得那只簪子的样子吗?”
  张琳点了点头,站起身轻移莲步向屋内走去,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她手上拿着一只碧色的翡翠流苏簪,向左菱舟递了过去,“就是这个。那日她出事后,我便去那个摊子将这只簪子买了下来,准备下葬那天给她簪上,也算是了了她生前的最后一桩心愿。”
  左菱舟接过了簪子,仔细的瞧着,这簪子算不上什么上好的质地,只是胜在样式精巧。银簪上簇着几朵碧玉雕成的花朵,在最边上的花朵上,有流苏长长的垂了下来,确实是女子喜欢的款式。
  她将簪子的样式记下,又问了几个问题,和张琳交代了几句就准备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左菱舟似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问了句: “张姐姐,你可知道李琴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
  张琳摇头,“这个倒不曾有,她在外人面前很是收敛的,据我所知,也没有什么人十分不喜欢她。”
  左菱舟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冲她道了声打扰,看了看顾玄棠,见他并无异议,一行人就此离开了。
  这时天色还尚早,左菱舟问顾玄棠,“还要去哪里吗?”
  “去陈贺连那里。”顾玄棠道。
  左菱舟低着头,因为刚刚听了李琴的故事心里有些难受,这本是一桩美满的姻缘,雨天邂逅,良人佳配,然而却闹得天人永隔。在这期间,又因为相公的不作为,而导致李琴的生前也颇为苦闷,左菱舟忍不住叹道:“这还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
  “话也不尽然。”顾玄棠道:“我在九弯山的时候,见那里的村民都不富裕,却大多都怡然自得,李琴的悲哀,主要在于她相公,孝道自然要遵守,而然妻子也需爱护,如若不然,娶她作甚?”
  左菱舟闻言,抬头去看他,“那表哥你日后娶妻,如若妻子和父母发生冲突,会如何处理?”
  顾玄棠骄傲一笑,“你也未免太小看我的父母了。”他道:“我的父母定然会遵从我的意愿,若我娶妻,也自然会像待我一般对待我的妻子,不会为难于她。”
  左菱舟心想,那可不一定,不过却又觉得以他的性格,也应是定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之人。她想到这里,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却又很快收住,只是脸有些泛红。然而,很快,左菱舟就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表哥?”
  她试探着问道:“我有表嫂吗?”
  顾玄棠闻言斜眼看了她一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突然想到,有些好奇。”
  顾玄棠摇了摇头,“放心吧,并没有。”
  “真的?”
  “若我已婚配,她必定对我而言十分重要,可是在我陆陆续续恢复的记忆中,并没有她。”况且,顾玄棠顿了顿,“我这样的脾性,似乎很难去喜欢什么人。”
  他说完,无所谓的笑了笑,带着一分自信与洒脱向前走去。
  左菱舟看着他,因为他那句无心的很难喜欢什么人而莫名有些惆怅。
  陈贺连家离这里并不远,但走过去还要费一番时间。左菱舟在走过李琴遇害的那个地方时,稍稍顿了下脚步,她低下头,安静的看了眼面前的路,良久,才轻轻眨了下眼,又抬起脚步向前走去。
  陈贺连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左菱舟一行到达他家时他们家大门正大敞着,孙捕头敲了敲门,见没有人应答,就自己走了进去。这里的院子很小,向阳的那边种了许多的蔬菜,她正看着,就听见了脚步声,一抬头,就见陈贺连正从屋内走了出来,见到孙捕头,当场楞了一下。
  左菱舟也有些怔忪,她先前听了张琳对陈贺连的描述,知道对方是个斯文俊秀的男人,可这一照面,却发现,大抵是因为丧妻之痛的原因,面前的人已不是斯文俊秀可以形容,而差不多是苍白孱弱。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憔悴,脸上的黑眼圈与青色的胡茬都依稀可见,左菱舟不由有些唏嘘感慨,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陈贺连见到他们的到来十分平静,在一时的怔楞之后走了过来,“孙捕头这是?”
  “知县大人现今将你娘子的案件交给了这两位贵人,他们有话问你,你好好交代。”
  陈贺连转头打量了左菱舟与顾玄棠一会儿,见他们俩均是一派淡然,便没再多话,只是对着顾玄棠道:“不知贵人有何问题?”
  顾玄棠笑了笑,“问你话的不是我,是她。”
  他说着,把左菱舟推到了他面前,左菱舟就见陈贺连一瞬间有些诧异,只好硬着头皮,冲他笑了笑。
  陈贺连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诧异,温声道:“姑娘进来说话吧。”
  左菱舟看着他略显宽大的衣衫,跟在他身后,安静的进了屋。
  陈贺连和张琳一样,让左菱舟坐在了一把椅子上,然后给她倒了杯水,自己也坐下来。
  “姑娘想知道什么呢?”他问。
  左菱舟看着面前桌上的白水,闻言,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瘦弱的男子,他还是那副憔悴的样子,只是大约是因为有客人在,因此挂上了一层很清淡的客气的微笑,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敷衍。
  “不如说说那天清晨你和你娘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陈贺连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眼眸不自觉的低垂了下去,用浓密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再抬起头时脸上只带了些自嘲的意味,“还能发生什么,”他说,“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夫妻间的琐事罢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左菱舟追问道。
  陈贺连看了眼她,缓缓开口,“那天是一个艳阳天,天气十分晴朗,琴儿见外面一片春光明媚,就和我说去街上逛逛吧。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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